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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非常掉价地在汹涌而来的鼻息前喘息了半声,却让长驱直入的舌尖没了阻碍,一阵混乱地碾压,俨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一扫而空,只留一腔滚烫的呼吸无处发泄。
林语绵仅在唇齿间寻得一丝健在的清明,却犹豫着要不要像初次见面那样咬他一口,亦或者反败为胜掌握点嘴上功夫的主动权。可是,尽管想法甚多操作起来却有些困难。毕竟,这位情场不败战神完全用上了万年修炼而来的技术和功力,直叫她自叹不如掘地三尺恨不能把自己活埋了。
但是,反抗却是她娘胎里带出来的品质,即便不能发挥得尽兴也要装个样子。所以,她还是如第一次那般咬上了纠缠不清的舌尖。只可惜,麻木的神经有些怠惰,一口下去不像是报复,倒像是回应。她那卑微的反抗,只换来更加难捱地焚烧和压榨。
一番气喘吁吁之后,敖子啸终于抬起了头。
林语绵只觉灵魂出窍,一张脸非常有损尊严地红到了耳朵根。她歪了头,不敢看头顶上方那双洞悉万千少女心的眼睛,只吞着浸染肺腑的恼人气息,别扭地苦着脸。
敖子啸伸手捧起她那火热的脸,柔柔地蹭了蹭,继而掩面而笑,眼底泛起好看的图腾,朦胧一片。
“只当是多么强悍,不过尔尔!”
笑声里,他反而松了手,自林语绵身上退开,背影颤巍巍地抖下一串犀利的嘲笑,将颀长的身形定格在床沿边上。
林语绵在他的嘲笑中保全了身为女子的尊严,她很清楚,对方之所以手下留情,不过只因她的床上功夫欠佳,没有身为女纸的自觉。简而言之,便是没有女性魅力,激不起男人的欲望。
如果搁在现代社会,林语绵多少会受伤,毕竟她是如假包换的女孩子,虽然男性荷尔蒙有时会超标,但整体而言性别取向还是相当明朗的。不过,若是搁在敖子啸身边,她倒难得庆幸自己可以被当做男人对待,好过心不甘情不愿地扔在床榻上任人消遣。
所以,尽管敖子啸笑得那么不屑,在林语绵眼里也不值一提。她本就没打算讨好眼前这个男人,不过当给食蚁兽喂饭时不小心被伸了舌头进来,正常的觅食需求而已。
事罢,她安稳地拍拍胸口,便也不再斤斤计较,只缓缓直起身摆弄好可以蔽体的衣物赤着脚踩了软绵绵的水花往那碗凉面驶去。
虽然穿越到了这种摸不清头脑的地方,但是龙宫的吃食却是真的好,品种齐全种类繁多,大多齿间留香回味无穷。若说离开这里有何遗憾,恐怕就只有对不起自己这张嘴了。
她咀嚼着口内柔嫩的面条,自回味无穷里瞥到一股淡入水波的眼神。
敖子啸就保持着刚才嘲笑她的姿态,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瞧着她把一碗汤面吃得滴水不剩。
林语绵吃饱后转了身,挺着圆滚滚的酒足饭饱肚滚到敖子啸跟前,指指他身后的床铺,试探性地清了清嗓子,问道:“我还能躺在这张床上睡觉吗?”
她以为,一旦这个腹黑又心术不正,满脑子只有一件事的太子殿下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说不定会消除她的记忆把她送回凡间。这不是动画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吗?她本就不适合做小说里那种多愁善感的女主角,不若领了便当早早退出历史舞台更好。只要敖子啸足够喜新厌旧,她就是当一回炮灰又如何?
只可惜,这些想法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至少敖子啸挂在嘴角的笑容里却是看不出任何嫌弃,听了她这种没头脑的问话反而连当初那过分刺目的嘲笑都淡去了很多。
他抽回停在下巴上的手指一把将林语绵拉到眼前,贴着她圆滚滚的肚子扬起脸,宛若春风般溢出浅笑,平淡道:“此话怎讲?难道你觉得我会赶你出去?”
“你不是刚刚才对我失去兴趣吗?”林语绵俯头瞧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越发困惑地揪起眉心,眼神中也尽是些不解。
敖子啸继续弯着嘴角笑得更加清透,全当听到了世纪末最搞笑的笑话。一双眼眯了又眯,继而执起她的手在手心里捏了又捏揉了又揉,待温暖不得不浸染了她的双颊后,才缓缓开口:“我不过觉得,与你,可以换一种玩儿法!”
林语绵被他捏得心烦意乱,再听到这种抖S的言论后恨不能扑到墙角挠墙去。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高估了敖子啸的审美。原来,他不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而是发现了新的兴趣。
至此,林语绵的悲苦生活仍将继续,不过,也真亏敖子啸有了新的玩法,她被性~骚扰的次数猛然递减,除却偶尔一觉醒来会发现贴在他的怀里外,几乎很少被拽过去啃食。平时,两个人偶尔还会萌生不错的和谐气氛,大家各自忙碌,互不干扰。
所以,三个月之后,林语绵蜕变成锦华宫的全职花农,在院前院后搞起了花果试验田,并将从子羽那里要来的种子种得敖子啸的公务重地一片莺歌燕舞。
且时有爱美的小鱼游过来赏花,顺便不肯屈服地炫耀着色彩斑斓的尾鳍,将整个院子弄得绘声绘色,连涟漪都不得不承认,林语绵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在敖子啸面前与花开并举的凡人。这般浓烈的颜色之下,却不见自家太子情花盛开,委实也算是个奇迹。
涟漪往土坑里填了一铲土,扭身瞧一眼身侧那与花香媲美的倩影正一把汗水一把化肥地倒腾着面前的一丛百合苗。不禁诧异地凑了去,问道:“你准备与这些花花草草相伴到何时?下个月一过,殿下可就要大婚了。”
“他爱婚就婚去,关我什么事!”林语绵从花堆里抬起头,摸着脏兮兮的脸回给她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继续哼着没有调的儿歌与花草亲密交流。
涟漪俯头嗟叹,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真眼光卓绝,眼前这位再平凡不过的凡人,竟真真完全不鸟水晶宫那叱咤风云的太子殿下,任其嘘寒问暖冷嘲热讽也只是无动于衷。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亦不知该担心还是该放心。
“他这是要蹂躏哪家姑娘?”
林语绵只是单纯的好奇,她虽然算是个外人,但毕竟在龙宫待了三个多月,多少也有些耳闻。听说这老龙王上天历劫前定要把他家最风流的儿子找个好人家套牢,便是早就挑选了上天入地四海八荒的各方女仙供儿子调戏,一旦擦出火花当即领回家成亲,至此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不过,前几日还听敖子啸嘟囔,天上女仙个个妖娆丰满无甚看头,便要下地府溜达一圈,挑几个青面獠牙的女鬼尝尝鲜。
当时,林语绵还嘲笑他居心不良,诚心想提前气死他老爹。现在一想,莫不是真的选了个地府鬼女回来刺激大家,若真是如此她还是早早打包行李搬到子羽那里避难为妙。
大约见她难得有些兴致,涟漪也哀叹着回了一句:“听说是西海的二公主繁绯,毕竟东海西海本就是一家,亲上加亲也算天意。”
“那不是要生出痴呆儿来?”林语绵嘿嘿一笑,唇角舒展一缕欣慰,只想着近亲结婚生出个把傻妞把敖子啸折磨得鸡犬不宁,如此真好,也算父债子偿。
涟漪楞了一下,继而也露了笑,将眼神软软地扔了过来,回道:“那是凡间规矩,仙族无此说法。”
林语绵的脸顿了顿,笑容冷却了一半,只直起身甩下一片辛劳的汗水,惋惜道:“我还以为他会生个傻儿子呢!”
涟漪偏着头朝她笑笑,这个想法甚好,只是想想都顿觉痛快。岂料,眼神刚刚飞出去,却见院前闪出一条颀长的影子,看那笑容可掬的脸便知敖子啸又起闲心,找林语绵发泄来了。遂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准备告辞。
林语绵背对院门,并未看见风尘仆仆的敖子啸,只当涟漪要走,遂伸手扯了她的胳膊,撒娇般晃了晃,挽留道:“今日,那株红莲要开花呢,姐姐留下陪我赏花嘛!”
涟漪松松嘴角,刚要露笑,却听敖子啸横刀夺爱:“涟漪!去把午饭端来!”
听到逐客令,涟漪垂头行礼,嘴角狠狠地撇了撇。握握林语绵的手,怏怏地转了身往院外去了。
林语绵调转身,瞧着敖子啸挂着一抹芬芳的笑,伫立在繁花丛中,平心而论确是万花丛中一点红,美不胜收。
“听说你要成婚了?这院子被我摘满了凡间的花草,想必不太合未来夫人的品味,不若你定个时间,便施个法除了吧。”
“你不觉可惜?”
“可惜什么?再种便是。”
林语绵转了身,往院外瞅去,见涟漪已经端来了午饭正朝这边招手,遂扔下敖子啸往院外走。
刚一转身,便听身侧一阵干响,万千花草瞬间枯萎,化为灰烬融进本就是仙障做出来的土壤。
敖子啸迈腿迎上,攥紧她那双正握成拳头的手掌。附耳低语:“这凡间的东西,果真脆弱。”
林语绵重复深呼吸,将一口怨气平稳地咽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