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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了……”
“蝶儿?”我打断他问道:“谁是蝶儿?”
十四道:“你呀,你不是说自己现在叫陈蝶夏么?蝶儿多好听。”
我哭笑不得,不想和他胡搅蛮缠,笑了笑道:“好好好,随你怎么叫,继续说吧。”
十四对我满含笑意地看了一会儿,接着道:“我想,蝶儿为了不让我们找到,一定会向我们猜不到的地方去,而那猜不着的地方,必是与她所向往的江南方向相反。蒙古这几年连年征战,百姓们都喊着没有好日子过,别人家好好的是不会往那儿跑的,所以她吃透了这一点,才敢毫无顾忌地慢慢悠悠地向蒙古去。”他顿了顿,笑道:“还好你有足够的自信,以为我们一定不会往那儿找,路上走得慢,否则你出了关外,我还真是难找了。”
我想了想,认输地道:“我想事情到底还是不及你缜密,早知道就往江南去了。”看见十四脸色忽然变了变,我忙复又道:“不过还好我是往蒙古去,要不就不能被你找着,随你回来了。”
十四神色松下来,静静地躺着不再说话。
东西不多,屋里很快就收拾好了,我坐在桌边,倒了杯水喝,并让婉儿也坐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婉儿闲聊着,十四突然开口道:“蝶儿,嫁给我做福晋吧。”
一时愕然,我像所有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做了个俗烂的动作,一口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咳……”我捂着胸口咳了老半天,不太能相信十四说的话。嫁给他?我是想过以后永远陪在他身边,可是……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婉儿识趣地道:“茶壶里该没水了,奴婢去添点儿水。”见我点头,她提着茶壶便出去了。
我捂着胸口穿了一会儿粗气,不确定地看向十四,他倒是很专注认真地盯着我。我心里猛地一紧,低下头道:“你……你开玩笑吧?”
十四沉默了会儿道:“没有。”我的心又是一紧,正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十四接着道:“我知道你总是想离开这个京城的,可是……我真的很怕看不见你,很怕有一天你又会突然消失不见,那样不确定不安全的感觉我真的怕了。你嫁给我吧,我只是给你一个留在府里的名分,其它的我什么也不会做的。这样,可以吗?”
我想了会儿道:“可是……可是你若要娶我,那么岂不是要被很多人知道?”
“你在害怕?你现在还能活着自是皇阿玛默许的,那么你以另外一个身份再出现,我相信皇阿玛不会为难你。”十四见我摇摇头又道:“那么……你是怕他知道了难过,对不对?”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是,我是怕被他知道。他可以不在意我的感受,做一些伤害我的事情,我却不能不在意他的感受。呵,人有的时候真是贱,越是被人伤害,还越是要像飞蛾扑火,不死,不瞑目。
良久没有听见十四的声音,抬起头,我看见十四紧紧拧着眉头,闭着眼不发一眼。我心虚地道:“对不起……”十四没有说话,依旧拧着眉头闭着眼,像是很难受的样子。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忙冲到床边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十四睁开眼,喉头动了几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吓得呆了好一会儿,才赶紧拿出帕子替他擦拭唇边的血迹,连声道:“我这就请太医,立刻请太医!”
十四皱着眉冷笑了一声道:“这会儿不怕被人知道你在我这儿了?一请太医,那就什么都公之于众了。”
我愣了愣道:“那……那怎么办?”
十四又是一声冷笑,摇着头道:“果然……果然还是他重要……”
我心里猛地一震,天哪,我刚才说了什么?公之于众那又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比十四的身体更重要吗?我忙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你等着,我这就吩咐下人宣太医去。”
我说完就起身要走,十四拉住我道:“别急!”我回头看他,他自嘲地扯扯嘴角道:“罢了,现在你这儿养两天,等身体好些了,我会找大夫给我照料伤口。”
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十四为了我,还是什么都可以做,而我为了他,究竟做过什么呢?可是……可是如果要用对胤禛的伤害来换取对十四的关爱,我真的做不到。看向十四,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头侧向另一边,不再看我。我又看了看那装着十只风车的柜子,心底隐隐作痛。不行,我不能这样自私,不能啊……我咬咬唇,心一横,对十四道:“不行,你这样拖着只会伤得更重。现在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我们宣太医吧,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十四转过头来看我,眼里带着惊讶和欣喜,他微微笑道:“谢谢你让我知道你并不是不在乎我的。”他伸手理了理我额前的发道:“只是还是不能宣太医,你说,我要怎么向太医解释这伤的由来?”我为难地皱起眉,十四道:“不过……不过你真的愿意走出这个屋子,去接受我身边的人,那么……那么叫婉儿去找绮梦来吧,她是我的嫡福晋,很多事情我都没有瞒她,可以信得过。”
嫡福晋……可以信得过……我心里颤了一下,点点头,唤婉儿进来,吩咐她找人去了。我扶十四躺好,然后默默站到了一边。他的嫡福晋马上就会来,我总不能……
十四看出了我的意图,指指我道:“这是做样子给她看吗?没事的,她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
我心里一痛,蓦地想起了多年前的以轩,却没有立场去责怪十四,只好轻轻摇摇头道:“不好,就站在这儿等吧。”
十四撇撇嘴,也没过多坚持。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疾步走了进来,应该就是十四的嫡福晋完颜·绮梦。她轻蹙着眉头,打进门就紧紧看着十四,眼里满是痛心。“爷,”她柔声唤了十四一声,跪在十四床边道:“这是怎么了?那个叫婉儿的说你受了重伤,要我立刻来看你。宣太医吗?”
十四摇摇头道:“你去把胡大夫请来,但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去吧。我的伤……日后再向你解释。”
绮梦点点头,转身的时候瞧见了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地颤着声音问十四道:“她……她是画里……画里的人吗?”
十四低低答道:“是,是她。”
绮梦紧拧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眼神复杂,似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对十四福了福身,大步向屋外走去。
待她走出去了,我问十四道:“画里的人?什么画?”
十四看着我道:“除了打扫的下人,只有绮梦进过我的书房,所以她看过在我书房里挂着的一幅画。”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道:“那是四十六年的时候画的你,自己觉得还挺满意,就一直挂着。”
虽然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隔壁就是十四的书房,但我还真是一次都没有进去过。不是十四不让我进去,是我自己总想不到要去,何况又被他们强制要求卧床休息,便也去不得。
十四看我不说话,接着道:“不过你不用担心,绮梦只是见过你的画像,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只当是我心里那个求而不得的人。”
我叹口气道:“你这样对你的福晋,未免有些残忍。”
十四道:“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对别人残忍,另一个人却对你残忍。”
我怔了怔,没有说话。人生就是这样,你对别人残忍,另一个人却对你残忍……十四对绮梦残忍,我对十四残忍,胤禛又对我残忍……还真是循环往复。
十四熟识的那个胡大夫看过他的伤后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外敷些好的金疮药,再配合服用补气养血的药,很快就能痊愈。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十四决定搬去绮梦的房里住,并对宫里说是感染了严重的风寒,等身体好些再进宫面圣。这样也好,在我这里确实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而绮梦是他的福晋,照顾他的伤势也比我方便。
今儿是十四搬走的第二天,中午用过十四派心腹给我送来的午膳后,我第一次去了十四的书房。书桌的正后方挂着一幅画,画中的女子盈盈含笑,倚在栏边回眸凝视前方,像是在看一件很心爱的东西。形似神似,十四画的正是我,那般的相像,难怪绮梦看见我的时候那样的震惊。我静静看了那画一会儿,随手翻起书桌上的东西。大多是十四平时的一些临摹,字体虽不及胤禛那般苍劲有力,但也飘逸俊雅,独有一番风味。
我走到书架边,找了一本诗集随手翻了起来。上头有不少注解和心得,似乎都是十四看的时候随手留下的,有几页恐怕是十四看的时候心情极好,还在旁边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