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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走边问朱宣:“表哥,刚才那个人是谁?”朱宣道:“是说她见了你没有及时行礼是吧,乡下人没有规矩,不要想着了。”
沈玉妙又调皮了一下:“那见了表哥为什么行礼呢?”除非是认识表哥。
朱宣道:“表哥来这里的次数多,她必定是认识我。看出去了这一会儿,手就这样冷了。”朱宣两只手握了她的小手,把妙姐儿拉到身边来往里面走:“进来喝热茶去,别冻着了。”
沈玉妙无从判断那个女人是不是表哥一个月五两银子养着的人,方氏看了大嫂,也无从判断大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个人都疑惑了,只有申氏还是一团稚气了,安然自在的坐了玩了。
中午用了饭才回去,方氏上马车前就有意的找了朱明,看了他看了太夫人上车,全然不看自己,咬了嘴唇上了马车坐在车里自己寻思了。
快进城里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就有人过来报信了:“前面是五皇子的车驾,王爷在同他说话呢。”
朱宣马上对了五皇子拱了手:“殿下哪里来?”五皇子笑道:“去看了姐姐高阳公主。”姐姐住在西山,已经不是新闻了,京里人人都知道。
五皇子问了朱宣,听说是带了世子家庙里拜祖先去了,就一定要见见,笑道:“姐姐与王妃最为亲厚,刚才见了姐姐,还说王妃年下送了好年礼去,既然是世子在,容我见一见。”
朱宣再三谢辞了,五皇子执意要见,只得引了他往妙姐儿马车前来,开了车门,沈玉妙车里不好行礼,欠了欠身子,因五皇子再三不肯让南平王妃下车来,一味的谦逊:“王妃与姐姐最好,请车里安坐了吧。”
看了世子粉团一样,抱在了手里逗了他,又从腰间解开了一块玉佩送了过来:“今天草草了,改天再送好的来。”
这样一忙乱了,又乱了一会儿,朱宣请了五皇子车驾先走,才动身也往城里去。
大家各回各自的房里,朱宣也随了玉妙进了来,沈玉妙不经意的又问了起来:“今天那个女人看了不象是佃户人家?表哥你说是不是?”
无意中问的一句话,朱宣就不悦了,道:“不管什么人,都在心里放半天,又想怎样,年下别生事情。”
沈玉妙闭了嘴,心里有些赌气了,不过问一问,就是年下生事情了。她闷闷的自顾自去睡了。
等到了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表哥又不在了,这一夜又不知哪里去了,难道不是大年下,这难道不是生事情。
沈玉妙决定见了表哥从此闭嘴,什么也不问,随你怎么去,我只带了睿儿过。心里反复思量了朱宣要联姻的事情,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问表哥去,表哥说没有,自己又要挨一顿训,白找了事情了,而且大年下;要么就是有,表哥肯定是不高兴的,或许是问了他,他要恼羞成怒,又要挨训了,又要说最会乱打听事情。然后或许心情好,会说一句表哥最疼你,或许心情不好,压根儿不管我是什么心情。
沈玉妙深深的叹了口气,幸好有儿子。
过了一天朱宣回来了,在家里出现了两天,又有了两天不在,沈玉妙不闻不问,看了朱睿就开心就行了。
十五元宵节,淮王下午来了,朱宣外面书房里会了他,两个人在房里密谈了,这一次谈的是朱宣与淮阳郡主的亲事。
淮王又取了一封信给朱宣,笑道:“这是淮阳给王爷的信。”朱宣接了过来放到了一边,这是接了淮阳郡主的第二封信了。
第一封信是刚刚班师回来的时候会了淮王的时候,淮王带来的。朱宣这个时候想了妙姐儿,淮阳郡主的字不但写得好,而且能看出来颇下了功夫,就是信也是引经据典,不是妙姐儿可以写得出来的。
朱宣逼了玉妙写字,倒不是拿她看轻了,一直以来,朱宣就把妙姐儿当成孩子来看待来教导了,看了淮阳郡主的字写得好,就有些不服气了,妙姐儿好好写了,应该不会比她差。
可是从徐从安开始,卫夫人,沈玉妙,都以为朱宣是在嫌弃玉妙的字,其实倒不是。
淮王看了南平王收了信,笑道:“王爷的回信也是我传了,舍妹上一次接了王爷手书,十分仰慕了,一定在天天盼了回信呢。”
朱宣一笑道:“等我回了信,让人给你送去。”淮王对于他的这位族妹,象有有自信的好。从一开始提亲开始,每一次提起来都象是把一个宝贝送给我一样。
朱宣觉得也一般,虽然没有见过,漂亮女人,有才的女人总是见过多少。
听了淮王笑道:“王爷和舍妹的亲事,今天可以把日子订下来了吧,王妃处,今天是不是可以去请安呢。就是世子,我也想见见。”
朱宣还不想这么早让玉妙知道,道:“世子自从家庙里回来,就病了,王妃天天看了世子,今天就不见了。现在我头上还是阴云密布,亲事我还是想再等一等。到了天暖了再说。再等一个月再谈这个吧。”
淮王倒也不急,他着急的是南平王府象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漏出来。按理说,他的藩王已经封了,淮王更应该不急才对,急的应该是朱宣。
可是淮王新封了藩王,相邻的梁王,楚王都心怀了嫉妒,贴了临界的封地整天就闹事情,淮王急于与南平王攀亲戚,好让他公开出力。
朱宣看了淮王,这门亲事是战场上会师的时候,淮王先提了出来的:“族妹淮阳,薄有才名,放眼海内,王爷最为英才。。。。。。”
朱宣先取中了淮王的能干,才议定了这门亲事,这是他的老习惯了,就象他纳易小姨娘,完全是为了易将军要送要固宠。
漂亮女人到处都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费周折了,他要是费了周折,那就有原因。
听了淮王要先把一切成亲的事情都议好了,淮王笑道:“亲事婚典上,一切按制来。王妃是王爷的表妹,是太夫人的恩亲,舍妹过了门,也会依礼尊重于她,这一点上,王爷可以放心。”
朱宣最放心的就是这个,从来没有想过联姻之后过了门会不尊重妙姐儿,过了门不依礼就由不得她了。
听了淮王又笑道:“只是以后有了孩子,当然是舍妹自己房里抚养了。”朱宣听了只是沉吟,淮王就看了南平王,象是不同意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朱宣才缓缓说了两个字:“世子。。。。。。”淮王看了他的脸色,赶快笑道:“世子是王爷长子,当然我也知道。”
朱宣这才缓缓地道:“这孩子的事情,随其自然吧。”淮王决定要说清楚,南平王成亲以前,姨娘们都没有过孩子,王妃过了门,三个月就有了身孕,淮王当然是打听的清楚。如果这样对了淮阳,那可不行,一听这里面就有鬼。
淮王笑道:“女人膝下要有孩子,才不孤凄。都知道王爷宠爱的是王妃,舍妹当然是不敢争的,所以这孩子嘛,还是要有一个的。”
朱宣这才松了口道:“孩子们只能有一个母亲。”淮王脑子灵活,跟了笑道:“王妃当然是只有一位,王妃年青,想来还有所出,舍妹生的,不妨让她自己房里养了,见了王妃当然是依了礼仪。”
朱宣只想了联姻,与淮王有了纽带关系,还真的没有想过淮阳郡主生不生孩子的事情。再说连面都没有见过,淮王提过说画一幅小像来请王爷看一看,朱宣回绝了,大可不必,为了和你成亲戚,不是为了年青漂亮女人。
现在看了淮王一直在提孩子,朱宣这才考虑了。不过最后,朱宣也没有松口,正式允诺淮阳郡主生不生孩子,或是生了孩子她自己房里养着。
好在淮王也不着急,他和朱宣一样,都是先要的是亲戚关系,别的再说。
淮王略带了取笑地道:“王爷是没有见过舍妹,可是舍妹那里,看了王爷的信,却是心动的很呐。”
朱宣也一笑,情信我也还会写两封。听了淮王又道:“王爷的礼物,也一一交给了舍妹,舍妹是高兴的很。”
朱宣又是一笑,我也不小气,既然打算成了亲了,聘礼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东西,然后这一年逢年过节,也次次不少的送过去。
他想到了这里,对了淮王说了一句:“王妃有王妃的使用,郡主是郡主的使用,不可攀比。”淮王一口答应了道:“那是当然。”
淮王心里想,眼前你没有见过人,当然是把淮阳放到了王妃之后。淮王对淮阳郡主的容貌才学都有信心,只是可惜了不能送到宫里去,当然宫外要捡了一个高枝送。
与南平王议亲以前,淮王是打听过南平王妃的聘礼。那时候,沈玉妙住在外家,聘礼过了整一条街,倒也好打听的很。
所以淮王没有说什么,二十万两银子的聘礼,淮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