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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很好的。”秋水微微一笑道:“若不是我心里已有了你五哥,或许我也会爱上你。”
燕雪辰打了一个寒战道:“那个……那个还是算了吧!”
秋水失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燕雪辰浅笑道:“不是可怕,而是自己不爱的人若是爱着自己的话,会是一个人很沉重的负担,那个谁谁谁说了,女人的心时候不能胡乱伤害的!”
秋水听到他的话后微微一怔,他嘴里的那个谁谁谁八成时候夜之初,她抿唇微笑道:“你心里如此在乎她,她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的。”
“但愿我还能等到那一天!”燕雪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凤栖宫里,皇后坐在软榻之上半眯着眼睛,一个矫健的身影推窗而进,没有惊动里面任何人,而半眯着眼睛的皇后眼睛陡然睁开,待她看清来人之后,淡淡的问道:“可有探得什么消息?”
那人先朝她行了个礼,然后才道:“今日朝堂上九王妃给皇上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假的。”
皇后先是一愣,紧接着阴冷一笑道:“那夜之初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她这是不想活了!”她想了一下后又道:“你说的这些是否属实?”
“奴才亲耳听到九王妃对九皇子说的,当不会有假。”那人十分笃定得道:“只是出来的时候被九皇子发现了,他居然会武功,一路追踪而来,我便躲进了明妃的宫殿里,待他走后我才回来的。”
“你做的非常好!”皇后的眼里满是赞赏道:“明妃那个贱蹄子平日里仗着母族显赫,常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让他们狗咬狗去,本宫乐得在旁看热闹。”
“还是娘娘调教有方。”那人恭敬道:“奴才跟在娘娘的身边久了,自然也学了娘娘的一分聪明和小心。”
皇后点了点头道:“你日后多留意一下九皇子那边的动静,本宫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傻子居然还会武功,当年的那些药居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他的命还真硬,只是奇怪了,他从哪里学来的武功?”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南王一直极为疼惜他,对他百般照顾,他在宫里又接二连三的出过不少事情,南王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派人教他武功,让他自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那人在旁分析。
皇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杀机道:“这些可以解释的过去,可是一个傻子会武功却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就当真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了!”
那人点头道:“娘娘说的甚是。”
皇后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这段时间对九皇子关心有加,本宫自然要替皇上多多照顾这个从小痴傻的儿子!”
那人看到皇后那样的笑,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皇后的手段整个皇宫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她若是想要对付谁几乎没有人能逃得掉,只是他想不明白,九皇子就算最近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封王又封赏,可是终究是个傻子罢了,这样的一个人有哪里会危及到太子的皇位?
只是他转念一想,便又能想得明白了,九皇子和南王甚是亲近,他若是得宠了,南王也会跟着沾光,而这一次赈灾的事情,虽然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四处谣言四起,对南王极有不利,可是他们一回来,由于夜之初那张巧嘴一说,事情便有了极大的转机,原本应该受罚的众人,反而得到了奖赏。也难怪皇后娘娘想要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了。
皇后又淡淡的道:“皇上这么快就忘记五年前的事情,我也该提醒他一下当年的南王有多么的过分!”她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若是燕星辰不能登上那个极位的话,她这些年来所花的心思便全部都白花了,因为长期弄权,她比常人更能体会得到什么是成王败寇。
——
南王府。
燕雨辰倚在凭栏之上,神情里微微有些疲惫,这几日里他一直在彻查舒县令的行贿的案子,舒县令的恶绩,他在原宿县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可是这番一查,倒真是让他觉得头痛,他知道舒县令那么无耻的人还能升官,上面必定有人罩着,也知道舒县令和战王有些瓜葛,却没料到瓜葛竟是那样的深。
满朝上下,三品以上的京官牵扯些案的人数就有一十七人,其中不乏一品大臣。
他原以为夜之初那一日在朝堂上说的话有些过火,可是这番一查,才知道她说的话其实远不及事实真相的三分之一,他原为傅青和太子、战王的关系时候一样的,可是这一般调查之后,有一个答案也呼之欲出,那就是傅青根本就是战王党。
燕雨辰知道这一件事情若是真的再查下去,只怕整个风迎国的根基都会随之动荡,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却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这朝政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腐败几分。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起淮南百姓那一日送他们回朝时的眼神,心里只觉得堵得慌,他自认不是一个常情之人,也不是婆妈之人,却在这大灾大难前终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将那些资料重重的扔在了石桌上,这一下仍的甚重,资料掉了一地,白云端在旁叹了口气,替他将资料捡了起来道:“王爷可是觉得有些失望?”
“当然失望,本王也没有料到风迎国里居然有这么多的蛀虫,也难怪父皇连年减税,可是成效却微,唉!这休养生息之法,若是一直这么修养下去,难保会出什么大事。”燕雨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白云端淡淡的道:“王爷以前一直都统领着兵马,这些年来也深居浅出,不太清楚这些事态也在所难免,而我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打探消息,与朝中官员之事也有所涉及,对于他们的那些勾当也略知一二。依我看,王爷这一次查这个案子,还是挑重避轻的好,扯出几个贪污严重的狠狠整治一番,隔山震虎,让他们见识一下王爷的手段就可。”
“你说的倒是轻巧。”燕雨辰低低的道:“可是这朝中之事又岂是你说的那么简单,隔山震虎还得看父皇的意思如何,若是震错了,我们只怕会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
“再大的危机也不过如五年前一般罢了。”白云端低低的道:“当年那样的日子王爷都可以熬过来,如今最坏也不过像当年一样。”
燕雨辰的眸光一片深远,他低低的摇了摇头道:“云端,这一次就错了,五年前我们失败了时候因为我们还等得起,可是这一次若是再失败,便再也等不起了!父皇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我们又还能再等几个五年?”
白云端微微一呆后道:“还是王爷顾虑的周全,这些年来我们也忍得够久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得到皇上的信任,若是处理不好,当真时候影响深远。只是王爷也不必太过于担心,我觉得这一次王爷赈灾回来之后,皇上对王爷的态度有所改观,也许这就是最大的转机。”
燕雨辰眸子里的光华有些晦暗不明,他低低的道:“帝王的心思没有人能猜得出来,父皇虽不是多疑之人,却也不喜欢他的心事被猜中。只是不管他怎么想,我们都需做一些准备了。”
白云端微微一怔,有些奇怪的看着燕雨辰,燕雨辰站起身来淡淡的道:“我出去走走!”
白云端望着他挺拔而修长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只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不得圣宠的时候,整日里盼得到圣宠,而得到圣宠的时候,心里依旧有那么多的担忧。这帝王家的事情,就如同在踩着钢丝在走路,稍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白云端知道燕雨辰是有大志的,却也知道他有时候的大志里透着一丝无可奈何,因为在帝王家,若是不走到那极位之上,等待的或许就是死亡。更何况在燕雨辰的心里还压着五年前的巨石,当年的耻辱,依着他的性子,又岂会就此放下。
他知道燕雨辰是在等待机会,等到那个机会到来的时候,他必定如大鹏一样展翅而飞,这一飞便会直上九霄。
燕雨辰没有带暗卫,也没有命下人备马车,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走出了王府,他平日里是极好静的,因为他觉得只有在寂静的环境里,他才能好好的想一些事情。可是今日里他却想将自己埋在人群里,任由那吵架的喧哗将他掩埋。
他不记得已经有多长的时间没有这样走在大街上了,最后一次这样走在街上还是宛若在的时候,她笑着拉着他去买冰糖葫芦,他嫌酸不想吃,宛若趁他不备将一颗冰糖葫芦喂进了他的嘴里。他还记得她笑得开心而又愉快的样子,原本怕酸的他看到她那样灿烂的笑容,他只觉得那冰糖葫芦也是甜的。
燕雨辰看着人潮涌动的街头,只觉得似有一股阳光照进了他的心田,他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