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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怕什么,天塌不下来,都稳当些。”
知秋无奈地看着二奶奶,心道:我们是怕您受罚,眼见就要大祸临头了,您倒好,还跟没事人似的,在这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催道:
“二奶奶,我们还是快过去吧,去晚了,二爷又该发火了,这次不同往时,我们可是刚刚罚了翠平,动得是二爷的心尖!奴婢求您了,就先少吃一口,等从上房回来了,再继续用也不迟。”
“不急,总得让人把饭吃完。”
知秋和知春见二奶奶如此,是彻底的无语了。
梦溪虽是一脸平静地用着饭,可此时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二爷这次总该给她写休书了吧!
原来,今天一早,知夏来报,翠平又来东厢闹事,这可真把梦溪惹急了。
想她一缕孤魂,没钱没势,只有一个小药堂能支撑她出府后的生活,想要强势离开萧家的不可能的。基于这些,她每天龟缩在东厢里,凡事能忍则忍,只想低调地过着米虫的生活,希望有一天能找到机会和平地处理掉和二爷这有名无实的婚姻,抛弃她身上这沉重的枷锁,做一个自由人。
可她不招惹是非,不等于是非不招惹她,翠平、大太太竟这样一步步地苦苦相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梦溪本是21世纪受过平等教育的现代女子,既然不能在萧府和平共处,这一次,她宁肯被大太太打残了,再被休下堂,也要离开萧家。所以她才发了狠,收拾了翠平。
二爷连宠了翠平七天,是人都知道这翠平是二爷的心尖,更是大太太的人,她在二爷正宠得紧的时候,把翠平弄得一身伤,就是猪也会猜是因为“妒”。
梦溪要的就是这个,把昏死过去的翠平送到二爷屋里,就是向二爷宣战,这次二爷叫总该以“妒”的名义,给她休书吧。
想到大太太的阴狠,她知道,大太太这次决不能轻饶了她,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在萧府慢慢地被煎煮,不如拼着一身伤离开萧家,她发誓,只要大太太给她留下一口气,让她拿到休书,她这次爬也要爬出萧家的门。
也许这是她在萧家吃的最后一顿饭了,梦溪一口一口地吃着,她不急,一是因为她想把最后的这顿饭的味道记在心里,二是想在这火上再给浇点油,让二爷等得怒火冲天,也许二爷一怒之下,会不经大太太和老太君就直接休了她,那样也许她还能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知春是太迷信她家二奶奶了,见二奶奶神色淡然地吃着饭,以为二奶奶已有回天妙计,能力挽狂澜。脸上的担忧之色也少了许多。
如果她知道她家二奶奶这次根本就没想什么妙计脱身,是把这顿饭当做断头饭来吃,所以才吃得坦然,怕是要跪下磕头叫亲祖宗也要把二奶奶早点拖进上房,免得二爷真有怒发冲冠。
见二奶奶终于放下了筷子,知夏忙端过漱口水、痰盂和帕子,伺候二奶奶漱了口,知秋又给二奶奶重新梳了头,换了身衣服,梦溪这才扶着知秋缓缓地走进正房。
主仆二人转过屏风,只见二爷正黑着脸坐在厅里,令知秋要暴走的是那翠平也坐在厅里,不过一个通房丫鬟,竟跟主子平起平坐,这可是极不合规矩的,就算的一身的伤,也该让丫鬟扶着立在一边才对,可见二爷这是特意做给二奶奶看的,当着奴才的面给二奶奶没脸。
梦溪扫了一眼脸憋得通红的知秋,轻轻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冲动,扶着知秋缓缓地走上前去,仍是一脸从容淡定,看不出一丝波澜。
厅上的二爷见梦溪进来,没等她见礼就冷冷地说道:
“二奶奶真是越来越难请了,当真是千呼万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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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二爷的手段
知秋扶二奶奶一进大厅,便见翠平也坐在厅里,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今个儿厅里可是站满了丫鬟婆子,不觉暗想,这二爷不是把萧湘院的仆人全都给搬来了吧,就这么让一个通房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平起平坐,显然既是给翠平撑腰,又是给二奶奶没脸,不觉脸胀得通红,现在又见二奶奶进来了,那翠平依然稳如泰山地坐着,真想上去一把撕烂了翠平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这一次还真是知秋冤枉了二爷,没办法,谁叫二爷平日里在知秋心中就是整一个混蛋,没一点好印象呢,这才当然也不会以为他会出于什么好意做下这种有失家主风范之事。
原来,当二奶奶命人将昏迷的翠平送到萧俊屋里时,看着翠平那双血糊糊的小腿,萧俊震惊之余,更是心惊胆战,这梦溪,真不要命了,这翠平是招人恨,不仅她恨,他也恨了,但再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下这种事情啊,在他刚刚连着7天宿在翠平屋里之后,二奶奶做下这事,是人都会认为这是当家主母犯了“妒”,这翠平要是个一般丫鬟也好,母亲顶多责罚一顿,再逼他写下休书这事也就完了,至少梦溪会留下一条小命。
但翠平偏偏是母亲的人,又是老太君所赐,亲眼所见母亲对梦溪的责罚,让他惊觉母亲对梦溪的恨意,梦溪又一次不要命地和母亲对着干,这分明是在践踏母亲的尊严。
二爷想到这,暗怪这梦溪气太盛,不知道在他们这样的世家里,当家主母对自己尊严的扞卫,那是一种几近疯狂的程度,当初,二叔的第一个嫡妻就是因为依仗着二叔的宠和母家的势力忤逆奶奶,最后被奶奶当着二叔的面命人乱杖打死,最后对外宣称暴病而亡,母家势力大又如何,在世家的威压下,又怎会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向世家讨公道,不还是接受了萧家给的几处产业了事。
萧俊感到奶奶处死二太太的时候,是几近疯狂的,也从那时起萧俊内心深处对这个慈爱的奶奶产生了一层深深的恐惧,他知道,奶奶的话,是不容忤逆的。
萧俊甚至怀疑,现在二叔不顾萧家祖训,暗地里勾结太子,求了外放,远走他乡,便是缘于心内心深处对奶奶的那层恨意和叛逆。
梦溪上一次打了冰心玉心,有奶奶护着,又凑巧他莫名其妙地病了,奶奶迷信算命先生的话,这才不了了之,但好运不会永远伴着一个人的,梦溪一再挑战母亲的威严,虽然母亲没有奶奶的手段,但以母亲的心气,也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萧府。
想到梦溪会被母亲暗下杀手,萧俊不由是一阵揪心,额头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正当他脑子飞速地转着,这次怎么在母亲手下保住梦溪,只见临时分来伺候翠平的一个叫四儿的小丫鬟扑通跪倒,要求了二爷去回大太太这件事,让大太太做主。
四儿的一句话,提醒了萧俊,在他没有想出良策之前,绝不能让人把这个风透给母亲,于是他一面怒喝四儿说,难道这个院里的事爷做不了主!一面命人传来萧湘院所有的奴才到厅里等着训话,这就是知秋一进厅就看到一屋子奴才的原因,萧俊怕她们去给大太太传话,这才把她们集中起来。
萧俊让翠平坐着,实在是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翠平挖了一个坑,让萧湘院所有的奴才都看着,这个翠平敢和他平起平坐是犯了规矩的,这样二奶奶罚她就顺理成章了,你翠平上次能在母亲面前把白的说成黑的,今天我萧俊就会在母亲面前把黑的说成白的,毕竟上午东厢房可是锁着门的,没人知道东厢里到底怎么回事,连抬翠平回来的婆子都是一问三不知,翠平找不出第二个证人,只要他萧俊认了二奶奶罚翠平的时候,他也在场,这罪就不会落到二奶奶头上。
萧俊也是在赌,他赌东厢房里的四个丫鬟对二奶奶的绝对的忠心,不会不给他圆谎。
萧俊想好了一切,待翠平醒了,上了药,又好言好语地哄了一翻。并发誓一定要给她出口恶气,这才哄着翠平来到大厅,又状似担心地说她身上有伤,别站着了,就坐吧,他和她原是不分彼此的,也正好让这萧湘院的奴才都看清了,他对她的宠。
按说以翠平的聪明,是不会大意地做下这种不合规矩的事的,但是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0,翠平正醉心与二爷的甜言蜜语,哪想到二爷会为了二奶奶来害她。
一来她腿上有伤,确实站不起来,二来她以为她受伤的事在萧湘院里是众所周知的,她有伤在身站不起来,主子宠着让坐了,是有情可原的,不会犯规矩。
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一脸柔情的二爷为了二奶奶的性命,早已封锁了她受伤的事情,这厅里立着的奴才当中,除了抬她回来的婆子和伺候她的四儿外,再无一人知道她的双腿是受了伤的,只看见她好模好样的和二爷一起坐着。
二爷这次也真发了狠,暗道:翠平,念在母亲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