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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燕雨辰皱眉。
夜之初低低的道:“父皇将尚方宝剑赐给了我,我不能不拿。”
燕雨辰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便淡淡的道:“父皇将这尚方宝剑赐给你并不是让你对付我的,而是怕路上那些不长眼的奴才欺负九弟,让你保护九弟的。”
夜之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道:“去你大爷的,害得老子白白担心了一场!”说罢,往他的身边靠得更紧了些道:“你早就知道父皇的意思也不告诉我,害的我这几天吃不下也睡不香。”
燕雨辰将挂在他身上轻轻软软的身子往旁边推了推道:“是你想太多了。”
夜之初对他推她的动作极为不满,站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讨厌我?”
燕雨辰不语,夜之初微微一笑,又扑到他的怀里道:“不讨厌我就是喜欢我了,喜欢我就抱抱我!”
她的身体温暖柔软,他的心早就动了,也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只是两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没有伸手抱她,反而将她再次从怀里推出来道:“你是我的九弟妹,就算是喜欢你,也只是兄妹之情,你不要误会。”
夜之初心里却觉得委屈了,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你弟弟的媳妇,所以就算你对我动了心,也会将我推给他?”
燕雨辰的眸子依旧冷冽,他淡淡的道:“动心?九弟妹,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夜之初原本巴巴的想见他,此时听到他这句话时却硬生生生出一些怒气来,她咬着牙道:“燕雨辰,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吗?”
燕雨辰见她气的胸口起伏,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干脆不说话,夜之初见他不语,便又道:“你的心里若是没有我,又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人支开来见我!”
燕雨辰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对我心里有些想法,可是那是不现实的,墨尘是我最宠爱的弟弟,我们之间不要说没什么,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该理智的一刀两断。今天将所有的人支开,便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若是以前我的所作所为给你造成了错觉,我向你道歉。今日的事情若是给你造成了误会,我也向你道歉。”
夜之初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却发现他就连眼睛里也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王八蛋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这副平静的样子?
她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知道这个疼弟弟入骨的哥哥为了那个宝贝弟弟,对她断情的事情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她此时若是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只怕是解决不了问题,而她的心里也早已认定了他,早知道两人的情路艰辛,可是他主动说出要放弃的话却依旧让她恼火的紧。
她曾经想过,要为他编一张绵绵密密的情网将他牢牢的锁住,现在倒好,她的情网还没有撒下去,他却已经逃之夭夭了,还要和她断绝关系,这王八蛋真以为和她断绝关系是那么好断的吗?
她也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小眼看着他,她的眼里有怒气、有绵绵爱意,也有着层层委屈,却独独没有恨,她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燕雨辰原以为依她的性子定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他也早已有了防备,却没料到她竟只是看着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里有万千的情绪、万般的委屈,他每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像是被利刀刺了一下,痛的他也不能呼吸,这样的感觉只有宛若去时曾有过。
他的心里生出了三分愧意,他将头别过,不再看她的眼睛,只淡淡的道:“我的话已说完,立场也已经告诉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他扭头便走。
夜之初也不拦他,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低低的道:“燕雨辰你真是个懦夫!”说罢,她不再看他扭头离开。
燕雨辰听到她的话心尖微微一颤,懦夫?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扭过头看着她,却见她已穿过那个胡杨的林子朝马车处走去,竟再也没有回头。
他的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拦住她,可是他的脚才朝前迈出了一步,就又缩了回来,罢了,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也是一件好事,懦夫便懦夫吧!
原本在感情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懦夫。
夜之初回到车队边时,白云端正在和燕雪辰一起编着一些小玩意,燕雪辰的眼睛亮晶晶的,似玩的极为开心,他见夜之初黑着一张脸走过来,忙讨好似的将新编好的一只蝴蝶送给她道:“娘子,你看,这是我编的,好看吧!”
夜之初心里有气,斜着眼睛看了那只蝴蝶一眼,编的又毛又躁,根本就不像什么蝴蝶,她一把扯过来将那只蝴蝶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了两脚道:“什么蝴蝶,根本就是狗屎!”说罢,便跳上了马车。
燕雪辰顿时觉得极为委屈,扁着一张嘴看着白云端,白云端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只是扬了扬眉毛,只听得夜之初扯着嗓门道:“还坐在那里发什么傻,你们想明年才到淮南吗?”
众人一听全愣在那里,要休息要看风景的是你这个姑奶奶,现在要走的也是你这个姑奶奶,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夜之初见众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便又骂道:“老子管你们吃喝,可没管你们玩,十月初八前赶不到淮南,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了,忙开始张罗,却又听得夜之初道:“慢着,去前面的市集买些衣裳来,把你们身上的皮全给换了,这样招摇过市的去淮南,想当地官员热闹迎接你们吗?”
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这位喜怒不定的王妃又要唱哪一出戏,只听得燕雪辰在旁帮腔道:“王妃让你们去买便去买,再罗嗦回头一人赏你们一壶琼浆!”
众人知道这个九皇子虽然傻不拉叽的,可是整起人来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当下众人忙听从夜之初的吩咐去买衣裳了,燕雪辰却又讨好的跑到夜之初的身边道:“娘子,我方才威风吧!”
威风个屁!夜之初想骂人,却知道这小子装傻的功夫绝对是一流,她懒得理他,一个人将车帘拉下躲在马车里睡大觉。
白云端见到两人相处的情景,不由得暗叹了口气,九王妃那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九皇子,只是九皇子也当真是奇怪,他记得两人刚成亲的时候,他对九王妃讨厌的紧,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她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难道……难道他也发现九王妃就是小兔姑娘?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觉得不可能,九皇子有时候连公母都分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发现这个秘密。只是如此一来,南王便更加难做了,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衣裳很快买来了,众人将官服一换,再加上那二十几车粮食做为掩护,倒真有几分像的是做生意的商人,只是燕雨辰身上的气息冷了些,不像是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倒有几分杀气,只是杀手又没有他那样的贵气。
于是夜之初斜着眼睛道:“我们此行凶险,五哥虽然是兄长,却只是赈灾的副使,相公说了,这一次要麻烦五哥当我们的保镖了!”
燕雨辰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故意气他的,他当下也淡淡道:“出京之前本王就曾答应过父皇,要好生照顾你们,这一次赈灾,九弟是本王上司,本王自当听他的吩咐。”于是他便换上了下人的衣物,和白云端等人混在一起。
他的举动,将那些随行的官员吓得不轻,举朝上下谁不知道南王脾气冷酷,行事诡异,普天之下,他谁也不怕,谁的帐也不买,没料到今日里却听从了夜之初的吩咐。众人都知道夜之初虽然是打着燕雪辰的名号吩咐众人,可是燕雪辰根本就是个傻子,什么都听她的,这根本就是她的意思,南王居然听从她的吩咐,众人开始揣测夜之初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镇住冷酷而又高傲无比的南王,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众人终于将目光锁定在她的尚方宝剑上,皇上将尚方宝剑赐给了一个女流之辈,想必是给过南王秘旨的,让他唯夜之初的话是从。
有了这一层猜想,众官员对夜之初是又敬又怕又不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丑女到底有什么手段。
猜不明白,路却还得继续往前走,她没有再停下来看风景让那些一心赈灾的大臣们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只要她不胡闹,这次的事情办的不太离谱,他们回京之后只怕也会有所封赏。
夜之初自从那一日和燕雨辰说过话后,心情一直就不好,坐在车厢里也不太说话,以前还骂骂咧咧,自那一日之后,竟是连骂都不骂了,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发呆。
秋水和绿影两人都觉得奇怪,小姐(王妃)是病了(傻了)吗?只是两人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