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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叔叔不好,不该让你吃哈根达斯。”迦弥内疚,没吃那么冰的东西小九不会这么痛。从网上查过资料后他才明白这些都是女人经期的禁忌食物。
女孩摇摇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没说话,但眼睛传递出了心音:不怪叔叔。
实在不忍心看她皱巴着一张小脸的惨样儿,迦弥抱起她,让他卷缩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哼歌,一边拿凝聚了热力的掌心打着圈儿按摩她的小腹。
阿忠懒懒的趴在前腿上,不时拿狗眼瞟瞟这一对人,心底有所触动,但又觉得做人着实麻烦,不如做鬼自在,这么想着,喉咙里低呜了几下。
“嘘。”迦弥示意他噤声,同时抛过来一个嫌恶的眼神,传音道:“回自己屋去!”
“说的好听,是狗窝好不好?”阿忠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抖抖毛,磨磨蹭蹭的朝门口走,快出门之际又嘀咕道:“男子汉气概呢,还有咩?”
“滚!”
纵然阿忠说完这话溜得贼快,屁股还是被一颗大白菜结结实实的砸中,呜嗷一声惨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
小九被这一声“滚”惊动,再次睁开眼,从叔叔紧锁的眉头看出他的焦虑不安,挤出一个笑脸叫叔叔放心:“叔叔唱歌很好听,等我肚子不疼了,你教我吧。”
“好,小九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唱歌一定很好听。”迦弥柔声说道,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鼻端萦绕着她满满的熟悉的气泽,不由恍惚。
他是仙,却连这点小小的忙也帮不上么?就看着她这么痛苦么?
“小九,嗯,叔叔想……”
小九纯净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叔叔把话说完,可叔叔只说了半截,突然的,叔叔的脸陡然放大,温软的带着一股甜香气息的唇便轻轻覆在她的唇上,不动,光是吹气。
她有些吃惊,只是吃惊,因为不明白叔叔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而且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动作,但她分明感觉一股清新而温暖的气流顺着她微微开启的唇滑下,顺着气道灌入体内,更加柔和而纾缓,扩散至四面八方,百骸皆轻松起来,腹内的胀痛很快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有种很深沉、很悠久的东西从遥远的天际回来了,竟是种丢而复得的感觉,真正去追忆却又无法捕捉,她也说不清那些究竟是什么,可又感觉实实在在的,就在那里。
久久的,唇对唇,迦弥抱着小九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未动,仿佛一幅静态的油墨画。可迦弥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剧烈,差点撞开他的胸腔飞出去。
“叔叔,一点儿也不痛了!”女孩在他的唇上说话,惊得他一颤,急忙松开她。
于是,女孩看到叔叔的脸又红了,这次红得格外艳丽。
女孩习以为常,对他的红脸一点不好奇,却对他的唇很感兴趣,盯着猛瞧,“叔叔,你真的很像神仙呢。”
“什么?”迦弥又是一惊。
她她她她看出来了?
“你的手会治病,你的嘴也会治病。”她的手摸在他的唇上,热热的,烫烫的,而且柔软极了,像两片带着露珠的美丽花瓣。“小九也想学会这样的本领。”
“叔叔……学会了高科技,刚才……又请教过医生……呃,你闭上眼睛睡吧。”
迦弥有些毛躁地拉过毛巾毯给女孩盖好,念了安睡诀,待她甜甜地睡去,立即做贼心虚的迫出元神钻进她的梦中,将刚才吻她的那一幕从她记忆库中删除。
他不得不做这样的工作,她这么单纯,万一以后哪个心怀不轨的小子吃他家小九的豆腐,她还以为人家好意给她治疗呢,那还了得?而且,他也怕她好奇心大发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如何解释得清?不如劳神费力、做个记忆清洁工——她不记得最好。
***
早餐是迦弥做的,天刚亮就系个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做了一餐桌清淡美味的食物。
阿忠耷拉着耳朵,垮塌着狗脸,拿它那副天生哀怨忧郁的目光看着主人,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主人不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吗?唉,我觉得我还是回冥界当我的阿星好了。”
“你敢!”正将小米粥端上餐桌的迦弥回道。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别再婆婆妈妈的?”目光盯着迦弥印着流氓兔的围裙露出鄙夷之色。“主人在阿星心中的美好形象所剩无多了。”说着,脑海中回忆起主人摇着折扇,玉树临风的徜徉在一帮姿色卓绝的女鬼中的情景,不由叹气,虽然小九主人很好,可他至于这么鸡婆吗?好像小九主人是块豆腐,随时都会碰坏了一般。
主人连珠炮似的朝它发难了:“你懂什么叫美好形象?圣母玛利亚婶婶你见过吗?耶稣大哥你见过吗?肤浅,难怪你修行了多年总不见长进。”
阿忠自尊心再度受损,呜咽不已:“说不过你,吃完早餐我就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迦弥扬了扬好看的眉毛,“事先打招呼的还能算离家出走?”
“别拦我,一定别拦我,说出走就出走。”阿忠这次非常坚定,一张狗脸格外威严。
可临到吃午餐,阿忠也没能施展离家出走的伟大抱负。
当女主人好听的声音在前院响起,伴随着敲食盆子的脆响和唤它的啅啅声“猪骨炖粉条!阿忠快来吃”勾引了它的馋虫时,它早就后悔早上说那样的话了。
“……我没说过,我记不得说过!”阿忠狗眼放光,哧溜一声闻声而去。
能驱使肥胖的身躯达到此等速度真是匪夷所思。
“跟我玩出走?”迦弥朝摇着尾巴蹭小九脚背的阿忠冷哼数声,“量你没这个胆儿,也没这个风骨,一盆肉就收拾了你!”提到肉自然而然想起做肉的那个厨子,继而想到她清新的气泽,纯净的眼眸,嘴角不由上扬。
唔,赏心悦目。他的小九真能干,天生就有笼络人心……唔……狗心的本领。
不过,他也意识到阿忠的话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给小九当保姆比当鸟官责任大得多,关键是天天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始终对她有着那样的冲动,时不时会脸红——不好不好。
这事他是得好好想想。
***
连续三个晚上,小九都不肯自己睡,要迦弥抱着她,央求他哄她睡着后再离开。
他也想多抱她一会儿,欣然接受,只是阿忠很不识相的趴在脚边,让他委实感觉难堪,仿佛什么隐私都没了,暴露在那里任人围观。
好几次,他偷偷拿脚踹阿忠,但皮糙肉厚的它就是不走,仗着小九宠它,没人敢拿它怎样。
迦弥只能无奈了。
小九在他怀里舒适地躺着,闭着眼睛听他哼歌,再也不见眉毛搅拧在一起,过了会儿,将脸往他的心口拱了又拱,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
他静静的等着,耐心地等她自然入睡,眼见她唇角翕动几下后,微微的张开,身体不再动弹,终究还是睡着了。
迦弥抱着她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确定她睡实了,这才起身,抱她到床上躺好。刚拉过被子盖上,却听见她梦呓般的念道:“妈妈……”
迦弥的心柔柔的痛了一下,她在从他身上寻找母爱?
睡梦中那张稚嫩的脸蛋带着朦胧的渴望,加上那句梦呓,应该是想念自己从未谋面的妈妈了。
迦弥也没有妈妈,这么想着,眼睛不由湿润,似有什么东西痒痒的爬出眼眶。。。。。。
可惜,他没法替代她妈妈,即便可以为她做更多,甚至做的比她亲身父母都好也无法替代一个母亲在孩子心中的地位。
26、第二十六章 。。。
他迦弥是男人啊!却在扮演小九母亲的角色么?
双手握拳,45度角仰望天空,迦弥终于能理解阿忠看他的眼神了。
如此无能为力。
他唯有期盼她快快长大,用另一种情感替代她童年的缺憾。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很美好,又很悲催的现实?
亲们撒花,撒花!需要动力啊!
某蓝捶地三尺,呼号不已!
27
27、第二十七章 。。。
当晚,迦弥不让阿忠睡觉,在屋顶跟它展开所谓的男人与男人间的谈话,从五百岁修得人形谈起一直说到眼下,将自己漫长的岁月中是如何从孤寂、颓废走向振奋、崛起的点点滴滴说了个遍。
其实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人在不厌其烦的讲述——阿忠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直叫阿忠听得哈欠连天、疲惫不堪却不敢打瞌睡,生怕主人一激动将它踹下楼去。
主人总算停下了,阿忠暗自欣喜,却被要求说听后感。它呜嗷一声,拍拍爪子,送主人一句话:“太TMD感人了!”事实上它根本不知主人说了什么。
迦弥看它眼泪汪汪,显然被自己的故事打动,颇为圆满。“既然如此,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