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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庆幸逃得够快。想必冥界的家伙们亦不会在敖子啸的地盘上撒野不走,躲一躲也就熬过了。至于打爆了垂死之人的脑壳,亦是出于道德的管制。面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吃饱了就骂厨子的小人,是定要给他些教训的。
子羽见她上气不接下气,额前冷汗丛生,遂递了帕子过来,忧心道:“你不会和阎君起冲突了吧!”
“我随手打爆了他的头!”林语绵接过帕子抹抹直冒冷汗的额头,苦笑一声,吞了口甘冽的口水。
子羽抚摸着她的后背,节奏舒缓地拍了又拍,许久才提醒道:“你可要小心了,冥界鬼族可是最记仇的族类。”
林语绵豁然一顿,呆呆地歪了脸,瞪着眼睛大呼:“完了……我不是又惹祸了吧!”
子羽见她惶恐地撑着眼眶大有把眼珠弹出来的架势,遂改口道:“不碍的!不碍的!便是这水晶宫他们定不敢擅闯!”
林语绵想想也是,好歹根据地不容易被占领,再加上她还有敖子啸罩着,不会惨到被拿去问罪。便自我舒缓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
待脑袋完全清醒后,方才感激地告别了子羽,为确保珊瑚路上不会遇到偷袭,便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回锦华宫,却在大门口撞得涟漪一个趔趄。
林语绵扑进涟漪的怀里,吵嚷着:“我要学仙术!”
涟漪瞧着她的脸,疑惑地皱紧眉,怅然道:“怎得突然想起了这种事?”
“有必要防身吧!这里尽是些恶心人的家伙。”林语绵认真诚恳地盯住她的眼,眸色波涛汹涌。她是真的发自肺腑地渴望着拥有一招傍身之技,也好在遇难时不这么仓皇狼狈。以她的性格来看,迟早有一天会吃不了兜着走。
涟漪抿嘴浅笑,身上渡了一层夜明珠的光,发间眉梢都显得赏心悦目。她执起林语绵的手,忠诚且诚恳地说道:“你说得对!不过仙术可不是凡人可以学得,你尽管放心,我会保护你。”
林语绵虽则感激,可心下却失望了。原来,凡人的烙印是这么深刻,她注定生活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日夜心力交瘁。没准哪天噩梦未醒,呕一口鲜血便昏死了。她叹口气,扒开涟漪的手,垂头丧气地跨进了寝室的大门。
门内闲散饮茶的敖子啸起身迎来,一句:“你到哪去了?怎得连锄头都丢了?”
林语绵这才想起,锄头忘在了子羽的园子里,连同那几株兰花苗。她懊恼地路过敖子啸身侧,仰头觑了他一眼,嘟囔道:“落荒而逃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果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敖子啸不明所以,一双眸子飘渺着水光,影影绰绰地投下些纹理不清的斑驳,他扯住她的胳膊,本想亲近一下,却不想林语绵摔了两跤浑身酸疼,被他一扯,愣是疼出了冷汗,就势□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这场婚礼很惊险
敖子啸才思敏捷,直接撩开林语绵的袖管,赫然惊见一片狰狞的青紫。
“这伤是怎么回事?”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伤口,眼中满溢着心疼。
林语绵不好说出冥界阎君的事,只好摇头晃脑地吱唔着:“摔了一跤!”
“怎得如此不小心?”敖子啸信手变了一瓶伤药细致温柔地涂抹着伤口,末了还不忘嘱咐着:“下次不要一个人出去,即使不愿我跟着好歹也带上涟漪!”
林语绵因受到了阎君的不仁不义,如今一对比,却顿觉敖子啸的形象光辉了很多,无不感激地望住他,眼中雾气飘升。
“这种时候哭亦是可以的!”敖子啸陶醉地擒住她的眸子,期待着泪如雨下。
林语绵瞟了他一眼,因心里落差过大,真想轰然倒塌。她瞄了眼窗外的夜色,连叹气都力不从心了。
果然,敖子啸就是敖子啸,做任何事都能弯弯绕绕节外生枝,不仅居心叵测还玩弄人心。就算是好不容易认真一回,也定会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她早该认清现实,不对他抱有正常人的感觉。
夜色苍茫,心惊胆战。林语绵在上药之后,便一头栽进被窝,连衣物都懒得褪去,直直跌进梦乡一睡不醒。这一觉,只觉周身温暖,虽陷在梦里,亦知被敖子啸搂得很紧。或许,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心怀感激地接受。
如此,白天夜晚腻在一起的日子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林语绵瞧着忙进忙出的侍女们,依旧没有真实感,毕竟腻歪的日子一直在持续,他们即使成亲,亦不过如此。只是从名不正言不顺的腻在一起换成了名正言顺的腻在一起,总归就是腻在一起,何必走如此形式主义的路线?
这天,水晶宫格外水晶,无数夜明珠亮得刺目,光是盯着都觉得浑身刺痛。幸好林语绵盖着喜帕,多少遮挡了些灼目的光芒。她隔着帕子观察着身侧与其比肩而立的敖子啸。
他今日依旧披散着乌亮的长发,额前嵌着龙尾佩环,长发柔顺细滑地在水中翻飞,层叠起美轮美奂的纹路。
林语绵本以为他亦该如自己这般着红色簇新喜袍,却不想这厮竟然只着平日无甚颜色的素白长衫,无甚花纹的衣角在水中抖落一腔闲情。
许是心下委屈,许是闲来无事,林语绵开口便问:“你何以这身打扮?”
“不过一场做给别人观赏的戏码,何必难为自己?”敖子啸低喃一句,嘴角晕开不耐烦的笑容,拽起她的手,凑近喜帕补充一句:“幸好,你这身……看着还不错。”
林语绵呕了一口,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警告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可不想陪你丢人。”
话音里,便听主婚人月老唱报一句:“礼乐起!”
一时间整个澄亮的水晶宫瞬间淌开吹拉弹唱的喜庆之乐,周遭皆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颇为复杂地摩拳擦掌,口出:“真是一对璧人!”
林语绵听着口不对心的敷衍,大约理解了所谓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之梦。她本是凡人,却有幸把敖子啸套牢。说是能力非凡,勇气可嘉实在担当不起。
“新人拜天地!”
因得仙界自古规定,天为天帝,地为阎君。如此一拜,却使得林语绵头一次难得见到满面喜色笑容可掬的天帝,以及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恐怖的阎君。
她捏紧敖子啸的手掌,一张脸在喜帕下陡然一变,阴沉起来。幸亏喜帕足够严实才勉强遮挡些对面高台上阎君大人投来得冷光。
“新人拜高堂!”
敖子啸以为她在紧张,遂温和地回握住她的手,转身迈步,离开了倍受煎熬的是非之地。
“夫妻对拜!”
最后这一拜,本是顺顺利利。二人直起身,相望一眼,也算了结了长期同居经常非礼的不良局面。
林语绵牵着礼绳,不太情愿听到“送入洞房”这种话。她垂下头,借喜帕的缝隙瞅着自己的脚丫子,这双绣花鞋,有些小了,憋得难受。刚想踢踢腿,在裙下活动一下脚指头,却忽地被紧紧抱住,喜帕陡然飞起,一张可圈可点的新娘脸便如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瞪着眼望住对面的敖子啸,碍于众仙的观望,只好含情脉脉地笑了笑,抿嘴道:“你这是干什么?怎得比我还没规矩?”
“大戏唱罢,你我还矜持什么?”敖子啸不由分说地抱了她,在唏嘘感叹之声里扬长而去,那背影倒映在众位女仙的大眼里,迷蒙起一片艳羡。
林语绵在他怀里老实地耷拉着脑袋,惦记着在走回锦华宫之前一定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也好在床第~之欢时不那么一惊一乍。
正是决心猛烈,胸前的拳头亦握得凶狠。
敖子啸俯头时,那拳头正如包子般鼓起清晰的褶皱。他微笑着换了姿势将林语绵挂上肩头,一掌乎在她的屁股上,惊得她止不住地哆嗦了一回。
要知道,这种紧张时刻,越发受不住此类不怀好意地调戏。果真,敖子啸是个大烂人,连卑微的少女心都拿来玩耍。
林语绵在他的肩头起誓,这场被推倒的游戏,她定要耍得生龙活虎,早早逼敖子啸game over。她咬紧智齿,如报仇般抓上敖子啸的屁股,终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敖子啸忍着后臀的瘙痒疼痛,扭头道:“想不到婚后的你倒是积极主动了很多。”
林语绵不以为意,持续且顽强地掐着他的肉,掐着掐着,却想起了敖子啸的软肋,这厮怕痒。她眯眼阴笑,记上心来。只勾起手指,预备戳上他的肋骨以解心头之恨。
只可惜,在她后知后觉的时候,他们已经飞进了寝殿,预谋已久的手指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人却已经被摆在了床榻上。
她僵着一双蓄势待发的手,眸色不清不楚。这种时候,是老实着呢还是老实着呢?她皱起鼻尖,最终还是老实地抽回手,瘫在了床榻上,任劳任怨起来。
敖子啸见她无动于衷,完全放弃了挣扎,便低笑着俯身下来,寻了她的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