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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心知赵信良所想,为了宽慰他,便是凑近他身旁低声一句:“弘林的问题,包在我身上,关键是看咱们到底喜不喜欢这座宅子。”
赵信良微讶。
任氏却早已转过脸去笑看着赵相宜:“相宜,喜欢这里么?”
赵相宜诚实地点点头:“感觉这里像个家。”
“那好,咱们去看花园吧?”任氏温柔地牵起赵相宜的小手朝前走去,赵信良跟在身后,看着她们俩一大一小的身影,竟觉得她们俩跟亲生母女似的亲昵。
三人随着蔡老爷来到了后花园,这里头的一些花尚未凋谢,百紫千红的,煞是可观。
花园的路子是以雨花石铺就的石子路,走在上头舒适又安逸,真真给人一种悠然享受的感觉。
“蔡老爷,开个价吧。”作为一家之主,赵信良忽然开口道。
任氏与赵相宜皆诧异地看着赵信良,刚才还踟蹰着的他,怎么这会子主意改变得这样快?
蔡老爷却是很高兴的,一听赵信良问价,便立刻笑呵呵道:“赵老板跟任老板两个都是做买卖的,想必也知道,这宅子的价钱跟店铺的价钱那是截然不同的。就我这一座两进宅子,你们刚才也全都看见了,面积够大,院落也多,结构陈设也不会土气,在时下算是比较气派的房子了。我看你们是真心喜欢,而我自己也急于脱手,就不跟你们叫价了,这样罢,一口价,二百八十两银子!”
嗬,还真是开得准,一下就二百八十两,离他们家的预算只低了二十两!
赵相宜心里无奈地笑道。
在她看来,这房子二百八十两的价格虽说是低于一家人的预算的,但整体算起来还是偏高了。
这厢,任氏与赵信良的想法与赵相宜的差不多,但见任氏眯着一双眼笑道:“宅子是不错,我们说句心里实话,的确是特别喜欢这里。不过,蔡老爷开的价位对我们而言,的确还是偏高了些,不是我们付不起这个价钱,实在是你开的价钱高过了我们预估的数字,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买了这宅子,我们心里只怕会觉得不值。”
“那你们觉得应该是个什么价呢?”看来这位蔡老爷是真的急于转手,这会子听见任氏的言语,便立即询问起对方的看法来了。
任氏刚欲开口,赵信良却暗暗地抓住了她的手,但见赵信良沉吟片刻,忽然上前宣布道:“二百两银子差不多。”
赵相宜瞠目咋舌地看着自己父亲,在他开口之前,赵相宜心里顶多就定个二百四五十两银子的价位,没成想父亲竟张口就二百两!不愧是讲价天王!
这不禁又让赵相宜想起了几年前他们在清河镇买牛的场景……
“赵老板这是在说笑吧?”蔡老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信良却勾唇一笑,颇为镇定地解释道:“的确,以蔡老爷这座宅子的大小和结构来看,二百两银子的确是低了些,可我也是有自身原因的。”说罢,他再上前几步,来到蔡老爷的跟前,“一则,从我这边来说,这里离我儿子念书的学堂太远,我是断断不大愿意购买这座宅子的,不大便利。二则,你这宅子虽好,可价位却比我之前看的那几座高了许多,两相比较之下,我觉得太不合算。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并不是趁火打劫,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们全家远迁,这座宅子空在这也是浪费,倘若现在卖不出去,你还得次次跑回来寻人谈价,一来二回浪费的花销与精力你算过么?再有,你想过没有,清河镇就这么大,有钱的大户早就有了宅子,无需再买,除非真是钱多得无处花的……所以,近期想要买大宅子的人,恐怕就我们一家了吧?蔡老爷你耗不起这个时间的,假若不肯以我的价钱卖给我,你说不定还得再等上几个月,甚至三五年,届时万一这宅子常年无人打理修葺,出了什么差错,有没有人愿意再买都是个问题。”
蔡老爷被赵信良的理由说得节节后退,额上更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虽然赵信良这么说的确有些逼人,但也不无他的道理,故而蔡老爷此刻正细细地思量着该怎么办。
大家沉默许久,蔡老爷终抬起了头来,笑着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能跟其余那些卖宅子的主人相比,他们耗得起的时间,我却耗不起。与其花这么长的时间跟精力来计较那几十两银子,倒不如爽快地卖了,各自都落得好,还能交个朋友!”
“蔡老爷是聪明人。”赵信良欣然一笑,随后冲自己的妻女笑笑。
赵相宜此刻在心里是无比地佩服与崇拜自己的父亲!
“不过呢,二百两银子着实太低了,超出了我的预想。”蔡老爷猛地来了个转折,“这样罢,我们折中商量一下,二百三十两怎么样?我总得要赚回一些沿路的盘缠吧?”末了,蔡老爷忽然幽默地调侃了一句。
赵信良略一思考,随即点头:“好,成交,这样,我们一家先回去商量一下,如果真的定下来要买这里,今天下午之前就会来这里找你,请你务必准备好房契之类的相关文书。”
“嗳,赵老板一看就是个做大生意的,那好,你们慢走,我会在这等候的!”蔡老爷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下,等房子一卖,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回诸州了。
出了这间宅子,赵相宜立马兴奋地抱住了父亲笑道:“爹爹真厉害!”
赵信良也终是舒了一大口气,笑了笑,摸着赵相宜的头顶道:“我这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非也。”任氏摇摇头笑着,“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眼前一亮呢。”
“其实,我心里的价位约莫就是二百三四十两的样子,之所以一开始就说二百两,也是为了给蔡老爷一个转还的余地,如果我一开始就说二百三四十两的话,指不定蔡老爷就会折中成二百五六十两了。”赵信良笑嘿嘿地简单解释了一番。
赵相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父亲若是生活在现代的话,肯定是个经济适用男!
“是这样,我手头上还有点事,你们先行回去吃饭,不必等我。”走到一半的时候,任氏忽然停下来说。
“咦?娘中午不回来吃饭么?”赵相宜这声“娘”是一口比一口叫得顺。
任氏温和地笑了,摸摸赵相宜的脸颊:“是呢,实在不好意思。”
“是什么样的要紧事呢?先回去吃饭吧,一会我陪你去做。”赵信良不希望看到任氏在外奔波劳苦的样子。
任氏却摇摇头,很是坚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等我回来之后你们就会知道的。先不说了,我走了。”任氏跟二人挥手辞别,随后往相反方向走去。
“你说娘亲这是干嘛去呢?”赵相宜疑惑道。
“不管了,她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咱们先回去吃饭吧,走了一早上的路,肚子肯定都饿扁了吧?”赵信良笑着抱起了赵相宜。
赵相宜却挣扎着囔囔道:“爹爹,我现在都多大了,您还抱我……快放我下来!”
赵信良偏不,还用生硬的胡渣去扎赵相宜的小脸:“你呀,不管长得多大,在爹爹眼里也永远是个小孩子。”
“嘁,爹爹现在有了娘亲,就该去多抱抱娘亲才是呢!”赵相宜转动着眼珠子调侃道。
父女二人就这样嬉嬉闹闹地回了家。
等他们全家用过了午饭,送走了一部分亲戚之后,任氏才赶回了家。
赵信良立马上前去悉心呵护的,又是问她吃过饭没有,又是问她事情办得顺利没有。任氏见大家都在,不禁红了脸,轻推了推赵信良,小声一句:“大家伙都在呢。”
赵信良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把任氏给迎了进屋。
此厢,赵家小院里头就只剩下了家里的血亲了,老二,老三一家全在,赵月琴赵敏敏也还没走。
听闻一家三口今早是去看房子的,赵老三新续的填房陆氏立马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过她跟先前的杨氏不同,尽管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但陆氏则比较喜欢来阴的,不会像杨氏那样明摆着放在脸上撒泼。
但见陆氏微笑着给任氏端茶递水的,任氏暂且还不清楚赵家内部的亲戚关系,以及各个亲戚的性子,故而这会对陆氏倒是客气,“弟妹弟妹”得叫得热切。
李氏和方氏两个自然是清楚陆氏的脾性的,故而这会都为任氏抹一把汗,同时又仔细地猜测着这个陆氏此番意欲何为。
赵老三见自己的女人在给大哥的女人当牛做马的,心里不禁有了火气,又开始怨起陆氏来,因为自这个陆氏一进了家门,便是成天地想着法把家里的东西往她娘家搬,没多久,家里就开始出现了亏空,连之前赵信良给他的那些银子也是全数被掏空了。
间中还是赵老二看他可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