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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父亲旁边的。你去过军营吗?”
朱睿黑眸看了智小王爷摇了摇头,这才得意地道:“我在大帐里,都是坐在父亲旁边,毅将军是个将军也不能坐在那儿。”最后更是得意了:“母亲有幢小房子,虽然小,但是晚上总是和弟弟妹妹睡在一起。他们俩夜里爱哭。”
朱宣拉了妙姐儿轻手轻脚的退了几步,沈玉妙轻轻喊了一声:“表哥。”朱宣示意她不要说话,往一侧走了几步,这里是一丛香花,花中也有两个人在说话。
是丹阳郡主和端慧小郡主在斗花草。端慧郡主看了丹阳郡主坐在草地上,说了一句:“你会把裙子弄脏的。”端慧手里握了两把花草,沈玉妙不无偏心地想了,女儿更好看。
丹阳郡主一、两年没有见,沈玉妙看了,又是一个没有长成的小狐狸精。想想她还要给表哥看,就往朱宣脸上看了一眼。
“你的明珠真好看。”丹阳郡主看了小端慧脖子上的那串明珠,用手抚了自己脖子上的镶宝石的金链子,对端慧郡主道:“我的这上面有宝石,我和你换一换戴几天吧。”
小小的端慧一听了,立即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明珠,往后退了一下,不乐意地道:“这是我问母亲要的,你想要这个,去问你母亲要去。”
丹阳郡主没精打采的道:“我母亲说贵重的东西不能给小孩子戴。”然后继续显摆自己的项链,上面细细碎碎地镶了不少宝石,也是昂贵的,也不如端慧的明珠价值。
“我的这个好看,明珠太单调了。”丹阳郡主眼睛又看了端慧郡主。端慧还是摇了摇头,看了丹阳郡主的项链,颜色有红有绿,是讨人喜欢。端慧说了一句:“我问母亲要,让我父亲去买。”
然后反问了丹阳郡主:“你也去问你父亲要好了。让他去买。”丹阳郡主没好气了,在京里避难一直就没能回家去,只见过梁王一次:“要不来。”干脆就直接说了出来。
端慧郡主听了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花草,笑得很可爱:“我来教你,你要这样要才行。”朱宣与妙姐儿看了女儿两个肉乎乎的小拳头握紧了,然后在草地上跺了小脚对丹阳郡主笑道:“你要这样子要才行呢。如果再不给,就哭好了。”
朱宣看看妙姐儿,妙姐儿看看朱宣,我们家有这样的家教吗?一个在心里指责了,都是你太爱哭了;一个在心里埋怨了,都是表哥惯的。
对于这样的方法,丹阳郡主当然不屑一故,她道:“你这样的法子是不灵的。我来教你吧,如果要什么不给,我会在茶碗里放蜢蚱,床上放老鼠。。。。。。”
撇了小嘴的端慧郡主不加思索的道:“你好脏哦,这都是些脏东西。”还放老鼠,就是妙姐儿也皱了眉,看了表哥,一样是不高兴。这样的话讲给端慧听。
丹阳郡主不高兴了,这个小孩子如果不是南平王的女儿,谁要跟她来说话,还说我脏。立即站了起来,个子高了几个头,凶巴巴地道:“你才脏呢,还要说脏。”
被猛然间吓了一跳的端慧郡主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害怕了,然后喊了一声:“哥哥,她吓人。”
一下子出来了三个,朱睿立即就出来了,毅将军还是笑嘻嘻,过来的也不慢。慢条斯理走到最后的是闵小王爷,他和毅将军一起在玩。
端慧跑到了朱睿身边,指了丹阳郡主撇了小嘴:“她要我的明珠,还凶我。”
跟的人这一会儿都过来了,手里拿了吃的喝的,脸上有了汗:“不过去了一会儿,世子爷您把小郡主就带到这儿来了。让我们好找。假山石洞里一钻就找不到你们了,我们也钻不过来。原来都在这里。”
朱宣拉了妙姐儿,轻手轻脚的走开了,本来是看到了孩子们往这边来,不想就听了这些话。
走了十几步,沈玉妙才想了起来,对朱宣抱怨了:“表哥和丹阳郡主说那些话,她到处造谣言,说你在家里拿鞭子抽我。”
朱宣更来火道:“公主比你醒得早,也早听到了,我坐在厅子上面,对了她的眼光坐不住了我才出来的。”高阳公主要喷火了,
手抚了妙姐儿道:“你去解释去,我估计明天就要传遍了,表哥还有名声吗?”沈玉妙似笑非笑看了朱宣,表哥还要名声,真是难得。你的名声一大堆儿,在乎过几个。
朱宣被看得难得有几分心虚,道:“你记得解释去,记住了。”抚了妙姐儿香肩走着,看了一株树冠清盈庞大的绿树,指了给妙姐儿看那树上面栖的鸟儿。
迎面走来了几个丽人儿,韩国夫人与女伴们远远的行下礼来,看了王爷带了王妃在一起又走开了。
妙姐儿与朱宣两个人无奈的看了一眼,还是妙姐儿先说出来了:“表哥,你这会儿对我再好,别人看了也象是装作。”
朱宣也有些头疼,叮嘱了妙姐儿:“至少你要对了公主和姚夫人去解释一下。不然那两位看了我,象要把我吃了。”回京里真烦,南平王头疼得不行,要是在封地上,哪一个敢这样乱说话,就是说了也没有敢听敢传。
两个人在园子里众人面前走了一圈,重新再分开。武昌侯说了下午有玩意儿一起乐,让人来请南平王。
朱宣在厅外先遇到了淮王,淮王满面笑容,看了南平王从身边走过去,轻声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没有那么做。”丹阳郡主的鬼话不是人人都信。
朱宣停也没有停,径直走了过去,说了两个字:“当然。”看了你淮王更是头疼,家里弄了一个那样一个丫头,我呸朱宣如果停下来,只怕又要去揍淮王了,就象卢瑞在家里弄了两个象张姑娘的丫头,张姑娘一见了就捂了脸走了。太不尊重了。
沈玉妙这一会儿在听人赔礼道歉,昭阳郡主也是刚刚听到了丹阳郡主造的好谣言,赶快来陪不是,一面道谢:“上次多蒙收留了,改天亲自登门道谢。”
只能强打了精神的沈玉妙摇着扇子听完了,脸上是淡淡的有距离的笑意:“丹阳郡主与智小王爷一直就在京里住着呢?”
昭阳郡主面带苦笑了道:“不容他们回去。我只能收留了他们一直住着。”沈玉妙看了看昭阳郡主,往茶碗里放的那毒药只怕你给的,不然异母弟妹,你有那么好要收留。
遂问了一句:“梁王妃好吗?”昭阳郡主眼睛看了别处:“当然是没事的,不然我这里也难容留他们。就这,哼,家里还有人说是我指使了他们做的呢。”
沈玉妙淡淡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一阵风声带了一阵笑声过来,昭阳郡主看了那笑声飘过来的秋千架,微微不悦的眼光。
秋千架上是韩国夫人等人,如果说姚夫人是京城一怪的话,这些夫人们就是京里一害了。平时热闹街道上,马车疾驰,各处绸缎铺子,珠宝铺子里肆意招摇了。
这微微的不悦被妙姐儿看在了眼里,她不动声色看了秋千上有如彩蝶飞舞的韩国夫人,说了一句:“夫人的秋千打的很好。”
昭阳郡主眼中的不悦更深了,又掩饰了,笑道:“她一个人自在着呢,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寻亲的人多,也不见她有中意的。不知道在招惹谁?”
一席话提醒了沈玉妙,这位一见了自己就要比射箭的韩国夫人,难道两年来在京里身边就没有一个人。看了她妖娆的体态,沈玉妙微笑了,不,除了表哥,她身边一定还有别人。
想想见了自己,还要装着一副尊容,这些贵族风流女子,来往的不是一般人,道德廉耻对她们也没有用。
想想赵若南,因为误了刘全点卯,表哥要治她“有伤风化”的罪名。这些夫人们逛庙会嬉戏,不是只谈玩乐,由此而来的也有利益。她们才是有伤风化呢,可是谁去治她们的罪名去呢。
就是看起来开明的表哥,也是一个封建思想的统治者。
这样想了,把思绪又放到了昭阳郡主身上,她为什么看了韩国夫人不顺眼睛,是没有同流合污到官,还是没有同流合污到财?一定是有一样。平白无故的,她不会花精力去讨厌一个人。一定是有原因。
心里盘算定了,也是白盘算,身边的服侍人,朱禄如音祝妈妈,都是听表哥的。生再多的孩子也不会改变,再上殿去理事也不会有改变。只能权当白想一想。
高阳公主与陶秀珠,尹夫人听完了妙姐儿的解释以后,两个人出了一口长气去,陶秀珠笑道:“这样的小鬼,应该打一顿。”
高阳公主则道:“梁王府上乱得很,家里的孩子都象是野着长大的,全然没有一点儿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梁王府上高阳公主只和昭阳郡主有来往,但是两个人为了南平王妃又有过争执,一个说她心机太深,一个说妙姐儿单纯,争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