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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美人有一句话是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或者是说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这话都可以形容眼前这位初认识的江姑娘。
而且凤额秀目,菱唇瑶鼻,这竟然是一位绝代的尤物。妙姐儿第一眼见到了江秀雅,就心里冰凉了,表哥手下还有这样的一位尤物。看了她态度恭敬,又与表哥的旧相识不同。
可是这样的绝色,不能让妙姐儿不心里担心了。这样的人配了淮王,当然是配得过的。收敛了心思的妙姐儿不往朱宣身上想的时候,也是爱看了这位江姑娘。
不由得伸了两只脚到地上去,笑道:“你生的真好,我来好好看看你。”不及下地,江秀雅已经恭敬走了进来,在榻前站了行了礼笑道:“王妃过奖了。”行动居然很敏捷。
不用再下地过去的妙姐儿象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先是拉了她的手看了,十指纤纤;再抬眼细细看了她的面庞,竟然找不出一点儿瑕疵来。
然后才发现她身上穿的会客的新衣服,对了这样的人,先被她的容光迷惑了去,衣服鞋子别的都不及顾到了。
疑心重重的妙姐儿请了江秀雅重新回去坐了,心里突然想笑了。就是表哥的旧相识又如何,这位江秀雅对了我态度相当的尊敬呢。但是心底里放不下终是有一丝疑惑了,表哥手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我从来都不知道。
可以上殿去,家里的账目也看了一些,内外书房随便出入,现在才发现对了朱宣更是陌生了。
就象是一棵包心菜,剥了一层又一层。
“江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眼前先招待了客人。江秀雅垂了头看了自己的裙边,两只脚一坐了下来就隐在了裙子里,柔柔的回答了:“是锦州人士,第一次来到京里。家父早年仙逝了,今年随了母亲来京里探亲戚,特地来探望了王妃和太夫人。”
原来也认识母亲,沈玉妙笑了一下,又盘问了:“江姑娘今年多大了?”江秀雅又回答了:“刚刚双十年纪。”
妙姐儿在心里算了,这几年表哥一定没怎么同她会过,不然总会有感觉。她才二十,算来算去,表哥应该是没有时间去会她。
醋坛子打翻了的妙姐儿一面同江秀雅说话,一面认真在心里算了,如果是接我来以前,江姑娘才十二岁不过,表哥一向对**应该没有兴趣。就是心急成亲,成亲以后也说了一句实心话:“十六岁成亲刚刚好,太早成亲妙姐儿小着呢,表哥都不忍心碰你了。”
引了妙姐儿一个人笑,然后就开始碰得不亦乐乎的。
送走了这位江姑娘,如音进了来就看到王妃一个人倚了窗前在想心思,不由得一笑,这一会儿又没有月亮看,也往窗外看得出神。
收拾了客人用的茶碗,如音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沈玉妙不能不在心里纠结了,朱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自己的心里一向是个外面会出轨,但是对了自己千依百顺疼爱备至的人。
可是看看今天这位尤物江姑娘,不能不让人在心里害怕。这样的人嫁到了淮王府上,意思是不言而喻;只怕给淮王提了亲事,他未必会答应。
如果答应了,不是意味了淮王乖乖就范了,把自己都耍了的淮王不会不明白。
妙姐儿思绪如飞了,跟表哥生气,跟他赌气,在书房里跟他争吵,回了封地后坚决不肯先给表哥去信,先行修好,联姻的事情一不高兴就要提一回再争一回输赢。。。。。。这一会儿想了起来,觉得有些要出冷汗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表哥让了我。果然淮王说的对,不要太孩子气了。这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以前幼稚得可笑的妙姐儿双手抱住了双臂,早上变了天加了衣服,这一会儿还是觉得身上心里都发冷了。
要是我没有和表哥修好,那会是什么样子。。。。。。沈玉妙这一会儿很是害怕朱宣了,要是我还是弃妇,会是什么样子。。。。。。幸亏表哥修好的时候,我也为他准备了新房,我对了他,可以理直气壮的。
可是这一会儿怎么也理不直气不壮,江秀雅姑娘风情十足,又足见清纯,表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音在房外看到了王妃走了出来,道:“跟了我去世子院里看了世子,再看看徐先生去。”
徐从安看了世子在默书,毅将军在一旁写字,闵小王爷在院子跟了钟林在打着玩。徐先生这会儿不在书房里,徐从安的小厮添墨回了王妃的话:“先生回家里去,一时就来了。”
看到母亲来了,
“母亲,”闵小王爷先奔了过去,钟林带了他在强筋骨,一件衣服跌得一身黄土,看了王妃笑着并不以为怪,拉了闵小王爷的手,为他拂了身上的黄土,笑着看了行礼的钟林道:“钟将军请起。”
拉了闵小王爷的手上了台阶,世子朱睿和毅将军都迎了出来:“母亲来看我们了。”三个小王爷站在了王妃面前,七嘴八舌了:“昨天弟弟放跑了我的鸟儿。”“哥哥睡觉又蹬了被子。”
最后是世子朱睿,看了毅将军笑道:“毅将军又拿了我的好东西去给了妹妹,本来是我要给的。”
沈王妃一一理清楚了,都安抚了。三只小鸟儿一样张了嘴叽叽喳喳的儿子,沈玉妙笑着坐下来陪了儿子们。
在家里的徐从安正在烦闷不安。平地起波澜。自从妙姐儿园子会了那几位姑娘,这几天里衣服鞋子是退了,可是这股子热乎劲儿没有退。
几家的人都去太夫人那里重新打听了,太夫人就往徐从安这里来推了,笑道:“你们自己去问一问徐先生更好。”正中那几家人的下怀。
眼前就有了一位,是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就候在了门口,一见了徐从安就迎了上来,是顾家的大爷,笑呵呵地道:“徐先生,我昨儿就找了你一天了,去了王府门上,说你不在,昨儿哪里高乐了?晚上也没有见回来吗?”
徐从安叹气了,吓得躲到了王府里来,也还有人来找。幸亏想了起来,让添墨去告诉了门上的人,说自己不在。
徐先生参与王爷军机,门上的人当然言听计从。今天偶然回家里拿了一个东西,又被逮上了。真正头疼的徐先生想了,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眼前这位顾家大爷,还在身边陪了,无奈的徐从安陪了他进来坐了。顾家大爷察颜观色了,笑道:“先生象是面色不好,身子不舒服?”
徐从安嗯了一声,随了他就是一句:“一向是有隐疾。”就说身体不好算了,都离我远一点儿。
顾家大爷敏感地在徐从安的“重要部位”扫了一言,原本面色不好的徐先生这一会儿是“哭笑不得”了,想想出了这个门,明天就要传出来我身体不好,不由得叹气。
说什么病也不能说是那个病。顾家大爷还是问了出来,笑嘻嘻的提了小心小声问了一句:“这种病也是有药治的,我知道一个医生就不错,改天我带了徐先生一起去看看去。”
然后是明白的表情,又小声嘻笑了一句:“先生一向是绿丽坊逛去,还是秀春院,我最喜欢的是。。。。。。”
然后想想自己初次见面这样说也不适合,这才改了口笑道:“身体要紧,身体最要紧,没有事多歇着。”
郁闷之极的徐从安闷闷的“嗯”了一声,辩解都没有心思了。
听了顾家大爷又笑着说了一句:“明儿晚上,请徐先生家里用饭去。家里没有外人,只有家父家母,还有舍妹,舍妹就是徐先生西山见过的,穿了绿衣服的那一个。家父母想见见徐先生,请先生万勿推辞。”
徐从安闷闷的说了一个字:“哦。”
顾家大爷笑道:“明儿晚上备车来请了。”然后又扫了一眼徐从安的“重要部位”,笑道:“有病要早看才好,明儿晚上,医生我也请到家里了,先生不要见怪才得,那是个名医。”
徐从安又是一个字:“嗯。”
顾家大爷一直到走,徐从安自始自终只回答了一个字:“嗯”或是“哦。”把顾家大爷送出了门口,才说了两个字:“不送。”
然后进了房里的徐从安以飞快的速度开始拿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外走。门口又一个人笑呵呵说了一声:“徐先生今天在家呢,幸会幸会了,昨儿我候了你一天了,晚上也不见在家,请问是哪里高乐去了?”又来了一位。。。。。。
王府门前,几个门房上的人正坐在门前的大板凳上说着闲话,就看到徐从安有如被鬼跟了后面撵一样回来了。
进了门又回头了一步,急急交待了一句:“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不及听了回答,就急急忙忙的进去了。
几个门房上的人答应了一声,然后才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疑惑,徐先生这样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