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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陪你一起去。。。。。。”艾砺寒突然轻声说道。
“不行。”温舒阳马上说道,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儿生硬,就缓和了语气,柔着声音说道:“你走了天玄门怎么办,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艾九你也年纪不小了,看看哪家的姑娘好,我等你成婚那日,一定回来喝你的喜酒。。。。。。”
艾砺寒只是看着他,眼神越来越冷,最后变得非常冷漠,看着温舒阳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温舒阳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这一番话在艾砺寒的心上剜了多么大的伤口,把艾砺寒推向了怎样的地狱。。。。。。艾砺寒从前一直觉得他师兄是这世上心地柔软,最温柔的人,却原来伤起他来,比这世上最凶恶的人都要残忍。。。。。。
艾砺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觉得他呼吸都困难了,眼睛有些干涩,他马上闭上眼,伸手疲惫的挥了挥,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的说道:“你都决定了。。。。。。别后悔就行了。。。。。。”
温舒阳并没有多想,仍自狠心的点了点儿头,说道:“你快点儿找个好姑娘,师兄就快点儿回来。”
艾砺寒没有回答,紧闭着双眼,摊在宽大的椅子里,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有那不断起伏的胸膛,能看得出他还有声息。
话都讲开了,温舒阳心里也有点儿难过,又看艾砺寒那副样子,就几步上前,抓起他的手,想要给他处理一下伤口。谁知道艾砺寒拳头握得极紧,任他怎么大力也没掰开,只能眼看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下。
“你松手啊!”温舒阳的声音有点儿急,使劲儿拍了的肩膀一下。
艾砺寒突然睁开眼睛,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温舒阳的,沙哑的开口:“师兄,是否在你心里,我跟那个人是一样的?”艾砺寒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看向坐在桌子旁边面无表情的杨秋宇。
怎么可能一样,艾九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弟,他能抛下一切为他去万尸岛就能说明一切。可是如今的情势摆在这里,杨秋宇又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看着,温舒阳又能说什么呢。
“是。。。。。。都一样。”温舒阳艰难地开口,不敢去看艾砺寒的眼睛:“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艾砺寒眼中最后一点儿光芒熄灭了,他缓缓的松开手,露出血肉模糊的手掌。。。。。。
杨秋宇看着艾砺寒缓缓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奇怪,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舒阳,那我们何时出发?”杨秋宇问道。
“明天吧。”温舒阳想了一下回答道,心想自己得收拾些东西,再跟艾九好好的说说。
杨秋宇很想说现在就走,可是看着温舒阳小心翼翼的捧着艾砺寒的手的样子,也是不可能的。正想着,艾砺寒突然抬起头来,眼神极其沉的看着杨秋宇,嘴角一抹诡异邪佞的浅笑一点点扩大。。。。。。
温舒阳低着头,自然没有看到。杨秋宇被他这一笑笑得毛骨悚然,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飞快的没有抓住。
杨秋宇在温舒阳出门找大夫的时候跟他一起出去了,临走时靠近了他低声说道:“明早我来接你。”温舒阳点点头。
这时的两人都不知道,仅仅是一个晚上,天就变了。
杨秋宇走后,艾砺寒的手也包扎好了。温舒阳看着他沉郁的脸,几次想开口,都把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吞了回去。
艾砺寒离开不知道去干嘛了,直到傍晚才回来。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温舒阳正在收拾东西,也没什么要拿的,本就都是艾砺寒为他准备的,所以温舒阳只装了几件换洗的衣物。猛然看到艾砺寒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心虚什么,倏地就把收拾到一半的包裹塞在了被子底下,声音有点儿尴尬的说道:“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艾砺寒眼睛在他塞包裹的地方扫了一圈,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色,淡淡的说道:“师兄不是明天就走了吗?今天晚上我们喝一杯。”
温舒阳本想说明天要早起赶路,不喝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儿,又滑了回去。虽然这件事儿他做的没有错,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挺对不起艾砺寒的,就答应道:“好。”
客栈是天玄门的产业,艾砺寒在命人守住后院,独自站着偌大的空间,只为留下一个他和温舒阳独处的空间。
此刻满是修葺的整齐的花草的后院,正中央摆着一张实木圆桌,玲琅满目的摆满了酒菜。
晚风和煦,吹动院里的丁香花带来一阵阵香气,香馥浓郁。
温舒阳与艾砺寒依次落座,两人也不说什么,直接拿起碗筷开吃。
圆桌的边上放着他们千里迢迢从天玄门带来的桃花酒,路上喝了不少,现在只剩下这一坛,被艾砺寒命人提了上来。
温舒阳想去倒酒,心里有些伤感,以为艾九是想趁着他走之前把这坛酒喝了。前路漫漫,不知道他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喝到这样的好酒。
艾砺寒按住温舒阳要掀盖子的手,沉声说道:“等会儿再喝,先吃点儿饭。”
温舒阳听话的又坐下了,他都要走了,并不想忤逆艾砺寒。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了一会儿,温舒阳张了半天的嘴巴,才艰难的说道:“艾九,你,不会怪师兄吧,我也是为了你好。。。。。。”
艾砺寒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凝视他半晌,艾砺寒伸手去拿酒坛子。
“我知道的,师兄做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夜色正浓,艾砺寒突然这样轻轻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着难得的温柔声音听得温舒阳有些胆寒。艾砺寒一边把酒到两杯,亲手拿了一杯递给了温舒阳。
温舒阳端着酒杯,想说两句什么,却看艾砺寒看也没看他,自顾的端起酒杯就干了。温舒阳无法,心里堵得慌,也就什么也没说的跟着喝了
“艾九,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别整天板着个脸,对属下好点儿,在外面时也装得谦虚点儿,被总是驳人家面子,你这样会让人家都觉得你狂傲自大,还有。。。。。。”温舒阳嘴巴一张开就像是停不下来一样:“。。。。。。找个好媳妇儿。。。。。。。”
温舒阳觉得头有点儿晕,眼前越来越模糊,说完这句话,就软倒在了桌子上。
艾砺寒眼看着他像是无意识的趴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喝完杯中的酒。高大的身躯一站起来,把月光都遮住了一半。
艾砺寒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额角,眼神却冷酷的吓人,他寒声道:“找什么媳妇儿,从今以后,你就乖乖的给我
40不必买
在艾砺寒八岁的时候;如果有人问他最想杀的人是谁,他一定告诉你;是包中书。
包中书是谁?包中书是七贤圣人的第八个入室弟子;是圣谷中唯一一个比艾砺寒年龄小的师兄。
包中书是南岭大名鼎鼎的判官笔包家嫡子;虽然年纪比艾砺寒小上三个月,可是他入谷早艾砺寒半年;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师兄。
只不过,十几年里,包中书不管是威逼利诱;哀求恐吓;艾砺寒都没有叫过他一声师兄罢了。
艾砺寒极高的天赋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来的;他刚刚在圣谷学艺不到半年,就能把早学半年的包中书打得哭得满脸鼻涕。
而艾砺寒最愿意做的,就是师门内切磋时,跟包中书交手,把他满脸赖皮的凡人样打掉。每次包中书哭,艾砺寒心情都很好。
言归正传,说到艾砺寒最想杀的包中书,这仇恨早在他跟艾砺寒抢夺五师兄的时候就结下了。
不过这话如果让包中书听到,他一定大声叫冤。在艾砺寒没来的那三个月里,人缘最好,最温和的五师兄明明是他的。
艾砺寒五岁时父母骤然去世,唯一的亲人二叔把他送来圣谷时,艾砺寒虽然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却已经显示出后来的狼和魔。
七贤圣人让温舒阳多多照顾他。温舒阳怜他父母早亡,每天挂着笑逗他,简直要拿他当成少爷伺候了,给他洗澡、穿衣服、喂饭、还要带他玩。
一时间备受冷落的包中书好大的不乐意,以前五师兄明明是他的,突然来个冷着脸的小屁孩儿,所有放在自己身上的关爱都少了一半不说,这小屁孩儿对自己这个师兄还很不尊重。
刚开始的抱怨,在艾砺寒的武功高到可以对他说揍就揍的时候,变成了强大的怨念。不过这也确实使得包中书在艾砺寒面前,连话也不敢主动跟温舒阳说。
艾砺寒越长大,对温舒阳的占有欲就越强。他甚至容不得温舒阳多瞧上别人一眼,多夸别人一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希望他师兄的眼睛里只看他一人,心里也只有他一个。
他十岁那年回家过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