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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阴鸷坚毅的面部线条被这淡淡一笑柔和得恍若春风化雨,那双始终看不清神色眸光迷离的凤目,更添了一抹柔和。
苏阮忙低下头去,“陛下不信么?”
一双修长的大手突然自下抬起了苏阮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上姜淇澳压下来的脸,彼此间喷薄的呼吸让苏阮瞬间满脸通红,姜淇澳唇间的笑意,也深了些许,擦着苏阮脸颊凑到她耳边,低声喃喃:“朕以为,皇后这般装束,为侍寝而来。”
苏阮一把就推了出去。
然而纹丝不动的姜淇澳,只一抬手捞起了苏阮,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绕过画屏往寝殿而去。
苏阮一边惊喜于活了这么老长终于体验了一次公主抱,一边又在心底忐忑,她对姜淇澳的勾引难道成功了?
没等她纠结出来成功与否,后背一疼便被摔在了床上。
姜淇澳立在床边,意态闲适地解着腰带。
天可怜见,苏阮上辈子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待看到姜淇澳将右衽一解只着雪白襟衣倾身而来,她终于忍不住双手抱胸,大喊一声“非礼啊!”
压在她身上的姜淇澳不过一愣,冷笑一声突然捏住了苏阮的下巴,“多年不见,皇后倒是更解风情了……”他说着,薄唇突然压下来,苏阮下意识地偏头躲开,那吻顺势便落在了她绣了并蒂莲的领子上,喷薄的呼吸,搔得她浑身绵软,脖颈处一片桃红。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言皇后
一个二十出头羞涩矫情的小姑娘,扮演一个三十八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这难度绝对直超两者互换。
苏阮只觉得心跳如鼓,虽然一个劲儿的在心底告诉自己被姜淇澳吃干抹净是成仙的必修课,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她勾引成功飞升成仙,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要回来!
只不过,心理暗示的作用,在身体极度紧张的时候,作用不太大。
姜淇澳的心思似乎都在那朵并蒂莲上,却突然恶趣味的,冲着言氏的耳根子,吹了一口热气,“朕有几年不曾去过椒房殿了,殊不知……少儿如今反倒越发像个小姑娘了……”
尼玛,这绝对是红果果的调戏!
苏阮两只手死死的绞着胸前衣襟,强忍住一巴掌拍飞姜淇澳的冲动,却还是没忍住,一抬胳膊顶过去,十分敏捷的抱胸打滚三百六十度,只是没看好方向,奔着床沿去了……
“皇后真是孩子气……”姜淇澳轻而易举的一伸胳膊,便将苏阮捞回来,顺势让她坐在自己怀中,苏阮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
明明是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可是立刻就要发展到一夜情的阶段,苏阮发现,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就在她苦思冥想怎么能够拒绝如狼似虎的姜淇澳时,姜淇澳突然顿住,整个人不动了,空气也似乎在一瞬间,沉重下来。
苏阮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就看到姜淇澳那双迷离的眸子定定望着她领子上的那朵并蒂莲,手指细细摩挲着那绣样的纹路,不知想起了什么,四目相对,他对着苏阮微微扬唇,手顺势拆去了她发间固定的银簪,夹杂着银丝的乌发瞬间若绸缎般铺开在姜淇澳的臂弯中,“这并蒂莲,不是你亲手绣上去的。”
苏阮瞪大了眼睛,强忍着脱口而出的惊诧,故作娇柔地垂下眼帘,“时移世易,多年前的东西,怎么还能留到现在?”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哆嗦了一把。
姜淇澳将银簪随意一丢,拢起一捧乌发放在掌心,“当年若黑缎般的乌发,什么时候也有了银丝?”
原来,嗜杀好色的齐孝章帝,还是个文艺大叔……
“朕记得,少儿当日说过,若为人上之人,便再不要穿这宫女的衣裳,因何今日,又拾了起来?”
苏阮别扭的忍受着姜淇澳的挑逗,故作逢迎道:“陛下不喜欢臣妾这样么?”
“喜欢,当年朕最喜欢的……”姜淇澳的手指带着微微薄茧,摩挲着言氏不再娇嫩的朱唇,“就是少儿穿这一身淡青的模样……”
一个平躺在床任君采撷,一个倾身而下指腹挑逗,擦枪走火的距离,却始终就这么距离着——暧昧的姿势暧昧的气氛暧昧的关系。
苏阮以为虽然言氏老了,可风韵犹存,这么不顾身份的来献身,以旧日情谊做引,姜淇澳肯定要将其吃干抹净。
但是,姜淇澳在文艺了许久以后,才扯开苏阮的衣襟,就在苏阮以为他要做什么然后羞红了整个身子并且不住颤抖的时候,姜淇澳却以虎口覆住了苏阮的脖子,“少儿和朕,都老了呢……只是,皇后真能舍得下昊儿?”
姜昊,便是太子殿下。
可这少儿……苏阮皱眉,难道是言氏的闺名?
她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颈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呼吸被滞的感觉让苏阮回过神来,脊背发寒,手忙脚乱的止住姜淇澳继续用力的手,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来,“陛下,臣妾最舍不下的自然是陛下,没了太子,陛下还有别的皇子,臣妾也能再为陛下生个孩子……”
“孩子?”姜淇澳伸手扶起了苏阮,她衣裳被扯得凌乱,露出雪白的颈项,微微泛红。他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宝一般,手指细细的摩挲着苏阮的脸颊,一点一点,却突然抽离了手——
“啪——”
姜淇澳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苏阮脸上,将她整个人从床上甩下地。
那一巴掌是下了狠劲儿的,苏阮瘫在地上,皱着眉头强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望向端坐床上魔鬼般的姜淇澳,脊背泛起阵阵凉意,她几乎不敢去看姜淇澳的眼睛。
“告忤逆?”姜淇澳冷笑一声,倾身而下,“皇后要独善其身,难道不认为晚了么?再或者,言默根本没告诉你,言家的打算?”
苏阮愣住,言家的打算?言默只让她为太子求情,之后她便给关了禁闭,会是什么打算……
姜淇澳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的从她身上跨过,转身便出了寝殿。
周身压力尽去,脊背生疼,苏阮强忍着骂娘的冲动翻了个白眼,自己爬起来拢好衣裳,才要往外走,便听到姜淇澳那寡淡凉薄的声音,铿鸣有声的进了她的耳朵。
“今废皇后言氏,而立良人!”
出门时还是皇后,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言良人。
苏阮被人送回椒房殿中等候姜淇澳的圣旨,然而圣旨未到,言默却来了。
“陛下为何会突然下旨废后?”
彼时椒房殿中空落无人,苏阮捡起换下的那件淡青色夏装,突然疑惑起来,宁儿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怎么会知道二十多年前,言氏与姜淇澳的过往?
“这并蒂莲是你的主意?”
“太子已经死了。”
两人同时开口,话音落时,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苏阮手中薄纱夏裙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她被姜淇澳那一巴掌几乎摔断了骨头,周身生疼,可她此刻明显的感觉到,心底有如蚂蚁噬咬般的刺痛,一点一点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明明那个现在是她儿子的姜昊,苏阮连见都没见过一面。
“是我的主意。”言默叹道:“只是没想到,娘娘竟因此触怒了陛下。”
苏阮觉得,言少儿这辈子的不成功已然注定了,可是她还是觉得那一巴掌挨得委实憋屈。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居然会惹得皇帝陛下那般震怒?那朵并蒂莲中,又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少儿……”言默突然换了称呼,自怀中取出个白瓷小瓶,“太子已经于祁县自裁,陛下素来宠爱皇长孙,今次本不会迁怒于稚子,可……你在这时提起陈年旧事,触怒陛下,分明是在将太子一门往死路上逼……皇后娘娘可还记得,母子连心之情!”
苏阮看着跪倒在地双手奉上那瓷瓶的言默,一时有些失神,他不是言氏的亲哥哥么,现在儿子死了,亲哥哥拿着毒药来逼自己赴死,若她是真的言氏,岂不是要呕死?
“我死了,姜淇澳就不会怪罪皇长孙?太子一门就能保全?”苏阮接过那白瓷瓶,在鼻尖闻了闻,“言家也就没事儿了是么?”
“娘娘此时亡,仍是一国之母!而皇长孙,也仍旧是大齐嫡长孙,当之无愧的储君之选。”言默看苏阮的眼神里,一点尊敬也无,还有着不能忽视的犀利审视,“娘娘向来慈爱子嗣,自然知道如何做最好。”
苏阮拔掉了瓶盖,“可是喝之前,言大将军您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陛下震怒么?”
言默显然愣住了。
“我就是想知道,错在哪儿了?”言默既然看出来她这个皇后不对劲儿,苏阮也没打算瞒了,反正她都打算去阎王殿报道读档重来了,只是现在多问一句,下回成功的几率就能高点,“你告诉我,我也死得瞑目啊!”
“娘娘不该再提起,当年扳倒林皇后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