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想,那女子却有些诡异的笑了一下,点头道,:“如此,那也好……”
鸾萱见她这般说,正觉得奇怪,却突见那女子竟然扑通一声,猛然跪在了鸾萱的脚下。
“你……你……这麽跪我是做什麽?”鸾萱惊讶的看著她竟是突然这麽跪倒在自己脚下,一时间惊得呆住了
“郡主,我求你把侯爷让给我,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可以失去他,若是……若是你不肯……”
“若是我不肯,怎麽样?”鸾萱皱了皱眉头,水汪汪的眸子注视著她有些不高兴,
“若是你不肯,那我就只好……”含烟说著,猛然间抽出一把闪著寒光的雪刃,含泪一笑,恨恨道
“那我只好一死!”
她话音一落,二话不说便将那把短刀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鸾萱一惊,心中一震,急忙弯身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脱口叫道,
“你疯了??竟然要寻死!”
含烟垂下眼帘哭著道,:“我不知道没有他我要怎麽活,我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他盼了回来,这麽多年,我一直立誓非君不嫁,可是他却说他已经不爱我了,如果我不能在他身边,那我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她越说越伤心,神情也越来越激动,说著说著又要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刺了过去,鸾萱自然死命拽著,到最後也被她这要死要活的样子弄的烦躁不堪,她一把抢过含烟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摔倒地上,瞪著她大声道,
“你这些话要说便全都跟他说去,到我这里来寻死觅活的做什麽嘛,你们两个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他现在就蝴蝶山,你去……找他吧!”
含烟听了,方渐渐的止住了哭,她含泪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麽,目光泛起一丝喜色,她急忙站起身,抹著眼泪笑道,
“谢谢郡主,郡主你对含烟的大恩大德,永生不忘”她这般说罢,便满脸喜悦的跑了出去,脸上哪里还有再轻生的念头,
鸾萱看著地上那一把闪著银光的匕首,一时间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她突然觉得好疲惫,好疲倦,她又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整个人便突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
我只赌这一次,我想你会回来。
却说蝴蝶山上,叶浮歌看著漫天飞舞的萤火,只猜想著鸾萱该是如何开心兴奋,想著她脸上会如何露出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想著想著,自己的脸色不由得也笑意融融。
远远的,似有一个女子身影朝著他匆匆跑了来,他神色一震,扬著唇刚想揶揄她几句怎麽来的这麽慢,但当他看清月色下,那一身翠紫色衣裙的女子时,面色却是一僵,
“怎麽会是你?” 他呆了一下,清透精致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涌上一层浓浓的失望。先前那期待而喜悦的面色也随著看清她的面容时,彻底冷淡了下来。
“是郡主说她没有时间来,让我来陪你的”
含烟再说什麽,叶浮歌的已经听不清了,也没有兴趣再多听,他那晴朗如月的好心情此刻已然跌入谷底,他现在很想立刻跑回去质问鸾萱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看著……含烟的款款深情目光,他又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有愧於她,不想再让她伤上加伤。
故而,他只得强打精神,耐著性子陪她在山谷中坐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熬到夜色沈沈,将她送回了家,他本欲打道回府,去找鸾萱问个清楚,不想那含烟又哭著缠上来,无论如何说就是不肯放他走,到最後甚至又开始以死相逼。
叶浮歌心中无奈,也怕她当真做出傻事来,只得又赔了他整整一日一夜。直到第三日的清晨,他才趁著含烟熟睡的时候偷偷的跑回了侯爷府、
他刚走到府邸门口,便见那老管家有些慌张的迎了过去,满面焦急地道,
“侯爷,你怎麽才回来?夫人她……她……”
“她怎麽了?” 叶浮歌心中一沈,追问道,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夫人她走了……只留下这封信给你,” 那老管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怀里的信递给他,唉声叹息的道,
“哎,老奴拦了夫人好久,可是夫人她却是执意要走,还说祝你和含烟姑娘白头偕老,这……哎……侯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叶浮歌扫了一眼手中的信,脸色也不知是气还是惊,一阵阵的发白,他捏紧了手中的信,拧眉急声道,
“她是何时走的??有没有说去哪?”
老管家想了想,看了一眼天色,缓缓道,:““走了有半个多时辰了,不知道去哪,不过好像是要坐船走,应该是去了码头……老奴也听得不甚清楚……侯爷……侯爷……”
老管家看著还未等自己说完,转身就朝著码头方向快跑而去的叶浮歌,急忙大声喊道,:“侯爷,你要快点啊,一定要把夫人追回来啊”
码头边,水浪滔滔。
一身五彩裙裳的少女站在水波浩瀚的江水边,眺望著这一江幽幽碧波,又回头看了看身後空无一人的小道,低下头来,手指绞缠在一起,目光闷闷不乐的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湿乎乎的。
忽而,一只白嫩如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肩头上,如琴音般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船就要起航了,我看他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鸾萱闷著头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方小声道,:“我也没有盼望著他能来。我本来就是要成全他们的……”
洞箫子听了,轻笑了一声,挑著眉头反问道,:“既然你不想让他来,那你一直站在这里不上船,又是为何?”
鸾萱的目光更潮湿了,她低下头,有两滴大大的泪珠在眼眶边上摇摇欲坠,声音里夹著丝丝哭腔,
“我只是有些难过,我觉得好像自己什麽都没有了……为什麽他们全都要骗我……为什麽……”
那一晚,她想著也许叶浮歌很快就会回来,也许会骂自己,也许会质问自己为何不去,可是他竟一天一夜都不回来,她又自己跑到蝴蝶山去,也不见他踪迹。便猜到他一定和那含烟在一起,
“什麽一直会等我,等到我来,全都是骗人,全都是骗人的……” 她这般说著,眼眶不由更湿了。
洞箫子目光一动,清滟的眸子掠起一丝怜惜,他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幽幽道,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麽,中原人素来狡诈无情,最擅长的便是说谎,他们的话说的再动听,再悦耳,再诚恳,你都只能把它当做是一场笑话来听,若是你当真了,便会输个彻底,便会伤的体无完肤,可是你却总是不听……”
鸾萱轻轻抽噎了一声,几滴泪珠从眼眶边脱落下来,砸落在洞箫子的肩头上,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膀上,哭著轻声道,
“我再也不会信他们了,再也不信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扶桑麽,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嗯,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不回来……”
洞箫子点了点头,轻拍了拍她的後背,拉起她的一只手,带著她缓缓的朝著大船上走了去,
不多时。那华丽的船舫便飘飘渺渺的消失在了浩瀚的江水中。直到那一艘船舫就快要消沈在火红的夕阳中。
寂静的小道上,才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夕阳斜处,一个英俊潇洒的贵公子满头大汗的沿著路跑来,手里还紧紧捏著一张雪白的信。朝著烟波浩渺的江水远处不停招手叫道,
“鸾萱……鸾萱!!”
“鸾……萱……别走……别走啊……!”
“鸾萱~!!!!”
但是,任凭他在岸上如何的大声呼喊,直到他声嘶力竭的将嗓子也喊哑了,那一艘船舫上的人也没有听到,只是在一阵清冷的水风吹拂下,悠然消逝。
日暮西沈,叶浮歌怅然若失的看著平静的再无一丝波澜的茫茫江水,再无一丝帆影的水面,颓然的缓缓坐在地上,手中的信纸随著水风从他指间嗖然而飞,如落花般,在空中打了个几个转,便落在了水面上,
信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很快便被江水浸湿,乌黑的墨迹随水而散,很快便化成了模糊的一团……
什麽祝我们白头偕老,什麽早生贵子,什麽百年好合??
没有你,我又愿意和谁去白头偕老??!!
作家的话:soso,还是木完,好吧,完结只能放在明天了,嘤嘤……为啥一到结局,我总是越写越多,抓狂……
不过,明天真的一定会完结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