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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打扮过后,陈薇被喜娘盖上了喜帕,独自端坐在闺房里等待着接下来的礼数。
赵相宜出了陈薇的闺房,仰头看了一眼天色,只见太阳明晃晃的,似要灼瞎人的眼睛。
陈翁氏特地从幽州赶回来了,要亲眼看着自个闺女出嫁,尔后就再无别的盼念了。对于卫临这个女婿,陈翁氏多少也没有什么意见,嫁不成裴子君,嫁个卫临也还勉强凑合。
赵相宜不想打扰她们母女叙旧,更不想跟陈翁氏待许久,于是索性出了这院。
刚出院子就碰上了裴子君,他今日一袭蓝衣,乌黑如墨玉般的头发静静地垂下来,如一弯触手温良的清泉,发质好到让赵相宜这个做女孩的都嫉妒了。
“我们刚才还见过面呢,这么想我?”裴子君唇角微翘。
赵相宜白了他一眼:“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自恋加厚脸皮啊。”
“不然你一直盯着我看?”裴子君犹觉不够。
“我……”赵相宜暗暗对手指中,尔后又立马岔开话题,“对了,男方那边,新郎过来接新娘了没?”
“看着我的时候,居然还用别的男人做借口转移话题?”裴子君走近赵相宜,邪魅一笑。
“刚才,是觉得你的头发很黑很好看。”赵相宜突然仰头一笑,裴子君瞬间就愣住了,本以为赵相宜会白自己一眼,或者推开自己的,没成想,她居然选择了吐真言。
而且,竟是为了自己的头发……
这令裴子君有些哭笑不得。
“保持点距离啦,待会来来往往的人一多,看见了难免要嚼舌根的。”赵相宜轻轻地推了裴子君一下。
裴子君不情愿地让开几步,尔后凝眉道:“还要等多久啊……今天若是我们成婚该多好,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亲近你了。”
赵相宜:“……”
“新郎早就到了,只等吉时迎新人上轿。”裴子君唇角一勾,回答赵相宜刚才的问题。
赵相宜微愕:“就到了?他来得也太早了吧。”
“我还没看过他的样子嘞,你带我去看看吧?”赵相宜又说,毕竟是陈薇的丈夫呢,还是亲眼去看看是怎么样的好了。
“你让我带你去看别的男人?”裴子君突然很受伤地看着赵相宜。
赵相宜如今最难消受他刻意摆出的这副“可怜兮兮”模样了,一见状,便立马装死:“呀,夏天都还没到呢,怎么就这么热了,真奇怪啊这天气,呵呵,呵呵呵。”
裴子君也赶紧恢复正常,径直地牵住了赵相宜的手:“走吧,带你去看。”
“喂喂喂,把手先放开呐,被人瞧见了要……”
“再抗议我就亲你。”裴子君突然止了步子,回过头来笑看着赵相宜,那语气,那神情,绝不像是开玩笑的。
赵相宜立马就闭嘴了,她现在才知道,裴子君原来是个疯子。
两人沿着花径小路一直来到了大厅。
那里早已挤满了宾客,大家说笑叙旧,没人注意到赵相宜与裴子君的异常举止,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今天的新人身上。
倒是坐在宾客席位上的莫雅茹,眼尖瞧见了这一点之后,刚想起身上前来说些什么,却被赵弘林给拦住了。
赵弘林那如鹰一般冷锐的眼神逼得莫雅茹浑身一颤,愣是把刚冒出的火气给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极其的不爽。
裴子君的手指不禁加重了力道,转而指着宾客中间那位穿红衣的清俊男子道:“诺,那就是卫临。”
感受到裴子君对自己的紧张,赵相宜会心地笑了。
去他的外人们的眼光,去他的舆论压力。
她以后要嫁的是裴子君,不是那些舆论,不是那些封建束缚。
只要裴子君喜欢,就让他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好了,为了那些琐细的顾虑,反而伤了他的心,真真不值得。
想通了这些的赵相宜,不由反握住了裴子君的手,大呼一口气,顺着裴子君的手势看去,但见人群中,那个红衣的男子是那般喜悦,他脸上的笑容仿佛都可以溢出蜜来。
是真的很喜欢陈薇,才会这么高兴的吧?
赵相宜舒心地想了想。
尔后嘴角微勾:“没你生得好看。”
裴子君侧脸来看赵相宜,微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把你攥疼了吧?”
“那么现在你让我捏回来?”赵相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进而握紧了裴子君的手。
“随你喜欢,我不怕疼。”裴子君眯着一双眼笑。
吉时到了,鞭炮声噼里啪啦地作响,裴子君很自然地就伸出了双手来帮赵相宜捂住了耳朵,莫雅茹站在不远处,看见两人这样亲密的举动时,红了一双眼,紧咬住了下唇。
卫临此时眼里只有陈薇,尽管她披着红喜帕,不见脸容。
按照礼俗规矩,是陈薇的大舅子背陈薇上的喜轿,而卫临,则面含微笑,一个纵身上了马,回头甜蜜地看了一眼那大红的八人抬喜轿。
乐声吹吹打打地响起,将众人的欢声笑语衬得更加喜庆了。
赵弘林斜倚在门边,看着这一对新人幸福知足的模样,唇角也是微微勾起,脑海里不禁浮现起那个熟悉的身影……
若她穿上这身嫁裳,定是明艳动人。
做足了所有的礼俗规矩,陈薇回到了新房之后,才发现自己早已累得喘不过气来。
新房里头静静的,尽管喜娘丫鬟子们都在,可是空气里却没有一丝杂音。
陈薇疲倦之余,不由微微紧张起来。
今日她大婚,可她却觉得如梦也似。
这真的是自己大婚么?她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了,尔后终身陪伴,这是真的么?
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裙,明艳鲜红的下唇,被洁白的贝齿暗暗咬着。
“来人,我要喝酒。”陈薇的声音很轻,为的是怕说重了,掩藏不住自己言语中那微微的紧张。
喜娘和其余丫鬟子都格外为难了起来。
但陈薇是主子,见其语气坚决,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大家也是不敢违背,喜娘转身去拿来了酒劲较轻的果酒。
陈薇只闻了一下,就不满道:“换,要烈的。”
喜娘怕了,赶紧劝道:“哎哟我的祖宗哟,您闻归闻,可千万别将喜帕掀起来啊,这可是非得要等到新郎官来掀的,提前揭喜帕不吉利”
“你乖乖地去换酒,我就不为难你了。”陈薇淡淡道。
喜娘暗自抹了一把汗,心说换就换吧,新娘子醉倒总比提前乱了规矩揭喜帕得好,反正没过多久,新郎官就要入洞房的。
陈薇端起喜娘给自己换的烈酒,隔着喜帕都能闻到它的醇香。
其实她的酒量并不怎么好,平素在家,长辈都很少允她喝的。这要换做平时,她也定不爱喝这样烈的酒,可今日情况不同……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心翼翼地将酒盏拿进喜帕里,尔后试着轻抿了一小口。
辣。
从舌尖一直蔓延至喉咙的热辣感,让她的小脸顿时就通红了起来。
她紧闭着双眼,像是喝药一般,强行地给自己灌了一杯下去。整个喉咙都像是被火烧起来了一样,疼得她眼里都起了泪花。
“哎哟姑奶奶哟,您别这么折腾自己呀”喜娘有些慌,接过了陈薇递来的酒杯,正要放好,却听陈薇紧接着又来了一句:
“再倒。”
如此,喝了足足三杯下去。
陈薇感觉自己的喉咙似不那么疼了,有点暖,还挺舒服的。只是,与此同时的,头有点晕,浑身微微发热,发软。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快要坐不住想要倒床的时候,腰身却是被人强而有力地抱住了。
耳旁,已不再是喜娘的唠叨。
其余人都走了么?房间里似乎又更加清净了些。
喜帕被人揭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有点像赵弘林。
再仔细闻一闻,似乎连体息都很像。
陈薇勾唇笑了,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呢。迷糊间,双手主动攀上了对方的脖子。
卫临心神一颤,紧紧地拥住了陈薇,尔后邪邪一笑:“这么急?连合卺酒都没喝呢,我记着了,你欠我的。”说罢,唇吻住了陈薇的。
还是如那日那般的灼烫,带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她唇上原有的芳香,味道真真美好。
他爱身下的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想跟她呆在一起,并强烈地希望,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她的腰肢很细,肌肤光滑晶莹,纵是看过不少绝色的卫临,此时见到这样的陈薇,也是不由身心微漾。
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满脑子就只想着一件事——要她。
她轻轻地呢喃着一些碎语,卫临眯着一双眼,转而褪下了自己的衣裳,一边优雅地脱着,还一边调侃道:“可惜喝醉了,不然定要缠着你给我脱。”
大手一带,嫣红色的喜帐很自然地就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