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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梓轩收拾完碗筷,从灶房出来,便见女人负手立于院中,仰头望着夜空。有时觉得妻主很深沉,不似平日里的泼皮,眸子里像有许多东西,总让自己看不透。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唐虹回过头去,男人傻愣愣的站在灶房门外看着自己,朝男人展颜一笑,就见男人小跑着奔了过来。唐虹忙张开手臂将奔向自己的男人接住,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慢些慢些,小心摔着。”
男人小跑扑进自己怀里,小手紧紧地扎住自己的腰,唐虹有些失笑,小夫郎少有这般撒娇的行动,只得紧紧搂住男人,“小心些,莫摔着。”
齐梓轩双手紧紧环着女人的腰,将头埋在女人胸前,沉默着不出声。
“怎么了?”
齐梓轩埋在女人胸间摇了摇头,双手交叉环着女人的腰,让自己更贴近女人。
“嗯?”唐虹见状,安抚的轻轻拍着男人的背,贴着男人耳朵低低嗯了声。
“欢喜……妻主。”
“嗯。”唐虹笑着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吻上男人的发髻,“我知道,我也欢喜你。”
男人未出声,只埋在女人怀中轻轻点了点头,不愿将女人松开。
唐虹也未出声,直到感觉有些凉才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背,“回吧,夜间冷,莫着凉了。”见男人没有起身的动向,便低下头贴在男人耳边轻声道,“小心宝宝也着凉了。”
缩在唐虹怀里的男人愣了愣,松开一只钳着女人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半响抬起头望着眼角含笑的女人,不确定的问道,“有……有吗?”
男人抬起头来,一副呆呆傻傻又认真的模样,唐虹笑着在男人额间印上一吻,一手搂着男人的细腰一手揽着男人的肩,低声笑道,“总会有的,为妻多努些力。”
男人红了脸,低着头顺从的任由女人揽着进了屋。
月影晃动,只能听见那臊人的低吟一声声传入风中,带着难以言语的快乐和缠绵,诉说着情人间甜腻的情话。
第27章 娘家
唐虹今日提早回家,就见小夫郎心不在焉的坐在堂屋的桌边,举着针线盯着一处发呆,连她进门也没发觉。
“轩轩,我回来了。”
直到唐虹走上前在男人身边的凳子上坐下,齐梓轩才回过神来,慌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妻主回来了,我去做饭。”说着提步就往外走。
唐虹伸手拉住男人,将男人抱到自己腿上困在怀里,一手环着男人的细腰,一手捋了捋男人的耳发,“这才几时,竟要去做饭,你要将你妻主喂成大胖子吗?”
齐梓轩抬头望了望外间的天色,抿着唇蹙着眉,竟连女人的调笑都未注意。
唐虹捏了捏男人晶莹圆润的耳垂,一手在男人的背脊慢慢摩挲起来,“有心事?”
齐梓轩只觉女人热腾腾的手在耳垂上揉捏,耳垂痒得很,背脊女人手指扫过的地方油然升起一股酥麻麻的感觉,皱着眉拿手推了推女人,“妻主,别闹。”
哟……小夫郎反抗了!小夫郎居然会反抗了!
唐虹望了望天,要是再这么宠下去,怕是自己妻主的威严荡然无存,却又见小夫郎蹙着眉面色犹豫,也不在调笑,正色道,“怎么了?”
齐梓轩犹豫半晌才小声说道,“书瑶来信了……”
书瑶?
唐虹愣了下才想起夫郎有个弟弟,名唤齐书瑶,嫁与唐印做正君,是齐家的嫡公子。
嫡女配嫡子,这玺岭国的门户观念还真是浓厚。
齐梓轩抬眸看了眼唐虹,见女人面色如常,没有不虞才缓缓开口,“母亲想让我回家过元宵。”
嫁进唐家一年从不联系他的母亲终于想到了他,他心里有激动,却也有不安。怕是表姐这次回家带回的消息,才让家人想起他,可书瑶,是知道他心仪表姐的。
见男人犹犹豫豫,唐虹不放心的皱了皱眉,“你想回去吗?”
齐梓轩抬着眸子看着女人,不知如何作答。
那里有他最憎恶的人,是他害了爹爹,可那里也有他儿时最美好的回忆,还有四爹爹,爹爹走后,四爹爹待他最好,那里还有……母亲……
见男人面色纠结,唐虹调整了个姿势让男人整个身子都贴着自己,双手环上男人的腰,埋头抵着男人的小脑袋,“不想去就不去,你若想回去,我便陪你一道回去。”
男人眼眸一瞬就亮了,继而又黯然下来,“可是……铺子怎么办?”
近几日妻主忙的不可开交,自店里推出特色菜,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好,可特色菜都是妻主做的,他知道,饭庄离不开妻主。
见男人开始多虑,唐虹轻拍了两下男人的小脸,温柔笑道,“傻子,那些事我自有安排。”
齐府落座于曲郢南侧的燕垠镇,虽不算富甲一方,在燕垠镇也颇有地位。唐虹想着路远,提前了两日动身,先走水路到曲郢,再在曲郢雇了辆马车到燕垠镇。
齐梓轩晕船,在船上吐了不少,唐虹看着心疼,一手揽着男人一手轻拍男人的背,“轩轩,我们下船歇息一晚再走可好?”
齐梓轩撑着身子直摇头,一句话未说,又哇的一声埋头干呕起来。
“你这样身子怎的撑得住,”唐虹皱着眉一手拍着男人的背,一手将干帕子拿着准备给男人擦嘴,“乖,听话。”
“妻主……”男人委委屈屈的抬起头,小脸苍白,丹唇毫无血色,只那双眸子盈盈秋水,红了眼眶含着泪将女人望着。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她也知夫郎归家心切,前日就将衣物收拾整齐,只等得今日上路。无奈下只得抱着男人坐在马车里,将男人放平躺着,枕着自己的大腿,并吩咐马车走得稳一些,是以到齐府大门天已擦黑。
唐虹付了银子抱着男人下车,齐梓轩浑身无力,软着身子靠在女人怀里,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大门。
还和出嫁时一模一样,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岿然不动,只色泽有些脱落,朱红的大门上规规矩矩的挂着正楷齐府的牌匾,红红的灯笼挂在两旁此时却显得有些冷清。
齐梓轩突然觉得有些害怕,紧闭的朱红大门让他迟迟不敢上前。
见男人发愣,唐虹低头轻声问道,“是这儿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虹揽着齐梓轩走上台阶,叩响了大门。
“这么晚了,谁呀?”
半响大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隙,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开门的老妇盯着齐梓轩愣了愣,才惊呼一声,“大公子?”
“赵婶。”齐梓轩靠在女人怀里朝开门老妇点了点头。
赵婶将门大打开才见男人是被一个女子搂在怀里,小脸苍白唇无血色,忙对男人低腰道,“大公子稍等,容我先去禀告正君。”走时还不住拿眼打量着搂着齐梓轩的女子。
齐顾氏神情疲惫的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看着中间立着的两人。庶子面无血色弱不禁风的形容,揽着他的女子神情清冷,动作轻柔处处透着小心,是个面冷心热的。齐顾氏细细辨认了番,才惊觉那人竟是被逐出唐府的唐虹,一惊之下便又仔仔细细重头到脚将女子打量起来。
齐顾氏坐在主位虽面有倦色,眉目间却也透着严厉,齐梓轩屈膝向主位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父亲。”
唐虹也松开男人,朝齐顾氏弯腰行礼,“父亲。”
玺岭国的正室在家地位颇高,正夫被孩子称为父亲,侧室及小侍只能称为爹爹,父亲对男孩子的出嫁有决定权,对女孩子的娶夫也有一定的影响权。孩子生父不是正室,对孩子的嫁娶是没有进言权的。
“起来吧,”齐顾氏皱了皱眉,看着男人道,“你母亲到别院住去了,等明日我派个人给她报个信儿。”
唐虹缓缓抬起头,看着主位的男人,“轩轩他弟弟来信了,说是母亲让我们回来过元宵。”
齐顾氏愣了愣,妻主一年也没想起这个儿子,怎的现在想起了?书瑶,怎的会知道这庶子的去处?
唐虹看着身旁摇摇欲坠的男人,忙伸手揽过男人,“父亲可否让我们先做休整,轩轩今日晕船,干呕了一天。”
齐顾氏诧异的愣了一下,才唤管家王婶将二人带到客房去歇息。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齐顾氏收了眉间的严厉,面色疲惫。他曾以为妻主喜欢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侍,寻着法子找那父子的茬儿,在妻主面前哭过闹过,却不想女人也并非长情,新鲜劲过了就不记得了。往年自己哭闹还会哄哄,现在却是带了新纳的小侍搬到别院去了。自己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屋里的人是只多不减,外间都传他善妒,没给妻主生个女儿却记恨着妻主的小侍,可曾是谁在要了他的那晚在他耳边说此生只欢喜他一个。
齐顾氏揉了揉眉心,半年未见妻主了吧,有事都是管家通传的。他也未到别院去打扰过她,只安安分分的打理着内务,他是累了,这时他才明悟,不是自己的,争也争不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