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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赐封司徒氏夫人的诏书,与霍府中香艳至极的一幕几乎同时传遍了整个大齐朝堂,京城里的三姑六婆这话头还没嚼过去,楚王殿下离京就番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传闻中楚王殿下被兄长一连抢了两次王妃,心伤气愤之下当着太后的面与皇帝陛下翻了脸,陛下为挽回面子看护自己个儿的后宫,便不顾太后气恼下旨将楚王赶出了京城。莺飞草长之时,楚王殿下单人独骑于灞桥外黯然离去的背影深深刻进了京城大小少女少妇寡妇的心底,一时间,姜淇澳这个皇帝几乎就做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当然这些,苏阮只是从小莲干巴的叙述中肖想出来的。
即便住进元英殿担了夫人的名号过去十多日,苏阮还是没想明白,司徒青为什么甘愿给姜淇澳做这兔死狗烹的棋子。
元英殿,若是按照一个棋盘来讲,宣室殿在棋盘的正中,那这元英殿,就绝对是最边上那根线,位置偏远且不说,姜淇澳不予理睬也不说,单单是这格外简陋的殿阁花圃,就足够让苏阮理解到,姜淇澳对司徒青的心思,根本就是三个字——不在乎。
担着丞相之女的名号都不在乎,那司徒青究竟为什么愿意和姜淇澳做那么一出身败名裂的戏?
“小姐!小姐!小姐!”小莲突然高喊着跑了过来,狠狠喘了几口气,“小姐,陛下召您侍寝呢!”
苏阮手里的茶盏清脆得掉下去摔了个粉碎,心中关在栅栏里的神兽一瞬间汹涌而出,她突然恶趣味的想到,若是以后成了仙再去阴曹地府,碰见姜淇澳那厮的魂魄,是不是可以十分自豪的对着他老人家来一句——陛下您这么多年喜欢的女人,其实都是我?
坐在色泽明艳的辇轿中,苏阮死死攥着手心里的一支银簪——这簪是进宫前她特地让司徒氏的大哥司徒止找来的,内里是坚硬的玄铁打造,外面镀银簪花做得十分奇巧,就是用来防身的女子利器。
她还从司徒止那里听说,男子在行云雨之事时,戒心最低。
“小姐小姐,您怕么?”小莲机关枪似的在轿辇外开了口。
苏阮没来由的就想笑,不自觉地摇头,却想起隔着层叠帐幔小莲看不见,才开口道:“不怕。”对着姜淇澳,她唯一不怕的,就只剩下上床这件事儿了。
“您怎么能不怕呢?奴婢以前听嬷嬷们说,女儿家这时候都要怕,就是不怕也得表现的很怕,只有这样夫君才会喜欢得紧,只是……”小莲突然停住,半晌压低了声音道:“只是小莲觉得不应该怕的,这么好奇的事儿,怎么会怕呢?”
“这话,都是你从哪里听来的?”即便是脸皮厚如苏阮,也不禁为小莲红了把老脸,“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是胡说,是真的!”小莲愤愤的辩驳了两句,不知谁讥笑了她两句,她也不反驳,却安静了下来。
辇轿上的风铃迎风轻响,苏阮突然意识到,小莲刚才只是在帮她舒心,因为司徒青的第一次,是在那样的情境下给了姜淇澳,她怕她害怕。
只是终归,她要被自己给连累了。苏阮又看了一眼手心的银簪,郑重其事地插进发间,端正坐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没网,好忙,想到榜单欲哭无泪,容我去死一死先。。。
爪机更文好先进!
☆、司徒夫人
盘龙云纹的锦缎帐幔层层叠叠,苏阮并不陌生。
内侍胡连引着她坐进帐幔中,一层层放下帘帐便退了出去,只是走到最外一层,却恭恭敬敬跪了下去。
“陛下体贴夫人,嘱咐奴婢转告夫人:夫人可自行歇息,不用等候陛下。”
这是怎么回事儿?苏阮一愣,抬手掀开帘子便喊出了声:“你站住!”
胡连还跪着,顺势恭敬回话:“司徒夫人有何吩咐?”
他这么一喊,苏阮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备受太后宠爱的表妹霍氏,是丞相之女司徒青,背着失节之名进宫的司徒夫人。
看着这个年轻内敛却处处周到的太监,他是崔盛春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亲自带在身边多年,无论在宣室殿还是在姜淇澳眼中,都是崔盛春之下的第二人。
这样一个人,不是初初入宫的司徒青可以得罪的。
苏阮转念一想,便顿住了脚步,隔着厚厚纱帐轻声问道:“公公,陛下还在正殿批阅奏折么?”召而不幸,这不是姜淇澳的作风,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苏阮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发间镂花海棠的银簪,小心翼翼的向外挪了两步。
“回夫人的话,奴婢至元英殿迎夫人多时,并不知道陛下如今在何处。”
“这样啊……”苏阮故意装作若有所思地喃喃一声,抬手掀开最后一层帐幔,站在了胡连面前,“胡公公,既然陛下忙,那妾身前去请安叩头,以谢陛下隆恩,应该不违规矩吧?”
“这……”
“既然不会坏了规矩,那公公是不是该让一让路,好让本宫去正殿向陛下叩头请安?”话音未落,便视胡连如无物一般抬脚便走,那胡连不过一愣,直挺挺地就歪倒一旁,给苏阮让开了路。
看来这丞相司徒方,在大齐的影响力还并未式微。
苏阮这么一盘算,脚步越发轻快起来,转眼便绕过画屏,进了正殿。
今夜侍寝,苏阮特意挑了天青色的薄纱衣,半笼着素白的抹胸,胸前一丛芙蓉花绣得很是艳丽,莲步轻移间掩映生辉,很是娇俏——
在从寝殿到正殿的这一路上,苏阮很是不客气的将披在外头挡不住什么风景的薄纱衣扔在了路上,顺带将抹胸往下拉了拉,脱了丝履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转过画屏,往御阶挪去。
玉带风流的姜淇澳手里斜斜握着腰带搭在的膝上,慵懒地支着额角,似乎看到了什么头疼的奏折,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苏阮的心猛地一跳,顿住脚步狠狠喘了几口气,这才大着胆子依偎上前,自后环住了姜淇澳的腰——袖长笔直不见半点赘肉的腰。
“陛下……”
“咔”的一声,姜淇澳不慎掉落了手中的竹简,身子明显一僵,却没动。
苏阮心中窃喜,她听到姜淇澳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旋即微微低头,顺着姜淇澳的臂弯躺进了他怀中,浅笑着迎上那神色莫测地迷离黑眸,胳膊松松的搭扣在他颈后,软软地又唤了一声:“陛下……”
姜淇澳眉头一挑,眼神暗了一暗,还是没动。
然而只是这样,也已经十分助长了苏阮的行动力。
她攀着姜淇澳的脖颈微微用力,将半个身子凑上去贴着姜淇澳的胸膛,这才明显感觉到,那紧实的肌肉十分敏感的绷紧了起来——她未着外衣,雪白的手臂勾和在他颈后,露出锁骨处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隐隐透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
按着苏阮的记忆,这种时候,姜淇澳应该是眸色一暗将她狠狠压下一番蹂躏……
可是姜淇澳镇定自若地绷紧了肌肉,只是看着她投怀送抱,一点反客为主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苏阮决定,再主动一点。
司徒青有两片形状极美好的唇,粉若春桃,苏阮小心翼翼的凑近姜淇澳紧抿的双唇,就在将要碰触的那一瞬间,姜淇澳却突然别过脸去,冷冷开口:“司徒青,你玩够了么?”
那一瞬间姜淇澳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让苏阮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松开了双手,重重跌在姜淇澳的膝头、然而不等她从这冰冷威严的气势中反应过来是哪里出了差错,姜淇澳臂弯用力,反手将她整个人重重地推了出去。
这一幕苏阮并不陌生,突然变脸的姜淇澳虽然没有曾经的那种软语温言来得冲击,可如今这么一番僵持,又是为了什么?
分明是他姜淇澳亲自下旨召司徒氏侍寝,又为何召而不幸,推脱政事来做借口?
“玩够了,就老老实实尽你的本分,朕自不会薄待你!”姜淇澳说得理所当然,抬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简便又看了起来,周身倨傲,一派拒人千里的姿态。
本分?苏阮不禁抑郁了,姜淇澳觉得女人的本分到底是什么啊!如果连他这样好色的男人都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了,难道要她用司徒青这小身板和姜淇澳肉搏去?
“臣妾不知道,臣妾的本分是什么。”苏阮敛了敛衣衫,直直望向姜淇澳,“陛下既然不要臣妾侍寝,又何必做戏召幸臣妾?”
“不知道?”姜淇澳冷笑一声,将手中竹简重重摔在了苏阮脚边,“你跟朕说你不知道?那这普天之下,还有谁知道,当初与你司徒青共做了一顶绿帽子等着朕去戴的奸夫,到底是谁!”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阮一瞬间愣在当地,看都不敢看姜淇澳的眼睛,却又不肯示弱地拼了命的迎上去,弄得自己越发怯懦落了下风。
“朕虽不知是何人算计得一盘好棋,用你来离间朕与楚王、与丞相的关系,可朕既然让你进了这未央宫,就不怕你这顶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