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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手扶在了腰刀上,冷笑道:“南平王称王以后,这里是他马踏平了的,大人是南平王所差,想来也是极高明的,一比高下如何?”
沈王妃忍不住一笑,这些人就知道打呀打的,劝他不要打就要同我打了,可是我不会。她回身看了看朱宣,表哥唇边微有笑意。
还没有容她说话,嘎格头人已经说话了,手指了朱宣:“知道你是读书的官,别说我欺负你。你这个从人气宇不凡,让他来,如果我输了,我就听你的话,约为四乡八寨的人谈和解去。”
朱宣走了出来,对了他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候了他。
嘎格头人没有想到他走出来以后看了更是身材高大,比自己要高了足一个头出来,他拔出了雪亮的腰刀,刚舞了三、两下。
朱宣已经是想起来,他厉声喝道:“你这是吴龙头人的刀法。”吴龙头人是朱宣亲自拿下来的,他认得清楚。
嘎格头人刚变了脸色,里面冲出来一个年长的妇人来,青色大襟衣,下身是织了花鸟的摆裙,身上银饰唰唰耀眼,一冲出来就响当当,妇人也厉声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们汉人无关。”
朱宣眯起了眼睛,看了眼前这个妇人,他称王不到十年,所以不认识嘎格头人和这个妇人,现在心里先入为主,再看了嘎格头人,怎么看怎么象吴龙头人,就象是他的儿子。
他沉声喝问了:“你是什么人?”那个妇人冷笑连连道:“吴龙一向是南平王的一条狗,你们是南平王派来帮他的吧。告诉你,我是吴龙的妻子,我是他第一个老婆。”
这么一说,再不明白的人也明白了,这又是一个为了吴龙好色而带了儿子离家出走了,现在儿子长大了,是后悔丢了家业,还是后悔丢了别的,就回来争斗来了。
沈王妃迅速的转了一下脑子,争斗好还是让他们不争斗的好。。。。。。
回去的路上,沈王妃还是斜倚在了朱宣的马上,不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表哥只是在沉思,沈玉妙轻声问了:“表哥,让他们斗还是不让他们争斗?”如果不是让他们争斗,一切很简单,就是不许打,谁先动手就打谁。表哥也不会想半天了。
可是这不让他们争斗?沈王妃要问一下了。
朱宣嗯了一声,轻声道:“也许不应该过问别人的家务事。”那位嘎格头人,败在自己手下,却提出了如果朝廷不管这里的争斗,他一旦得胜,以后年年供奉增加了,看起来是有备而来,誓在必得了。
苗人到底有多大的出息,以前年年几乎都有仗打,一直想理清楚这里的供奉,一直没有时间。今年自己称病,时间一大把。
沈玉妙默默嗯了一声,不存在不应该过问别人的家务事这一个说法,这里算是表哥的藩附,供奉是应该的。
再想了没有见过面的吴龙头人,嘎格头人与父亲争斗有备而来,附近的一些不满吴龙头人的寨子都拉拢了来,而另外一些是依附了吴龙头人的,再加上平时大家难免会有冲撞了,这方圆一片山林,打了一个不亦乐乎。
回头又看了表哥,还在想事情的样子,表哥要是允许他们争斗,自己上殿会百官也要这么说,可是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应该喜欢这些人安顺才是。
“今天的酸汤真好吃。”妙姐儿这一会儿把脑子动到别处去了。苗家特有的酸汤酸汁,入口清爽。
朱宣道:“让他们送来,再送个厨子来。”用披风再裹紧了怀里的妙姐儿,低了头在她发上亲了一亲:“今天真是个乖孩子。”对了那位象雄鸡一样,只想和人干架的嘎格头人,寸步也没让,也不害怕。
山风还是阵阵,沈玉妙裹在朱宣的大披风里,看了两边山色林木,笑道:“等山茶花都开了,一定好景致。”去年陪了小蜀王殿下来了一次,也是冬初,没有看到花。
朱宣答应了:“等花开的时候再来。”
快到了城门的时候,沈王妃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小马上,从温暖的披风里出来,虽然自己也穿得暖,还是有点冷嗖嗖的。
进了城里徐徐往王府里去的时候,在十字路口,沈王妃往一侧看了一眼,那里有一幢旧府第,宽大的府门,门前有几个闲散的家人,可是门前却栓了几匹马,停了几乘轿子。
哼,这位阮大人,一直告病在家,但是官员们却是人来人往,不时上门拜访了。
朱宣看了妙姐儿板了小脸往阮家门前看了,淡淡一笑,大殿之上把妙姐儿欺负得苦,这孩子气得不行。
阮大人家里,此时是高朋满座了,阮大人阮之陵今年五十岁上下,微微发福,白面长须,看上去就是一位儒雅之士。
他听了面前的官员们谈论了沈王妃上殿的事情,人人都是一个意思,女人怎么能上殿理事。
“几次去见王爷,都没有见到,都是见了沈王妃。不知道王爷身体如何,怎么能得个法子见一见就好了。”
阮大人听了只是一笑,王爷称病,以退为进是好事情。王爷征战辛苦,一开始看了他年青,没有想到吏治上也谨慎,阮大人由一开始的排斥,观察到愿意效力,也是有一个过程的。
他听了官员们们的谈论,心里只是寻思了,王爷素来诡诈,他这一次称病,是为了躲避京里风云,也有一个敲打的意思,王爷一旦不支,谁来镇守南疆。
沈王妃上殿理事,那个小小女孩子,阮大人是见过一面的,世子入城,世子庆生,新年贺岁,
阮大人那时还没有称病,不过男女规避了,而且王妃为尊,怎么能仔细打量她,不过只是大概看一眼,一身的荣华,首饰先晃了眼睛去,长的再不好看这样打扮了,也象天仙了。
阮大人倒不是为了躲避王妃上殿才称病的,他是不满意,王爷伤病,吏治就应该选几位得力的官员才是。比如自己,阮家在南疆几代了,族中不乏与周围苗人通婚的,是王爷伤病拖付吏治的首选,沈王妃上殿理事,她懂什么
是以阮大人一听王爷新年说了沈王妃上殿,第二天就写了称病的折子,朱宣这一招他也用了一个顺手。
自此以后,虽然沈王妃殿上对了自己的儿子频频问病,有相邀之意。阮大人都不予理会,只是心里得意了,离了我们这些人你还是不行。
“老大人,你几时才上殿去,没有了你,就象是丢了半边天一样。”一位大人看了阮大人总是不说话,就问了一句。
“呵呵,老夫并无才能,年迈人过冬天,总是疾病多发,再过一时再说吧。”阮大人一向觉得自己能猜透王爷的心思,可是这一次也有些弄不明白,伤病并没有伤到不能想事情,沈王妃上殿还可以说是太娇宠了,也许王妃又娇纵了,上殿百官朝拜,觉得有趣。
可是几次官员们要见王爷,都只见了沈王妃,沈王妃倒象在拿权挟制了一样。
如果不是对朱宣了解日深,阮大人都以为是沈王妃在篡权了。但是,不得不防。
看了几位候了自己说话的官员们,阮大人手抚了胡须,道:“王妃年幼,老夫又病了不能相帮了。各位大人多多辛苦了,要把持着才行呢。”
官员们当然一一称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小小的妇人,坐在大殿上一本正经的对她禀事情,听她定夺,怎么看了怎么别扭,太多的人心里都添堵了。
阮大人看在眼里,当然是呵呵笑了,看你沈王妃不让见王爷,看你一个人如何理事去。他更正色了道:“王妃年幼不明白事理,可以让她一件一件的理去,凡有事情说给她听了,听她的主意再行劝导了。”
官员们也闹不明白阮大人心里的弯弯绕,只是几位心里明白了,都是会意的笑,一件一件事情都说给沈王妃听,请她拿主意,只怕她天天坐在殿上也理不清楚了。
她理不清楚,只有下殿去,官员中再选贤能来理事情,这样一来,如果王妃上殿真的是王爷的意思,那么也没有怠慢的罪名,如果王妃上殿只是她一个人娇纵好玩了,她也怪不到别人,是她自己不会不能不行。
大家不管懂不懂的一起恭维了阮大人:“还是大人世事最洞明了。”阮大人更是呵呵的笑了,南疆无人吗?王爷一时病了,一个小小妇人就要主事了,传了出去,估计现在京里已经是笑声一片了吧
真是岂有此理呀,岂有此理。。。。。。
陆续有官员们来,又有官员们离开,人人都是来讨主意的。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才算是人散尽了。
阮大人的长子阮大公子为父亲递上了一个热手巾把子,钦佩的对父亲道:“父亲还是精力过人,就是王爷在时,父亲也是事事亲力亲为,不肯放松了一点。儿了想了,既然是称病了,正好趁此机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