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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荣亲王也帮着出人出力,一时间,靖国公府姑娘婆家公公丈夫被杀,女眷失踪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这事儿根本是瞒不下的。
金凤举心情不好,这几天就都在傅秋宁的晚风轩里歇着,夫妻两个言谈间都是担心金燕芳,这时候倒盼着是那支还算讲义气的悍匪做下的案子了,不然若是别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好在五天后传来消息,说金鹏展在扬州接到信后,立刻派人各地访查,终于探到了金燕芳等人的下落,是被卖给了一个大富商家为奴。他得了信儿,就连忙星夜赶去,那富商只以为自己是买了一些家道落魄的女眷,做梦也没想到买的竟然是权势熏天的靖国公府的姑娘,只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和金鹏展解释,只说这几个女人家来到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这里干活,他一点儿也不知情,不然说什么也不敢买下这样尊贵的人,又不是嫌命长。
这一下合家放心,无论如何,金燕芳总算没在土匪窝里受辱,虽然做了几天奴婢,身家还是清白的,不过民间会有什么样的谣言那自然是不定的,但总算在名义上还算好听。
金鸾峰得了消息就赶去扬州,然后接了她们顺运河而上,不出十天便可以到京城了。提前送了封信过来,金石看了之后,忙命夫人送到金老太君面前,彼时女眷们都在这里,方夫人便道:“鸾峰说,除了燕芳,还有冯尚书的两个女儿,如今也都变成无依无靠的了,燕芳婆婆早死,剩下一个几个姬妾都被卖去了别的地方,只有一个姨娘是跟着她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位表姑娘,也是无父无母投奔了姑父去,如今也是萍踪无依……”
方夫人不等说完,金老太君便道:“亲家遭难,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咱们家正好女孩儿少,就都接进来吧,不过每月费点银子,又不是费不起。别说这还是亲戚,就是素不相识,看见原本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遭难,也由不得让人心里难受。”
方夫人忙笑着点头道:“是这么说的,她们要知道了,不知要怎样谢老祖宗的恩典呢。”
金老太君叹气道:“这傻孩子啊,她被卖去人家为奴,怎么就不提自己的身份呢?那富商说的没错,他要是知道这奴婢是咱们家的女孩儿,借他十个胆子怕也是不敢用。”说完却听方夫人黯然道:“鸾峰说,燕芳顾虑着咱们府的名声,不管如何,她们是曾经陷在匪手里的,传扬出去,只怕于府里名声有损,要不是为了孩子,也不肯苟活。后来鹏展去那富商家里见了她们,一个个哭的肝肠寸断,泪人儿似的……”
方夫人一边说一边哭,其他人也无不跟着坠泪,一时间金凤举回来,知道金鸾峰已经和金燕芳等北上,也是十分高兴,连道如今可放了心。因为隔壁的府邸还没整修完成,金鸾峰如今也住在府中,所以金石那里的地方有限。就由金老太君做主道:“园子里本就是给女孩儿们住着的,只是这些年女孩儿们都嫁了出去,没什么人,才空置下来,如今既然又有这么多人过来,不如就仍住进去吧。”
金凤举看了傅秋宁一眼,却见她目光只游移向别处,不由恨得牙痒痒,咳了一声道:“也好,园子里多分派些人打扫打扫,是一个极好的去处,闲时大家也都可以各处逛逛,省的迷了路。”一句话说的傅秋宁脸上一红,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掩嘴偷笑,宁二奶奶自己一个人逛园子,结果却迷了路,让府里天翻地覆的事儿现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因此金凤举一说出来,她们便知暗指的是谁。
第一百四十章:夜问
傅秋宁瞪了金凤举一眼,却见他得意的一扬眉毛,她心里知道这是对方对自己不肯搬进风雅楼的小小报复,心里暗骂了一声睚眦必报,便扭过头不肯理他。
当下金燕芳等人还没过来,住处就已经拟好了,那拥翠园中共有院落十余处,除了最靠近园门的风雅楼金凤举仍是私心的留给傅秋宁外,从其他院落中选出了“枕月阁”“清宁院”“吟水楼”“秋梧斋”等,当下江婉莹立刻着人去布置,府中也又买进了几十个下人,其中年轻美貌伶俐的大丫鬟就有十几个,小丫鬟小厮等也有二十余个,剩下的是粗使婆子和媳妇,于是派了几个大丫鬟叫做剪枫,秋玉,秋霜和两个小丫鬟窗花冰凌去晚风轩,剩下的倒多是给金燕芳等人预备的,知道她们如今骤然落难,寄人篱下难免心有戚戚,所以格外要照顾的体贴周到些,这自然是老太君的意思,不然以江婉莹,倒未必有这样的热心肠了。
原本冷落的拥翠园一下子就热闹起来,每日里都有上百人在园中收拾打扫,玉娘雨阶也早就向往这个园子,只是平日里自己不敢进去,生怕出不来,如今却是不怕了。拉着傅秋宁,三人两三天来都在园子中泡着,只因家里闲杂事等也用不着她们插手,倒是江婉莹忙了个脚不沾地。不过她是好卖弄才干的人,如此忙碌只觉沾沾自喜,在傅秋宁面前也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感觉,暗道我就算不能赶走你,可这靖国公府的内宅,还是握在我的手中,你算个什么东西?哼如此忙了有八九天,各处都焕然一新,那几个预备住人的院落更是精致典雅,景色优美,种满了各色花卉香草,芭蕉海棠,宠物们也放了进去,及至床帐窗纸,古玩器皿等无一不全,金凤举各处走了一走,也十分满意,就是在这时候,接到了金鸾峰的信,言说第二日一早即可进府了。
这些日因为商量着金燕芳等人进府的事情,金凤举都是在后院中歇下,多数都歇在清婉阁里,如今各色妥帖,他早已思念秋宁不已,因此二话不说来了晚风轩。数日未见,秋宁也在心中觉着思念,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在床榻间一不小心就缠绵了半夜。金凤举便搂着秋宁道:“睡吧,明儿芳妹妹进府,还不知怎样忙,你记着早点儿去康寿院,帮着老祖宗安排安排,也劝劝老人家,她年纪大了,禁不得太伤心。”
傅秋宁笑道:“嗯,我知道。是了,这几天听下人们嚼舌头,说冯大人的两个女儿都是倾国倾城之姿,原本要进宫陪王伴驾的,偏皇上这些年再没选秀,因此也就失了机会……”
不等说完,便听金凤举嗤笑一声道:“你也听说了?可不是。说起来冯大人因为这个事儿,都快成京城笑柄了。他一心只要攀龙附凤,结果把两个女儿蹉跎到如今十八九岁,也没有配人家,原本不少贵族子弟倒是慕名想要求娶,他却一心只想女儿进宫,说起目光短浅,这冯大人实在是头一号,想他本和咱们家结了姻亲,若是按照他的算计,该把两个女儿也嫁进烈亲王府弘亲王府才是,这样虽是脚踏三只船,然而无论谁登基,纵不能给他大富贵,也总能保住身家性命,他却只盯着皇上,想着一下子就可以飞黄腾达,结果到底落得如今下场,两个千金小姐也突然就从云端跌落,倒要寄人篱下了。”
傅秋宁忍不住笑道:“我和你说那两个女孩儿是倾国之姿,你却和我扯了这许多,难道真不明白我话里意思?”
金凤举奇道:“什么意思?莫非你有什么人选,要给那两位姑娘提亲?这倒是我小瞧了你,想着你如何能认识什么名门子弟呢……”不等说完,便被傅秋宁在胸膛上轻轻捶了一拳,听她恨恨道:“我自然不认识什么名门子弟,只不过我的夫君如今可是前途锦绣,又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偏偏连三十岁都不到,若我是那两位姑娘,也不免要好好动动心思的。”
“你是说我和她们?”朦胧月光下,金凤举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然后就好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直拍着大腿道:“秋宁,我是八个孩子的爹了,你还以为我是神采飞扬的少年郎呢?别说我半点没有这个心思,就连那两位姑娘,她们心高气傲等到十八岁,哪里肯屈就给我做小妾?你啊你,没事儿别瞎寻思。”
“爷还真是妄自菲薄。”傅秋宁抿嘴儿一笑,在金凤举臂弯里翻了个身,忽听丈夫窃喜道:“秋宁难道是为我吃醋?若这样,那说明你心里有为夫,真真是件好事儿……”不等说完,肩膀上就被爱人轻轻拍了一巴掌,听她冷笑一声道:“谁为你吃醋?不过是这几日听下人们嚼舌,就连许姨娘和霍姨娘,在我面前也不止一次说了这件事,婉二奶奶如今是不肯理我了,不过看那意思,似乎也有这一层担心呢,她们不敢问你,我因为傻大胆,所以忍不住问一句罢了。”
金凤举心想哎哟我的妻哎,你何止是傻大胆,你那胆子都能吞天了吧?不怕蛇不怕鬼的女人,别说是我金凤举,就是皇帝亲王,那些阅人无数的大臣们,只怕平生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