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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冯老夫人指着叶敬淳,却因为惊恐过度而不敢再说下去。
叶敬淳转过身去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龚太医,继续说道:“你想要将此事捂住,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有三个条件。”
龚太医一听此话,立刻答应:“好!只要你将此事捂住,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叶敬淳冷笑:“你说话算数?”
龚太医又恍惚觉得有些不妥,心想如实他让自己一家人都跟着自尽,可如何是好?
看他犹豫,叶敬淳又冷笑一下,说道:“你放心,我对死人没什么兴趣。我这一辈子杀人太多,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老天给我的报应。我已经无心杀人了。”
听说叶敬淳不想杀人,龚太医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连声的说道:“好,既然这样,那不管侯爷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叶敬淳点头说道:“好!第一,我要你辞去太医院的官职,告老还乡。带着你的三个儿子滚出京城,爱去哪儿去哪儿,这辈子只要不出现在我的眼前就行。”
“这……”这跟杀了他们一家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一家人几代行医,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这种局面,在这个时候让他辞官还乡,把之前一辈子的经营算计都付诸东流?再去过那种居无定所,走街串巷,摇着铃铛给人家看病的营生?这还不如杀了他们更痛快一些呢。
叶敬淳却不看他,只继续说下去:“第二,这贱人跟那个狗奴才剩下的孽种你们带走,但你们要看着一年两万两银子的吃喝花销,一共给我送二十八万两银子来过来才行。”
“啊?”龚太医便像是摘了心肝一样的难受,二十八万两银子对镇南侯府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龚家来说就不是小数目。因为他三个儿子都不争气,他们家里的药材铺子一年下来也赚不了一二万两银子。要拿出这二十八万两来,恐怕还得变卖田产家私才能凑得起来。
叶敬淳稍微顿了顿,又转身来看着龚太医,笑的稍微和软一些,说道:“这第三么,还要你自己给你的女儿喝下一碗汤药去。因为我需要一个理由把此事捂住,待会儿我会告诉管家,说她不知为何患上了一种怪病,全身浮肿溃烂,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你……你太过分了!”冯老夫人已经缓过气来,便不顾一切的冲上来,要和叶敬淳拼命似的。
叶敬淳冷眼看着她朝自己扑过来却不急着动。等到她将要碰到自己时,却一个急转身躲开来。
冯老夫人一个收不住脚便猛地往前撞去,一头撞在刚刚叶敬淳坐过的椅子上,只听见砰地一声,椅子被抵到后面的墙壁上去,墙壁的墙皮被撞掉了一块。而冯老夫人却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直跪在旁边不敢插嘴说话的宋瑞家的还有罗氏及木香等几个人见冯老夫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当是死了,便吓得慌张的爬过去把她翻过来叫她。
叶敬淳冷冷的看了一眼龚太医,说道:“大过年的,我不希望有人死在我的家里。你还是过去瞧瞧她吧。若是给我家里添了丧气,那我们这笔账可就不好算了。”
龚老太医算是明白了,今儿他们一家子到了这种境况下,算是走到了尽头了。叶敬淳心里的火气若是发泄不出来,自己一家人就永远别想好过。
好吧好吧,老话说的好,破财免灾。二十八万两银子就二十八万两银子吧。回去想想办法凑齐了给他送来也就是了。至于女儿——她自己造的孽,让她自己受去吧。
自己到了这把年纪,能保住儿子孙子已经算不错了。告老还乡么——也认了。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天不绝我龚家,总有一天,京城这地方还是要回来的。
想清楚了这些,龚老太医从地上爬起来走上前去,从宋瑞家的等人怀里拉过自己的老伴儿,在她人中穴上掐了一一会儿,又在她胸口的几处穴道上点了一会儿,老太太便悠然醒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睁眼看见自己的老头儿,立刻哭起来:“老爷子!我真是不想活了……”
龚老太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把她扶起来放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想活的话,回家去再死。总不能死在这里。”说完,他转身向叶敬淳说道:“有纸笔么?待我开一剂药方,你叫人去抓了药来,只需一副,喝下去不出十二个时辰,便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怪病。”
叶敬淳冷笑:“这种断子绝孙的药方我可不能要。你还是自己把药配好吧。”说着,他转头扬声叫叶禄:“叶禄?!”
叶禄忙推门而入,对眼前的一片凌乱皆视而不见,只躬身应道:“侯爷,奴才在。”
“你带龚老太医出去,把给夫人治病的药配好了立刻回来,不许去不相干的地方转悠逗留,办完事必须速速回来,听见没有?!”
“是。”叶禄忙躬身答应,又对着龚太医说道:“老人家,咱们走吧。”
龚太医心里暗暗地骂道,这个叶敬淳可真够他妈的狠。之前只当他是个只知道在战场上拼杀的勇夫,却不想竟是如此阴毒细心的阴谋家!
叶禄到这龚太医出去,龚夫人和她娘两个人靠在椅子上哭的眼泪都干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瑞家的审时度势,转身又跪倒在叶敬淳的脚边,求道:“侯爷,奴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敢求侯爷饶了奴才的性命。只求侯爷给奴才一粒断肠散,让奴才死得痛快一些,便是侯爷的恩德了。”
她这一求情,罗氏也立刻跪着爬过来,抱着叶敬淳的腿哭道:“侯爷,奴才之前不懂事,凡事只能听太太调遣。后来奴才有了四姑娘之后,便明白了善有善报的道理,再也没做过那些缺德的事情。求侯爷看在四姑娘的份上,饶过奴才一命吧。”
罗氏这样说,又提醒了木香等人。若说罗氏的所作所为都是受龚氏的调遣,那么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更没有什么自主权了,于是也纷纷跪爬过来求饶,并连声说自己并没有害过人命,罪不至死,求侯爷饶过自己。
叶敬淳冷笑着听他们说完,轻叹一声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奴才,主子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只能做什么。那么此时此刻,我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身为我侯府的奴才,那么我今日叫你们去死,你们就有这么多的废话了?”
众人顿时愣住,无话可说。
叶敬淳又叹了口气,说道:“宋瑞家的只求速死,不愿受罪。这也是明白话。好吧,我可以成全你。你先去一边等着吧。”
宋瑞家的磕了个头,低声抽泣着躲去一边,龚氏恨恨的看着她,似是要把她撕成碎片。
叶敬淳看着罗氏,冷声说道:“你说叫我看在四丫头的面上饶你的性命。可我若是饶了你的性命,又如何对得起生了逸风的柳氏?你当初下毒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有朝一日你也会有孩子?杀人偿命,如今你能活这么多年,看着四丫头长这么大,也该知足了。”
罗氏听了这话,便趴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叶敬淳又看了木香几人一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几个丫头不但知情不报,而且还跟着那贱妇同流合污。虽然你们说的不错,身为奴才主子叫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只能做什么,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可是所有的事情你们都知道,而且今天又在这里听了半天。要你们的性命么,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不过,从今天起,你们都必须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只小药瓶丢在木香面前。
木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惊恐不安的看着叶敬淳,刚要开口求饶,却被叶敬淳打断。
“不用怕,这个药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只不过会让你们从此以后变成哑巴。再也不能说话。不过这和死比起来,好像还算仁慈。趁着我还没改主意,你们要吃的话就感激的吃,否则待会儿我改了主意,恐怕你们都要去地下服侍你们的‘太太’了!”
一听这话,三个丫头顿时不顾的其他了,忙不迭的抢了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各自吞下去。
叶敬淳见状,冷声吩咐外边的人:“来人!”
叶禄带着龚太医出去了,外边还有一个护卫在听吩咐,听见叫人立刻进来,躬身道:“属下在。”
叶敬淳指着木香等三个丫头说道:“把这三个丫头带出去,送到杏春园,卖成死契,这辈子不许她们踏出杏春园半步。更不许赎身。”
“是。”护卫做事比管家还麻利,转手从腰里抽出一根软甲丝绦一抖,麻利的把三个丫头绑成了一串儿,串糖葫芦一样牵出门去。
最后,叶敬淳看了看屋子里剩下来的四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