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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病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调养。
不管沈王妃上殿理事,事出何因,要仰仗父亲的地方还多的是,父亲养好了精神再说。而且父亲是称病,天天人来人往的,沈王妃会如何想呢?”
阮大人不以为意地笑了道:“你考虑的固然很是,但是我病了,来探病了也是正常。以后说话,不要说仰仗与我,这话传出去了,沈王妃真的要有心寻衅,倒是一个顺手的理由。”
阮大公子连忙答应了,又低声道:“父亲的意思也是认为,王爷称病,沈王妃理事,是王妃在抓权吗?”
眼前无人,阮大人才轻叹了一声道:“再看看吧,我听了近**们的话,还是一个小孩子,她再问了我的病,你回答要恭敬了,王爷刚称病,正是用人之际,我身体也不好,也要休养了,沈王妃她心里能舒服,我们立身谨慎了,不要出错也就是了。”
阮大公子又答应了,正要和父亲再谈谈话,外面急心奔了进来一个人,却是管家:“老爷,大公子,吴龙头人处有人来了。”
“快进来。”阮大人来了精神,苗寨一直在打,原因阮大人也还不清楚,吴龙父子争斗了,觉得丢人,羞于向人提起来。
嘎格头人幼年时与母亲离开了,二十年后才回来,知道他的人也不多。可是苗寨争斗,不敬供奉,阮大人也是时时放在了心上。
进来的是吴龙头人的大管家扎布石,他是快马奔来的,一身的汗水,也不是第一次见阮大人,一进来弯腰行了礼,就急忙道:“头人有急事命我来请老大人帮忙了。”
看了他这样着急,阮大人坐直了道:“你说。”扎布石道:“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位嘎格头人,带了两百人倒是不多,可是他一出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苗寨处安了寨子,把住了出入山道,才害得我们今年的茶叶等物没能供奉过来。
而且他与附近几十家寨子都有联络了,看样子是想推翻了我们头人在众多苗寨的头人位。”
这些事情,阮大人已经是知道了,他静静听了扎布石往下说:“今天白天,有一位钦差大臣沈大人去会了嘎格头人,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嘎格头人的寨子离山道最近, 这位沈大人应该是回来了。南平王爷封王以后,与我们头人立下了盟约,我们年年供奉了,大家相安无事。可是又派了这位沈大人去秘密会了嘎格头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难道朝廷要帮了他,难道是想毁约吗?”
沈大人?有几位沈大人,不知道是哪一位。阮大人听完了,反问了一句:“吴龙头人在苗寨当头人有几十年了,就这么轻易就被人弄得手忙脚乱,不供奉了反而有理了。你们一年一供奉,王爷就可以一年不守约。”
扎布石是来打探消息,并且求援兵的。如果南平王出兵帮了嘎格头人,那么就大糟特糟了。他急忙分辨道:“今年的供奉,是实实在在被嘎格头人路上抢了去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敢抢贡品,怎么能容他?听说了王爷称病了,眼前只有老大人最为明理,吴龙头人特意派了我来见老大人,供奉已经重新在备了,只要能出兵灭了嘎格头人,就立即能送来了。”
看了阮大人只是一笑,扎布石上前一步又说了一句:“两不相助也是使得的。”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为难(二)'
第四百四十八章,为难(二)'
沈王妃回到了王府里,与朱宣也是在谈这件事情:“表哥也同意他们重新去争斗,是为了什么?”她新换了家常的衣服,看了对面朱宣又晕在酒里了,象是一在家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朱宣一一的告诉她:“争斗一下也好,林子里再往里去,有的是地方,都挤在这靠了山道便利的地方做什么。再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沈玉妙刚刚理事,如果对自己的这位王爷丈夫兼表哥在外面做事情有一份了解的话,一定又把他顶回去了。
朱宣反省就是在家务事上。沈王妃不知道这个,可是却有想了别的,她支了肘,虽然不在吃饭的时间,表哥在喝酒,当然是有下酒菜,她手握了自己的银筷一会儿一筷子在挑喜欢的东西吃。
眼睛在菜上面,只是道:“可是表哥不管也不对呀。”都不按时供奉了,怎么能说不管家务事呢?
朱宣低沉的笑了一声,看了对面坐着的妙姐儿,正在吃几片火腿,对她笑道:“那就妙姐儿拿主意吧。”
沈玉妙抬了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眼睛又看在点心上面了,笑道:“要我说嘛,就不管他们。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他们也不了解。嘎格头人说如果他胜了,会增加贡品,这不说明了吴龙头人给的不足。”
朱宣又笑了一声道:“表哥在病中呢,随你去吧。”
“是,”沈玉妙笑嘻嘻道:“可是表哥,是你和吴龙头人会的面,一年供奉多少是你做主了的。如果我现在修改了这些,那些官员们会怎么看我?”一定认为我称了表哥病中在拿权。
朱宣嗯了一声:“有表哥呢,管他们怎么想。”这些混蛋都不象话之极,朱宣晕在酒中,对大殿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听了妙姐儿又说话了:“表哥,你是不是后悔问他们要的东西太少了?”看了朱宣淡淡嗯一声,还在品味他手中的美酒。
“狡猾,表哥你真是太狡猾了。”沈王妃下了一个结论,现在是我理事,诸事可以往我身上推了。
朱宣又笑了起来,看了妙姐儿晶莹的小脸儿,微微一笑道:“不要胡说八道,倒酒来。”说我狡猾的人太多了。
妙姐儿磨磨叽叽倒了酒,不乐意地道:“什么时候能不喝酒?这样难道对身体好?”朱宣安慰她:“好,再等一时。”朱宣的心里,还是解不开心结。
再上殿时,沈王妃与一部分的官员们就苗寨的问题开始了激烈的争论,以阮大公子为首的一些官员:“请王妃禀了王爷发兵,不能允许新的嘎格头人这样的胡闹,扣了供奉的物资与造反无异。请王妃禀了王爷。”
沈王妃看了看这位慨然陈词的阮大公子,象是与嘎格头人有仇,而与吴龙头人是亲戚一样,她微笑道:“两个人都没有道理,不给供奉为什么不早来说,林子里地方大着呢,多繁衍生息是好事情。这件事情等等再说。”
阮大公子看了沈王妃,早就打听过了,去私会了嘎格头人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位沈王妃,几位沈大人都问了,没有一个人去的。
这样的回答阮大公子不是不吃惊的。王妃的态度简直就是要推翻了与王爷结盟的人,王妃要另立新盟,这不是夺权这是什么?
不是他一个人心惊,心惊的人太多了,都要重新打量这位沈王妃,这才理事几天,就这么大的胆子。
为阮大公子附合的人就很多了:“吴龙头人一直对王爷依顺,是王爷亲自去了苗寨才结的盟约,王妃不可一意独行,置王爷于不顾。”
沈王妃听了只是一笑,这不就是表哥的意思,这些子紧张的官员和我想的一样,以为我在夺权。想想表哥对了上嘎格头人,第一次见到表哥的身手,真是好看。那位骄傲的象公鸡一样的嘎格头人如果不是输了,怎么会松了口说如果他胜了,供奉加倍,他一开始根本就不想给。
她一面听了官员们的陈词烂调,一边开小差了,等一会儿回去了,让表哥舞剑给我看去,我的小刀什么时候给要来,她正在神游天外,听了别一位陈大人也说话了:“王妃年幼,不知世事,我们要见过王爷。”
然后就是一堆人齐声了:“要见过王爷。”真是出言不逊,沈王妃看了他们就笑,表哥不想见你们,那也没有办法,你们就得面对了我,我天天上殿被你们气得再狠,也是芙蓉笑面,不比黑了脸的表哥中看吗?
沈王妃笑盈盈地驳了回去:“王爷身体不好,不能见人。”下面一众官员黑了脸,沈王妃乐死了。
她对苗寨的事情轻轻下了一个暂时的决定:“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拿个主张出来,给我看了再说吧。”
然后看了大殿上的官员:“还有没有事情了?”黑了脸的黑了脸,沉默的沉默。沈王妃含笑站了起来:“那就散了吧。”
她手扶了一旁的女官,昂然的缓步下了大殿,一个人乐得不行地回去了。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闷闷不乐的散了。
“周老将军,”阮大公子喊住了周怀武。周怀武回过了头,笑道:“大公子有什么事情?”刚才大殿之上,与王妃争论的好,可是这位沈王妃一步也没有让。
自从沈王妃上殿理事,象是没有一次不与官员们争论的。周怀武看了这位阮大公子,就想笑了。
阮大公子与周怀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