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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却惊愕万分地看着赵弘林,不可思议地反问道:“难道她此时躲在你们家?”
“怪不得你们怎么寻也寻不到是吧?”赵弘林捏紧了拳头,咬牙道。
“不是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惊讶,她居然碰上了你们,那……那些事你们都知道了?”吕氏小心翼翼地提问道。
“我没这个必要回答你,你只需记得,从今天起,半个月内把宛瑶的卖身契交到我手上。”赵弘林耐着性子把话说完,又说起了第二件事,“再有,是关于年世友生意方面的,还没到时候,等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还是那句话,做不做在你。”
他现在还不敢过分相信这个女人是否真的有悔改之心,倘若无假,那么放手让她帮自己一点忙,倒是可以。但是如果她自己都还在犹豫动摇,这么直接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之一,还是太冒风险了。
且先看她能不能按照自己的吩咐交出卖身契来吧,以显示她的诚心。
心思百转千回之后,赵弘林不禁冷笑出声,实是难以置信,这样的谈话方式,来源于自己和生身母亲之间。
“我答应你”吕氏重重承诺道,“那孩子上回就是我放了的,实际上我也一直在暗地里寻那个孩子,为的就是亲手把卖身契给她,还她自由,让她安心生活。”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别的废话都无需多说。”赵弘林看也不看吕氏,“再有,今**见过我跟爹爹两个也就罢了,倘若你再敢闹到府上去让相宜和娘亲她们见到你,我定不会轻易饶你。”
“弘林?你,你叫那个女人什么”吕氏这会子简直要抓狂,她宁可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对于我而言,家里的那个是娘亲,你才是——‘那个女人’,与我毫不相干。”赵弘林迎着任氏的眼眸,一字一句灼痛她心。
“不,不”吕氏无法忍受这一点,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冲赵弘林喊了一句,“弘林,你看清我,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呀”
“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我有多么地恨你。”赵弘林狠狠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家人面前,也不要去找宛瑶,倘若让我知道你没守本分,我自有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弘林……你真的这么恨我么?”吕氏的眼里忽然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卖身契的事别忘了。”赵弘林懒得跟她费唇舌,只扔下这一句,转身离开。
看着儿子的背影,再想想赵信良先前的那些无情话,吕氏踉跄几步,险些没跌坐在地上。
如今的她成了什么?
在年家不受欢迎,回到曾经的故土,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自己,每一个人都咄咄逼人,把自己恨之入骨,自己在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一点出路了么?
怀着悲痛绝望的心情,任氏在当天晚上回到了江宁县,年世友依旧沉浸在温柔乡里不曾归返,吕氏也乐得清静,刚好可以空出时间来好好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杂乱情绪。
在无颜面对曾经的家人的同时,吕氏开始隐隐对任氏产生了幽怨的恨意。她可以接受赵信良,赵弘林等人毫不掩饰地厌弃自己,但是她无法接受,那个家如今已有个女人代替自己,享受着本该是自己的一切……
这厢,赵相宜正陪着任氏在花园里散步,赵信良匆匆回了府。
“酒楼里得闲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任氏吃惊地问了句。
赵信良温柔地摸了摸她那尚未隆起的肚子:“今天没什么大事,有掌柜的在那看着,无碍的,我想你跟孩子们了,回来看看。”
“我还要回院子那边研究药草呢,我先走啦”赵相宜很是识趣地退了出来,倒是把任氏与赵信良逗乐了,直说她人小鬼大。
等赵相宜离开后,赵信良忽然一把抱住了任氏。
“嗯?怎么了?”任氏莫名,而且有些心慌。跟赵信良相处了这么久,对赵信良的性子也是多了些了解,每每赵信良这副样子的时候,总意味着发生了点什么。
“没事。”赵信良猛地摇了摇头,“我太激动了,特别期待孩子出生,我要好好待它,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好好地疼爱。弘林和相宜两个打小就没娘,所以这方面我一直觉得很亏欠他们。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俩都要全心全意地爱它,让它的人生没有这方面的遗憾。”
“他们两个孩子我也一样疼的,我早把他们当成了亲骨肉。”任氏拍拍赵信良安慰道。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能这么想。”
“我们是夫妻,用得着这么客气么?”任氏笑笑,双手覆上了赵信良护住自己肚子的手掌。
几日后,吕氏又秘密地来了清河镇一趟,将卖身契亲手交给了赵弘林。
赵弘林拿了卖身契之后,什么也未说,只淡淡地打发她走了,吕氏心里虽有不甘,可也不愿对着赵弘林发作,只依依不舍地在当天离开了清河镇。
拿到卖身契之后,赵弘林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他嘱咐小德去赵有根家里传话,要齐宛瑶过来铺子这边一趟,称自己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齐宛瑶得息后,立即随小德前来。
赵弘林在铺子里间里等候多时,齐宛瑶来了以后,他马上站起了身子来,心情看上去有些激动。
甚少看见这样的赵弘林,平素的他总是一副优雅斯文的模样,说得直白点就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故而这会子齐宛瑶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盈盈地问道:“有什么好事么?”
“绝对是好事,而且跟你有关。”赵弘林拉齐宛瑶过来坐下,转而又从手里拿出了一张纸来,正式递到齐宛瑶面前。
“这是什么?”齐宛瑶怀着期待的心情好奇问道。
“尽管你不识几个字,不过这样东西你想必会认得”赵弘林卖着关子,尔后又指着那张卖身契笑道,“你自己打开来看吧。”
齐宛瑶也跟着笑了笑,拿起了那张纸缓缓打开,眼眸里的笑意却随着那张纸的内容在一点一点地消逝……
赵弘林没有错过齐宛瑶眼里的每一丝神情,见她看起来好像并不那么高兴,不由莫名地问她:“怎么,你不高兴么?”
齐宛瑶闻言,立马勉强地笑了笑:“没呢,我,我很高兴啊”
尽管她如是说,可赵弘林却依旧体会到了她此刻那淡然的心情,原以为她会惊喜万分,或以感动得痛哭流涕的呢,但是到头来,她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个对不对?
失落的情绪慢慢地涌上了赵弘林的心头。
见赵弘林睫羽微闪,齐宛瑶便立马安慰道:“我真的是很高兴”
其实,她并非不在意这张卖身契,能得到它,还自己一个自由身,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这样一来,赵弘林跟自己之间的联系就渐渐少了……之前他们还能靠着这张卖身契维系,现在卖身契都被要回来了,她可还有什么理由经常待在他身边?
现在又出了一个陈薇,更是带给了她无尽的压迫,最后,自己是否真的能与眼前这个少年相携到老?
“在想什么呢?”赵弘林伸手在齐宛瑶面前晃了晃。
齐宛瑶回神,尔后立马摇摇头讪笑道:“没有,哦,对了,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个你无须管,只要拿好它,把它销毁就好,我看过了,那是真的,只要它不在了,你便是自由身了。”
“弘林,谢谢你。”齐宛瑶郑重道,“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但是我……”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么?”赵弘林的语气放柔了许多。
齐宛瑶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早已蓄满了星点泪光:“可我无时无刻都在害怕,害怕自己一觉醒来,你跟我之间早已变成了陌生人。”
“是你多虑了。”赵弘林突然伸出手来拍拍她的头。
齐宛瑶深感温馨,许是赵弘林对她过于纵容,在这样美好的氛围下,她突然提起了胆子说道:“可我心里还是很不安,我并不确定你的心意是否真的这么坚定。”
赵弘林手微顿,缓缓收了回来,他在齐宛瑶不经意的时候蹙了蹙眉,尔后又尽量捋平自己心里那一丝不舒服。
他知道齐宛瑶话里的意思,是想自己能够尽早给她确定一个名分,即便不是在这个时候娶她,但是一定要在长辈们面前提出齐宛瑶在自己心里的存在。
并非他不愿去做这件事,只是突然从齐宛瑶的口里提出来,让他心生别扭。
什么时候起,这个少女跟自己说起话来变得拐弯抹角的,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真的在慢慢转变?
“宛瑶,我们都还小,而且现在我手头上有不少的事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