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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云这样一解释,秋莲就更加好奇了:“奴婢看那王老板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小姐您怎就猜疑起人家来了?”
“秋莲,这看事不能只看表明,”宋初云端起茶盏轻啜了口茶,润了嗓子后才接着细细解说道:“油这样东西是平常人家都用得到的东西,会比其他东西要好卖许多,一般来说只要正正经经的做油生意都不大会亏本,可王老板的油铺怎就亏本了呢?”
宋初云这样一说,秋莲似乎略有所悟,顺着宋初云的话往下说道:“小姐您的意思是说———这王老板做生意不厚道,所以人家都不爱上他家的油铺去打油?”
“聪明!”
宋初云先给了秋莲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随即才接着说道:“我们的猜测倒也不一定全对,可既然感觉到事情存有蹊跷,那我们就一定要派人去探查一番,若是王老板真的是个坑蒙老百姓的奸商,那我就即刻把他的委托给推了去,这样做生意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秋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小姐的话奴婢虽愚钝不能全听懂,但奴婢却懂得做生意万万不可欺人这个简单的道理,若是眼下小姐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接下王老板这桩生意……”
“那日后大家伙儿发现小姐您是王老板这奸商坑人的帮凶,肯定也就不会再上我们云记来买糕点了,更不会来妙点馆请小姐帮忙出点子了。”
宋初云点头赞许道:“秋莲你说的对,所以帮奸商做虚假广告蒙骗老百姓,只会是件既对不起自个儿的良心,又得不偿失的坏事!”
第二章 王记油铺(2)
主仆人光顾着说王记的事,没注意到在她们的谈话间天色已渐渐暗了下去,待宋初云回过神来时,她派出去打听的伙计正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的手里还拎着在王记打回来的油。
宋初云率先对打了油的伙计问道:“张三,你在王记哪间铺子里打的油?一共打了多少?”
“回老板娘话,小的是在城西那家王记里打的油,一共打了四两。”
一旁的李四不等宋初云发问就主动说道:“小人是在街口那间王记打的油,一共打了二两。”
其他打了油的伙计也都一一报了自己在哪儿打的油、打了多少等,宋初云等他们都说完了,才接着问道:“既然你们都打了油,那可有去同别家油铺对比下价钱?”
“回老板娘话,对比过了,王记的价钱要比别家的稍微贵上一些。”
“对,我去的那家王记,比隔壁新开的张记要贵上许多呢!”
“我买的也比别家的贵,且那店里一下午都没几个人去打油。”
听了几位伙计的话后,宋初云心中也有了一些底,她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王记油价比别家贵”这几个字,随即对打了油的伙计吩咐道:“好了,你们现在就到那头的云记称一称手里的油,看看有没有缺斤少两。”
宋初云一见王记的油价比别家贵,心里就对王老板做生意的手段有一定的认识,所以等那些伙计称完回来,同她回报这油不但缺斤少两的严重,还掺了许多水进去时,宋初云一点都没感到意外。
于是宋初云提笔在刚刚那张白纸上,接着写下了“缺斤少两”和“油里掺水”这两条,写完她才接着问道:“你们去买油,王记铺子里的伙计可有好好的招呼你们?”
李四一听宋初云这话,当下就愤愤不平的出声抱怨道:“那哪是铺子里招呼客人的伙计啊?我看他们比老板还像大爷!”
“那王记油铺里的伙计,一听说我只打二两油,当下就把眼睛吊得高高的,撇着嘴不情不愿的给我称了油,我只多问了句这油怎么掂量着不够称,那伙计二话不说就气汹汹的把我给撵了出去!”
张三听了李四的抱怨,连连点头符合道:“可不是嘛,我原先也是打算只打二两油的,可那伙计偏偏说只能打四两,低了还不让打!要不是老板娘吩咐我们打点油回来看看,拿钱倒贴我、我都还不想在他那王记里打呢!”
让宋初云吃惊的是,竟然每一家王记油铺里伙计招呼客人的态度都十分不好,不但十分无礼,还对买的少的客人冷嘲热讽,难道这王老板专门爱请一些态度恶劣的伙计来看铺子?
这时张三出言替宋初云解了疑惑:“小人在周遭打听了一番,打听到王记各家铺子里的那些伙计,不是王老板的远房亲戚,就是王老板身边的亲信的亲戚,没一个是正正经经从外头雇请来的伙计。”
宋初云闻言在心里暗暗叹道:原来都是些关系户,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不但做不好伙计该做的份内事,还对上门买油的客人恶言相向。
宋初云边感叹边在纸上加了“伙计招呼客人的态度不好”这一条,写完后问道:“有了前面这几点,想也知道这王记在邻里的口碑一定十分不好了。”
“老板娘您猜对了,这王记的口碑确实很差劲,许多人家宁愿绕远一点去新开的张记打油,也不愿意到王记里买。”
“张三说的对,小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上王记打油的小丫头,本以为她会到王记来买油,一定就是王记的常客了……”
“哪知上前一问才知道,那小丫头是因家里临时来了客人,急着要用油才会不得已到离家最近的王记买!那丫头还说要是在平日,她准会多走几步路到远一些的张记买!”
宋初云见伙计们频繁提到张记,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这王记油铺的附近是不是有家张记油铺?且这张记开的时日还不长?”
李四回道:“没错,小人打听过了,那张记确实新开不久。”
其他几位伙计闻言都点头附和李四的话,还纷纷表明他们去的那几间王记,附近也有李四所说的张记,可见这张记表明了是想抢王记的生意。
宋初云闻言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原来是出现了竞争对手,怪不得王老板要找我来给他出点子,只是……”
宋初云边说边在纸上写上了“口碑差”一条,随即看着那张写满王记“罪状”的白纸,摇头说道:“只是他王记有如此多致命的毛病,还在油里掺了水坑蒙老百姓,这让我一点都不想帮他出点子,否则我岂不是跟着王老板一起蒙骗老百姓了?”
宋初云说完便把那张纸折了起来,取了个信封装起来后,对一个较为机灵的伙计吩咐道:“你把这封信送去王府给王老板,再替我传达一句话———信里所写内容乃是王记衰败的原因,这样的铺子恕我宋某人无力替它改造,也绝不会替它改造。”
宋初云因自己的职业坚持和职业道德,毫不犹豫的推掉了王老板这桩生意,哪知她的推辞却彻底把王老板给得罪了,王老板见宋初云能够替他找出那些让铺子衰败的原因,却不愿替他出个点子让他的铺子扭转亏损劣势,心胸狭窄的他马上就对宋初云怀恨在心,决心找机会给宋初云一点颜色瞧瞧,好让她乖乖的替自己的王记出谋策划!
话说这王老板的发家史和别的富商不大一样,据说王家祖上是山上的山匪头目,带着一帮大小山匪专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坏事,后来这抢的钱财囤积得多了,王家便动了漂白从良的念头,于是才会下山到福安县里落脚,拿那些抢来的钱财学人家开铺子、做生意。
只是这王家既是山匪头目,手底下自然有许多混混,王家从良后也无法替这些混混全安排好差事,于是便干脆让他们在福安县里当起地保来,专门在几处地方收保护费,同时也在王家名下的赌坊里当打手。
所以这王老板的身家背景,眼下虽然不能说是全黑,但却也白不到哪里去,他被宋初云拒绝后,当下便吩咐手下的那些地痞流氓,让他们前去宋初云的云记和妙点馆找茬,给宋初云一点颜色瞧瞧。
这些地痞流氓也不彻底把宋初云的铺子给砸了,而是隔三岔五就去砸一部分东西,不然就是在门口站着拦前来光顾的客人,霸道的不让人上云记买糕点,更不让人到妙点馆里讨点子。
宋初云一直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只在王老板派人来询问是否改变主意接下王记这桩生意时,依旧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并让人转告王老板说他若是再派人前来铺子里捣乱,她就会不客气的报官!
哪知这福安县的地保们没少给县太爷送好处,所以王老板压根就不怕宋初云去报官,因为即使她去报了,县太爷对此事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会替宋初云出头。
宋初云不服,在那些地痞流氓再来铺子里捣乱时,马上叫了个伙计前去衙门报官,哪知那昏官不但没有派衙役过来赶走地痞流氓,还让人把宋初云派去的伙计给毒打了一顿。
事后,王老板的爪牙得意洋洋的前来给宋初云捎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