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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转回去捏起了一只,嗷呜一口咬掉一半。
“我不要。”叶逸风很是生气的抬手端过盘子,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了筷子夹了一只百花稍梅,整个儿丢进嘴巴里,一边香甜的嚼着一边点头,“嗯……味道不错。正宗的百花稍梅……”
“厨房里一共做了两盘啊!你再给我留一个。”
“两盘?你一个人已经吃了一盘了,还在这里跟我争这几个?”叶逸风一边吞咽一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锦瑟胸口一下的小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死丫头的肚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装了?这样吃下去她迟早会是个小胖子吧?
不过想想她胖嘟嘟的小模样,软乎乎的腻在怀里的情景,他一身的疲惫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嗯,太瘦的话手感是不怎么好,还是胖一点好。
“收起你那目光,想什么呢你?”锦瑟拍拍手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我叫人把另一盘给六王爷送去了!听清楚了?”
“哦。”叶逸风笑着点头,“不错,你这丫头现在变得有点良心了。孺子可教。”
“且!”锦瑟横了他一眼,又抬手拿了汤碗给他盛了汤,在递过去之前终于忍不住还是自己先喝了两口,点头道:“嗯,这灵芝老龟汤做的不错,不过你不能喝太多哦……”说着,她调皮的看了他一眼,把汤碗放在他面前。
叶逸风被她暧昧的小眼神一撩拨,只觉得脊背一紧,一股说不清楚的燥热从丹田之处涌起,嘴巴里的百花稍梅转了几圈,说什么也咽不下去了。
抬手端起那碗汤来喝了一口,才把满嘴的食物咽下去,叶逸风把汤碗放下,抬手拿过一方帕子来擦了擦嘴巴和手指,缓缓地问道:“你是不是皮痒了,嗯?”
“呵呵……”锦瑟傻傻一笑,慌忙起身跑了,在进卧室之前还不忘回过头来说道:“对了,你的住处在舜华居,我已经叫人给你收拾好了。珍珠会把你的东西叫人抬过去,你吃完了就早些回去睡吧。”
叶逸风看着她仓皇而逃跟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神情,一颗心也跟着跃跃欲试。深吸一口气,才把起身追上去的冲动压制下去,他又捏了一只百花稍梅,狠狠地填进嘴巴里嚼着。好像要把一肚子的邪火都发泄到食物上去一样,三口两口把盘子里的稍梅吃完,起身去给自己倒茶漱口。
珍珠进来时,看见一桌子的饭菜都还在,只是那十二只百花稍梅全都被消灭掉了。而站在一旁漱口的叶逸风脸色好像有些难看,于是忙问:“大少爷,饭菜不和您的意么?要不奴婢再叫厨房另烧几个菜来?”
叶逸风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叫人把这些都撤下去,你们也去吃饭休息吧。”
“是。”珍珠不明就里,但见这位爷冷着脸,她就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忙回身叫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帮着把剩下的饭菜都收拾出去,临走时又往香炉里添了两块梅花香饼,方轻着脚步走出去并回身把房门带好。
叶逸风又去盆架前洗了手,顺手扯过白色的棉布手巾来浸在水里晃了晃,又捞出来拧的半干,然后再脸上胡乱擦了两下,又把手巾顺手丢进脸盆里去,方转身往西里间走去。
锦瑟已经自顾脱掉了外边的衣裳,只穿着藕荷色的茧绸裤褂躺倒床上去了。因听见门帘响,忙拉高了锦被转身看过来,见叶逸风已经回身关上了卧室的房门,转身过来时锦瑟看见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乱七八糟不知放这些什么东西。于是她‘嘤咛’一声拉起被子来蒙住自己的脸,闷声叫道:“你怎么进来啦?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快些出去。”
叶逸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走到床前来伸手拉开她身上的被子,说道:“再叫我去把窗户打开,叫外边的那些奴才们都听见。”
“……”锦瑟从心里骂了两句脏话,然后忽的一下拉过被子再次把自己裹住。
“掀开被子。”叶逸风缓缓地在床上坐下来,手里的托盘放到一旁的绣墩上,上面放着两个药瓶,还有些白色的纱布。
“不要。”锦瑟果断的揪紧了被子。不知为何,忽然间她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之前每次都是猝不及防的,或者说是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今晚这种情形好像还是第一次。
“你不听话,我要掀被子了。”
“不要,今晚你睡别处!”许是有些日子没有跟他睡在一起的缘故吧,一想起之前两个人亲昵地共枕同眠,锦瑟的心里便像是装着几个小兔子跳的七上八下的。
“你想歪了哦!”叶逸风说着,抬手把她身上的被子用力掀开,看着小丫头憋得通红的小脸,他笑得越发的无害,“我是说,给我看看你腿上的伤,烫伤若是不处理好,可是会留下疤痕的。”
“啊?”锦瑟尴尬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笑意盈盈的叶逸风,半晌后忽然发现某人根本就是成心的,于是她反手拿过一只枕头冲着那张笑得比山花还烂漫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
“噢哦——”叶逸风一歪头,抬手接住枕头,坏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道:“原来小姑娘害羞了呀?”
“害羞你个大头鬼!”锦瑟张牙舞爪的推开他,气呼呼的往里面翻身。
叶逸风伸手把她拉回来控在怀里,轻声叹道:“好了,我今天可是累得要死。你别闹了,乖乖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看看伤怎么样。”
“啊?”锦瑟再次涨红了脸,“脱——裤子?”
叶逸风失笑:“不然呢,我又不是千里眼,有隔墙猜物的本领。你不脱下裤子,我怎么看你的伤?”
“不要看了,你把药留下,让珍珠过来给我弄就好了。你出去。”
“可是不看烫伤的程度,是没办法配置药膏的比例的。”
“没事儿啦,反正伤在腿上,又没在脸上,留下一点点疤痕不算什么啦……”说这话之后,锦瑟的心里一下子郁闷起来。好好地腿上留下一片疤痕,像锦瑟这样完美型性格的女孩子,怎么能装作没事儿呢。
“真的?”叶逸风似乎看透了这小丫头的心思一样,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烫伤不比别的伤疤,如果处理不好,被烫伤的地方颜色会比别的地方深很多,而且你这次烫伤的地方应该是一片,你真的觉得腿上有一大片深色伤疤没关系吗?”
锦瑟沉默,想想自己白皙如玉的大腿上将来留下一片巴掌大的地图,她的心里就觉得很是难受。
叶逸风抬手把她扳回来,低头看着她纠结的小脸,轻轻地笑道:“反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就算给我看到了又怎么样?早晚都是要看的,不是吗?”
说着,叶逸风把她捂在脸上的手拉开低头看着她,双眸乌沉如水,澄清明澈。
“唔……谁说要嫁给你了。”锦瑟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都跟我睡了这么久了,你觉得还会有别的男人敢要你么?就你这臭脾气,谁能吃得消?我看也就我有那么大的忍耐力,能跟你凑合了。”他似笑非笑,嘴角似牵起耐人寻思的弧线。
“呸!我才不凑合呢。要凑合你找别人去。”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话音未落,他的吻便猝然落下来。轻柔如冬夜里大片的雪花,清凉的触及她的眼睛,鼻子和唇,却神奇的点燃起熊熊烈火,把她唯一的一丝理智全部烧光。
这个吻霸道而猛烈,她的呼吸全被他吞噬,天地间充盈着他的气息,他身上有清凉的芳香,是她熟悉薄荷味道。而他炽烈的呼吸和她的鼻息缠绕在一起,轻吟与浓重缠绵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不过幸好这个吻不是很长。片刻之后他放开她,趁着她神情恍惚之际伸手下去在她腰间一拉,月白色的茧绸睡裤便被他褪了下去。
锦瑟的意识忽然回来,却为时已晚。腿上的肌肤忽然露在空气中,欺霜赛雪。只是右腿上裹着一道巴掌宽的白色的纱布上透出淡淡的紫色,是玉花穗给她抹上的紫草油渗透出来。让叶逸风的眸子一紧,眉头渐渐地皱紧。
屋子里红烛滟滟,照着重重帘幕,寂静空旷得令她心中发慌。一阵冷意袭来,锦瑟忍不住轻轻一颤,抬手就要去拉锦被。叶逸风却抬手按住她的手,轻轻一握,哑声问道:“还疼么?”
锦瑟摇摇头,说道:“不疼了。”
“我解开看看。”叶逸风说着,已经抬手去解那个系在一侧的蝴蝶结。
锦瑟想制止,可又觉得太多余。裤子都给他拉下来了,这会儿再去遮遮掩掩的,如此矫情好像不是她的性格。于是她只低着头看着他把白色的纱布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抹了紫草油的一片皮肤来。
叶逸风的眉头皱的更紧,想要说什么,却兀自别过头去,深深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