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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琴是赵相宜的小姑姑,方氏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女儿。性子微怯懦,平日不干农活时,便憋在屋里大门不出的绣花干活,不常跟人交流的。
这厢见赵信良气红了眼瞅着赵弘林,杨氏又搁屋里大哭大闹的,她顿觉心里头慌慌的,赶紧上前几步憋红了脸劝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你咋了?”
赵信良没理会赵月琴,只摆了摆手冲上前去一把将赵弘林的衣襟揪起,而后往外拖,嘴里还一边骂道:“你不得了了哇,现在就学会跟人打架了!要不是村里的人瞧见了跑到家里来跟我说,我还一直被你装模作样的外表给蒙在鼓里了呢!”
赵相宜跟上前去,心惊胆战的,听父亲的话,想来是村里有人瞧见了刚才那一幕,给父亲打小报告去了!
“站好!”赵信良将自个儿子一拽,再转身到地上抽起一根手指粗细的竹枝,往地上挥了一下,顿时发出了令人悚然的响声,他这是要动粗了呢!
“哎唷真是造孽!”方氏听见外边的动静,赶忙紧着步子出了屋,拦了拦赵信良并劝道,“又怎么了,怎么了嘛!老大你以前不这样的,现在怎么动不动就要打人哩!孩子做错了什么,咱们跟他讲讲道理,说几句就是了,打得皮开肉绽的你心里就好过了!”
“就是……大哥你可不许打人哩……”赵月琴站在自己母亲身边,嗫嚅劝慰着。
“今天谁也甭为他说情!”赵信良紧了紧手上的竹枝,冲着赵弘林吼道,“你早上还答应我什么了,啊?”
“什么懂事听话,什么带好妹妹,啊?”赵信良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四五倍,吼得震天响,眼睛更是因为气怒而变得通红,“你居然跑去跟人打架,还把人给打伤了!你说!你把谁给伤着了,我这个当爹的还得给人赔罪赔礼去!”
赵弘林倔强地抿着唇,眼眶湿湿的,却不见掉眼泪,想是一直坚强地隐忍着呢。这厢见自己父亲如此气愤,便是什么也未说,直直地在赵信良的面前给跪了下来:“是儿子不孝,还请爹爹责罚。”
赵信良这回是真受刺激了,举起竹枝就是一股脑不分轻重地打在了赵弘林的身上,方氏见自己劝不过,又是心疼孙子细皮嫩肉的,便是伏在赵月琴的身上嘤嘤地哭着。
赵相宜看不得赵弘林那咬着牙隐忍疼痛的模样,便是迈着小腿儿紧着上前来为赵弘林挡了几下,又哭道:“不准打哥哥,哥哥有什么错哩!哇……”紧接着又是哇哇大哭。
见自己年仅三岁的小女儿那细白的皮肤上也落上了几道红印,赵信良这才是右手发抖地赶紧扔了竹枝,颤颤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似全身脱力了般:“我没用,我没用!”
“女人看不住,孩子管不好,我还有个什么用!”赵信良撕心裂肺地吼着,眼泪忽然就簌簌地滚了下来,把他今天早上压到现在的痛苦给全数地发泄了出来。
他一直很看重吕氏,即便她虚荣懒惰,有时还总刮刺自己,可他就是看重这个女人。现如今,她巴巴地跟人跑了,将赵家的脸给丢大了不说,还生生地刺疼了他的心!
赵相宜看着一家大小这番凄惨的模样,鼻子登时酸酸的,喉咙像是被堵了铅块般沉重,眼泪也跟着涌了上来。
正巧,赶着老赵头还有赵老二赵老三从地里干活回来,咋一瞧见自己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各自都有些慌乱,急忙上前来询问这是怎么了!
老赵头是知道吕氏的事情的,村里人议论纷纷的,他在地里听见了,少不得发了好大一通火,如今气消了些,见家里人现又是哭又是闹的,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心里也跟着紧了紧。
“老头子你赶紧来劝劝,老大拿竹枝打两个孩子哩!”方氏赶紧抹了眼泪上前说道,老赵头是一家之主,在这个家讲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且两个老人都疼孩子,舍不得打人,这个家庭虽是农户出身,却并不主张动用暴力。
“我说老大你这个臭小子,孩子才那小,被你打两下还有?你是不是被冲昏头了?”老赵头连连放下了锄头,上前一把将赵相宜兄妹俩扶起,由方氏跟赵月琴管好,又转身去说赵信良。
这时,屋里杨氏忽然嚎了一声,随后哭天抢地的出来指着赵信良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哩,好的不教,教你两个小的合着伙来打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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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杨氏撒泼
赵信良虽然知道兄妹俩跟人打架的事,可并不知道这事还牵扯到了赵弘仁,故而杨氏忽然出屋这么没头没尾地一通骂,却是惹恼了赵信良。
“你没事就回屋里呆着去,别在我跟前瞎嚷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天没事的就喜欢挑拨是非!”赵信良自今早杨氏与赵老三说了吕氏的事情开始,就一直厌弃着这夫妻俩。
“诶诶大哥你怎么这样!”赵老三见自家娘们给自己使眼色,便轻推了推赵信良,又是半带着抱怨道,“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怎么就胡乱骂人呢,早上那事吧……”
“你给我闭嘴!谁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胡乱骂人?你怎么不看看自家娘们都说了些什么!”赵信良浑身不可遏制地抖着,唬得赵老三吓了一大跳。
“哎哟喂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杨氏一拍大腿忽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双手不停地捶着胸口哭喊道,“弘仁的头被砸了这么大一窟窿哩,血流不止的,以后落下什么病根的可怎么是好!都是你那两个不懂事的惹的祸,我不怪他们我还怪谁去!”
“行了老三媳妇。”方氏一面安慰着两个孩子,一面冲着杨氏皱眉道,“你这像什么样子哩,赶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弄清楚了再商议也不迟,你这么嚷嚷着让人看见笑话!”方氏虽然是个地道的农家村妇,可她却从不会像杨氏那般,坐在地上拍拍大腿扯着嗓子一行哭一行唱的,跟唱大戏似的,让人瞧见了少不得要说几句的,丢人。
杨氏却是充耳不闻,只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哭着喊着,将赵弘仁刚在屋里断断续续告诉自己的实情给慢慢地哭嚷了出来。
赵老三一听自个宝贝儿子的头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一张黄脸立刻被吓得惨白惨白的!快步上前去摇着杨氏询问道:“你,你说什么,咱儿子怎么了!”
“我不活了不活了!”杨氏一瞧自己男人也跟着站在自己这边了,更是哭得震天响,嗓子都喊得接近嘶哑,“你自个进去看看,咱们儿子可是流了好多血啊!”
赵老三一听,心下一沉,立马放开了杨氏,拔腿进了屋。屋里,赵弘仁正歪在方氏的床上哼哼唧唧的,见自己的爹进来了,更是心里委屈,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整张脸就花了。
屋外,赵信良头皮发麻,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又看看哭天抢地撒泼的杨氏,太阳穴突突地跳,拳头握得紧紧的。
老赵头也是从杨氏的嘴里大致了解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直拿眼睛不可思议地去看赵弘林和赵相宜兄妹俩。这两个小的,一个懂事早熟,有礼貌的很,一个乖巧可爱,讨人喜欢的紧,平日里他虽疼孩子一视同仁,可总忍不住更欢喜这两个小的,也不是他偏心,只他们惹人疼罢了。
现突然得知这兄妹俩合着伙给赵弘仁的头砸出了个血窟窿来,老赵头这心里还真不敢相信!
“等等,等等。”老赵头忽然站出来拿出一家之主的仗势主持大局,“这事兴许是个误会哩,我觉得吧,听老三媳妇胡咧咧倒不如听听孩子们怎么说,大家先别慌。”又侧过头去看看自家老伴,“出这么大事你怎么不知道找个人去地里说一声哩,弘仁现在怎么样了,咱们现在先别计较旁的什么,得赶紧把孩子送老温那瞧瞧去啊!”老温是村里唯一的郎中,原名赵孝温,大家都习惯叫他老温来着。
“我给他洗了洗伤口包扎了一下哩,这不正打算马上送他去老温那么,赶巧老大就要打孩子,你们又从地里回来了,没来得及。不过你们放心,那伤口我瞧了,不深,不会伤到内里的。”方氏的话让众人的一颗心都给安了安,遂又听见赵信良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吧,先给弘仁治好了再说。”
此时此刻,他的情绪已渐渐平稳下来,回到了平日里那个老实又讲理的赵家老大。
赵老三刚好抱了赵弘仁出来,天已渐渐沉了,时至傍晚,空气里处处遍布着寒气与湿气。
赵相宜偎在方氏的怀里瑟瑟的,方才被赵信良这么误打了几下,脖子手臂处开始经不住辣辣的疼,加之到了傍晚天气渐渐转冷,她的小身板便是偎得更紧了些。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