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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考虑这样的太子能不能继承大统。
风迎国的江山已有三百多年,自先皇开始,便已微露败势。先皇是个极为昏庸的君主,整日里只知玩乐享福,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百官腐败。皇帝即位之初,国库空虚,百姓穷困,他即位之后,广施仁政,休养生息,奈何这是一个大的烂摊子,纵然他努力整治朝纲,起效却微,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家底,却遇上外族来侵,那一仗便是十几年,好不容易等到众皇子长大,老三和老五善战,将那外族赶出了边关,原以为可以过几年安生日子了,却又连年天灾,又如何能让他不忧?
说到老三和老五,皇帝心里满是叹息,老三性情残暴嚣张,决不是明君之选,老五本是他众多儿子之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奈何五年前的那一笔糊涂帐,竟硬生生斩断了父子之情。
他对老五弃之不用,最初是抱着就算没有你这个儿子老子也能好好的管理这片江山,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岁的增长,他越来越发现纵然他的膝下儿孙成群,却没有一个有老五那样的气度和胸襟,那份父子亲情也渐渐自心底滋生。老五看起来是冷了些,可是对百姓却有怜悯之心,文滔武略,众多儿子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他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才啊!
这一次赈灾之所以派他为副使,皇帝也算是煞费苦心,他要明明白白的告诉老五,老子想怎么用你就怎么用你,你最好乖乖的来向老子道歉,只要你来道歉,我们便是天下间最好的一对父子!只是……只是依着老五那样的性子,让他服软又谈何容易!
老九虽然傻了些,却娶了个聪明伶俐的媳妇,这一次赈灾不管成不成功,都能借着这个由头,给老九一官半职,有他媳妇照料着,应该不会再被那些奴才们欺负了。
皇帝的这些弯弯肠子,又有谁能体会得到,尤其是皇家的父子之情,早已随着那滔天的权势而变得七拐八扭了!
太子燕星辰和燕轻辰站在皇帝的身边,根本不知道皇帝此时心里的想法。两人的心里都是担忧,自从五年前父皇将燕雨辰的兵权收了之后,就一直对他百般打压,这一次将他启用,是意味着父皇已经解开那个心结还是在试探他?
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于是两个一向不和的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燕星辰主动开口道:“三弟,你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不妨事了。”燕轻辰答道。
燕星辰点了点头道:“我府里有一些治伤的良药,回头我给你送过去!”
“多谢太子!”燕轻辰躬身道:“我听闻太子妃一直有心悸的毛病,我前几日寻得一记偏方,回头捎给太子妃。”
“三弟有心了!”燕星辰的嘴角露出淡笑。
皇帝听到两人的对话,龙颜大悦道:“看到你们如此相亲相爱,朕心甚慰!”
两人伏地道:“父皇教导我们兄弟要友善和睦相处,我们自当如此!”
皇帝点了点头便道:“起驾回宫!”
赈灾之人,一共有三十余辆马车,二十多辆上装的是粮食,十余辆坐着赈灾的大臣。
夜之初和燕雪辰共乘一辆,秋水和绿影跟在马车上伺候,燕雨辰带着白云端、罗文罗武两兄弟坐一辆。其它的官员若干人等也是好几人一辆马车。
夜之初坐在马车里,只觉得全身颠的厉害,她平日里极少出远门,从来没有这样坐过马车,虽然众人走的是官道,可是那官道又哪里有二十一世纪的马路平,上面就算是再清理也满是烁石,速度一快,没有任何减震装置的马车又岂能不颠?她只觉得再这样颠下去只怕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她不是个多能吃苦的人,这么一颠便开始在车厢里骂骂咧咧,随行的有绿影和秋水,两人都知道她的性子,想安慰也无从安慰,这条路再颠也得走下去。只是听到最后两人只觉得被她骂的心烦气燥,索性捂住耳朵。
燕雪辰倒是安静的紧,一路之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是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四处乱转,就是一个人低着头在那里生闷气。他对夜之初暴粗口的事情是见多不怪,由得她去折腾。
中途吃饭的时候,燕雪辰也不理燕雨辰,拉着夜之初坐一张桌子,燕雨辰知道他还在为小兔的事情生气,他的性子素来清冷惯了,也不去劝慰。
夜之初看着两人却觉得别扭,她一心想寻个机会去和燕雨辰说上几句话,可是燕雪辰就像是牛皮糖一样,一直粘在她的身边,她想了无数个法子也没有将这块牛皮糖给甩掉,是以一路之上她竟是和燕雨辰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这样的结果让她气闷难挡,恨不得用尚方宝剑将燕雪辰剁成肉酱!
饶是如此,她依旧不忘吩咐绿影给燕雨辰送一些好吃的,手里有什么东西都优先送给燕雨辰,这一切燕雪辰都冷冷的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悦,却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
夜之初恼了,如此走了三天之后,她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欣赏一番,弄得好像不是去赈灾,而是去看风景。燕雪辰平日里懒散惯了,她想看风景,他就去奉陪,反正他打着傻子的旗号,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行的官员却有些急了,一位主事知道燕雪辰傻没有用,燕雨辰太冷他心里害怕,夜之初虽然丑了一点但是应该还算好说话,于是便去劝夜之初,说什么灾情如火,越早到越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夜之初把眼睛一横,破口大骂道:“去你娘的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别人去赈灾都有赈灾的银两拨用,老子这一次去赈灾却只给了二十车大米,这点米就算是布粥,也只能布个十来天,顶个毛用!”
她越想越气,别人去赈灾,都能得上大把的银子,这一次皇帝居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拨给她,这些花销还是皇帝送给她的那些珠宝换来的银子。纵然她知道由于官场贪污,皇帝就算给上百万两银子,从那些官员的手中过一趟便会被扣掉一成,到老百姓手中时已经所剩无几,却依旧郁闷到家。
一两银子不给,让燕雨辰去赈灾,赈个毛线!只怕到时候事情办不好,皇帝又得罚他,她心里越想越气。再看一眼在旁装傻的燕雪辰,她知道就算事情办不好,这个傻子也不会有一点事情。
丫的,装傻还能有这么多的好处,早知道她就一直装下去了!
她一阵乱吼,将那主事吓的七荤八素,一时间实在是想不明白,学士府的二小姐怎么和个市井的泼妇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皇帝所说的贤良淑德,当下吓的不轻,还想要说话,却见了她手里抱着尚方宝剑,一时间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这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她就算是拔剑把他给剁了,他也只能白死。想起传闻中她对付媚妃的手段,他不由得在心里惊呼,这个女人太狠,他惹不起!当下忙将嘴巴闭上,灰溜溜的逃回了属于自己的马车。却将这件事情记了下来,等回宫后在皇帝面前参她一本。
燕雨辰相对两人的毛毛躁躁,就淡定的多,他知道这次赈灾没有拨款银,一方面是因为国库空虚,另一方面是父皇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只是他听到夜之初一天到晚骂骂咧咧的声音,心里又觉得好笑,真不知她满身的匪性是从哪里学来的。
如此又过了两三天,却总共才走了三百多里路,离淮南还有七百多里,按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只怕明年都走不到。燕雨辰虽然已经暗中派人去打探前面的情况,却也不能这么一直拖下去,心里想起两人之间的事情,心里纵然万般不舍,却也觉得到如今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再这么拖拉下去,只怕后果难以收拾。
于是这一日他让白云端寻了个由头将燕雪辰支开,走到坐在巨石旁发呆的夜之初的身边道:“怎么呢?在生谁的气?”
夜之初一见是他,心里大喜,顿时从大石上蹦了下来,他一时不备,却终是怕她摔伤,一把将她接住,她的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道:“我好想你!”
燕雨辰纵然早知她性情跳脱,不拘小节,却还是被她如此的表白以及大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他那颗万年平静如水的心也不由得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却依旧清冷的道:“不要胡闹了!”好在他早有所备,将所有的人都支开了,否则两人的模样若是被其它的人看了去,只怕又要掀起不小的风浪。
夜之初扁着嘴道:“我没有胡闹,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所以不理我?”
“生气?”燕雨辰皱眉。
夜之初低低的道:“父皇将尚方宝剑赐给了我,我不能不拿。”
燕雨辰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便淡淡的道:“父皇将这尚方宝剑赐给你并不是让你对付我的,而是怕路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