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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氏忙拿了帕子擦了眼泪,说道:“罢了罢了,原本是我的不是。我说话着三不着两的,让姑娘伤心了。”
婆子笑了笑,上前去把蝶舞从罗氏的怀里扶出来,又转身对罗氏说道:“大管家来了,在外边等姨奶奶呢,说侯爷叫姨奶奶过去说话儿呢。姨奶奶也别哭了,赶紧的收拾一下过去吧,可别让侯爷等急了。如今太太病着,金姨奶奶也不在家里。家里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不等着姨奶奶您张罗呢么?您快写去吧,说不定侯爷就把管家的大事儿都交给您呢。”
罗氏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是个什么东西,这侯府哪里轮的到我来指手画脚。你就别嘲笑我了,好了——我走了,你们好生服侍姑娘吧。”说着,罗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又依依不舍的看了蝶舞一眼,转身出去了。
蝶舞推开扶着她的婆子往前追了两步,却被刚进门的奶妈子给拦下,劝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侯爷叫咱们姨奶奶过去,那是好事儿啊。难不成您还想着让卧虎斋里那两个狐媚子爬到咱们头上去不成?”
另一个婆子忙啐道:“别胡说八道的!这都是些什么话,能说给姑娘听么?”
罗氏出了蝶舞的屋门便看见站在抄手游廊下的叶禄,冷风中她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走上前去对叶禄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侯爷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劳烦大管家亲自跑这一趟?”
叶禄淡淡一笑,说道:“咱们做奴才的,只要主子怎么吩咐,就去怎么做。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姨奶奶,请吧。”
罗氏自然也不指望从叶禄的嘴里问出什么来,于是冷笑一声,说道:“还请大总管带路。”
叶禄点点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对跟在罗氏身后的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吩咐道:“侯爷说了,只叫姨奶奶一个人过去,你们就不用跟了。”
丫头和婆子都站住脚步,却看着罗氏的脸色。
罗氏倒是大方的很,只对她们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叶禄看着那四个人转身往罗姨娘居住的小院走去,方抬手对罗氏说道:“姨奶奶,请吧。”
罗氏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说道:“大管家请。”
叶禄带着罗氏到了叶敬淳那里的时候,宋瑞家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原来龚夫人是因为自己头一个儿子死了之后,身体境况大不如从前,刚调养了一年有些起色,叶敬淳又奉朝廷之命奔赴边疆大半年的时间。龚夫人心情极其郁闷,便经常回娘家去走动。偶然一次回来的路上,路过自己陪嫁的铺子时想进去瞅瞅,恰好遇见胡青山在里面训斥小伙计。
从此后龚夫人便注意上了胡青海,又叫他到跟前问了几次话,二人便逐渐的亲密起来。
叶逸风越来越不服管教,每每古怪精灵破坏龚夫人的计划,偏偏叶敬源又暗地里护着他,让龚夫人无从下手。二房里苏夫人逢年过节的在一起时也都对她冷嘲热讽。
嫡子变成了龚夫人首当其冲的问题。
叶敬淳一去大半年都没有消息,龚夫人寂寞难耐,便悄悄地和胡青海有了来往。
但因为大家子的规矩,太太身边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服侍,连晚上睡觉都有三四个丫头旁边伺候茶水起夜等事,所以龚夫人想要跟胡青海做点什么,总是躲不开近身服侍的这几个人。
首先,龚夫人找到了宋瑞家的。
宋瑞家的是她的陪房丫头,因为姿色平庸,入不得叶敬淳的眼,所以嫁过来之后龚夫人给她安排了一门很好的婚事。宋瑞也是龚家跟过来的奴才,人长得不错,为人处世又机灵,龚夫人做主让他们两个婚配,宋瑞也不敢掀起宋瑞家的相貌不好。成婚后,龚夫人抬举宋瑞,叫他掌管自己手下所有田产春秋两季的租子,如此他们两口子也算是龚夫人的嫡系心腹了。
龚夫人要做这样的事情,首先不能瞒着的就是宋瑞家的,而且还需要她帮忙打掩护。
叶府内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不说别的,单单胡青海的身份,根本连侯府的内宅都进不了。而前院和外书房这样的地方当差的多是小厮婆子,龚夫人平日也不方便到那种地方去,就算是去了,也不可能支开所有的下人单独跟他在一起。
宋瑞家的也只有龚夫人可以依靠,因为她和她男人的饭碗都是从龚夫人这里端。
一次龚夫人找宋瑞家的进来说话,把跟前的丫头都打发出去之后,隐晦的和宋瑞家的说了自己的意思。宋瑞家的心思敏捷,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初时,她也觉得很害怕,但当龚夫人说,若是一直没有嫡子,恐怕自己在侯府所做的一切都不过似乎为他人做嫁衣裳。将来叶逸风继承了家主之位后,自己恐怕只有进佛堂的分了。
宋瑞家的当然不愿意陪着太挑进佛堂,所以便一狠心答应了她。
之后,宋瑞家的随便编了个借口,当着家中管家的面儿说外边铺子里出了点儿事情,掌柜的没办法处理,要请太太出面才能调停。
龚夫人便勉强答应了,带着宋瑞家的和当时的两个贴身丫头,还有几个婆子去了锦衣华裳。
那时的丫头还不是木香等人,两个丫头随着龚夫人去了锦衣华裳后,便被宋瑞家的支开了去做别的,龚夫人身边只有宋瑞家的一人服侍。
有她做掩护,事情顺利了许多。
但因想着事情不可能一次就成,回来后龚夫人便叫宋瑞家的想办法把两个丫头都绑到一起。宋瑞家的也真是有办法,居然出去和胡青海商议着,找了两个俊俏的小厮来把两个丫头给睡了。
还演了一次捉奸在床的把戏。然后连哄带骗外加吓唬,丫头自然顾忌名节性命,从此后再不敢乱说。
之后龚夫人个把月便寻由头出去一趟,或者去寺里上香,或者去别的铺子勘察,但不管去哪里,回来总会在锦衣华裳停一停。有时候是渴了要进去喝杯茶水,有时候是要去瞧瞧绸缎布匹,总之每次都有合适的理由。
后来龚夫人终于有了身孕,但叶敬淳却没在家。
当时她心中极其忐忑,想着是不是该想办法先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犹豫不决的好几天,最终她都把坠胎药买来了,朝中却忽然传来了消息,说叶将军凯旋归来,已经被皇上追封为一等镇南大将军。
整个叶府都沸腾起来,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准备迎接大将军凯旋归来。叶老太太也很是高兴,对龚夫人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而最高兴的则是龚夫人。
她刚刚有孕,叶敬淳就要回来了。如此她只要在怀孕的日子上稍微动动手脚便可以瞒天过海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她父亲是太医,而她自己也懂医术。这样的小事儿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一切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也大将军凯旋归来,皇上加官进爵,连叶老太太和龚夫人也都提了诰命的品级。
一个月后,龚夫人渐渐地懒惰起来,茶饭不思。
叶老太太便说请太医来给她诊治,龚夫人自然不会找别的太医,而是请来了自己的父亲龚太医。
因为龚夫人自己偷偷地用了压制胎动的草药,所以龚太医也没有在意,只诊出自己的女儿有了身孕,也没来得及多想,便乐滋滋的给女儿开了保胎的汤药,叮嘱她不可随意走动,一定要万万小心等语便走了。
儿子加官进爵,媳妇又有了身孕。叶老太太终于高兴起来了。
叶敬淳也没有多想,他是一员武将,边关初定,皇上极其看重的时候,家中之事全然没放在心上。
后来,叶逸贤比预定的产期早了两个月,家中人都惊奇这位三少爷等不及了,急急忙忙的出来给老太太请安。叶老太太看着粉团儿似的孙子,笑的合不拢嘴,一叠声的说道:“我这孙子是有福气的,都说七活八不活,他倒是好,正好七个月就来了。将来必成大事!所以老太太给这个孙子亲自取了名字,名叫‘贤’。”
有了叶逸贤之后,龚夫人的地位在叶家终于稳固下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伺候老太太,调理家事。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叶逸贤已经可以满屋子跑了,叶敬淳又要奉旨出征,龚夫人替他收拾行装之时,偶然间一回头看见儿子的小脸,一下子想起了胡青海来。
此时胡青海已经不比从前,他借着一次和七皇子偶遇的机会,牢牢地把握时机,通过进一步再进一步的巩固,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把龚夫人交给他的锦衣华裳绸缎铺子扩大了一倍。也凭着自己的本事定了一门亲事。
但龚夫人却有些舍不得了。胡青海也不想就此了断。二人一拍即合,便又回到了之前。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