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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漆黑的龙眉高高挑起。
“是。所以草民对您的轻薄之举很有意见,相信草民的夫君也同样如此。”
“应该不会吧?”弧线完美的下巴微扬,凤眸略眯,似陷入回忆,“朕嘱咐你的夫君抱你换地方睡时,他以但凡遇到紧急情况,你随时会醒来看顾好朕的身体为由拒绝了。”
啊?红罗夫君,你该不是在报复埋怨我吧?我绝不是故意要爬上陌生男人的床,我当时真是睡迷糊睡懒了才不自觉地爬上了龙榻,你为啥就拒绝给我挪地方呢?难道你不知道把我和个男人丢在一块
儿睡,依著我那睡相,不是我被轻薄,就是人家被我蹂躏。
“皇上,草民冒犯了您的龙体,知晓了您的秘密,您难道没想过趁草民睡著後下杀手麽?”郁闷之下,某个白发女人有些胡搅蛮缠地迁怒了。正因为你Y的脑子搭错线,突然失去帝王的毒辣阴险,没
动半点杀机,才会导致姐的警戒心眼不中用,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睡了个昏天黑地。
“杀你?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以身相许都来不及了,怎会想著杀你?”微眯的丹凤眼惊愕地张大,“朕之所以会宠爱你,遂你心愿,也正是因为朕对你的救命之恩铭感於心,想要知恩图报。”
轻佻的邪笑蓦地凝滞在唇角边,花恋蝶浑身僵硬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大大小小每个关节都失灵了。刚才她听到了些啥?她确定每个字都准确无误地听清楚了,但组合起来那意思咋恁难理解?
“皇上,不好意思,草民昨夜没睡好,神经衰弱,出现幻听了。”沈默半晌,她努力松弛嘴角,嘿嘿强笑两声,力图让僵硬的身体恢复柔软。
“那在朕榻上再歇息片刻吧。”俊秀尊贵的少年帝王凤眸微弯,交握的十指抬起分开,被抽走腰间束带的单衣倏地往两边散去,露出一具光滑的瘦长躯体。
实施手术时,花恋蝶是绝对心无旁骛的;照顾濒危病人时,她也不会分神欣赏,这是她身为一个世界级优秀医生的职业原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而现在,她空闲了,也看到了,眼前的这具身体不是肌肉累累,也不是瘦骨嶙峋,淡米色的光滑皮肤下一块块结实肌理浅浅隆起,那流畅的线条与红罗的妖娆魅惑,锦螭的阳刚柔和不同,它带著少
年独有的劲瘦迷人,含蕴了墨线的勾勒,色彩的渲染,犹如一幅飘逸俊丽的水墨画。
半遮半掩的淡黄软绸中簇生乌黑柔密的卷草,龙根龙蛋隐隐绰绰。往上看,朱粉两点俏生生地立在尚还有些单薄的胸膛上,煞是纯真,诱得人想入非非。胸口一点朱砂痣鲜红无比,为那抹纯真平添
了一份突兀的妖豔。
花恋蝶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断地告诉自己:面前的不是人,是一条皇家制造,完全没有丝毫人品保证的帝王龙。自个是一个有夫君的女人,是一只有主人的宠物,虽然夫君贤惠大度,主人变态宽
宏,但惹猫惹狗都不要惹龙。这是个放之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而皆准的常识性知识,身为现代人士的她决不能明知故犯,给自己找虱子满身爬。
现在、目前、眼下,她最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下床,珍爱生命,远离诱惑,远离麻烦。
在关键时刻,花恋蝶也是个很能忍,很能抗拒美色勾引的女人。然而还不等她收敛起满眼的痴迷和赞叹,一只华美纤长的淡蜜色手掌抓住了她的前襟,猛地发力,将她拖得一个身形不稳,半趴在了
衣袍大开的龙体上。
触手的是光滑结实,弹性极佳的温热肌理,萦绕身周的是醉人的龙涎香。抬眼,便刚好正对著膻中穴上那一点妖豔的鲜红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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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帝王龙的诱惑(二)
朱砂痣约莫黄豆大小,色泽晶莹,红豔欲滴,端端正正地嵌在浅蜜色的胸膛正中。似是清逸雅致的水墨画卷中滴染的一点殷红血液,刺眼突兀的背後犹带一丝惊悚心魂的腥厉,却偏偏勾得人无法挪
开视线。
几根浅蜜色手指悠然闲适地爬上肌理结实的光滑胸膛,每一根手指线条优雅流畅,修长劲瘦。指腹丰润微尖,浅白色的剔透指甲修剪成完美的半月牙,绕著莹泽的朱砂痣缓缓打转,充满了无言的诱
惑和挑逗。
花恋蝶如中了魔咒般,一眨不眨地盯著在朱砂痣上不住兜转的手指,“珍爱生命,远离麻烦”的念头刹那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口舌不知不觉变得干燥起来,喉咙咕哝一声,已很是丢脸地咽下好大一
口唾沫。
“朕胸口上这粒朱砂痣可还诱人?”清越的晨锺穿透迷障心神的薄雾含笑响起。
她身子微震,蓦地闭上眼。静默三秒锺後,才自少年越帝光裸的胸膛上抬起头,不偏不倚地迎上垂睫笑睇她的极美凤眼。
黑棕色的瞳眸温和深邃,邈远轻傲,若一缕来自灵霄宝殿的神光透过狭窄的缝隙照射在九渊深谷的幽涧,泛出斑斓的尊贵彩光,令人目眩神迷之下禁不住生出膜拜低头的臣服。
“皇上龙章凤姿,帝王风仪已让草民几乎不敢仰视,又岂敢妄议龙体?”花恋蝶唇边的微笑掺进几分谄媚讨好,柔和雅致的磁音含入些些自贬的慎微。
她睡得迷蒙混沌的头脑终於彻彻底底地清醒了,再一次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从年龄上来说虽是个小鬼,但这小鬼却不折不扣地是条盘踞在封建制度最顶尖位置的帝王龙。别看现在对她所有的愈矩言行
温和包容,亲切和蔼,神情言行间多有暧昧轻薄,疼宠眷爱。谁知道一个转身後,会不会就笑意晏晏地吩咐刀斧手将她拖去午门处斩,金瓜击顶?喜怒无常,翻脸胜翻书的帝王特质是绝不会以年龄来论
有无的。
九州中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生活,那麽任他王侯将相,她都全然不惧。不过现在她有了红罗夫君,有了锦螭主人,他们的背後有依君馆,有螭门,有数以千计的形形色色的人随著他们生活在越国,在
越帝的手下讨饭吃。虽然红罗从来不说,虽然锦螭从来冷漠,但她知道红罗将依君馆的每一个人放在了心中,知道锦螭冰寒的背後是对螭门队员浮光掠影的惦刻。不管这感情是深是浅,是浓是淡,她都
会为他们好好守护的。
啧啧,这就是家累,羁绊住了她肆意随性的脚步,也湮灭了她现代人平等自由的观念,然而这家累也是她最为甜蜜的负担。因了这份甜蜜,伏低做小,卑躬屈膝,处处忌惮讨好又如何?她本就不是
一个有太多自尊自傲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那两个心爱的男人,内心的甜蜜从嘴角悄然溢出。双手移撑床榻,试图从少年越帝身上爬起。她承认,尊贵帝王龙的诱惑有著难以抗拒的独特魅力,不过她深知这份诱惑是剧毒的罂粟,
一旦吸食了便会上瘾,会被榨干所有之後死无全尸。所以,此刻她庆幸,庆幸这条帝王龙年纪不大。如果再过个几年,估计她就会英勇无畏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就在双手刚要发力时,腰肢突然被一条劲瘦有力的臂膀紧紧压住。
“朕允你妄议。”越帝俯视在自己身上挣扎,意欲爬起的白发女人。女人半垂的头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窥见她微勾的唇角。
“皇上,请容草民起身妄议可好?趴压龙体会令草民两股战战,内心不胜惶恐的。”花恋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恭顺。
“喔?如此姿态会令你两股战战,内心不胜惶恐?”清越晨锺声略略扬起尾音,音阶中是不可捉摸的轻笑。
“是,是的,皇上真是明察秋毫,圣明好比尧舜。草民斗胆,敢情皇上高抬龙爪,放草民起身回话。”感谢老天,这九州异世数千年前也曾出过三皇五帝之类的圣明君主,不然为拍马屁她还真不知
要浪费多少脑细胞。花恋蝶僵直地保持著上身半抬,脑袋半垂後移的扭曲姿势,硬著头皮嘿嘿谄媚笑语。
“高抬龙爪?”一只浅蜜色的修长手掌凑到她眼前翻覆,含笑温言玩味十足,“原来朕的这一部位是只爪子啊!朕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呜──
她果然不适合生存在封建社会,尤其不适合觐见封建社会的高层领导。心理措施做得再健全,再完美都敌不过三十几年的现代教育惯性。一个不留神,马匹就拍得变味儿了。
暗地里狠狠挫了挫牙,花恋蝶逼不得已地重新抬起头,对表面看著是在翻看手掌,实则不断溜眼睨她,笑得温和可亲的帝王龙裂开个灿烂得可疑的笑容:“草民惶恐,被皇上威仪吓得一时丢魂,落
了口误。是请皇上高抬龙手,放草民起身回话才对。”姐靠,龙身上不是龙爪子是啥?你Y的又不是小龙人。
“言恭行卑神不屈,你当朕是瞎子麽?”一根长指暧昧地点上灿烂高翘的唇角,“如此稀罕的妙人,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