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亦白了慕容风一眼,带着哭腔说道:“谁说我不识字?”
慕容风惊讶,“读过书?”
白亦无奈,“当然。”
慕容风更惊讶,“可还会念别的诗?”
白亦想了想,重新望向星空,原本极差的心情竟然好了一些,人果然还是群居动物,“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慕容风惊诧。
白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从昨天见面就没瞧得上自己现在却满脸惊讶隐隐带些小崇拜的男人,心里狠狠的暗爽了一把,她这诗念的太好了,恰到好处!“怎么样?另眼相看了吧,我还会念很多呢!不过你身为大将军,应该也读过很多书吧?”
慕容风坐在白亦身边,“姐夫说男人认识字就行,看太多书以后的妻主会不喜欢。”
“嘿嘿,”白亦见慕容风目光漂移不定,这家伙肯定偷看过不少书,没准儿还看过不少淫词艳曲!“怎么会?我喜欢满腹诗书的男人,以后你想看多少书都行,说说你都偷看过什……”白亦好像想到了什么,说的话戛然而止,她刚刚说什么来着?‘自家大爷’同志说男人看多了书以后妻主会不喜欢,她说她喜欢满腹诗书的男人,还告诉人家看多少都行,这……
白亦脸上一阵发烫,微微侧头,咦?某大爷的脸竟然比她还红!这已经是他一天里第二次脸红了,看来‘自家大爷’真的很纯哎。
尴尬,白亦是假尴尬真好色,慕容风是真尴尬假从容,最终还是慕容风打破了尴尬,低低的问道:“我以后可以在家里?”
找到了台阶白亦赶紧下,“当然可以,书房里好几柜子书其实我也没那么爱看,嘿嘿,嘿嘿。”白亦傻笑。
“我……可以进你的书房?”慕容风试探着问。
大爷同志,整个家都是你姐姐拿钱买的好不好?白亦有点儿不可思议,“当然可以啊。”
白亦不可思议,慕容风就更不可思议,暗中打量坐在身边的女人,她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让他进书房读书。
在这个世界或许有开明的女人不介意男人识字、读过书,但绝对没有女人允许男人进书房,这里的书房有些像中国古代的祠堂,如果一个书房被男人进去过那么以后在里面读书的女人一定会倒霉一辈子,一辈子都做不了官。
相传前朝有位宰相鼓励自己的夫侍读书还允许他们在书房中,结果几个男人懂了太多的道理彼此争风吃醋最终害的宰相一家家破人亡,自此就更没有女人允许男人进书房了。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白亦见慕容风不说话很好心的问。
慕容风迟疑了半响,那个好字怎么也没说出口,只冷冷回道:“不必了。”
“你会……”白亦还没问完,慕容风连影子都没了,白亦摇摇头,既然‘自家大爷’说不必那就不必吧,她也省得麻烦。有武功就是好,无奈,从梯子上慢慢爬下去。
=========================================
夜深,白亦房中的灯已经熄了,慕容风这才轻轻地打开房门出来。
他自己找了些白亦没吃完的剩饭随便吃了,饭已经冷了刚吃完胃就开始痛,这种疼已经伴随了他很多年早就习惯了,为何今晚格外的明显呢?
慕容风迟疑着来到书房前,活到二十五岁他第一次进书房,不,应该说很多男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进书房他却可以进来。
那个流氓……那个女人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糟糕,读过书会做饭,性格也不错竟然忍了他这样的臭脾气,还允许他进书房,这世上除了前朝宰相李如恩竟然还有如此开明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没有读过书,对于排兵布阵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他又岂能轻易输给艾苦军?想到这些慕容风不再迟疑推开书房的门进来,大大小小四个书柜,该有几百册书吧?慕容风细细的找着有关兵法的书,他并不打算在这里看,只要带回房过几天再来换就好。
选了《六韬》《三略》中的几卷,以前打仗的时候那些女人就总是引经据典的用前人的智慧压他们这些男人一头,现在他倒想看看这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慕容风熄了书房的烛火,刚要离开,忽然看到书案上放了一本书,走近,借着月光的银辉一些能看见上面的字,《诫子书》。
慕容风心头涌上一层薄薄的愠怒,费了这么大周章竟然是想引他看到这本书么?那么那流氓可打错了算盘,这《诫子书》他八岁就会背了,只不过做不到而已。
将那本《诫子书》重重的摔在书案上,转头就走,走到门口处忽的又止住脚步,不知为何刚刚看到她对着空空的夜空大喊‘明月何时照我还’时的情景浮现出来,那里面的伤痛让他想起当初他跪在金銮殿上被摘去乌纱时心灰意冷的情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慕容风只觉得自己心中似乎动了一下,有个有些脸红有些尴尬的场景就这么印在脑子里。
慕容风恼火,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这《诫子书》有十五年没看过也几乎忘没了,罢了,就拿回去看看吧,匆匆拿起书案上的《诫子书》,慕容风大步离开。
老王记
于是,当第二天白亦吃过早饭来找昨天看过的《诫子书》时是怎么都没找到。
白亦就奇怪了,家里进贼了不成竟然丢了一本书上上下下找遍了也没有,家中只有她和慕容风那大爷,她没拿总不会是慕容风……
白亦打了个寒战,她宁愿相信昨晚进了个贼独独拿走了那本《诫子书》。
呆呆的望了望涂满繁体字和文言文的书,白亦没精打采的走出书房,也许这房间更适合慕容风。
厢房的门还是紧闭着,经过昨晚白亦觉得‘自家大爷’也没那么可怖了,他好歹也率领过几十万兵马,就算刚硬冷厉了一些应该还是有足够的理智的,杀妻的事儿估计也不会轻易干出来,是吧?
想到这儿白亦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厢房房门,只见‘自家大爷’背靠着床头安安静静的在,“昨日隔壁的老王来送了些水果过来,我想今日也去她家拜访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慕容风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白亦话音刚落立刻杀气外放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一双鹰目盯着白亦,好像要用目光把她穿透一般。白亦一缩脑袋,心里叫苦,要不要这样啊不就一句话吗,你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咱们好歹也是‘望月’之交嘛。
“果真要我去?”慕容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白亦连忙赔笑,“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
白亦还没说完,却想不到‘自家大爷’那浓重的杀气瞬间消失,用一种好像悲伤也好像不屑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了一个字,“好!”
白亦当时就想撞在门板上一死了之,这古人都是什么思维?
二人在新婚当日的贺礼中挑了两盒点心,上路。
老王家离白亦家只隔了两个门,但外观上却是天差地别,首先如果说白亦的房子是XXL,那么老王家充其量也就是个L,其次,白亦家是油头粉面的白脸书生,老王家也就是个杀猪的屠夫还每天不梳不洗的。
白亦和慕容风站在王家门口,白亦用余光打量着身后背了一杆长枪摆着一副扑克脸冷气外放的‘自家大爷‘,哎,‘自家大爷’今儿穿得格外整齐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枪背出来,这会吓到人的!
果然,老王来开门时当场就愣在了门口,半响才磕磕巴巴的说了句,“白、白家妹子,这、这位是?”
白亦会意的拍了拍老王的肩,“王大姐,这是我夫君。”
“哦,哦哦,是妹夫啊,来来来,快请进。”
白亦分明看见老王的冷汗已经流了出下来,‘自家大爷‘的压迫感确实不小,比了一下行动迟缓、说话结巴、头冒冷汗的老王,白亦突然觉得自己对这大爷的冷厉气质适应多了。
白亦与慕容风进屋,只见王家里面的装饰倒也不错,当然,比白亦家差了一个等级。只见中厅里两个男人侍立两侧,两个男人看上去都不到三十,一个神采飞扬一个阴柔冷漠可谓是两种极端,如果白亦没猜错这二人应该都是老王的夫侍。
老王好像没看见二人一般直接邀请着白亦坐在主位上,白亦坐下,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自家大爷’,这老王也真是,只招呼她不招呼慕容风的。
慕容风还是没有一点表情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自己寻了个座位坐下,也不说话,只在一边看着二人。
“白家妹妹别介意,我那正夫偶感风寒不便出来迎客,两个小侍又不懂规矩,怠慢妹夫了。”老王客气的说道。
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