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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个火盆,我才不过只觉得不冷罢了,这样想了,朱宣已经是在喊她:“朱喜让人备了饭菜,出去吃去还是送到这里来吃。”
玉妙当然说出去吃,朱宣就看了她微微一笑,我就知道要出去吃,坐了一路子船,天天问什么时候上岸去,这会儿不会再困在房里了。
他倒是不用再加衣服,只看了若花春暖为玉妙又加了一件披风,看了她抱了手炉,这才带了她往外面吃饭的包间里来。
小毛子与两个伙计在房间里侍候,见这一行现在有十几个人一起进了来。这里是大的包间,刚好可以坐得下两桌酒席。
桌子上热气腾腾,已经摆好了饭菜了。青衣大汉们都不敢先坐,侍立在一旁。那位爷现在已经知道了是姓朱,老板接了他时问过,当时只是淡淡一个字:“朱。”似乎惜言如金不好搭话的样子。
朱爷穿得单薄的一件衣袍,和身旁的小少爷一比,他是过夏天,小少爷象是冰窑里捞出来的一样。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手炉,灵巧的眼睛正四处转了看,象是第一次出门的样子。
朱爷走了座位前,看了小少爷才有一丝笑意:“只顾了看,坐下来再看。”小毛子心里想,这有什么好看,虽然说是城里最大的客店,可不是酒楼的格局,不过就两张桌子,数张板凳罢了。
玉妙难得出来,总是要看个新鲜。见表哥还站了等自己,忙走到他身边,朱宣看了她解披风坐下来,自己这才坐下来,对了侍立的人吩咐道:“都坐吧。”
大家这才一同坐下来。朱福朱喜朱禄若花春暖同王爷玉妙坐了一桌,余下的那些人都坐到了另一桌去。
朱福对小毛子等伙计们道:“不用你们侍候,都出去吧。”怀里取出几个小银角子来,一个人分了两个。喜得伙计们都连连道谢,辞了出来,还留了一个站在门口守着,防备了要茶要水。
听着里面虽然人多,并没有太多的动静。
伙计心想,这一定是京里的世家,下人们才这么守规矩。前几天来了一起子商人,暴发户似的,也是带了一帮伙计。
进了房里就不论主仆胡乱坐了,酒菜一上来,竟然没有一点儿规矩,自吃自的。哪里象这些人,不听吩咐不坐,就是坐了也是板板正正的。
玉妙吃得很开心,正中间一个硕大的瓦火锅,里面翻腾着鱼片,香菇,肉片。朱宣看她吃了很多,为她挟菜,也笑一笑,一出来就什么都好,在家里再精致饮食,也不见吃得有这么香。
隔壁一声琵琶声响,就有人唱小曲儿。玉妙立即就拿眼睛看了朱宣,朱宣心领神会,对朱禄看了看。
朱禄也是心领神会,站起来就出了去,过了一会儿才进来,身后跟了怯生生的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手里拎了琵琶,身后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两个长得有些相似,象是母女俩。
母女俩进了房间先行了礼,母亲才陪笑问道:“不知道爷喜欢听什么曲子?”
玉妙抢了说了一句:“听你们拿手的。”朱宣也同时说了一句:“唱些雅致的。”两个同时说了出来,互相看了一眼。
唱小曲儿就站了等,久做这一行看人眼色,一进了门就看到了,一位娇少爷,一位贵公子。付钱的肯定是贵公子,但是这种娇少爷多半是要说一不二的。
果然贵公子也说了一句:“就听拿手的吧。”玉妙嘴角带了笑容,站起来为朱宣倒了酒。朱宣抚了她肩头,轻声笑道:“天天这么乖的就好了。”
玉妙立即不高兴了,表哥最会扫人兴。一出来吃饭就听话懂事的。见琵琶声响,就坐了专心听曲子。
玉妙见唱曲的小姑娘形容瘦弱,瓜子脸上脂粉涂得很重,两道细眉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倒是有神,一双手互搓了不知道往哪里放,心里又有了心事了。
听她一曲唱完,母女两个就行下礼来讨赏,就对朱宣笑道:“这么冷的天,表哥赏她们,我还要听。
朱宣对于玉妙体贴不如她的人,已经成了习惯,命朱福赏她们,接着再唱。母女两个人知道今天遇到了大客人,忙行了礼接了赏钱再接着弹琵琶,小姑娘唱曲子。
朱宣听了也一般,嗓子稚嫩得不行,见母女两个人打扮都是单薄的,知道生意也不好。用眼角看了看玉妙,听得入神,眼睛看了母女两个人,大有同情之色。心里笑一笑,这母女两个人今天有福气,遇到了我的妙姐儿,就看了朱禄。
朱禄跟久了玉妙,早就明白是很。也在心里想,这母女两个人今天运气来了,姑娘一会儿一定又要说赏。
果然又唱完了,玉妙对了朱宣笑道:“这么冷的天,不知道有没有用晚饭呢?”朱宣还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
做母亲的已经拜了下来,陪笑道:“一天在外面趁生活,还没有用过呢。”
朱禄也不用人再吩咐了,早就看到了王爷和姑娘的表情了,就喊了伙计进来,伙计在外面一喊就来。朱禄笑道:“给这两位备饭来,赶快吃好了,小少爷还要听曲子。”
母女两个人再三的道谢,跟了伙计们出去了。玉妙这才心满意足的一笑,还说了一句:“吃完了快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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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住店(四)
母女两个人跟了伙计出门去吃饭,伙计是认识她们的,笑道:“大嫂子,这是有钱的主儿,你们一会儿好好唱了,可以多得几个赏钱回家去。”
打发了母女两个人吃了饭再进来侍候。朱宣看玉妙虽然听得不怎么上心了,倒是吃了不少东西,也觉得这钱花得值。
玉妙并没有打算一直听下去,不过是看了她们衣服单薄,想着照顾一下生意罢了,胡乱听了一会儿,就看了朱宣,唇边带了笑道:“表哥,还早着呢,咱们出去逛逛吧。不是说这里还有好看的灯?”
朱宣却不想她晚上再出去哄了她道:“看着喜欢听唱,喊了她们房里听去,不好吗?”玉妙大失所望,至少还有唱曲儿的听,只能点点头。
朱宣这才站起来,他早吃好了,别人都早都吃好了,吃得最慢又吃到最后的只有一个人,不过今天朱宣很高兴,一直就在吃。他倒是没有吃出来这里的饭菜有哪里有特色。
看来是对了妙姐儿胃口。
母女两个人跟着到了房里,才知道为什么伙计说是有钱的主儿了,就这些人,竟然包了一个大院子,人不在房里,还留了人看房子,房里暖融融的,一进来就暖得不行。
小少爷这一会儿又象是不高兴了,闷闷的坐在炕上。让母女两个继续唱。年长一些的那位爷与他对坐了,为他倒茶哄了他说话。
这两个人都是俊美的外表。要是说有不一样的,就是小少爷瘦弱得象风一吹就能倒,刚才回来也是前后围随了,想来是怕风吹。
年少的那位爷却是身体高大健壮,象是一拳能打死头牛一样。这两个人一个文弱一个刚武,竟然是两种样子。
没一会儿小少爷就哈欠连天的,捧了腮支了肘在炕桌上打盹。作母亲的就看了年长的那位爷,接着唱还是不唱了?
朱宣示意她们继续唱,一边好笑,这倒不错,没听一会儿人就要睡了。不是下午才从船上睡了起来的。
看了玉妙不一会儿就趴在炕桌子上了,朱宣这才轻轻挥手示意母女俩人出去,轻轻抱了玉妙送到里间床上去,自己出来到屏风后的床上去睡。
母女两个人在外面接了朱禄的赏,高兴得给朱禄行了个大礼,把朱禄吓了一跳,轻声道:“小声些,刚睡着。”
母女两个人这才敛了声息,悄悄退出去。
玉妙第二天醒得还是很晚,
若花春暖睡在床前的地上打地铺早早地就起来了。玉妙大睁了眼睛看了床前摆的一盆花,问道:“表哥在作什么?”
若花笑道:“王爷在外面坐着呢。”玉妙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慢道:“那我就起来吧。”
朱宣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一笑,一个小纨绔。
等玉妙吃了早饭,半个上午也过去了,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朱禄然后进来了,笑着回道:“昨晚那母女两人又来侍候了,问小少爷还要不要听曲子了。”
玉妙睡了一觉,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微皱了眉,我把大半辈子的曲子都听完了,刚才表哥还说,又不见多好听,怎么就听得那么起劲的。
朱宣先说话了:“让她们晚上来侍候吧。你备车,我们出去看灯去。”也是事先打听了,还有灯会没有散,才在这里下了船。
玉妙这才有一丝高兴,换了衣服又是一堆人跟了出去。院外墙角边站了那个小小的唱曲儿的小姑娘,见了他们出来,低了头,又抬了眼睛看了玉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