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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见胡老三对东西下黑手,扑上去就跟胡老三打起来,嚷嚷道:“你个天杀的,东子是你儿子,你也下的去手,我跟你拼了……”
“闹啥闹,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腾,也没见有啥出息。”胡老汉吧嗒水烟,不满瞪着王氏,护着自己儿子,要不是胡老三对东西下手,胡老汉压根就不会出面,东子怎么说都是老胡家的血,胡老汉自然不想东子有啥事,至于王氏,他压根懒得多看一眼,巴不得王氏出点啥事,少个人少口饭。
这边闹得凶,徐二郎自然不知道。
“今儿,怎么回的这么晚?出啥事了吗?”刘怡端着饭菜,进了堂屋,见着徐二郎扛着榔头进了院子,出声问着。
“没啥事,在村头又遇上胡老三家的,拉扯着不让走,小狗子回了吗?”徐二郎没隐瞒,把遇上王氏的事,跟刘怡仔细说了遍,就问起小狗子的事。
“王氏又闹腾了?”刘怡皱了下眉,脸色有些阴沉,还以为王氏歇火了,这下倒好光明正大上前勾搭了,“小狗子回了,这会在屋里歇着。”
“胡言乱语,谁知道她折腾啥?”徐二郎挥挥手,知道自家媳妇不喜王氏,说起王氏徐二郎也觉得闹心,这女人怎么就油盐不进,村里又该有人说闲话了。
“你小心些,胡老三是个胡搅蛮缠的,胡老三家这事要是闹到他耳里,指不准出啥事?”刘怡轻声说着,想着以前年纪小,便跟徐二郎说了不要孩子,现在身子骨也壮实了,想着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徐母那边也催促了,好在徐二郎一早就跟徐母通了气,徐母也耐着性子,没老是上门催。
“我知道。”徐二郎点点头。
“今儿我买了新鲜肉,家里酿的酒能喝了,待会你尝尝够不够味。”徐二郎喜欢喝烈酒,果酒他喝着觉得不够味,刘怡就琢磨自己酿酒,村里李拐儿家的酒味儿太淡,徐二郎喝不惯,徐二郎虽不重酒,可忙农活回家时,太累总想喝点东西,不过量,刘怡也不会揽着。
“行。”徐二郎咧嘴笑着。
还是自家媳妇懂他的心,打水洗了把脸,要不是想着今儿小狗子回了,他真想上前把媳妇抱进怀里,亲几下。
“爹!”小狗子出了屋,笑嘻嘻唤着徐二郎。
许是上了私塾,小狗子没了以前的拘谨,性子也开朗不少。走到徐二郎身边,给徐二郎打水洗脸。徐二郎点点头,“在私塾咋样,先生对你好不好……”
小狗子没觉着麻烦,把跟刘怡说过的话,又说了遍,还时不时学着先生的口气说上两句,徐二郎揉了揉小狗子的头,进了堂屋。
刘怡笑着摇头,去后边仓库给徐二郎打了一碗酒,酒是自家酿的,味儿浓。她不怎么喜欢喝,米酒后颈足,她还是喜欢喝果酒,味儿绵长酸甜,很醇。
吃了饭,小狗子去东屋歇着,刘怡和徐二郎上了炕,说说话。
“二郎,娘最近有没有跟你说啥?”刘怡试探问着,前两日,徐三郎屋里传来喜讯,小周氏又怀上了,徐母乐不可支,一个劲拉着小周氏,那样子恨不得小周氏再多生两个。眼角余光瞥着她,刘怡心里明白,徐母担心她不能生,断了徐二郎的香火。
“娘,没说啥,能有啥好说的。”徐二郎回的很快,村里不知谁起的头,说刘怡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话说的很难听,徐母拉着徐二郎可没少说。不过,都被徐二郎回绝了。
“真没说啥,村里那些闲话我可都听到了,娘那性子会什么都不跟你说?”刘怡明显不信,因着周氏那事,周家这几年没少挤兑徐家,找徐家麻烦,后来闹得太过分,村长狠狠斥责了周家,周家这才罢手,周氏名声不大好,几年上门求亲的人寥寥无几,周氏不是嫌弃这就是嫌弃那,拖了又拖,一拖就是三年,如今还没再嫁。
“又不是什么大事,媳妇别在意。”徐二郎淡淡说着。
刘怡手贴着肚子,不知想着什么,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对徐二郎笑了笑,算是松了口气,两人没再纠结这事,便说起小狗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打算生包子……
☆、第四十二章 恶意流言
“二郎家的你没事吧!最近村里传了不少流言。”郑氏隔着篱笆;对着刘怡高声说着,脸带忧愁凝望着院子里的刘怡。河边洗衣时,听不少人说二郎媳妇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啥都不会;这女人只会拖累二郎。
“都说些啥?”刘怡抖了抖手上的被子;踩着凳子;将被子搭上晒衣杆上;嘴角噙着浅笑;小狗子在屋里温书;艳阳高照;将屋里被子都拿出来晒晒;二郎下地除草去了;她也想跟去,二郎让她在家守着小狗子看书。
郑氏面色微变,摺了下一脚,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今儿河边,那些话说的极难听,不说二郎家的听了会生气,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很过分,却不好反驳,二郎家的进门三年了,一直没音讯,难怪村里会有人乱嚼舌头,可二郎都不计较,那些人凭啥乱说,就不怕自个折寿!
见郑氏气呼呼,神情阴鸷,心里明了三分,多半是有人在后边挑是非。
她还在想,徐母为啥一早登门,脸色阴沉透着不渝,原是有人在乱嚼舌头,只是这次不知道又是为啥,这些年刘怡研究《齐民要术》徐家地里庄稼,比村里其他户人家收成要好上些,再加上二郎托孟家,从广州那边带回来的各种种子,徐家日子愈发红火,想让人不嫉妒都难。
二郎听了刘怡的话,财不露白,小心掩盖了一部分,平素二郎在村里人缘极好,倒也没什么人真的对徐家做什么,最多就是私底下挤兑三声。
“没说啥,不过二郎家的,你要不去镇上百草堂看看?”郑氏认真看着刘怡,双手麻利甩着湿漉漉的衣裳,晾在晒衣杆上,“我娘家弟弟在百草堂做跑腿伙计,要不要我帮你问个信?”
看着郑氏纠结的神情,刘怡不由对村里那些流言越发好奇了,郑氏性子爽利,没啥心眼,是个实诚人,刘怡掩嘴,拍了拍晾在晒衣杆上的被子,卷起衣袖,笑意半分没减,嫁进徐家时,她虚岁不过十四,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她虽在古代生活几年,却无法接受一个十四五岁就挺着个肚子。
三年前,二虎子媳妇高氏差点难产而死,这事她可没忘记,虽后来止住了血,高氏身子却亏得厉害,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好在高氏底子好,才没落下什么大的病根。
说到二虎子,刘怡不由想起在顾家做丫头的大妞,高氏难产时,她回了趟刘家。听赵氏说大妞有了身子,是顾家三少爷的,被三少爷收了房,不过是没什么地位了姨娘,大妞样貌清秀,会说话,很得顾家三少爷的宠爱。大妞身份一正,宋氏底气足了,指着高家人大骂,说高家不识好歹,敢肖想她家大妞,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什么身份。
高家争不过,闹不过。只得拿着顾家赔的十两银子,讪讪回了高家,却跟刘家结了仇,第二年高家就娶了同村的一个女子进门,连带跟高氏也生分了不少。高氏瞧着小家子性子,心思却不简单,生生让二虎子跟宋氏离了心,家里大小事,看着不插手,背地里没少生事,这一闹,宋氏除了去镇上看大妞,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家院子,跟高氏扳手腕,连去村里闹事的时间都少了。
刘怡这事,还问过赵氏,赵氏也同意,自家女儿哪能不心疼,不过是晚几年罢了,再说徐家不是还有一个小狗子,小狗子年纪小,若是屋里在有一个小的,刘怡哪能照顾得过来,徐母忙着徐大郎家的事都脱不了身,哪能指望她出面。
“李嫂子我身子没事,你跟我说说村里都说啥了?”刘怡眉头一挑,愉快拿过毛巾擦拭手上的水滴,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肘。
“真没事?我咋听村里人说你身子有病,不然嫁进徐家三年,肚子一直没啥音讯?”郑氏说着,疑惑打量着刘怡的身子,眼里闪过惊艳之色,不得不说二郎是个有福气了,附近几个村谁家媳妇有二郎媳妇好看?二郎媳妇比她在镇上看到的大户人家千金小姐还要好看,她嘴钝,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二郎媳妇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就连小狗子,也是好的,下河村谁家兔崽子这年纪,不是满田埂,满村子撒欢、闹腾,哪像二郎家小狗子,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不闹不哭,安静在家看书识字,如今还去了镇上临风私塾,听邻村的人说,临风私塾的先生很喜欢小狗子。
二郎家的娘家弟弟三年前就过了乡试,今年二月参加春闱,说不定以后就是个官老爷,难怪不少人都打听,问二郎家的三儿有没有成亲?那点心思大伙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