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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忙躬身道谢:“臣弟谢皇上隆恩。”
“哎呀,起来吧起来吧。谢什么谢啊。”皇上摆摆手,说道:“以六弟看,各王公大臣家的那些千金小姐们,是不是有堪当大任者?朕可以叫皇后去认在名下,封为公主,北去和亲呀。”
六王爷忙道:“皇上,北胡王子已经到了京城,如今再从王公大臣家的小姐中选人,是不是有些来不及了?这事儿若是让贺兰牧知道了,恐怕会说我大虞朝待他不诚啊。”
皇上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仗都打赢了,朕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王子不成?实在不行,再接着打就是了。”
六王爷忙劝:“圣上三思!且不说打仗耗费人力物力,单只令边关的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也绝非长久之计啊。如今双方言和,若能以姻亲之关系维系长久的和平,致使以后北胡的王,及王子都是我大虞朝的外甥,如此便如大唐与吐蕃,世代友好,岂不是大大的好事?”
皇上听了这话,又叹:“这事儿是好事儿,可北方苦寒之地,让我皇家女儿去受那等苦楚,朕于心不忍。这些公主郡主们,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她们如何受得住呢?别说去那里常年生活,就是这北去千里迢迢,也不是她们能吃得了的苦。”
六王爷心里又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只是这一会儿皇上如此说,他又不得不以大义相劝,便道:“这江山是我大虞朝的江山,我皇室男儿可以血染沙场,皇室女儿也要为国效劳。若是她们能够北去和亲,为北胡人生下王子,便是我大虞朝的一等功臣,若是因为身体娇弱而染上重病,或者在北去的路上便香消玉殒,她们也算是为国捐躯的好女儿。”
二人正说着,外边的太监进了门口,瞅了空儿,上前回道:“回皇上,七王爷来了。”
皇上一怔,便抬手道:“传进来吧。”
“遵旨。”太监应声出去,站在门口,扬起公鸭嗓子喊道:“皇上宣七王爷觐见咯!”
七王爷进来后,欲行大礼参拜,皇上便抬手道:“七弟不必多礼,来人,看座。”
七王爷起身后又跟六王爷见礼,兄弟三人表面上看去倒也和和睦睦。
先说了几句场面话,七王爷方无意中说起和亲之事。皇上笑道:“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朕这儿正跟六弟一筹莫展呢。送那个侄女北去,朕都于心不忍呢。”
七王爷便笑道:“臣弟哪有什么好办法。六哥一向能干,想来六哥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六王爷摇头道:“我也没什么好主意。总归这事儿是要皇上定夺罢了。”
七王爷便笑道:“这婚姻之事么,自古以来讲究的是郎情妾意。如今北胡王子已经到了京城,不如咱们也表现出一番诚意,待酒宴之时,让几位郡主都盛装出席,看那北胡王子对哪个郡主有情,皇上便让哪个郡主下嫁,不就成了?”
皇上皱眉看了看六王爷,说道:“这怎么能成?难不成我皇室女儿要任凭他北胡小儿挑选不成?那其他的郡主将来要如何嫁人?”
六王爷笑道:“皇上倒是不必担心这些。七弟这话也有些道理。其实到时候几个郡主倒也没必要盛装出席,只要她们各自以自己喜欢的方式露露面就好了。我大虞朝虽然是礼仪之邦,注重礼节,但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之辈。待嫁的女孩子在外来的宾客面前露露脸,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皇上便道:“行,那就依了你们吧。只是不要弄得太离谱,叫天下人笑话我皇家女儿就好。”
六王爷和七王爷齐声应道:“是,臣弟遵旨。”
进了腊月里,京城的天气便到了最冷的时候。此时的天气用‘寒风刺骨,滴水成冰’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锦瑟受不了如此的寒冷,便几乎不出门,每日只在屋子里窝着。除非暖暖的正午时才叫奶妈子抱着叶弘和逸安从屋子里出来晒晒太阳。
这日是皇上宴请北胡王子的日子,叶敬淳没有进宫参加宴会,中午吃饭的时侯锦瑟便叫奶妈子抱着逸安过去给他请安。顺便也让碧桃看看孩子。
叶逸风也不出门,今日一家子倒是很难得的聚在一起吃午饭。
饭后叶敬淳又问了几句鸾音的婚事,又逗弄了一回孙子,看了看逸安,便说乏了要睡中觉,叫众人散了。
巧云要送锦瑟回去,锦瑟笑着把她推回去,让她带着她的丫头回她自己的院子里去。叶逸风陪着锦瑟回房,看她神色有些忧虑,便问:“想什么呢,如此忧思不堪的。”
锦瑟笑了笑,说道:“没想什么,这天冷的叫人都想去冬眠了。哪里还有什么想法。”
叶逸风笑了笑,说道:“过了年暖和了,我带你回江南,如何?”
锦瑟摇摇头,叹道:“如今你我的父亲都在京城,我们独自去江南实在不妥。我只是觉得这天气很冷,实在吃不消。为什么当初这屋子不修地龙?”
叶逸风笑道:“这屋子都是老房子了,建于几十年前,后来虽然时有返修,地龙总是要在初建时才好修。你若是嫌家里冷,不如去桃源福地住去,那边的屋子有地龙,很是暖和。”
锦瑟叹道:“这老房子真是不好。等开了春,我们再买块地,重新建一所新宅子吧。总要冬暖夏凉才好。我不喜欢冬天屋子里放太多的炭盆。那碳气都能把人给熏死了。”
叶逸风揽着她的肩膀说:“好,家里的事情都听你的。”
二人相视一笑,正好走到自己院子门口,刚要抬脚进门,便听见身后有人匆匆跑来。叶逸风皱着眉头回头看时,见是蟋蟀,因生气的骂道:“不长进的东西,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怎么连最起码的从容淡定都没学会?”
蟋蟀喘着气上前回道:“爷骂的是,是奴才一听见说北胡王子在宴会上请求皇上把嘉禾郡主嫁给他的事情,便慌了。”
锦瑟皱眉问道:“竟是这么巧?把贺兰牧果然看中了嘉禾?”
蟋蟀点头道:“奶奶吩咐奴才去打探着消息,奴才是听从皇宫里领宴回来的亲家老爷说的。亲家老爷让奴才速速来跟奶奶透个信儿,还说——奶奶若是得空,应该去六王府走一趟呢。”
锦瑟不解的看着叶逸风,说道:“这个时候父亲让我去六王府做什么?”
叶逸风轻叹:“恐怕是嘉禾郡主不愿意去,要抗旨吧。六王爷和六王妃劝不住她,才想着让你这个好姐妹去劝劝她。”
锦瑟摇摇头说道:“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叶逸风转头吩咐蟋蟀:“去叫人备车。我与你们奶奶回锦园一趟。”
锦瑟疑惑的问道:“回锦园做什么?”
叶逸风却不急着回答她,只吩咐奶妈子们:“你们好生照看孩子,不许有任何差池。”便拉着锦瑟匆匆往外走去。
上了马车,锦瑟已经想明白了叶逸风的意思。
锦云开在大街上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而叶逸风则从那简单却不合情理的两句话中猜出其中必有缘故,所以他不让锦瑟去六王府,而是一起来锦园见锦云开。
锦云开见他们二人前来,便叫二人进书房,把丫头们都指使出去,轻声叹道:“七王爷这招真是狠啊。他深知嘉禾郡主是六王爷的掌上明珠,却暗中跟北胡王子达成协议,要摘了这颗明珠,打击六王爷,让皇上失去一个有力的膀臂。皇上也很为难,可是北胡王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就喜欢嘉禾郡主,请求皇上赐婚。皇上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以嘉禾年纪太小,而将此事搁置下来。北胡王子当时就撂下了脸色。这场宴会可谓是不欢而散。”
其实嘉禾郡主和亲已经在锦瑟的意料之中,可听说却因为如此而定下来的事情却让锦瑟十分的生气。
本来呢她还在心里诋毁皇上软弱无能呢,这会儿都忍不住为皇上喝彩了。于是说道:“不欢而散又怎样?大不了双方再开战火就是了。反正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总不能因此而中了被人的奸计!”
锦云开叹息道:“其实我女儿的这番话,我是十分赞成的。不管怎么说,皇权的稳固不应该依赖一个小小的女娃娃。”
锦瑟苦笑道:“爹地,我以为你会跟我讲一大堆道理,让我去六王府劝嘉禾郡主的。”
锦云开摇头叹道:“设身处地,如果这一时里你是嘉禾,我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和亲之事的。”
“爹地,我知道。”锦瑟轻笑着拍拍锦云开放在桌子上的手,叹道:“可是世上幸运的女娃娃只有锦瑟一人。她们虽然贵为公主郡主,却都比不上我有个好爹地。”
叶逸风无奈的笑了笑,反问:“你怎么就是到六王爷是一定舍得嘉禾郡主和亲的呢?”
锦瑟冷笑反问:“难道你觉得六王爷会拒绝吗?若我猜得不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