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珍珠答应着,转身吩咐人搬东西,锦瑟则要转身回去。
恰在这时,有马蹄声从她背后传来,嘚嘚的响着,由远及近,十分的清脆悦耳。
锦瑟心道,这锦园院门外的这条路也是被王守业买下来的,街道以青砖铺就,两边是专门移植来的树木,并无人家居住。此时是谁骑马而来?
一边想着,她已经回过头去。但见一个青衣小帽的人骑着马急匆匆的奔过来,直到门口才翻身下马,拱手朝着锦瑟等人深深一揖,说话倒也客气:“请问,镇南侯府大少爷是不是在这里住?”
锦瑟轻笑摇头:“不在。这里的主人家姓锦,不姓叶。你找错了地方了。”
来人一怔,继而抬头看着锦瑟,半晌方又赔笑道:“这位定然是锦姑娘了。小的是镇南侯府的人,奉我们侯爷之命来请大少爷回去。侯爷有急事,耽搁不得。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锦瑟轻叹一声,说道:“大少爷真的不住这里,你还是别处去找吧,省的耽误你的正事儿。”说着,便回头吩咐珍珠:“搬你们的东西,搬完了把门关好,不许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说着,她小脸一沉转身进院门去了。
负责采买的管事见状,知道这位姑娘是生气了,也不敢多言,只看着那些婆子们小心翼翼的搬东西。
镇南侯府来的人顿时傻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珍珠回头看了看锦瑟已经没了影子,才转身过去对来传话的人说道:“大少爷可有十来天没往这里来了,你去城西的别院去找找去,说不定他在那边。你只在这里等是没用的。”
那人忙冲着珍珠拱手作揖,千恩万谢的离去。
珍珠轻声叹了口气,回头看见有好事儿的婆子正悄悄地看自己,便沉下脸来喝道:“你们手脚利索点,快点搬东西,误了姑娘的正事儿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忙收了好奇心一个个安心的搬运东西,不再交头接耳左顾右盼。
珍珠瞧着一车的东西都搬了进去之后,方把才买的管事打发走,自己又去玉花穗那里走了一遭,回来匆匆的往菡香馆去。
锦瑟果然在一个人发呆,屋子里错金百合铜鼎透出丝丝淡白烟缕,沉水香如能透入骨髓,教人的毛孔皆懒懒舒展开来。珍珠进来的时候,锦瑟正站在铜鼎跟前取暖,一双明彩有神的眼睛此时轻轻地虚起,凝视着紫铜鎏金铜鼎上瑞兽口中散出的轻烟,屋子中光线晦暗,翠色竹叶雕花长窗里透进淡薄天光,正正照在锦瑟清瘦的面庞上,她的嘴角紧紧地抿着,似有无限委屈。
珍珠忙上前去,扶着她的手臂转向一旁,让她慢慢的坐下去,又拿了靠枕垫在她的背后,轻声劝道:“姑娘,大少爷前几天每晚都回来的,是您说不让他进门,他也只好在外边站一会儿就走了。这几日许是他忙,所以不得闲……”
“行了。”锦瑟摆摆手,淡然一笑,问道:“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叶逸风的人?怎么时时刻刻都替他说话?你再这样,我可不敢要你了,你还是回别院去吧。”
珍珠忙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素白的绢子来递给锦瑟,说道:“是是是,奴婢是姑娘的人,以后再也敢替大少爷说话儿了。这是刚刚那些东西的清单,姑娘您收好了。”
锦瑟抬手接过来,看也不看便放到一边。
珍珠看她没精神的样子,又试探着问道:“今儿看那人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有急事。镇南侯府该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锦瑟正是担心这些,偏生又被珍珠给问出来,而她偏生又什么都不能说。于是生气的说道:“镇南侯府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在我跟前替‘镇南侯府’这四个字,否则你也回别院去吧。”
珍珠扁了扁嘴,无奈的转身出去,留下锦瑟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
细细的算下来,总有十二天没看见他了。锦瑟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抬手拿了铜箸来,拨拉着腿上手炉里面的炭火,终究觉得无聊,又丢开铜箸,把手炉放在一旁,站起身来往里面卧室走去。
和衣躺在床上,想想那天跟他吵架的始末,好像是自己的话刻薄了些。但存在于二人之间的问题最终还是要面对的,并不能因为她回避不提,问题便会自动消失。
早与晚的区别罢了。
二人私下里的耳鬓厮磨,让锦瑟越来越清楚地觉得,想要做他叶大少爷的妻子,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年龄并不是问题,自己现在还小,但总有一天会长大。可是存在于二人之间的年龄差却是极大的问题。
她要一天天的长大,他就要一天天的等下去。她能等自己长大,但他也能等么?
如果还是在梁州,那么锦瑟还不用担心。毕竟山高皇帝远,镇南侯府对叶逸风的影响不大,自己还可以仗着他的宠爱霸着他,让他等自己几年。
可是如今在京城,他要在那些王公大臣的圈子里转,就难免会有人问起他的婚事。他已经二十四岁,在古代,二十四岁的世家公子早就应该当父亲了。
像叶逸风这样的人,有着如此卓著的能力,也有着显赫的门第,难道会没有人上门提亲么?
自然是不会的。锦瑟很明白,自己没有听到这些事情,那是因为叶逸风不想让她听到。但却并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存在。
在外人的眼里,锦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可锦瑟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智并不比任何人低。那些尔虞我诈,那些利益联盟,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些想要借着联姻而一荣俱荣的大有人在。只是叶逸风暂时把他们都挡了回去而已。
家世也是横在二人之间最关键的问题。
这个社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如果叶逸风只是个庶子也就罢了。但按照如今的情形看来,他却是镇南侯唯一的儿子。龚夫人的那些丑事终究有一天会被镇南侯知道的,到那时叶逸贤这个嫡子恐怕只会成为一个耻辱的存在,按照叶敬淳的血性,不把他一剑杀了算他走运。
到那时,叶逸风就是镇南侯爵位的唯一承袭之人。
而锦瑟自己,却只是一个罪臣之后的庶女。不但族谱上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事情若是纠缠的太久了,自己父女二人的安全都是成问题。
穿越这种事儿,好像是一个幸运。但锦瑟此时却被这些客观存在的事实给压的喘不过气来。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锦瑟无奈的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暗暗地感叹:谁让自己已经动了心呢!竟然要为了一个古人而忍受这份痛苦,真是自作自受……
“你蒙着脑袋做什么?不舒服么?”
醇和的男性声音在脑后响起,锦瑟把自己包裹在棉被之中依然忍不住身子一僵,颓然的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心里无奈的安慰自己:没关系,太想他了而已,所以出现了幻觉。
但是,当身上的锦被被人拉开,而日思夜想的那张帅脸近在咫尺时,锦瑟立刻傻眼。
叶逸风轻笑:“怎么,想我想傻了?不认识了?”
锦瑟哀嚎一声拉过被子蒙住脸,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叫嚷:“谁让你进来的啊?!我不是说了不许你进这屋门么……这些该死的奴才,我的话她们都当成耳旁风了……”
叶逸风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伸手扒拉开被子露出她的小脸来,轻轻地吻着:“你这死丫头,就是嘴硬!看你失魂落魄的傻样儿。还在这里硬撑着作什么?”
“谁失魂落魄了?少在本姑娘面前臭美了你。滚开……唔……”
他又吻她。
在两个人争吵的时候,这一招成了让她闭嘴的最好的办法,屡试不爽,无往不利。
叶逸风成功的让怀中的臭丫头浑身软塌塌的没了一丝力气,方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的唇,轻声说道:“乖,起来换衣服,跟我回去一趟。”
“回去?回哪儿啊?”锦瑟的思维还集中在唇上,哪里火辣辣的红肿着,却又该死的甜蜜无比。
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他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湿漉漉的红唇,轻声说道:“回侯府。”
锦瑟迷茫的目光瞬间清明起来,浓密的睫毛一抬,冷清的目光看着他:“回侯府做什么?你的家你自己回去就好,我忙着呢,没空儿跟你回去趟浑水。”
叶逸风这回倒是好脾气起来了,不禁笑得温和,连亲吻也一改平日的霸道,变得温和起来,清风细雨搬落在她的脸上,在她耳边轻声呵气:“瑟瑟,这次你必须跟我回去。你不去的话,我的麻烦可就大了。看在平日里我对你百依百顺的份上,你就当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锦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