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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直冲着情倾就来,手法不似刚刚之人略有顾及,反而刀刀狠招,应是要取情倾性命。
“你们谁派来的。”就在情倾自顾不暇之时,那假冒的车夫居然几刀挡在情倾面前,不让那黑衣人上前。
“死人不必知道太多。”那黑衣人粗哑的喝了一声,举刀又要上前,却再次被阻,于是一来一回,这两帮人反而打在一处,情倾见状急忙甩鞭踏过一个黑衣人往院外跑去。
潫潫躲在情倾身侧,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给情倾添麻烦。好在酒楼院子不大,又是繁华地段,马车几下冲了出来,就上了街市,潫潫看着街上来往的人流,大大的吐了口气,身子就软了下去。
“你没事吧。”情倾一手驾车,一手扶着潫潫问道。
“没事。”潫潫拍了拍脸,振作的坐起,没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没杀过人,只是突然遇到生死攸关之时,这具身体条件反射般的惊惧罢了。
“怎么好像是两批人?”潫潫回头瞧着无人跟来,便安心的问道。
“嗯,那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来路,但听口音,因是南方来的。”情倾觉着这事情透着古怪,他这样的小倌就算长的再好也是下/贱人,怎么会有人专门杀他,就算他和宁远侯府有接触,也不至于如此狠辣。
“南方?”潫潫对这个世界的地理完全不懂,只知道岂国和宸国一南一北。
“嗯,有可能是宸国边境来的。”情倾解释道,具体的他也不甚明白。
接下来,两人再没言语,心里却同时都担心园子里人的安慰,就怕那黑衣人有两手准备。
马车慢慢停靠在巷子口,情倾扶着潫潫下了车,正准备往园子里去,却看到一个人影闪过,若不是大白天,潫潫还以为遇上鬼了呢。只是那身影似乎是墨浅?他回来了?
就在二人愣神之际,原本应该空空的马车里忽然窜出一人,极快的一人一个手刀,情倾和潫潫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昏了过去。那人带着斗笠,遮住了眼眉,无声的扶起情倾和潫潫,放上了马车,随即跳上马车,将马头调转,路过享君园的大门,光明正大的渐渐远去,而周围竟无一人发觉刚刚之事。
“你说什么?”逐烟虚弱的从炕上起身,却被恒影拉住,重新垫了靠枕。
“我家公子和潫潫姐今日出门后,到现在还未回。”随心苦着脸,搓着衣角,站在炕前说道。
“什么时候去的?”逐烟往窗户处望了望,已经天黑了。
“就在公子探望过逐烟公子之后。”随心也看了看窗外,一脸焦急。
那就差不多在午时之后,逐烟沉下脸,又问道:“送他们的马车回来了么?”
“没呢,马车也不见了,车夫也没回来。”随心心里很害怕,若是马车回来了,还能问问到底何事,可现在谁都没回来,再加上今日情倾的话意,怎能不让人乱想。
“谁送的签子?”逐烟咳嗽了两声问道。
“是……”随心偷瞧了眼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恒影,踌躇道。
“恒影你去看看恒渺回来没有。”逐烟知道随心顾虑,并没有因为恒影是自己的随侍而特例,反而善解人意的遣走了恒影。
恒影没有一丝不愿,只是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是宁远侯府来的签子。”随心看恒影出去,便回道。
“世子来的?”逐烟摸着炕沿,确认道。
“嗯,说是……说是咱们郎君有难。”随心低头,小脸皱了起来,这对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来说,真可谓晴天霹雳,园子的郎君不见了,自己的主子也不见了,就犹如前途一下子变得渺茫,自己要走的路也含糊不清了。
“郎君出事了?”逐烟大吃一惊,显然没有料到情况那么严重,“事情属实么?”
“不知道,而且约了公子去醉酒仙。”随心慌乱的摇摇头,如实答道。
“我去看看。”逐烟左思右想都觉着不妥,就急着想要下炕,结果身子一虚,摊跌在地上,手心都擦破了。
“逐烟公子,你这是……你……”随心几步上前,想要扶起逐烟,可惜人小体弱,怎么都扶不起来,情急之下,只得开口唤道:“恒影哥哥,快来啊!”
声音刚过,恒影甩帘走了进来,一看这场面,急忙上前,一同扶着逐烟回了炕上,只逐烟有几分拗性,还在嚷着让人备车,他要亲自看过,才能安心。
“你们这么乱,是做什么呢?”门外踏入一人,狐疑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JQ就从这里出发~剔牙~
☆、第四十四章
逐烟闻听这声,就如同遇了救星,但为了不让其他人听见,只能伸手拉过墨浅,靠近他低唤道:“墨浅,你速去醉酒仙,情倾恐怕出事了。”
墨浅疑惑,顺手按住逐烟,缓声低语道:“别急,什么事,你慢慢说。”
逐烟无奈,只好将今日情倾来瞧他,而后便被人以郎君有难为由,叫到醉酒仙之事,小声在墨浅耳边道来,又说如今时间不早,可连人带车都没归来,怕是遇上不测。
“郎君?当真?”墨浅星目一瞪,惊疑道。
“确是如此,不然以情倾如此谨慎的性子,怎会去?”逐烟折腾了这么一下,原本病弱惨白的脸,竟透出几分不自然的红色,眼看着气有一些不顺,墨浅忙让他躺好,生怕他出什么岔子。
“你莫急,我等会就去瞧瞧,这事不简单。”墨浅皱起浓眉,回想说道:“今日我回来,竟遇上一人,鬼鬼祟祟,等我出院去追,却已不见踪影,不知是谁家的狗。”
“郎君若再不回来,这狗会更多。”逐烟讥笑,郎君对于他们来说,已然不光是个手拿自己卖身契的主子,而是一把庇护的大伞。
“逐烟?”墨浅停顿片刻,似是随意的问道:“那日那个女人又来找你了?”
“是,可我没见。”一提到萧如兮,逐烟的眸子就暗了下去,撇过头咳嗽了两声。
“是潫潫姑娘见的吧。”墨浅扫了眼逐烟身边的人,低头问道。
“嗯。”这事园子里的人都知道,没什么好瞒的。
“她有没有给你信,或是留下口讯?”墨浅似是放空了眼神,看着炕后的屏扆说道。
“没。”逐烟想起那小包,还未打开,却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是现在他心思烦乱,他怕如果打开后,里面有什么让他期待的,或是让他死心的,如今的他,都承受不起。
“嗯,我去醉酒仙看看。”并不再多问,墨浅迅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只是路过恒影身旁,稍稍停了一下,便又加快脚步。
当夜,墨浅没有回来,情倾与潫潫更没有回来,原本已经开始晴朗的天气,不知何时,竟又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雨。
潫潫就在一片冰冷中,被冻醒的,她就觉着自己的脖子要断了,整个头昏昏沉沉,犹如千斤重,脑海里不时冒出一些片段,要不是自己对这些片段极为熟悉,潫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潫潫艰难的支起胳膊,缓缓的偏过头,周围很黑,只有顶端一个小小的窗户,透出点亮光,以及点点冻雨。潫潫晃了晃脑袋,想要集中散乱的视线,手一滑,似乎碰到身边的温热,她一个激灵,想起了同她一起遇袭的情倾。
“情倾,情倾!”无力的推了推身边的人,潫潫靠在他身上,才觉得心里安定,还好,还好他们被关在一起,还好他还活着。
“唔……”像是被强制唤醒,情倾□一声,缓缓清醒。
“你怎么样啊?”潫潫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呢?”情倾明显要比潫潫适应的更快,甩开昏沉之后,便坐了起来,伸手将潫潫抱在怀里,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还好,就是脖子有点疼。”潫潫闻着那熟悉的香气,终于能勾起一抹浅笑。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情倾摸着潫潫的发丝,内疚的说道,他一向对事都存有几分怀疑,若不是事关冬郎君,他根本不会冒险前往醉酒仙,何况他一直都只是易彦之的男宠,于他们那些大事,他也只愿出举手之力,并不深入。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些人居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还连累了潫潫。
“不是你的问题,我想若是我没跟去,估计也会被抓来。”想起在巷口看到疑似墨浅的身影,怎么想怎么古怪。
“也是,若他们真有心抓我们,不论在哪里咱们都逃不过。”情倾用脸贴着潫潫的头顶,磨蹭着说道,想来那帮人将潫潫与自己已然算在了一起。
“这是哪里啊,好像有些冷。”缩了缩脖子,潫潫更贴近情倾,她虽然穿着斗篷,可这天没有炕,没有炉子,不是要活活冻死么。
“好像是个酒窖。”情倾的目力比潫潫好,适应之后,便四处观察了一下,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