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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珍为难:“有些已经用了。”
“不妨事的,又没有礼单,没人知道原来是多少。下剩的只要姑娘收了,你就没事了。”石姨娘又交待道:“可别说是我说的。别把我牵进去。”
易南珍大为感激:“当然不会再把姐姐说出来。”
她并不知道,石姨娘隔天在朱宣来的时候就对朱宣说了,当时陪笑:“看她哭得不行,也是易将军的亲戚,现在王爷正在气她,我想东西收了也收了,再退回去也不能,不如交到姑娘房里。
当时看她哭得可怜就出了个这样的主意,现在后怕上来了,请王爷责罚。“人已经跪下来了。
朱宣道:“起来吧,去打水来,我要早点睡。”
玉妙对了那些东西发呆,送到我这儿来,你不乱收东西还不会惹到表哥呢,指望着王府里真好挣钱。
问题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地答应你啊。易南珍可怜地看了自己,又不好直接拒绝她,正在想着怎么让她明白,我也不是当家作主的人。
站在一旁的若花看了看东西,不过值一百两左右,就对玉妙笑道:“薛夫人的马车正在外面等着姑娘,姑娘就先收了,等王爷来了再说就是。”
不行!玉妙想想,我不能答应,我力求什么事情都样样不惹他,谁要看他的冷面孔。对若花笑道:“姐姐说得是,不过既然要帮忙,不如帮到放心。还是现去问过了表哥,可收不可收。”
就找春暖,春暖不在,如音就笑道:“我去。”
易南珍更加感激,可怜兮兮地等着。没有一会儿,朱喜跟了如音来了,笑道:“王爷不在,我就来了。”
看了东西不过此许,就笑道:“姑娘收了吧,这不算什么。”
玉妙这才答应了,易南珍走出房门: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在姑娘面前说话也大方,这是哪来的?她一个人要用六个一等的丫头吗?自己连收点东西都吓得要死。
如音与若花就忙着为玉妙穿衣服出门,如音随了玉妙坐车去,在车里笑道:“石姨娘给易小姨娘出了这个主意,可石姨娘转过头就去回了王爷。王爷交待过朱喜,可以收。我去找朱喜,朱喜现告诉我的,我说不行,又让他来了一次了。姑娘可以放心了。又不值钱,算什么。”
玉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石姨娘给易小姨娘出了这样的主意,转过头就来回了表哥。表哥就是老虎,这地方还是人呆的地方吗,不知道该相信谁。
晚上下起了雨,天气骤然转冷,忽热又忽冷,玉妙早上起来就鼻塞眼肿的,若花让人去请大夫。
石姨娘从送早饭的那里知道了消息,就约了两位易姨娘来看。
易南珍已经知道京里太夫人送了丫头过来,进了玉妙的房,就看到那两个面生的丫头之一站在廊下吩咐小丫头。
说话的是若花:“去找朱喜,让他请王爷去。姑娘病了,还不知道厉不厉害。”又吩咐另外的一个小丫头:“去到门上等着,大夫来了就领进来。”
易南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若花就请她们进房里坐。没过多久,朱喜过来了:“姐姐,王爷昨天不在府里。”
若花立即板了脸:“不管在哪里,你请去,你瞒着你担着。”
朱喜忙陪笑:“朱福已经去了,我过来回姐姐一声。”太夫人房里的丫头惹不起。
外面的雨越发下得大了,朱喜是穿了蓑衣来的。
大夫来的时候,朱宣也到了,头发,衣服上还有水珠。顾不得什么先就进了房里。过了一会儿陪了大夫出来,看着写了药方交给了管事的去抓药,自己送了大夫走。
这边祝妈妈,若花,如音三个人开始使唤小丫头,粗使的婆子煮汤烹药,忙个不停。
玉妙知道自己只是感冒了,因大夫临走时说了,如果发热了,要注意。晚上朱宣就交待了一声就去易小姨娘房里。
易小姨娘接了朱宣刚朦胧睡去,外面有人喊朱宣:“王爷,姑娘房里的如音姑娘来了。”
朱宣就起来披了衣服起来,易南珍也披了衣服跟出来。
见如音正在对朱宣说话:“姑娘额头热得厉害,现来回王爷,再去请个医正来看一下。”
朱宣忙道:“好,我就来。”一面就穿衣服。如音放下了手中的伞来服侍他,在京里也是服侍过的,易南珍看到她居然十分熟练。
然后如音打了伞与朱宣去了。
雨还在下,一阵风吹来,易南珍才觉得寒冷入骨,原来是门忘了关。
过去关了门,易南珍回到床上坐下来,心里难受:这哪里是丫头,分明两只胭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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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喂猪
“姑娘,吃药了。”玉妙坐起来,皱眉把药一气吃下去,就觉得心里翻腾。
若花已经坐在她身后扶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顺了胸腹缓缓的捋着,如音递过来洋糖,给了玉妙一颗放在嘴里。
过了一会儿,玉妙觉得舒服了,点头道:“不会吐了。”
站在床前的朱宣这才走出去。
若花还是继续为玉妙抚着,过了一刻钟,如音端了饭上来,安置在床前,若花就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居然是喷香四溢的四菜一汤,不象上一次生病只给人喝白粥。
玉妙当然要吃,而且饭量不减。
水兰就拉了引冬出来嘀咕:“生病不都是要减饮食,吃清淡的吗?怎么她们就这么大胆给吃这些?”
引冬也不明白。春暖过来就道:“她们两个也够辛苦,我们也轻松,还要讲人家。”
自从若花,如音来了,一天也没有休息过。玉妙病了以后,更是衣不解带在玉妙房里。
如音过来找春暖:“请姐姐再拿些银子出来,有些小东西不好零碎着去要。”
春暖连忙去拿钱给她。现在管钱的还是春暖,衣服是夏波,水兰伴了邢妈妈只管小针线,引冬还是管首饰,和以前一样。
春暖说过要退让的,若花和如音一起客气:“太夫人让我们来服侍姑娘,不是来管东西的。何况姐姐管得一向好,换了反而不好。”
大家纷纷敬服。
病好得很快,玉妙好了以后就问了若花:“如果再象以前那样只给喝白粥,还好不了这么快。”
若花就笑:“京里也是这样的,说一声上火,伤风,就是净饿。这是太夫人的规矩,太夫人生病了,外面大厨房是送了病人的饭来,太夫人不爱吃,说我也老了,过一天少一天,这样吃饭竟是在受罪。
横竖有小厨房,就自己做了爱吃的,想吃的,反而好得快。姑娘可不能说出去,别人都还是一样。”
玉妙也笑了,想象一下这位未谋面的姨娘,一定好相处。
自己也有小厨房,从园子里搬回来,厨房的人也跟了来。每天照旧去领东西,每个月照旧去领银子,既然没有人说要撤,为什么不领。
玉妙还煮过一次饭,朱宣也说好吃。
如音也笑:“咱们也有小厨房,又有钱,现在姑娘病了,外面每天的份例上虽然没有这些了,都是喊了人现出去买的。”
病一下子就好了。朱宣过来吃饭,笑道:“病了这几天,居然没有瘦,真是难得。”就一起赏了房里的人。
玉妙的丫头都不好意思,这是别人的功劳。看了若花,如音,笑吟吟神色如常,一点居功自傲的表情都没有。
晚上朱宣走以后,玉妙洗洗准备睡下了,又闻到香喷喷的食物香气,若花和如音又进来了,如音端了一碗吃的,若花跟着玉妙,竟然是逼着吃:
“刚煮好的,姑娘赏一赏,好不好吃。”
玉妙吃了一口味道不错,“那就再吃一口。”
作过现代养生人的玉妙深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临睡前吃东西,吸收再不好的人也会胖一点点吧。
若花和如音要的就是再胖一点,不然她们来作什么。
吃完了以后还好不是立即让睡的,陪了玉妙灯下开交绳,玉妙只在小说上看过,还没有玩过,一下子就入了迷。
有时候也抹骨牌,“太夫人也玩这个,姑娘学会了可以陪太夫人打牌。”那就学吧。
过了一会儿,再哄着她睡觉。再睡不着,若花,如音就带了她出去逛,不是听说了有一次睡不着,去了王爷书房反而睡得着。
走到了书房外,每天都要念书,习惯性的就进去了。
朱宣不在,朱喜燃了灯,玉妙歪在锦榻上,三个人就陪了她说话。玉妙说着说着话,眼皮就塌下来了。
朱宣再过来时,就无奈,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睡了。我今天不来,难道就一直睡到天亮。三个奴才屏气凝神守在旁边,妙姐儿睡着了又不好说她们,总是好意。
轻轻抱起了玉妙,就带了赞赏看了若花,如音,居然胖了,手里不再是轻飘飘,似一物也没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