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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在一旁也笑道:“就是,逸贤哪,你可要好生读书,将来出将入相,别跟你二哥一样整天东跑西颠的,跟那些商贩们打交道,说来说去总叫人瞧不起。”
龚夫人摇头叹道:“我看逸平这孩子就很好。如今家里的生意还不全仗着他和他父亲里外的打点?你看咱们家这么大的花销,只指望着庄子上每年送上来的那些东西,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苏夫人又笑。却微微的摇摇头,不再说话。自己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当娘的心里的宝贝,何况叶逸平虽然花名在外,是有些风流的毛病,但却是苏夫人的心头肉,刚刚那几句话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谁若是再接着说叶逸平不好,恐怕她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龚夫人趁机看了自己的儿子叶逸贤一眼,又叹道:“偏生这个左心牛性的家伙,总不听我的话。如今他父亲不喜欢他,他自己也不长进。将来可要怎么样呢,我一想起他的前程来心里便很是着急。他若是有逸平一半长进,我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呀!”
苏夫人笑道:“大嫂何必着急?逸贤还小呢。再说,宫里还有娘娘是大嫂子的依靠呢。”
龚夫人摇摇头,说道:“宫里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呢?她每日只想着皇上的事情也就罢了。若是逸风那孩子听话,将来还能帮扶着逸贤一把。如今看来,我的算盘也是打错了。”
顾无双一边替龚夫人布菜一边劝道:“大太太是多虑了。那边风少爷再怎么说都是侯爷的庶子,听说他在南边创下了大片的家业,还跟平南王府的小公子称兄道弟的,很是威风呢。大太太怎么说也是他的嫡母,他对大太太也是有尽孝的义务的,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龚夫人刚吃到嘴里的一块芙蓉糕给她噎了一下,一顿之间龚夫人的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悦之色,但当她抬起头来看向顾无双的时候又恢复了自若的微笑:“逸平媳妇说的很是。只是逸风那孩子从小就不跟我亲,我只怕是一片好心变成了驴肝肺,他的事情问的多了,别人还当是我贪图他自己创下的那点家业呢。”
顾无双心里冷笑了一声,暗道,你还不就是贪图人家那些家业么?这会儿还装什么心慈面善。
苏夫人忙压低了声音瞧着龚夫人的脸色说道:“哟,听大嫂这话像是还不知道逸风那孩子在南边的大作为吧?听说不光是平南王府的小公子跟他关系很好,就连湖广总督的侄子也跟他称兄道弟呢。我听说……他们都称逸风为大哥,他们联合了实力在南边开了三个钱庄,那个什么——哦,对了,江南一带非常有名的四通钱庄就是他们的本钱呢!”
龚夫人的眼皮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片刻的怔忡没有逃脱苏夫人的眼睛。
苏夫人悄悄地看了一眼顾无双,悄然一笑。顾无双忙拿了酒壶给龚夫人斟酒:“大太太,来,侄儿媳妇今儿也放肆一回,敬您一杯酒,祝您老呀——心想事成。”
龚夫人似是被这句话给提醒了什么,又微微的笑起来:“逸平媳妇真是会说话。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心想事成的?只求个平平安安罢了。”说着,她倒是大大方方的端起了那杯酒一仰脸干了。
这边,叶家的众女眷在围坐在清凉的竹荫下吃酒说话,却不知她们嘴里议论着的叶逸风正强压着心头怒火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欧阳铄匆匆的进门来,一边拿着雪白的帕子擦汗一边回道:“大哥,据可靠消息,玉姑娘已经乘船南下了。您看这……”
叶逸风摆了摆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锦瑟身体里的合欢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找不找得到她如今已经不重要。我吩咐你的另一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欧阳铄一咧嘴,嘿嘿笑道:“大哥,我伯父倒是对保媒这事儿很感兴趣,而且,他一出马这桩亲事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可是二哥若是回来教训我,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叶逸风淡然笑了笑,瞥了欧阳铄一眼,说道:“瞧你这点儿出息!”
欧阳铄不敢多说,只嘿嘿一笑,说道:“那什么……大哥若是没别的事儿,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叶逸风点点头,看着欧阳铄转身出门略一沉思又叫住他:“小四啊!”
欧阳铄忙站住脚步回头来笑嘻嘻的问道:“大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叶逸风叹了口气,十分郁闷的说道:“锦瑟那丫头染了风寒又不肯吃药,丫头们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她平日里跟你还说得来,要不你去劝劝她?”
欧阳铄一双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还有这事儿?”这个世上居然有大哥摆不平的事情啊?
叶逸风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哈哈哈——欧阳铄几乎要仰天长笑三声来表达自己的狂喜。终于找到大哥的软肋了呀!真是不容易啊,是不是该向那个小丫头求求情呢,二哥毕竟还在极北之地,玉花穗就要被大哥给推向那个傻帽的怀里去了啊!啊啊啊——欧阳铄虽然十分十分的不喜欢玉花穗那个女人,但作为兄弟,他还是不希望二哥难过啊!
“大哥放心,兄弟这就去劝劝她。”欧阳铄面上不敢表露出一丝的得意之色。
叶逸风点点头,转过身去坐在书案前继续忙他的事情。欧阳铄见大哥没什么话交代便匆匆出门,一路小跑去找锦瑟。他一边走还一边拨拉着小算盘,今儿若是能说服锦瑟那丫头乖乖吃药,回头跟大哥一高兴给他要什么他还不麻利的答应啊!
锦瑟被关在屋子里不许出来,一个人无聊的倒挂在矮榻上,一双脚丫子等在雕花窗棂上,脑袋却耷拉在矮榻下面。欧阳铄进门看见她这幅样子先被吓了一跳,跑上前去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叹道:“你没烧出毛病来吧?怎么这幅架势?”
“唉——”锦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头痛啊!觉得这个样子会好受些,没那么痛的样子……”
欧阳铄一边扶着她坐起来拿了个靠枕垫在她身后一边劝道:“痛的这个样子了怎么不吃药呢?再不济叫珍珠过来给你捏捏也成啊。”
锦瑟摇摇头,不想说话。药她不想喝,捏也没用。反正此时正在跟叶逸风赌气,她宁可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在这儿倒立。记得有本书上说过,倒立有三个好好处,一是提高智力和反应能力;二是延缓衰老,增神提志;三是预防和治疗各种长期直立和劳累带来的疾病,特别是脑血管疾病。
欧阳铄见平日里神采飞扬的小丫头这会儿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觉得很是又去,又忍不住为她心疼,便往前探了探身子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嘿——醒醒啊,少爷我听说你不舒服特意来看你呢,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啊?”
锦瑟笑了笑抬眼看着欧阳铄,慢慢的伸出手去:“礼物呢?看病人总没有这么两手空空的吧?”
欧阳铄平常被她打劫惯了,今儿却见她这般娇弱无力的小可怜样儿,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大哥愁得那样,你这死丫头真是叫人操心。你想要什么跟四少爷说,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少爷我保证给你弄来。”
锦瑟撇嘴笑了笑,摇头说道:“我要的你给不了。”
欧阳铄见她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跟平日里的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大相庭径,心里一阵酸楚,心底的男儿气魄越发被激发出来,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世上四少爷我办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只要你不要天上的月亮,其他的想要什么我都能想办法给你弄来,绝不吹牛。”
锦瑟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往前一倾,看着欧阳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慢慢的说道:“我想要自由哦,四少爷。”
欧阳铄一怔,脸上的豪情渐渐地僵硬起来,最终还是垮下了脸叹道:“锦瑟啊!你说的自由是神马啊?你现在在大哥身边多好啊,你要什么大哥不给?我们哥儿几个有多羡慕你知道么?有时候我都恨不得跟你换一换了!”
“切!”锦瑟不屑的转过脸去,侧靠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欧阳铄转了转身子和她面对面的坐着,抬手在小炕桌上敲了敲,说道:“哎——我说,你整天关在屋子里不闷么?”
锦瑟闭着眼睛点点头,毫无生机的说道:“是啊,闷得要死。可是能怎么办呢?你无比崇敬的大哥不许我出门,外头有重兵把守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就算是闷死也只能认了,谁让我这辈子只能是大少爷的所有物呢。”
事实上自从昨天她执意要沐浴以至于有了今天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喉咙干哑鼻子不通的严重后果之后,叶逸风便一气之下命令珍珠和两外几个丫头死守住门口,若是锦瑟敢出门一步,就把几个丫头统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