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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你也学师父不理我吗？”将白猫放在身旁，莫小白双腿蜷缩在胸前，脸顺势放在两膝之间。
莫小白感觉自己原本彩色的世界变成了灰色，这些日子她有生以来最压抑的时候，她想如果刚来这世界时便是这种感觉，也许她会选择再死一次也不一定。
“呵呵……”想到这里，莫小白突地将头深深埋进双盖间，她这么乐观的人居然也会有这么绝望想法的时候。
感觉莫小白的气息渐渐混乱，喵喵越加担心，忙缓缓开口喊道：“莫小白”
莫小白听这熟悉的声音，鼻子轻“恩”一声表示应答。
“如果清流一直不原谅你，你会离开这里吗？”试着问出口，喵喵有些忐忑不安，他只是想知道有些事情有没有可能而已。
“不会”莫小白倏地抬头满是坚定，她不相信师父会永远不理她，就算真的这样，她也一定要在这里一直烦着他陪着他，总之，一定要让师父不在生她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清流就是渺凡，曾经荨玑上神的大徒弟，但是莫小白不是荨玑。
ps：三千今天心情不佳，所以这一章写的这么别扭，你们先行看着，有机会我在修文吧。
第九十九章
天气晴朗，空气清新，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可只有莫小白自己知道这几日的生活是多么的别扭糟糕。
清流同前几日般起床后便离开，莫小白追不上他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只每日太阳从西方落下后她才能在宫门口看到他回归的身影。
离开清流宫，清流脸上原本淡然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苦涩与无奈。
天界的桑花开的灿烂，淡淡的香甜之气还在鼻尖，可熟悉的小路上再没有熟悉的人相伴身旁，心情低落，清流同往常般在天界闲逛，当然他闲逛的这些地方都很有特色。
昨日他去了金乌殿，那里是小绿第一次受伤的地方，他每每见到那里总会自责自己的粗心，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对着那个地方发了整整一日的呆。
前天他去了蟠桃园，坐在小绿曾经养伤的那棵桃树下，他念了一整日的经，可直到日薄西山回清流宫时他才发现，他竟记不得自己今日到底读了些什么。
大前天他去了璟卿宫，在清流宫与璟卿宫相连的小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很多次，那次数他也记不清，在天界他最喜欢的便是那条路，那时，小绿最喜欢挎着他的手臂同他讲璟卿宫学堂上发生的趣事。
今日，他要去是凌霄殿，那里没有多少他与小绿的回忆，唯有王母宴会上的心惊胆战吧，那时他害怕王母将小绿嫁与应沉为妻，可现在他突然觉得也许这样也挺好，他可以继续以清流上仙的身份给小绿以庇护，而小绿也多一个疼爱她的人，这样很好不是吗？
捂着胸口清流努力劝说自己那颗躁动与不安的心，脚下的步子也渐渐加快。
凌霄宝殿内，玉帝王母正同往日般相互切磋棋艺，却听内侍工虹来报，“清流上仙求见。”
玉帝王母忙停下动作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露出同样不解的眼神，清流向来不爱出门，今日为何突然来到这凌霄宝殿呢？心内好奇，玉帝忙让工虹引其进殿。
清流跟在工虹身后一步步朝内殿走去，只有他自己知道，脚下的步子有多沉重，胸口的疼痛又多深刻，“清流见过玉帝王母”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人，清流忙缓缓开口行礼道。
语气依旧是平时的温柔，可却多了丝苦涩，连玉帝王母也听出一些不正常的感觉，“清流可是遇到什么难事？”见眼前的人精神有些不好，玉帝忙开口关心道。
“清流有一事相求”清流缓缓道，想起今日之行的目的心内的疼痛越加强烈。
玉帝听出清流恳切的语气，忙应声回道：“快快说来”
清流紧了紧自己的双手，嘴巴张开多下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他怎么舍得呢？
可是将小绿放在身边他只会越来越痛苦，他害怕有一天终有人看穿他心底的秘密，他更害怕的是若小绿知道他的想法会不会从此后连他这个师父都不认？比起小绿的离开，小绿对他的厌恶更令他痛苦。
“清流？”等待许久未见清流开口，玉帝有些着急，是不是天界要出什么大事了？这好不容易安逸了一万年，可不要发生征战才好。
“在”清流忙回过神应声，“清流希望玉帝王母可以帮小绿找个好归宿”挣扎许久，清流终是缓缓说出这句话，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早已经痛到麻木，脸上的神情越加暗淡，清流只得努力压低自己的头不让对面的二人发现。
“这事啊”王母首先开口，心底暗暗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呢，小绿的好归宿不就是应沉吗？她一百年前可就想保这个媒了。
“你觉得应沉如何？”没等玉帝开口，王母忙又急匆匆追问，这可是她第一次做媒，心中满满都是激动与期待。
清流听着王母的声音，嘴角露出无奈一笑低低应声道：“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玉帝你快些拟旨，别让清流等急了。”见清流答应，王母忙开口急急催促玉帝。
玉帝见王母这般激动，想到天界好久未曾办喜事忙匆匆起身带着工虹拟旨去了，只一会儿工虹便捧着两份圣旨而来，一份交给清流，另一份是准备要拿到地府的。
一切落定，清流手拿圣旨缓缓走出凌霄宝殿，双脚刚踏出殿外，竟是一个趔趄差点从碧玉阶梯上摔下，扶着玉柱呆愣好久，他才又朝阶梯下走去，只是那脚步看起来越发沉重无力。
莫小白在清流宫门口抱着白猫呆呆坐着，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宫门的方向，那充满希冀的模样就好像清流下一秒便会推门而入。
“师父，你快点回来”嘴里面喋喋不休，莫小白心内不停祈祷着。
“嘭……”宫门渐渐打开，莫小白倏地从地上站起，师父真的回来了。
“师父”清流刚踏进宫门边听见小绿一声清脆的喊声，那是他以前最喜欢的声音，喜悦中带着能蛊惑人心的美好。
“恩”清流鼻子轻应一身转身缓缓朝石桥方向走去。
莫小白抱着白猫听着清流这一声“恩”满脸欢喜，“喵喵，你听到没？师父刚刚应我了。”晃动怀中贪睡的猫，莫小白满脸惊喜，她终于等到师父原谅她的那天。
“师父，你等等等我”见前面的白色影子已经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莫小白忙风风火火追了过去，而她怀中的白猫因为她粗鲁的动作，一张脸紧紧皱在一起。
若不是为了快些修行，本尊才不会和你这疯丫头天天呆一起，喵喵心内暗暗发牢骚。
“嘭”追着清流的身影来到经房，莫小白快速推开眼前的房门，满心期待能看到清流笑吟吟的脸。
可是她算错了。
师父看着她进来只是缓缓将手上的东西塞到她手中，她打量着手中金黄色的锦布满眼疑惑，师父给她这东西干嘛？是什么修炼宝典不成。
“打开看看”看着眼前疑惑的人，清流缓缓开口，声音淡淡，可是有那背在身后揪在一起的十指倾诉他此时的心情。
莫小白连忙打开，却见上面写着“清流之徒，聪慧可人温婉如玉，可为冥王之妃，钦此。”
清流之徒？可为冥王妃？莫小白不断呢喃这两句话，双眼写满不相信，她一定看错了，一定看错了，将手中的圣旨再次打开，莫小白无比细致仔仔细细一字一字，可是，依旧是那句话“清流之徒，聪慧可人温婉如玉，可为冥王之妃，钦此。”
胸口闷闷的，莫小白紧握着手中东西想哭，可她发觉自己连一个想哭的理由也寻不到。是啊，她为什么要哭呢？师父忙碌几日大抵就是为了这婚书吧，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白首不相离的人。
可他为什么连她的意见都不曾过问呢？
“师父这几天忙出门就是为这个吗？”深呼吸一口气，莫小白努力平静心绪，可是那抱着白猫的手却是越加用力。
“喵呜……”被莫小白太过用力的抱着，喵喵轻叫一声忙从她的怀中跳出，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莫小白手中。
“是”清流请开口应声，一切仿佛很正常，正常到这是一个师父为徒弟的归宿操碎心思的感觉。
“那师父为什么都没有问过小绿？”莫小白说着说中终是忍不住哭出来，师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以前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话，可现在呢？
“在天界，只要天帝同意，这亲事就这般定了，无需过问任何人。”清流缓缓开口那模样仿佛在认真解释，可莫小白却是哭的越凶，无需过问任何人，要嫁的人是她，为什么连她也不曾过问？
“你也同意了？”莫小白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急匆匆追问道。
也许她本就知道结果，可她不愿意死心。
看着莫小白双眼渐渐变红，清流忍住将她拥进怀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