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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妙就是不同意:“说好了带了我去,我最近听话着呢,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去了,为什么不去了。。。。。。”拉了朱宣追问为什么不去了。
憧憬好些日子,眼看成了泡影,沈玉妙不是一般的难过。如果一开始说不带我去也就算了。昨天晚上听了我说大草原,不也没说什么。
沈玉妙反复回想了,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我好着呢,一大早表哥就出门了,我肯定没有招惹他。
朱宣把妙姐儿带回了房里,看了小丫头手上拿的花笑道:“妙姐儿掐花呢,在家里玩这个吧,不然去打你的鹿去。闲了看书写字去,表哥很快就回来了。你听话。”
沈玉妙依偎在朱宣怀里,心里失望的不行,有如握住了救命草一样紧紧拉住了朱宣的衣袖,异忽寻常的固执难哄,一个字也不要听,只是摇头:“不行,我就要跟去。这是我们说好了的。”
如音等人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儿,候在房门外,听了里面王妃吵闹的声音:“我就要跟去。”然后变本加厉:“表哥说话不算话,表哥要是不带了我去,我自己跟去。”
朱宣微沉了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道:“又胡说八道了。松了手,表哥要走了。”把妙姐儿的手强掰开了,沈玉妙这才开始大哭了:“你前脚走,我就跟去。我自己认得路,我会看地图,我会路上问人。我自己路上买小子衣服,我自己骑了我的小马去。。。。。。”
朱宣哼了一声,在她头上点了一下:“你试试看,又不听话了。是不是想挨打。”沈玉妙又抓了他的衣服,还是大哭了:“我自己去,我自己跟去。。。。。。”
房外的如音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往外后退了几步。
朱宣看了时辰,又重新把妙姐儿拉了自己衣服的手掰开了,看了她跟自己较力气,掰开了左手,右手又抓了自己衣服,也来了脾气了。
把她两只手都拿了,一只手打了一下,看了她缩了手。把她人提了往锦榻上一放,训了道:“坐好了,表哥要走了。”
沈玉妙擦了擦泪眼,看了沉了脸的朱宣,也威胁他:“表哥你也试试看,你一个人出门试试看。”
朱宣哼了一声,大步出了房门,交待了人:“陪了王妃房里玩吧。”沈玉妙气得不行了,看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站了起来就出了房门。
“王妃,”一个院子的人都跪了下来,沈玉妙只停了一下,手上刚才被打了一下,还有点疼。她大怒了,说了一句:“你们都起来,我自己出门的,我自己担着。”然后大步奔出了房门。
如音等人拦不住她,只能跟了她后面去。
朱宣先去了太夫人房里,跟母亲辞了行,这才出了门,让人先喊了朱子才,交待了他:“我不在家,王妃不许出门。再来客来,只会女眷们。她敢不听话,只管大胆拦了她。”
朱子才答应了,看了王爷出了二门往马棚里去了。
朱宣还没有走到马棚,半路上,朱禄飞奔了来报信:“王爷,王妃在马棚里不肯回房去。”
朱宣阴沉了脸,往马棚里来,果然是妙姐儿在马棚里,手里紧紧抓了自己座骑的马缰,还怕不稳,把马缰在手臂上缠了几道。一脸倔强的看了自己走近。
大家一看到王爷沉了脸过来了,赶快都跪了下来:“王爷息怒。”
“马鞭。”朱宣伸出了手,朱福赶快递给他。朱宣拿了马鞭子,对了妙姐儿走过去,看了她往后面退了一步,在她面前站定了,用黝黑的马鞭子敲了敲她紧握了马缰绳的白玉一样的手指,说了一句:“松开。”
沈玉妙又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的看了他,张开小嘴了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你不带了我去,我就自己去。”一面看了看表哥手里的马鞭子,再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缰绳就那么长,又在手臂上缠了几道,这个时候已经绷直了,不能再退了。沈玉妙小心地看了看朱宣,又往前站了一小步。
朱宣看了这丫头,是从来没有的固执,扬了马鞭子在她俏臀上轻轻敲了敲,又说了两个字:“松开。”
沈玉妙让了身子,然后跺了脚:“你打我,我也不松开。我就要去,这是说好的。表哥答应了我的。怎么又不带我去了。”然后又开始拉了马缰大哭了。
马棚里侍候的人吓得不行,沈玉妙闹脾气一向只是房里闹,第一次在马棚里闹。朱福悄声喝斥了:“都走。别在这里。”
马棚里,妙姐儿一边大哭一边跺脚看了面沉如水的朱宣:“你打完了我,总要带我去了吧。”朱宣负了手就看了她在面前大哭大闹,一面流眼泪,眼睛就盯了自己的脸色看。然后又是刚才那一通威胁再来一遍:“我自己认得路,我自己会看地图,我自己会问路,我自己跟去。”
正哭着呢,看了朱宣手里的马鞭子扬了起来,忙缩了头躲了一下,嘴里的话一句也没有少说。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我自己去。”
马棚外面的众人赶快又齐声说了一句:“王爷息怒。”朱宣重重哼了一声,把手重新放了下来,看了妙姐儿又是哭又是闹又是跺脚,心里烦上来了,转身就往回走了。
身后妙姐儿又跟着大哭说了一句:“表哥要是骑了别的马去,那也不行。”朱宣“霍”地转过了身子,黑眸中已经有了怒气,看了妙姐儿。
妙姐儿吓了一跳,转身抚了马身子,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儿,听了如音过来说了一句:“王爷回书房里去了。”
沈玉妙这才擦了眼泪,固执地站在马棚里:“我就在这里等着。”一面心里也担心,表哥再来会不会打人。
朱宣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才有点消气,总不能真的揍这个小丫头。坐了一会儿又会了两个人,已经是午饭时候了。
看了朱福送饭进来,就问了一句:“王妃回房去了?”朱福陪笑了:“王妃还在马棚那里呢。”
朱宣已经拿了起来了筷子,“啪”地一下子重重放了下来。朱福陪笑道:“已经送了午饭去了。看了王爷站了起来,饭也不想吃了。大步又出了来。
离了马棚有些路,朱宣看了这个小丫头,想来是因为马棚里气味不好,把那马牵了出来,马缰绳还拿在手上。
如音给她搬了个座儿来,她坐在那里,面前摆了小桌子和饭菜,另外一只手正在吃饭。就这么坐在马棚外面,一只手抓了马缰,一面吃着饭。
一抬眼睛看到了表哥又过来了,低了头拧了身子把马缰抓得更紧了,只是吃饭不看他。
看了表哥过了来,可以看到他衣襟下摆出现在视线里,这才抬了眼睛看了看他没有表情的脸,低了头继续吃自己的。
机灵的如音赶快给王爷也搬了个座儿来,回头命小丫头:“王爷的饭送到这里来。”一时饭送来了,沈玉妙看了表哥送来的饭里,有一样是自己爱吃的,先上手就挟了一筷子。
朱宣看了这丫头还不忘了吃,给她挟菜向来是习惯,一面沉了脸一面挟菜给她。朱宣陪了妙姐儿坐在马棚外面吃了这顿午饭。
如音收了东西小桌子走,妙姐儿低了头看了地,手里还是紧握了那马缰,因为用力,手指节有些泛白了。
朱宣从她开始哭闹开始就自责了,这一会儿更是自己责备自己,都是我惯出来的。他除了怪自己,也怪不到别人身上。
看看象是这一下午又要泡在这里了,没准儿夜里还要在这里睡。朱宣拉了妙姐儿握了马缰绳的手,对她道:“松了手,表哥陪了你回房去午休去。”
妙姐儿低了头,只是手里较了劲不松,原先一只手握了马缰绳,现在是两只手一起握了。低了头:“表哥要是再打我,我。。。。。。我。。。。。。”
朱宣把自己的衣袍拿起来递给了她:“握着这个吧。握了马缰绳有什么用。”看了妙姐儿一只手握了马缰绳,分了一只手紧紧拉住了自己的衣袍下摆,这一会儿握得齐全了。
朱宣伸出了手把妙姐儿抱在了怀里,道:“表哥抱你回房去,把这个松开吧。”到了朱宣怀里,沈玉妙才松开了马缰绳,缠在了臂上,一时不好松开,看了表哥给自己解开了,立刻搂住了朱宣的脖子。
如音等人跟在了后面,看了王爷抱了王妃回房里去了。
一个下午,两个人都睡在了床上没有起来,朱宣不说话,妙姐儿也不说话,睁了眼睛,搂了朱宣的脖子,看了锦帐顶子出神。
过了一会儿,看了表哥倒睡着了,沈玉妙不想睡,只是一个人出神。
晚饭坐在床上吃了,朱宣看了妙姐儿这才算是松开了手,想起来上午在她手上打了两下,握了她的手拿了看了,当然是没有伤痕,就放在手心里揉了一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