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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奴桑儿紧紧咬著唇,湿红著眼眶,开口想要说什麽,却见那妇人脸色陡然一变,变得更加凌厉起来,抬手便在她脸上左右开弓的扇了五六个巴掌。
“啊……”
奴桑儿被打的跌伏在地上,原本雪白无色的脸颊被打的一片红霞之色,她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无声的落著泪,面对著逼近而来的女人,却也没有开口求饶,
“本来我是想要杀了你的,不过我参佛已久,不想再杀生,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
你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辽国,只要你发誓再也不见我的灼儿和阿刺,我就饶了你这条贱命!”
妇人半蹲在她面前,目光里充满了伪善,她又故作慈眉善目的看著奴桑儿,引诱著道,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饶你不死,还让你离开这里”
奴桑儿愣愣的看著她,捂著脸沈默了半响,噙著泪小声而坚定的道,:“
“我……我……不会离开……灼哥哥……除非他……亲口让我走……”
“真是好大的野心!”木太妃刻薄笑著,面色冰冷道,:“你不是就想要做王妃麽?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他马上就要娶万彩尔,他们很快就要结成夫妻,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别再做梦了!”
奴桑儿垂下头,忍著心口的涩痛,咬著唇道,:“如果……他真的对我没有丝毫感情,那为什麽太妃您还要如此紧张的赶我走?为什麽还要我发誓再也不见他……”
“大胆!你竟敢质问哀家!” 木太妃脸色一沈,怒声道,但是奴桑儿却是面色淡淡的,仿佛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生气。只是红肿著眸子,目光漂浮不定的呢喃著道,
“灼哥哥……不会……不要我的……他说过……想要我留在他身边的……他说过,让我不要离开他……“
见她这般神情,木太妃又冷冷一笑,道,:“哼,就算他对你尚有一丝情分,但是你扪心自问,你配的起他麽?!他是大辽国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受万人敬仰的王爷!而你是麽,纵使在你们宋国,你也不过是像杂草一样的贱民!你配的起他麽!”
见奴桑儿脸色白了白,紧揪著襟口,含泪不语,木太妃又高昂著头道,目光狠毒的道
“纵然不说身份,再说你的清白,王室之家,最看重的便是血统纯正,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身子只给了灼儿一个人!你不必措词狡辩,我可是命人监视著你,自你病好这半个月来,述澜刺隔两日便会去你房中欢好,盘桓到第二日清晨才离开,你们之间的苟且之事,可还需要我说的更多??更详细??!还是你觉得把灼儿也叫来听一听更好?”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奴桑儿捂著耳朵尖声哭叫著,那些个夜晚,被述澜刺强迫著交合的场面又开始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些撕裂的疼痛,那些羞辱的画面,像是梦魇一眼折磨著她,让她痛苦不堪却又逃脱不掉, 她泪水连连的哭著摇著头,忍了半天的泪水终於无法停歇的流淌下来。
“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知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不要告诉他……不要……呜呜……不要……”
木太妃冷酷薄情的扬起唇,面无表情的道,:“不说,就代表没有发生麽?无论是身子还是身世,你都是如此的污秽不堪,如何配的上我的灼儿!”
忽而,她又仿佛大发慈悲的朝著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你离开之时,我还可以让你带走一个人,我想你见了那人,一定会答应我”
似是看出她呆怔神色中的茫然,木太妃拍了拍手,一个人便被从帘子後走了出来。
(12鲜币)第134 禽兽来了,呜(微辣)
微微枯黄的草坡上,一辆马车在寂静的山路上,不快不慢的前行,“姐姐,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回宋国啊!!我好想快点回家!!”样子漂亮的男童坐在马车的车梁上,一面用手中的野草轻轻抽打著马背,一面满脸兴奋的问道。坐在他旁边,穿著一身粉白色布衣,面色苍白神色怅然若失的少女回过神来,抬起红肿的眸子朝著远处望了一眼,疼爱的抚摸著他的头,温柔笑道,“应该不远了,刚才那个侍卫大哥送别咱们的时候说,这已经快到宋辽交界之地了,天黑之前我想我们家可以回到静溪村了”“哦哦!!太好了,我们终於可以回家了!!终於可以回家了!!太好了,哈哈哈!!”闻言,泽枝立时神采飞扬起来,他一脸雀跃的站到车梁上,用手做成喇叭的样子,对著空旷的山道一脸天真的大声喊道,“哦哦……太好了……我们回家了……我们终於要回家了……终於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再也不要回来了……啊……”奴桑儿愣了下,紧张的向四周看了几眼,确定四下无人後,才急忙将他抓著坐了下来,认真警告道。“泽枝,我们现在还在辽国,你不要在这麽大喊大叫了,若是被那些人听到,我们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知道麽?”泽枝用手捂著嘴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头扑进奴桑儿的怀里,紧紧抱著她,小声又坚定的道,:“我再也不要和姐姐分开……这次谁也不能再把咱们分开!”“嗯,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 奴桑儿红著眼眶将怀中的男童紧紧搂在怀里,她楼的那麽紧,像是生怕真的会有人突然再从自己身边将他抢走,明亮的眼睛不由的泛起潮湿。上天对她也许还算是仁慈,虽然让她失去了耶律灼,可是……至少她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弟弟,好在这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平安无事,想起昨日,木太妃让人将泽枝带过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掉了,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如同是一场幻梦,可是,他的的确确,是她的弟弟,那个她视之如生命,独一无二的弟弟。木太妃没有细说她究竟是怎麽找到泽枝,又是怎麽知道泽枝就是她失散多日的弟弟,就连泽枝自己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被如何带到这里的,他只是觉得自己一直被人关在一个房间里,但是有一日,他突然昏倒了,再醒来时,便身处在了木太妃的寝宫。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面对她的疑问,只是冷傲的说了两句话,“没有什麽事儿能瞒得过我,若是我真想知道什麽,我就一定会知道,我想要得到什麽人,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麽带著你弟弟现在就离开辽国,要麽看著你弟弟身首异处,你自己选吧”她自然无法选择让泽枝死,所以,也许,离开也是一种解脱……虽然这解脱如此的……残酷。……残酷到让她的心,一点点的失去温度,浑身冷的不能呼吸。就在她出神之际,耳边忽而传来一阵奇怪的哨声,那种奇特的哨声似乎不是吹给人听的,而是吹给什麽动物听的,果然,只见她们本来温顺无比的马匹突然仰首嘶鸣一声,调转方向,朝著山路另一头的密林间跑了过去,“停下来!你要去哪??”“停下来,停下来!!”奴桑儿和泽枝焦急的大声叫著,想要让这突然发了狂的骏马停下来,但是那匹马却是置若罔闻,只是追随著那越来越响亮的哨声一路狂奔。待到那一片树林之间,那匹马才停了下来,而马车的前面侧站著一个男人。那男人身姿修长,一身枣红色金色蟾纹的异装衬的他充满了矫健的力量,棕黑色的发丝垂落在身後和胸前,抹额左侧垂下的那一串红色珠链,顺著他邪俊而充满情欲的脸颊垂落下来,将他的脸衬的愈发邪气。此刻,他的手里,正玩弄摇晃著一串图腾诡异的古老铃铛,那妖异而又古老的铃声一下一下的清晰响动在树林里,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让奴桑儿的小脸刹那间惨白如纸。“姐姐,那人是谁?”奴桑儿也不说话,只是苍白著脸怔怔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二话不说便紧拉著泽枝的手,朝著树林外疾疾跑去。但是没跑几步,胳膊便被那只有力的手紧紧拽住了,跟著耳边便响起了男人邪恶又讥讽的声音,“你以为你逃得了麽?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指心麽?”“放开我!!放开我!!”奴桑儿惨白著脸惊叫著,双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太妃已经答应放我走了,放我离开辽国……任何人都不得阻拦的!”“她下令又不是我下令!”述澜刺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强硬的禁锢到她的身後,另一只大手则紧拦住她的腰,邪凉又幽谲的眸子狞笑著盯著她挣扎的目光,一字一顿的下令道,“你忘了麽,我才是你的主人,只有我才有资格决定你是走是留,我不准你走,你便哪也不能去!”“不要,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放开我!!”看著他眼睛里暴漏的过分明显的情欲,她惊慌的摇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