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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抱着锦瑟却并不急着起身,只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低声问道:“有没有伤着你?”
锦瑟先是摔倒在地,地上虽然铺着地毯,但依然摔得她屁股生疼,然后又被叶逸风重重的压了一下,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碎了一样,但听见他在耳边柔和的问,心里却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没有,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儿。我们走吧。”叶逸风这才坐直了身子把她也拉起来,然后二人一起站起身来,锦瑟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盛怒下的叶敬淳,叶逸风则纵容的给她整理好了衣衫裙袄,又转身去拿了她的斗篷来给她披上,自己却把鹤氅随意搭在手臂上,拉着她转身就走。
“逆子!咳咳……咳咳咳……”叶敬淳被儿子冷静淡漠的举动气得要死,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十几声,终于咳出一口血来。
雪白的帕子上,黑红的血触目惊心,叶逸贤吓得失声疾呼:“快!快传太医——”
龚夫人则生气的打断他:“叫什么叫!你祖父可不就是太医?快扶着你父亲去里面躺下,让你外祖父好生给他诊脉!”
已经下台阶的叶逸风听见屋子里混乱的惊呼声,脚步微微一顿,慢慢的回过头去看着匆匆忙忙进出的丫头们,皱起了眉头。
锦瑟被他牵着手,也跟着回头去看,丫头婆子们已经乱成了一团,看样子叶敬淳果然是气得不轻。于是她担忧的说道:“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可是你的父亲……”
叶逸风抿了抿唇,淡漠的说道:“不必了。他看见我只会更生气。”说完,他便转过头去,拉着锦瑟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车里,叶逸风扯开自己的鹤氅紧紧地把锦瑟搂进怀里,裹得严严密密,下巴抵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那么傻?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还能拿剑杀了我不成?你干嘛要冲出来?万一伤了你,可怎么办呢?”
锦瑟轻笑:“你才傻呢。明明知道你父亲是在盛怒之下,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你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着他杀你,躲都不知道躲。我若是不过去挡这一下,你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躺在镇南侯府里了呢。”
叶逸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头的波涛汹涌,低声问道:“万一躲不过那一剑……你让我……如何自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被刺中了,我会生不如死。”
“……”叶逸风拢紧了双臂,暗暗地咬着牙,强忍着胸口里某种强烈的情愫,那种情愫就像是一只庞大的怪兽,仿佛他稍一放松,它就会惊涛骇浪般的把他席卷而去,把他吞噬入腹,让他尸骨无存。
一片沉寂里,叶逸风就这样紧紧的拥抱着锦瑟,所有的前尘往事,恩怨是非都已不在,只有他的姑娘美好静坐,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听他的心跳。
而回应着他的,屏住了呼吸的锦瑟能听到自己心里花开的纤细声音。
白色的月光淡漠皎洁,她的王子已然除去了坚硬的盔甲,只留下温润谦和,宁静美好。
然而,这样的气氛总是太凝重,锦瑟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山盟海誓什么的,她一向都觉得承担不起,于是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微微侧脸,回头仰视着他,低笑着调侃:“喂,大少爷就算是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也不该是选择这种方式吧?难道你想把我闷死?”
叶逸风满心感动的沉浸在深情之中,回味着那种叫做‘生死契阔’的东西,却被这丫头如此不懂风情的打断。只得无奈的一笑,放轻了力道,低声叹道:“瑟瑟,你快点长大好不好……”
锦瑟巧笑:“好啊。等我长大了,你就不敢欺负我了。换我欺负你啊。”
“臭丫头……”叶逸风心底的深情被她这两句轻巧调皮的话语给挥散的无影无踪,他低下头去报复性的吻住她轻轻地吸允,像是要把他的一腔柔情一点一点的渡到她的心窝里去一样。
“叶逸风……”锦瑟被他吻得,宛如某种软骨动物一样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以示自己的存在。
“嗯?”叶逸风吻够了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小腰,一手拉过她身上的斗篷把她裹严密了。冷风从车窗帘子的缝隙里吹进来,冰刀一样的尖利,他怕较弱如她被吹到一丝半点。
“我想你会有麻烦了。”锦瑟枕着他的肩窝,又往里蹭了蹭,无比慵懒的说道。
“我一直都有麻烦,从一生下来开始,就麻烦不断,你放心,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应付麻烦。”叶逸风自信的笑着,抬手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又问:“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
“你说,人家会不会说你乱伦啊?父女唉——好重的口味。”说起这事儿,锦瑟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在乎是一回事儿,可就这样宣誓一样的说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毕竟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面对世俗那种愤恨鄙夷的目光,她不得不想的更多一些。
“会吧。”叶逸风嘲讽一笑,低声说道:“怎么,你怕了?”
锦瑟鄙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也太小瞧我了。都跟你说了我不在乎,再说了,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叶逸风满意的拍拍她的脑袋,点头笑道:“嗯,这才是我的乖宝。”
“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少拿这种口气来哄人家。”
“不是小孩子了?那让我检查一下。”叶逸风说着,又不正经的把手伸进她的斗篷里。
“啊——色胚!拿开你的手!”锦瑟触痒不禁,一双手忙不迭的推他。
叶逸风低低的笑声在车厢里回旋,锦瑟左扭右扭,跟一条鱼一样在他的怀里乱动。
他终于把持不住,伸出手臂紧紧的搂住了她,低声叹道:“好了,别闹了!”
锦瑟还在状态外,调皮的笑道:“怎么,大少爷不行啦?”
“你……”叶逸风咬牙切齿,黑暗中他看不清她脸上得意欠揍的表情,但她却着实能感受到他鼻息里喷出的火气。
最重要的,是她的屁股底下有某种东西正渐渐地勃发起来,后知后觉的锦瑟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乖乖地伸出手臂去勾住他的脖子,低声安抚:“好了啦,是我不对。我是在想——你父亲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死丫头,还真是有一套!
叶逸风从心里恨恨的骂着锦瑟的没良心,却抬手把她从怀里抱出去放在身侧,让她自己坐在一旁靠着靠枕,而他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平息身体内被她撩拨起来的那股邪火。
唉!怎么办呢,眼看就要等不下去了呢。
事情果然如锦瑟所料。
第二日天还没黑,欧阳铄便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锦园找叶逸风商议。
此时叶逸风正一个人在菡香馆的东里间安心看账册,欧阳铄进来时没见着锦瑟,便暗暗地松了口气。
叶逸风看他神情古怪,便抬手把账册放在一旁,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欧阳铄叹道:“大哥啊大哥,你还真是一鸣惊人。你可知道,今日礼部的人不知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你忤逆尊长,有失人伦,和自己的义女不清不楚,有乱伦之嫌。大哥啊大哥!如此关键时刻,皇上若是听说此事,我们可怎么办好呢!”
叶逸风冷声一笑,说道:“他们居然如此等不及了。”
欧阳铄看他还不着急,忙上前去锤着书案劝道:“哥啊!这回可真的不是小事儿。行宫正在关键的时候。若这个时候皇上下旨免了我们的差事,咱们那上千万两银子可就有去无回了!”
叶逸风淡然一笑:“没那么严重吧?就算是杀人放火,也要过堂审讯之后才能顶罪。皇上也不会凭借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就把行宫的事情给仓皇终止了吧?”
欧阳铄是知道自家这位大哥的。说他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静,那是一点也不算夸张的。此时见他还如此淡定,便知道事情尚在他的控制之中。于是忙问:“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叶逸风依然淡淡的笑着,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昨晚我回侯府,他们弄了个什么小姐来,说是要给我定亲事。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所以,我就适当的反击了一下。想不到他们的反应如此激烈。”
欧阳铄挫败的转过身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叹道:“哥,你真是我的亲哥……”说着,四少爷叹了口气,好看的两道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摊着双手叹道:“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叶逸风微微皱眉:“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要娶锦瑟为妻子的,这一点我想兄弟几个都很清楚了。”
欧阳铄点头,说道:“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