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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问了:“是哪一位弟妹要买园子?”沈玉妙看了看朱宣,对他一笑,就不回答了。表哥听完了,对方氏的不喜欢会更加一层。
“喝鹿血能生男孩子吗?”两个人静静呆了一会儿,妙姐儿突然迸出了一句。朱宣听了就笑了道:“荒谬,那鹿要死没了。是哪位庸医开的药方?”
看了妙姐儿嘴角边含了笑,朱宣轻抚了妙姐儿,道:“下午你怎么不舒服 ,表哥后来出去了晚上才回来,还没有来得及问一声儿呢。”低了头在妙姐儿脸上亲一口:“妙姐儿告诉我。”
“是二弟妹,她说我生儿子,是天天看医生。”沈玉妙懒懒的伸展了一下手臂,一个大懒腰。朱宣也觉得是这样,道:“当然他们也是有功劳的。”
听了妙姐儿还是懒懒的声调:“所以她们也想看,想借我的医生看一看。都想生儿子,说来也怪,她们成亲有几年了,还没有生?”
看医生这件事情朱宣倒是不反对,弟弟们早早有了儿子,做事情更会上心些。朱宣自己是觉得有儿子跟没有儿子是不一样。
两个人一个靠了枕头,妙姐儿伏在了朱宣身上,觉得懒散的,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说着话。夜里的天气稍微有些凉了,窗户都关得紧紧的,福字窗花的倒影儿映在了房里的地上。
“表哥,知道鹿血能生儿子不?”妙姐儿又问了一句废话,朱宣继续笑道:“表哥不知道,表哥不是医生。是哪位医生开的这样的药方?”
沈玉妙一根手指点在了自己鼻尖处,笑盈盈道:“不是医生开的药方,是亲戚们看了我生了儿子,以讹传讹了,现在人人都这么看,去母亲那里找鹿血的人很多。”
朱宣哈哈大笑了,过了一会儿笑道:“看来妙姐儿是要催了表哥去打猎了。”沈玉妙伏在朱宣身上笑道:“表哥说对了,不过我有些担心,怕表哥和淮王又打起来了。”
听了朱宣随口道:“是表哥又要揍了他,什么和他打起来了。”沈玉妙继续说自己的鹿血:“猎来了鹿给端慧喝一些。”
“你都是灌下去的,端慧我看也难喝得下去。”朱宣适时取笑了道:“那么小的孩子补的太早了些。”
房里偶然有一声:“倒茶来。”如音就进去了送了茶,王爷王妃在房里呆了,一进去就可以感到情浓的很。
星空里星星越多,夜风就渐冷了,如音看了院子里几处老树根儿,这才想了起来,让朱禄把这些弄出去,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来。
“去找了朱禄来,今天收拾的粗重家伙,让他收拾了去。”如音板了脸喊了一个小丫头去找朱禄。
不一会儿朱禄来了,轻声抱怨了:“随便找个人不就收拾了,都等着我来。”一面说,一面收拾了。
这个时候,房里传来了一片轻笑声,是王爷和王妃的,如音这才想了起来,自己刚才送茶忘了把门关上了。
忙回身关上了门,再找朱禄又不见了。想想刚才闻了身上有淡淡酒气,不知道和谁在喝酒呢。
房里妙姐儿正在絮絮低语,在招摇:“我的情信回得也不错吧。表哥什么时候再写来?”朱宣故意摇了摇头道:“写得不好,表哥看过了,是不想再写给你了。”
沈玉妙很不气馁,笑道:“表哥写的好就行了,不喜欢我回我就不回了。”朱宣这才笑了一下道:“要回,为什么不回?”
有一件事情是浓浓的好奇在心里,沈玉妙抓住了朱宣问:“徐先生帮了表哥写过多少次情诗?都写给了谁?”
问了又问,只看到朱宣板着脸对了自己,真是无趣。沈玉妙索性坐了起来,靠了朱宣的肩头,再次追问了:“表哥告诉我,我绝对不说出去。”
朱宣被逗乐了,用手抚了抚妙姐儿的头发,问她:“你原本想对了谁说?这个不许问,又淘气了。”
沈玉妙不假思索的冲口说了一句:“表哥,有没有人对了你说我不贤惠?”朱宣坐了没有动,反而道:“你又一个人乱想了,小脑袋瓜子里天天装的是什么,白天没有事,看你的书去,怎么叫贤惠呢?”白天没有人来,全是妙姐儿一个人想出来的。
至少是没有人对了朱宣说妙姐儿不贤惠的。
看了妙姐儿只是颦了眉一个人想着心思,难道是我刺激了方氏弟妹,她天天看了我眼前没有人,只想了跟我一样。
再一想,如果方氏弟妹是我刺激的,那么醋夫人房玄龄夫人,隋文帝的独孤皇后又是谁刺激的呢?
“做一个人难,做一个贤惠的人更难。”沈玉妙重又伏在了朱宣怀里,嘀嘀咕咕,嘟嘟囔囔。
朱宣闭目养神,听了一个真切,觉得自己不能不接一句了:“妙姐儿,你能把你自己做好,做到听话,表哥就很喜欢了。”
听话?一心里想了贤惠这个词的沈玉妙脑海里第一印象就是,听话就是表哥不回来,我装作他在家。
朱宣一点儿也不奇怪的听了妙姐儿反驳了一句:“我听话着呢。哪有不听话。”才回来了京里几天,我又不听话了。
就这还要计较别人说你不贤惠,不就是为了房里没有人。朱宣闭了眼睛,想象房里如果有人,好象也不中看。
一回来看到妙姐儿和孩子们就行了。三头小老虎,一只小凤凰,吃个晚饭碗都叮当响,这里,哪里插得下房里人。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忧喜(五)
第四百八十五章,忧喜(五)
陶秀珠在高阳公主的宴游结束后的第三天,也回到了京中,她正在看着人换房子里的摆设:“秋凉了,这些藤编的摆设都收起来,把薄的椅垫换上去。要我上次挑好的四季花卉的那一套。”
坐在房里对管事妈妈说话的陶秀珠也热衷于收拾房子。管事的妈妈答应着,又笑道:“想了夫人总要过几天才回来呢,原想着明天就换,不想就回来了。”
一身家常衣服的陶秀珠对了管事妈妈笑道:“王妃刚回到京里来,就游玩了两次,总要让她歇一歇再回请我们。再说了我是请的人少,公主几乎请了满城的女眷和大人们。南平王妃要回请,也要场面大才行。所以她是停一停再回请,我就先回来了。”
再看了院子里的几丛花,陶秀珠指了笑道:“这个也收拾了,想来妙姐儿也在收拾花呢,等她请了花儿匠去收拾了,我也要把家里收拾了。”
门上的人进来了,递了一张贴子笑道:“淮王来拜老爷,说老爷不在,拜夫人也使得,说是一些重要的东西一定要面呈。”
最不喜欢看到的这个人又出现了,一出现就时时提醒了自己去逛窑子还有若干不相干的人证,南平王当然是肯定不会说出来,武昌侯也不会。他们自己的妻子都去逛了,他们两个只能守口如瓶。
可是这位淮王,陶秀珠实在是不想见他,对门房道:“对他说,我还没有回京里来。”门房的人面有难色道:“他说他看到了夫人进城来的,说夫人坐了一辆绿岫车回来的,刚进家不会有一个时辰。”
用手里的团扇掩了面,在扇后咬了咬牙的陶秀珠道:“请他进来吧。”淮王总是让陶秀珠觉得来者不善。
一件儒雅蓝衫的淮王带了一脸见女眷的恭敬走到了姚家的客厅上,坐在摆了新鲜花卉的长条几前的陶秀珠却没有好脸色,看了人请上茶就示意别人都房外侍候了。
这才看了淮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今天我这里又不请客,王爷跑来找挨打吗?”南平王打了淮王,是这几天里最引人注目的新消息了。
听了自己的糗事,淮王面上不改微笑,笑着说了一句:“听说夫人回京来了,特地备了此许礼物前来拜见了。”眼前这位夫人一看就是个娇纵的人,难怪在京里也是出了名的。小小俏俏的鼻子此时朝了天,分明是看到自己不喜欢。
心里有几分苦笑的淮王克制了自己不要把这苦笑带到脸上去,这一次来京里,象是没有人愿意看到我。
正在来火的陶秀珠是毫不客气的说话了:“王爷,跟您也是前几天初认识了,回来问了我们家老爷,也跟您不熟悉,您就是上门来送礼,一则与礼不合,王爷身居高位,太礼贤下士了,真让人惊奇。
二则你男我女,您应该等我们老爷在家里的时候再来,拜女眷是王爷一向的嗜好?”
这样的话也不能打掉淮王唇边的笑容,仍是笑容可掬的淮王刚说了一句:“我。。。。。。”就被陶秀珠又打断了。
“礼物也送到了,您的人我们也招待了,倒了茶来快请喝吧。我这就要进去了,王爷要宽坐多久都行,我就恕不奉陪了。”陶秀珠不容淮王说话。
笑容满面的淮王立刻抢了一句话出来,道:“夫人男装的打扮,更是动人。”这一句话出来,大惊失色的陶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