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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满目的鲜红,已让他变成了铁石心肠,再看到鲜血和尸体的时候,早已没有那一日看到的那么激动和惊惧了。
事隔多年,因为上战场的次数太多,以至于有些时候他甚至忘了他为什么要杀人,有时候甚至觉得奇怪他为何在战场上!可是那一日的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记得了,那个目的和愿望更是成了他一直支撑的信念,他要好好的活着,要变的极其强大,这样才能佑护得了九弟。
可是……
可是九弟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九弟已变得极为强大,一点都不比他弱,放眼整个京城,整个皇宫,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欺负得了九弟了。
可是他的心里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害怕,有些失落,那个整日里用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的小男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而且还变得聪明无比,九弟的聪明比起他来毫不逊色。
燕雨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因为那份聪明,因为那份不适应,竟已将他们的兄弟之情越拉越远,再相见是否已成陌路?再相见是否已没有骨肉亲情?
他眸子里寒霜满布,却有了一抹他自己也看不到的感伤,那些伤竟将他的心生生刺痛,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皇宫里的探子整日里放出来的消息,已让他一日比一日心冷,也让他对九弟一日比一日失望,难道皇位于九弟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皇位就连这二十几年的骨肉亲情也可以置之不理了吗?
燕雨辰从来没有如此难过,他很想对九弟说,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来一直苦苦经营着一切,只是为了替我们自己寻一个庇护,以前以为你是个傻子,所以诸多的事情都是我在规划,因为你我不能败!后来知道你聪明无比,却又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我依旧在规划,我也不能败,因为你我兄弟二人中若没有人一人撑起那个位置,日后面对的却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可是……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你以前对皇位的那些淡然和不屑的态度,居然都只是伪装,其实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失望?又怎么能不失望?
燕雨辰看了那一眼一片鲜红的池水,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我不想我们两人任何人的血会洒在地上,更不希望你我的刀剑刺入对方的胸膛。其实我一直都还是那个用命守护着你的五哥,你难道就不明白吗?你若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就对我说一声吧!我愿意退出!”
说罢,他缓缓的回过了头,却见白云端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他皱着眉头道:“你何时过来的?”
“有一会了。”白云端低低的道:“依王爷的武功,应该早能发现我过来了、”
燕雨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王爷心里是不是甚是为难?”
“不是为难,而是不愿。”燕雨辰淡淡的道:“母后早死,父皇是个淡漠之人,说到底我只有九弟一个亲人。不想他有任何闪失,也不想他被任何人利用。”
“王爷,也许九王子不是被人利用,而是心甘情愿的吗?”白云端小心翼翼的道:“毕竟像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有什么事情是他看不透的?”
“他看不透亲情。”燕雨辰淡淡的道:“他是极聪明,可是终究还是个孩子,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父皇的意思近日里其实已经甚是清楚,他或许是对九弟有愧吧,只是不知道九弟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些明刀暗剑也不知他是否能看部看透!”
白云端微微一惊道:“王爷,你莫不是想将那好不容易就要得到的位置拱手让人吧!”
燕雨辰淡淡的道:“有何不可?”
“当然不行!”白云端急了:“我们这些人跟在王爷的身边已经有好多年了,生在一起生,死在一起死,五年,已经不短的时间了,他们都等的极是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日,王爷却说要放弃,这让那些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将士如何去想?就算是这些活着的人王爷可以不用考虑,可是那些死去的兄弟呢?王爷难道就忍心让他如此死去?”
“你说的也对,也许话活着的人是不需要交待,可是那些死了的人却是一定要给个说法的。”燕雨辰淡淡的道:“只是死者已矣矣,他们只怕也已投胎转世了,再投胎时只怕也会刻意寻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好好的话下去。”
白云端跪倒在地道:“王爷顾念骨肉亲情,我是知道的,那些为王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是知道!可是仁王是王爷的兄弟,难道我们就不是王爷的兄弟吗?”
燕雨辰微微一怔,白云端又道:“这些年来,我们这些人一直都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只怕是新生兄弟都不一定能做到这般!”
燕雨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已没入云端的红日道:“的确,你们这些年来为本王付出了很多,过命的交情有些时候只怕是连自己的亲生兄弟也比不上!”
白云端又接着道:“所以王爷,请你替我们想一想吧!我们不是那种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却也希望有一日能够扬眉吐气!能为王爷创下光辉历史,给整个风迎国百姓幸福安康的生活!”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了想来,他低低的道:“起来吧,这件事情本王会再好好想想,九弟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吗?”
“仁王子已从漠河带了一万精兵过来,看那副情景,只怕是要动手了。”白云端低低的道。
“漠河?”燕雨辰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你没有弄错吗?九弟的兵马是从漠河过来的?”
“正是!”白云端答道:“我已将所有的一切都打探清楚了,这一万兵马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个个都武艺高强,寻常人就算是十个也难敌一个,我们备在京城里的一万人马虽然可以和他们周旋一阵,可是仁王的手中还有一万的禁卫军,再加上现在九门提督的意像不明,依我看来,他是会隔山观虎斗的,谁赢了便支持谁。”
燕雨辰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对,这件事情不对!漠河的军队,是隶属皇族统管,不在所有的编制之类,素来只听父皇一人的号令,可是这一次九弟去将里的兵马调动了过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九弟调兵的事情根本就是父皇授意的。”
“是皇上授意的又如何?”白云端急道:“九皇子若是没有那样的想法,皇上又岂会让他做那样的事情?再说了,皇上让九皇子将那些兵马调集过来,摆明了就是在防王爷,现在天下兵马有一半在王爷的手上,我们又岂能怕他?”
燕雨辰却笑了,嘴角边的笑意浓的如同天边的红云,他抻手轻轻拍了拍白云端的肩道:“你就不用太急了,这些人只要是父皇派来的便好!只要这一切都不是九弟的本意便好!”
白云端已经很久都没有见他笑了,更别提如此夸张的笑容,他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燕雨辰止住笑后道:“只要不是九弟的本意本王便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逼宫不需要,其它的所有应急手段全部都不需要!你只需要带兵守信京城的门,再派人将边关的将士点好检好,防止九门提督心生异心就好,九弟那边根本就无需担心!”
“为什么?”白云端满脸疑问的道:“王爷莫不是真的想将皇位拱手送给九皇子吧!”
燕雨辰淡淡的道:“你想在多了,如果这次调兵不是九弟的意思,那么就表示他对皇位并无兴趣,一切只不过是父皇的障眼法罢了!”
白云端还是有些不明白,却又道:“王爷说的这些我不能赞同,王爷是个真君子,可是九皇子这些年来一直在隐忍着,这般忍辱负重的性子没有几个人能有,宫里的争斗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那里就一个人吃人的地方,他能忍那么久,必定是有抱负的!皇上自病重之后,最常召见的人是他,也只有在召见他的时候会将其它人全部赶走,这中间意味着他极有可能趁皇上病重,逼皇位立他为帝,他怕王爷心中不服,所以就亲自去漠河搬兵!”
燕雨辰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低低的道:“你说的也有几分可能。”
白云端急道:“所以王爷,我们绝不能再等了,今夜就带兵入宫,皇上已经病重,只要让皇上在诏书上写下王爷的名字,便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燕雨辰摇了摇头道:“今夜不可,若你推测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依着九弟素来行事极为谨慎的原则,他这一次一定不止带兵一万,而且还一定有后招。再则你方才也说了,我们手上只有一万兵马,现在没有办法和他抗衡,唯人再调集一些兵马进京,只是如此一来,京城里只怕会乱成一团!”
白云端咬着牙道:“乱,也只是一时罢了,如是不绕过这一番风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