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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隔着那一重薄薄的轿帘,似乎仍能感受到那种炽热的、不能言说的纠结情感。
素帐青纱,女儿家的闺阁绣楼里,女红针织一点不见,最多的却是书籍,书籍里最多的,居然会是兵法——这便是司徒青的闺房,苏阮入宫之前是住过几日的,只看这闺房摆设便可见司徒青本不是纠结儿女私情之人,可那萧子佩,又是怎么回事儿?
苏阮这边还自纠结,那边小莲反手关上房门,扑通就跪在了她面前。
各种宠妃高层后宫人员做过来,苏阮看到下跪这种小把戏已经没了感觉,镇定自若地看着小莲,心绪反倒平静下来,只等她开口。
只是又过了半晌,小莲才开口道:“小姐,您是陛下亲口御封的司徒夫人,如今未央宫里身份最高的女人,待来日您为陛下生育了皇子,那椒房殿之位,必然会是您的,您是司徒家的荣耀啊!”
苏阮不动,“你想说什么?”
“小莲想说,想说……”小莲的眼眶一瞬间通红,却被她生生给咽下了肚子,平静开口道:“小姐不该再与萧将军有所牵连,那会害了他!”
这个动不动就抹眼泪的小丫头,苏阮是习惯性的将她当做那些曾经陪伴在自己身侧的丫头们一样来看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说风就是雨眼泪说掉就掉的小莲,苏阮却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么坚定地注视自己。说她全是为了司徒青冒死直谏,苏阮再死十次都不会信。
眉头一皱,苏阮眯着眼睛打量起小莲,半晌才道:“小莲,你喜欢萧子佩。”
小莲先是一愣,目瞪口呆地望着苏阮,旋即坚硬尽去,低头狠狠地磕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敢不敢,看不就知道了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想简单了事这事儿还就越复杂了。像是冥冥中有一双大手在拨乱棋局,拼了命的要把苏阮往波云诡谲地最中心地带推。
苏阮重重地叹出一口气,“那不如,本宫就把你许给萧将军做妾,也圆了本宫负他情意的过错?”
看着小莲惊喜叩谢地样子,苏阮突然觉得自己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她怎么又自作聪明了呢,这丫头是个奴婢也就罢了,如今可是未央宫里的奴婢,那就是宫女,是姜淇澳的女人,她有这么个权利把她许给别人么?
这边厢苏阮还在郁闷要怎么让姜淇澳答应把小莲许给那个萧子佩,那边厢“咚咚咚”就响起了敲门声,小莲起身开门的瞬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苏阮敛衽起身,绕过屏风走出两步,待看到门外之人,不禁也愣在了当地。
“小莲,你先出去。”萧子佩一身靛青深衣,腰身挺拔气势高绝,充满了贵胄子弟的跋扈气息。
小莲不过一愣,目光便投向了苏阮。苏阮知道她应该让小莲留下的,可是萧子佩眼底那些纠结太过诱人,于是乎她从谏如流地屏退了小莲。
房门才一关上,苏阮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过,整个人便被抱在了怀里,两只脚几乎不能着地,半边身子都被萧子佩紧紧桎梏着,而那铿鸣有力的金石之声一瞬间饱含相思地迸发在她耳边——
“青儿,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哑然抑郁的苏阮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某个大鼻孔的经典台词来,看着眼前平坦广阔的胸膛,听着耳边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不知第几百次哀叹起自己的命运——世界这么大男人这么多,为什么她当初就答应了阎王的要求跟姜淇澳死磕到底。
整个脑袋被桎梏在某人胸膛的苏阮瞬间当机,她这也是头一回面对前男友身份的回归和斥责,一时间六神无主七窍生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装死做木头任凭萧子佩鱼肉。
只不过……
萧子佩这厮的狼爪子是要往哪里摸,那嘴巴是要往哪里舔!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夫人
苏阮用力地推出去……
不出意外的,反被萧子佩抱得更紧。
“青儿,难道你也是那俗世贪慕荣华的女子么!”
“我……我……”苏阮被萧子佩按着脑袋脸贴在他胸口,呼吸都困难,用了吃奶的劲儿垂死挣扎出一片小天地,使劲儿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恶狠狠地向外一推怒吼一声:“我……我就是贪慕虚荣又怎么样!”
后脑勺上的手一僵,放松了桎梏,苏阮看准时机狠狠一脚踩在萧子佩脚上,身手矫健地跳后了一步,两手交叠挺胸收腹微抬下巴,气沉丹田重音靠后:“放肆!”
要知道,苏阮这么多次纠结过来,历练最深的一件事儿,便是拿架子。
萧子佩猛然见着司徒氏这般捏腔拿身份,愣了一愣,眼神迅速沉下来,“你……你不是的!”说罢抬手一捞,打横拦在苏阮腰间,整个将她抱在了怀里,眼神中纠结也罢深情也罢一瞬都被熊熊的怒火点燃了起来。
“司徒青,你以为你装作不知道,陛下就真能因为你爹而坦然地将这绿帽子戴在头上了么!你做梦吧,这天下除了我,再不会有人要你了!”说话间,大刀阔斧地抱着苏阮绕过屏风,初步目测居然是朝着司徒青的绣床而去!
这回,即便是身经百战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苏阮也淡定不起来了!
她想过杀了姜淇澳,想过和姜淇澳白头到老,甚至还想过撂挑子不干了,可从来都没想过要给姜淇澳整个货真价实地绿帽子来戴,虽然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不能容忍的事儿,也许可以直接导致姜淇澳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可……
她干不出来。
萧子佩略一用力将苏阮整个人丢在了床上,欺身而下,双臂将苏阮牢牢桎梏得不能动弹,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那似乎从地狱而来的声音满含绝望与挣扎,就响在了苏阮耳边,“青儿,你说过只会嫁给我的,明明你把身子都给了我,为何要去做那劳什子的司徒夫人!”
把身子都给了你算什……
难道姜淇澳那天的话不是气话?
可又怎么会是……是他?
苏阮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子佩,剑眉星目一张端正的国字脸,看去是凛然正派的模样。小莲唤他将军,看司徒方的样子此人与司徒家交情不浅,可若是他与司徒青有过男女之事,司徒方又怎么敢将女儿嫁给楚王,最后还送了女儿去做皇帝的女人?
唯一的可能……
难道那日霍灵君大殓之时,是他们第一次,而后不等萧子佩与司徒方坦言姜淇澳就下了旨意?若真是这般,却还说得过去,只是司徒方敢将失了贞节的女儿嫁进皇家,这份胆量还真不容人小觑。
“当初与你司徒青共做了一顶绿帽子等着朕去戴的奸夫……”
只是那日众目睽睽之下,确然是姜淇澳的衣衫与司徒青交叠一处,满室旖旎……
难道说,是萧子佩做了这么一个局,在与司徒青云雨之后引来了姜淇澳,让他不得不背下了这个黑锅?
可若是这样,他如今又为何来这儿故作深情?
这一切,只有死了的司徒青和如今的萧子佩知道答案了。
苏阮灵光一闪,狠狠在掌心掐了一下挤出眼泪,做出一副哀怨凄苦的模样别过脸去,“又不是我愿意,去做那劳什子的夫人……可那日陛下突然出现,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萧子佩的拳头狠狠砸在绣床上,翻身而起放开了苏阮,“你我都中了人的算计,却不知究竟是谁,将你我此事都算计在其中,恐怕如今陛下对司徒家,已经生了疑心暗恨!”
苏阮期期艾艾地坐起来,抱臂在前,哽咽道:“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当日……当日你我……”
“青儿……”萧子佩柔声轻唤,握住了苏阮的手,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哀叹一声:“当日你将身子给我后,我听见窗外异动便去察看,谁知刚探出头去,便被人敲昏过去,至第二日傍晚醒来时,才从霍府的下人口中得知,得知陛下已经将你……将你……封为夫人了!”
苏阮尽量让自己离得他远一点,哀声道:“然后呢?”
“然后……我大病一场,父亲将我关在家中不得外间消息,到你进宫,他才放了我出来……”萧子佩说着,紧了紧臂膀桎梏,“青儿,我今日来,便是要带你走的,你留在宫里,迟早会被陛下迁怒发难,我要带你走!”
听到此处,便是苏阮,也觉得当日在霍氏面前做出一派天真欢喜模样的司徒青,并不是真的她,可她若对姜揽钦无情,为何频繁于宫中出入讨太后喜欢?
“可……可楚王那里……”
“楚王已经离京就番,太后与陛下如今也因楚王正不睦,当日若不是你……你突然要与我那般,咱们早就远走高飞,哪里会像如今这般自苦……”
“远走高飞?可楚王那儿……”
“哼!你在宫中多时,丞相大人都信了你心中没我,哪里还会提防,本是万事俱备……对了!”萧子佩突然推开苏阮,双目灼灼望定她,“当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