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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北风又变成憨态可掬的大笨熊了。南风简直无可奈何,索性把煎好的大碗汤药递到他面前。
“喝。”
“咕咕咕”如牛饮水,不剩渣渣。
她满意的点头,顺便给大熊顺毛。
“你伤是怎么回事,和人打架,哥你没那个胆子。”别看牛北风长的牛高马大,打猎是一把好手,打人却是从来不敢的,只是因为黄氏曾经追着他打。
他有气无力翻了个白眼,道:“这两天跟着师傅学做竹器,赶着要货,一天才睡两个时辰。早上走在街上,一群人在那打架,刀子偏了,就朝我挥来了。”
“你怎么不被雷去劈一下。”南风眼冒黑线。
牛北风睁大牛眼,振振有词道:“妹,你怎么和肖哥说的一样啊,你们俩是巴不得我死么,这么希望被雷劈。”
“劈你个头啊。”有人砍,就能找他拿银子陪,牛北风只是一个学徒,天天被师傅使唤,根本就是个穷光蛋。“记得是谁砍你的吗。”
牛北风想了一会,说:“是街口王二,他脸上有道长疤。”
有名有姓就好办!南风打定主意,对牛北风道:“哥,我先回去了,娘身子重,你受伤的事没告诉她,等过些时日再说。你好好养伤,下次赶集再来看你。”
清和堂里鬼哭狼嚎,空气里尽是浓重的血腥味,南风想着先把那个王二找出来。
三生惊愕抬头问道:“你说王二,是他砍了你哥,想要他赔钱。”
“是啊,小哥你认识王二吗,街口的王二。”南风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你叫我三生哥吧,街口的王二就是个打流的,他上头有个八十岁的老奶奶,每日在街口摆摊卖些小物事糊口,这会是两个流氓势力对打,你哥倒霉,也可以说走运,那群打架的人里头,就你哥伤最轻,其余的人都是伤筋动骨的,王二被人捅了刀子,眼下救不救的回来只有老天爷知道,王奶奶硬是没掉一滴泪,守着孙子不动弹。”
南风望了望,对上老人家皱如树皮的老脸,许是听到三生提到了王二的名字,老人家慢慢抬头张望,目光呆滞。
这种情况还怎么要医药费,南风本以为自己可怜,却比不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
她道了谢,欲走回家。
三生把一捆小药包放在她眼前,笑道:“别担心,你哥没事,这药你拿着,回去煎着服用。”
“啊,我没病。”话出口就闹了笑话,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定是穿着汗湿的衣物闷出来的。刚一腔心思都放在哥哥身上,根本不记得这事了。
三生笑了笑,“这是三哥给你开的,他这人平时冷言冷语,医术是最好的,心地也是最好的,药记在三哥的账上。”
可不是,关键时候帮了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心思,自己都很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楠竹还没定么 哈哈
☆、赚钱法子
钱,最需要的是钱,南风躺在床板上发呆,寂静山村,漆黑夜晚,远处偶尔几声狗吠,屋檐下鸡笼里细碎叫声,还有里屋谢长生可怕的鼾声。搅的她脑仁疼。月娥翻身过来,脚直直横在胸口,南风早已见怪不怪把人往里面推,细心盖上被子。
欠了肖融安的八两银子,她要怎么办,娘生产在即,受不得刺激,何况身上也是没钱的,总不能为哥哥伸手向继父谢长生要吧。天越发冷,手里还有两样绣活,走家串户的货郎这时节正是生意不好的时候,年关才走的勤快。只有去卖松花皮蛋了,希望明天能有个好生意。
想法永远是好的,可现实往往打击人,南风蹲在街口灌了一肚子冷风赚的几个好奇的眼神,无半点收获。倒有几个妇人来问的,讨价还价要一文钱一个颗才肯要。这个价钱就是集上卖鸭蛋的。
桃妹前面摆了两箩筐鸭蛋,一上午就卖了大半,南风蹲在她旁边无比羡慕。葛细细的带来的谣言,并没有让两个小姑娘坏了交情,相反,他们的感情更好了,桃妹帮南风吆喝,南风帮桃妹算价钱。
中午吃饭的当头,南风手中的篮子还有十三个皮蛋,一个是自己尝了味,一个是好说歹说卖人尝鲜。桃妹挑起两个空箩筐,人群散去,步履匆匆,摆摊赶集路过的纷纷准备下场了。
“南风,我们回三家村吧。”桃妹心里也有些愧疚,鸭蛋毕竟是自己卖给南风的。
南风看着竹篮里泛青的皮蛋,想了想,摇头道:“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如果不是前世皮蛋是很多户人家必上下酒菜,南风还是没有这个信心的,皮蛋不是卖不掉,是因为大家都没见过,怕买回去吃亏。现在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去镇上的清水楼看看。
桃妹不知道南风要做什么,她挺着小胸脯道:“南风你去哪,我跟着你去。”
南风朝桃妹笑了笑,为好姐妹的实心眼感动。
清水楼算的上清水镇的第一大酒楼了,耸立在岸边码头。清水镇因为是两河交汇,别看只是一个镇,却是比好多县城都繁华。吃水的货船和南来北往的客车络绎不绝,两岸白墙细瓦倒映水中,竹楼高树迎风摇曳。暮色四合,灯火红烛,□船娘笙箫不绝,别有一番滋味。
此刻真是正午吃饭的当口,贩夫走卒在清水楼前匆匆而过,进楼吃饭都是穿绸缎的贵人和有钱的富商。南风和桃妹两个丫头片子提篮挑筐的,小二只他们是来兜售物件,便有些烦厌,挥手让走人。南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话梗着喉间,桃妹更是一副猫见了耗子的样子,缩在后头。
“小二哥,劳烦你去请掌柜的出来,我是掌柜的表妹。”小二每天阅人无数,你是什么人,只消一眼。
只见眼前的姑娘穿着半旧的细棉布衫,头上挽着双丫鬓,无甚钗饰簪了一串粉色细绢花,端的是清丽无双,宛如青杏苞梅,身量未足,气质姣好,想必日后会出落成美人。
远方亲戚打秋风,这种情况他是见的多了,理直气壮还是头一回,或许这会怠慢不得。
小二哥犹豫不决,惹来快步来至门口亲自迎接贵客的掌柜不满。
“你下去吧,这位姑娘是?”掌柜长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热情。人精掌柜瞧着南风的窘迫,并不点破,拱手收回绕至腰后,这是一种上位的姿态。
南风并不是第一次见掌柜,想着以前跟着唐六少见得最多是掌柜光秃秃的头顶。
“掌柜生意兴隆,这里有桩赚钱的生意,不知掌柜的可有兴趣。”她不卑不亢,话很中听,直接说正题。
掌柜面色无波,瞧不出喜怒,“小二,给姑娘装两屉肉包子。”
这是把她当乞丐打发了,南风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对方听都不愿意听。桃妹眼底发光,咕噜咕噜吞着口水,她听不懂两人说这什么,有吃的是最好的。
南风的话没说错,错就错在她的身份,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子,有甚赚钱的法子,要谈也是让家中父兄来。若是嫁人的妇人又有不同。
“此法乃偶得秘法,哥哥重病,需要银钱,我不得不把此法说与掌柜,还望掌柜的顾惜。”南风的话半真半假,却能让人信服,兄长重病,所以才不得不小姑子出面。
掌柜的亦有几分动容,叹道:“姑娘高义,令兄必能早日康复。只是小店事多,不知等到下午再谈如何。”
南风握着剥壳皮蛋的手紧了紧,有求于人,便只有等的份。
她扬起小脸,把一篮子皮蛋送至掌柜前面,道:“此乃松花皮蛋,色如琥珀,晶莹剔透,切瓣用酱醋腌制最好,辅以葱花生姜,下酒最妙。据说京城的酒楼都有这道菜。”
掌柜脸上笑意更深,挥手让小二接过皮蛋,心里暗暗称道这姑娘上道,他做酒楼生意多年,深知酒菜是第一位的,饭菜要有招牌,也要有新意,方能留得住客人。不管所谓皮蛋上不上的了台面,几个小钱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南风和桃妹捂着热腾腾的肉包子走在空旷的的街上,一道去往清和堂的路上。桃妹甩着两个空箩筐蹦蹦跳跳走前头,待到无人处,放下箩筐翻了两个跟头。直把南风看的瞪目结舌。
“南风,南风,你真厉害,说两句话就让清水楼的掌柜给咱们送了肉包子。”她口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道。“还是羊肉馅的。”
把皮蛋送出去了,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她也很高兴,包子贴在心口暖呼呼的。包子就留给哥哥吃吧,他受了伤了,自己也没好东西补。
清和堂的里头还有几个病人在等着抓药问诊,南风跟三生打了个招呼,带着桃妹去了后堂。牛北风折了胳膊,脚腕关节也肿的老大,当下不便挪动,好在清和堂有几间屋子是留给病人临时休息的,南风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