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啮咬肆虐过香滑的檀口,啃咬上纤柔优美的脖颈,一口一个血印,一吻一朵血花,逐渐往胸部盛开。
“锦螭!”花恋蝶高仰脖子,舌尖和唇瓣又麻又痛,脖颈间的疼痛更是有增无减。眼看突然陷入癫狂的男人隔著衣物就要向她高耸的顶点咬去,终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屈指往他眉心一压,及时止住
他的疯狂。
锦螭宛似被点中穴道,所有的动作於瞬间停止。
“锦螭主人,不是我想对你动武,也不是我忍不了痛,实在是因为你的情绪失去了理性控制。我怕我娇美的身体不幸毁在你锋利的牙齿下。”她干笑两声,指指红肿破皮,血迹斑斑的嘴唇,“怎麽
说完整无缺的宠物也比残缺份子更顺眼些不是。”
这男人不动时,如处子般保守;一旦动起来,却如野兽般凶残。纵观其表现,极可能受到过某种特殊伤害,导致其对男女之事出现心里阴影,进而发生行为异变。
时间一点点流逝,议事堂陷入诡异的沈默中。
良久,锦螭半垂的眼帘才缓缓打开,重新望向花恋蝶的清凌墨眼幽深明华,润色薄唇边溢散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浅笑。麽指怜惜地摩挲著花恋蝶被吸咬得破烂的唇瓣。鼻中哼出嘲讽的冷嗤:“果然,
把宠物当成女人碰触时,就无法控制身体的渴欲。”
“身体的渴欲?”花恋蝶将手背在身後,尽量不去碰触他的身体。灰眸漾满温暖明媚,雅致磁音温柔轻缓,像是在静夜中悠然吹拂的清风。她是个医生,当然明白锦螭口中的身体欲望绝不是指男人
的雄性情欲。
“是啊,身体在叫嚣著撕裂一切。”锦螭笑意加深,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腰间的束带,慢慢褪下最外面的黑纱罩衣,接著是雪白的麻布素衣。
粉玉雕琢的女性上身系著一件水红丝绸鸳鸯肚兜。桃粉荷枝亭蔓,碧绿莲叶铺散,居中的交颈鸳鸯以五彩丝线绣成,活灵活现,旖旎暧昧,那精湛的绣功正出自红罗之手。
肚兜下的起伏不是波涛汹涌,却也是秀美挺拔,在完美无暇的粉玉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惟憾纤长柔美的脖颈左侧布满了一个个血色齿印,丝丝殷红泌出,被蹂躏成一片模糊的淡红,破坏了这
份惹人浮想蹁跹的绮丽。
“锦螭无法掌控那份渴欲吗?”花恋蝶略略偏头,眨眨眼,澄透的灰眸除了点点好奇,不显丝毫惊惶恐惧,仿佛那些血色齿印不在她的身上。
“掌控?”锦螭声调微扬,杏长眼眸闪了闪,“谈何容易。事隔月余,我至今无法遗忘那种唇舌游走肌肤的噬魂刻骨。”长长的指尖在她後颈处不断轻划,深深的笑中晕染上淡淡的疯狂和浓浓的血
腥,“四肢筋脉俱被砍断,彻底沦为粘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冰冷僵硬的身躯面对羞辱连颤抖挣扎都无法做到,埋在皮肉下的是无穷无尽的怨毒、愤恨以及比墨还黑的绝望和厌恶,恨不能将这污秽的身
体剐皮割肉,放血剔骨。”
“不,红罗在你昏迷时察看过你的身体,你并没有遭遇实质的侵犯。”花恋蝶想了想,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凑近头,小心翼翼地在他眉心处落下一吻,“你只是身体表皮被羞辱过,不该有那样
自厌的血腥想法。”
锦螭冷冷凝视她,唇齿间溢出一串低低的讥笑,“我的小宠蝶,如若砍断你四肢筋脉,抚摸亲吻你身体的是生养你的亲生母亲呢?”
啊?!
霹雳在脑中炸开,花恋蝶有些傻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事实咋会这样?本以为仅是单纯的猥亵美色事件竟遽然上升为复杂的母子乱伦!
虽说爱无国界,爱无性别,爱能无视一切,但这种超越平凡,脱离正常的变态感情古今中外好像从未得到过世人的认可。至少眼前这个身为主角之一的男人就绝对不认可,不但不认可,还悲催地在
心底留下了强烈的阴影。
“你看,这副身体已变得痛恨所有人的触碰,若是碰到女人更会在瞬间产生撕裂的渴欲。”锦螭五指箕张,按压在胸膛上,瞳眸黑沈阴鸷,再次开口的声音阴霾得仿若从地狱里爬出,“你说,我是
该杀了自己,还是该杀了母亲?”
“当然──是──杀掉──那个──不配做──母亲的女人!”
回过神的花恋蝶毫不迟疑,咬牙切齿道。原来,她追求男人之所以困难重重,全是因为某个失败母亲道德沦丧的行为造成的。操他爷爷的,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寡廉鲜耻的女人竟然把手伸到了
自家儿子身上,简直侮辱了母亲和女人这两个名词!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锦螭放在她後颈的手指蓦地收紧,勾起的唇瓣抿成一条冰寒直线。眸光狠戾地定在她脸上,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锦螭主人,身为宠物的我可以为您办妥这件事。”花恋蝶目光不躲不闪,笑得讨好谄媚,“这种女人死上一万次也不嫌多。”
杏长眼眸渐渐眯起,狠戾的眸光趋於和缓,面容间的阴鸷也消褪不少。
“只有亲手杀死那贱人,身体才可能学会遗忘。”锦螭摇头,重又抚上她的发顶。梳发的动作温柔中带著些些宠溺,像是在抚摸一只乖顺讨喜的小兽,“宠蝶,锦螭主人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074章 堕魔孽障
与越国相邻的邬国是个小国,建国先祖为前鲁朝的诸侯之一。现今端坐大宝殿堂的君王邬帝已过不惑之年,膝下有皇子两名,皇女三名,算得上後继有人。
邬帝即位前有两个皇妹和一个皇兄,在王位争夺中,一兄一妹兵败流放蛮荒,唯余一同母同父的皇妹伴在身边。
此皇妹年方十五,与邬帝相差五岁,赐封彤阳公主。自幼聪明伶俐,玉雪可爱,长大後更是豔冠群芳,秀外慧中。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还习得一身好武艺,拥有一副好胆量。在邬帝夺
位之时,虽年龄甚小,却能出谋划策,立下大功。
如此绝代佳人令邬国青年才俊们趋之若惊,其裙下之臣多如过江之鲫。然而让人扼腕的是,彤阳公主高傲宛似雪山白莲,从未以正眼看过这些求娶者。她心里秘密装著一个男人,那就是她的嫡亲皇
兄──邬帝。
皇室淫乱,自古以来便层出不穷,这本不是太过稀罕的事。偏偏邬帝对彤阳公主只有单纯不过的兄妹之情。身为帝王,他不好淫乐,贤达明断,全副心思都放在治国顺民上。颁布太学新令,大力倡
导礼仪廉耻,当然更不会与自己亲妹做下那等龌龊事。在察觉到彤阳公主日益浓烈的不正常情感之後,立刻将其赐婚给邬国皇室暗卫首领锦庭风。
锦家祖先也是大贵族,从百年前便专为邬国皇室暗部效命。此後世代子孙皆在暗部担任重要职位,只认邬国帝王一人,是帝王手中一把最锋利的刀。
不过当锦庭风爱上彤阳公主後,这把刀便布满了锈迹,成为帝王眼中的弃子。
邬帝从锦庭风手中收回暗部一切权利,命他脱离家族,携妻子彤阳公主以前鲁朝落魄贵族的身份潜入越国定居,成为邬国埋在越国的暗探,不定期将关於越国的秘报传入邬国。
彤阳公主远离熟悉的故土,远离自幼生活的奢华皇宫,被迫嫁给不爱的男人,心中不由恨极。恨皇兄的无情,也恨皇兄的残忍,更恨自己的无用。尤其在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後,这份恨意达到了极致
的顶点。
喝药、缠腹,她想了许多流掉孩子的办法,却总败在锦庭风的严密看护下。临盆前一天,锦庭风恰逢有事外出。在生下一个男婴後,她挣扎著掐住婴儿脆嫩的脖颈。幸而被接生婆及时阻拦,又加上
产後过度虚弱,最终昏迷过去,男婴才算逃过一劫。
自此,男婴被养在离主院锦舍极远的偏院中。锦庭风为他取名锦螭,并将盘踞的岛洲也定名为锦螭岛。
每一年,锦螭仅有仲秋和元夜才能见上母亲一面。打三岁起,他便渐渐地懂事了。
父亲十分寡言,一双眼沈冷无比,仅在看向唯一的儿子时偶尔会有片刻和缓。母亲比父亲更冷,美丽的面容像是冰块雕成的,从未对他笑过,也从未伸手抱过他,哪怕是衣角也没碰过一丁点。於是
,他知道了母亲是不喜他的。但作为孩子,他还是盼著见到母亲,一年两眼也便心满意足。
母亲每年都会以思念外祖母为由,数次向父亲请示回邬国原家小住,少则一月,多则三月。每次临行前都是父亲相送,他没有资格送迎母亲,只能守候在自己的偏院中。
随著锦家势力的扩张,金钱的累积,身为锦家少主的他不可避免地遭遇暗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每与母亲见一次面,就会招来比往常多出不止一倍的不明暗杀。父亲派在他身边的家仆和护卫死了一
茬又一茬,连喂养的小狗都不能幸免於难。
渐渐地,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