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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则不解的看向锦瑟,用目光询问:你到底给这位王爷写了什么啊,让他如此激动?
锦瑟只抿嘴一笑,心想他不激动才怪呢。
就算这个时代没有后世的宋元明清,但东晋的事情确是存在的。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六王爷自然是识得的,而自己临摹卫夫人的笔阵图已经不下上万遍了,如今这一篇《笔阵图》说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他能不激动么?
锦云开比叶逸风淡定些,看六王爷终于恋恋不舍的把那幅字折叠起来之后,方轻声笑道:“锦瑟丫头的拙笔,让六王爷见笑了。”
六王爷连忙摆手,感慨道:“这怎么能是拙笔呢?放眼我们大虞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写这样的字了。锦瑟丫头,你可真是知道本王的心啊!若不是皇上的御书房中有这《笔阵图》的真迹……唉!说不定我明儿一早就把这一份进献给皇上放到皇上的御书房里去了。”
众人都笑起来,玉花穗好奇的问道:“有这么神奇么?进献给皇上?难道说锦瑟临摹的《笔阵图》可以以假乱真了?”
六王爷点点头说道:“若不是这素帛纸是东晋时期没有的东西,我几乎都以为这就是《笔阵图》真迹。当然,这上面的印章也有差别,但单纯的就字而言,锦瑟可以说是卫夫人在世了。”
锦瑟忙道:“王爷过奖了。其实锦瑟也是从小喜欢写字而已,练得多了,也就能临其行通其神了。俗话不是说,熟能生巧么。”
六王爷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又换了一副悲戚的神色来,叹道:“可惜皇姐没这个福气,死得太早了。若是她还在世,能看见你写的字,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儿呢。”
锦瑟见六王爷面露悲伤之色,忙劝道:“今儿是王爷的寿辰,王爷可不许伤心。王爷伤心,就是锦瑟的这幅字的不是了。以后锦瑟可不敢再写字送您了。”
六王爷忙道:“哎哟——这可不行,本王恨不得把你留在身边天天看你写字呢。又怕这样叶家大公子不乐意,也太拘谨了你。你还是个孩子呢,王府里人多事杂,我又经常的不在家,所以才没接你进来住。不过你这丫头要时不时的送我点字才成,不然呢……嗯,不然我就把你捉到府中来住咯!”
锦瑟心想我宁可多写些字送你也不能来你家住,就你那王妃和郡主还不得把我给整死啊。
玉花穗也暗暗地笑,叶逸风不想再继续说这件事情,因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摆放整齐的饭菜,便给锦瑟使眼色,锦瑟忙道:“哎呀,这是什么菜这么香啊?勾得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六王爷忙道:“快,咱们那边坐,边吃边说。”
玉花穗要过来扶锦瑟下榻走过去,却被叶逸风拦住,也不顾六王爷和锦云开在旁边,他长臂一伸把她抱起来往那边走过去。
锦瑟的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悄悄地瞪了他一眼,又偷偷的去瞥六王爷和锦云开。
六王爷像是没看见似的,只是拿着手里的字帖翻来覆去的看,锦云开则只是笑了笑,便随着六王爷起身到外边偏厅里去。玉花穗紧紧地跟上,回头笑了笑,做了个鬼脸,把叶逸风和锦瑟落在后面。
叶逸风忽然间后悔了,他不该抱着她出去的,应该叫人弄几个菜进来两个人就在原处慢慢的吃东西岂不是更好?
不过转念一想,果然那样,自己肯定要被叫出去的,留下来陪锦瑟吃东西的肯定是玉花穗那丫头。
于是轻叹一口气,心想以后还是不要带这丫头出门了,家里多好,想怎样就怎样,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顾虑。你看看现在,想安安静静的吃点东西都不成。
却说清韵阁里,此时却少了之前的那份热闹,多了几分闲散。
昭阳公主回去后只略坐了坐,吃了半碗寿面便回宫去了。几位王妃见昭阳公主一走,也都觉得有些乏了,各自找了理由告辞回去,跟来的郡主姑娘们也只好同六王妃和嘉禾郡主告辞。
平南王妃看着几十个女眷不多时便走了大半儿,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六王妃身边,坐下来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问道:“刚刚怎么回事儿呀,连公主都跟过去了?”
六王妃轻声叹道:“还不是因为锦瑟那小丫头。”
“锦瑟?”平南王妃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圈,也没想起那位王公大臣家有这么个女孩儿,于是皱眉问道:“锦瑟是谁呀?”
六王妃又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最后摇头说道:“王爷真是中了魔,如今在他的心里,这个锦瑟小丫头比我,比嘉禾还重要。为了她,把我们娘俩儿都呼来喝去的教训了好几次了。”
平南王妃忽然一拍手,说道:“我想起来了!姐姐说的这个小丫头莫不是镇南侯府叶大公子从梁州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
六王妃点点头,说道:“就是她。连昭阳公主都对她很好,不禁送衣服,刚还替她说话。看来这小丫头人缘很是不错啊。如今她父亲又是三皇子的师傅,常在上书苑行走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官职,但也算是天子近臣,三皇子乃皇后所出,谁敢轻慢了这位师傅?”
平南王妃也为难的摇了摇头,忽然又笑道:“姐姐也真是的。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你也用得着这么犯难?王爷如今膝下只有嘉禾郡主一个女儿。你呀,如今最要紧的是赶紧给王爷生个儿子。你看看这些王爷里,哪个王爷没有世子?也就咱们六王爷连女儿都只有一个了!”
六王妃脸上一红,叹道:“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想有儿子?”
平南王妃拉着六王妃的手,低声说道:“姐姐好歹想个法子啊。实在不行,就去买几个身体强壮的丫头来放在屋里,等她们生了儿子,你就抱在自己名下,再找个借口把她们都打发出去,那孩子将来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六王妃摇头道:“你说的轻巧。那也要王爷肯才行。如今王爷跟个苦行僧似的,除了忙公务,进宫陪皇上议政,便是倒腾他那些字帖字画的,任凭你把个天仙放在他身边,他看都不看一眼,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平南王妃看看屋子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便抬手拉着六王妃起身往后面去。
六王妃不明所以,跟着她出了门行至后院游廊下僻静的角落,便甩开她的手叹道:“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平南王妃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丫头婆子的走动,方附耳过去,低声说道:“姐姐真是个老实人,难道你没听说过有一种香饼放在香炉里,可以让男人雄性大发么?”
六王妃忙抬手捂住平南王妃的嘴,低声道:“这话你也敢乱说?幸亏是在我们府上,若是在宫里,这话若是被人听见了,可不是个死罪么?”
平南王妃叹道:“唉!我就说你是个老实人。这种事儿能叫外人知道么?我这不是专门把你拉到这里来说么?嘉禾今年十五岁了,姐姐你也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姐姐自己想想,若是王爷一直没有儿子,以后这王府里会怎么样?凭着皇上跟王爷的关系,皇上必定要总宗室子弟里挑一个来给王爷,到那时这王府还由得了姐姐说了算么?”
六王妃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正是她的心病所在,此时被自己的亲妹妹揭出来,她的心里反而透了一口气。想了想,又担心的说道:“你说的那种香饼可是禁物,太医院里是决不许有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又哪里能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弄这个呢?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谁能保证个个儿都是忠心的?若有泄露,可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平南王妃低声笑道:“不瞒姐姐说,那天我听铄儿偶然说起来,说玉花穗儿玉姑娘很会调制香料。她肯定懂这个。”
六王妃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玉花穗是什么人?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懂得这个,我们又怎么好去问?”
平南王妃笑道:“姐姐不要担心,你只交给我就是了。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当的。到时候我叫人给你送过来就是了。”
六王妃依然不放心的叮嘱:“你行事慎密些。”
平南王妃笑道:“知道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六王妃点点头,又缓缓地走着把她送到前面去,看着平南王府的人服侍着自己的妹妹上了小暖轿,方轻轻地笑了笑,转身回屋。
嘉禾看一直没露笑脸的母妃这会儿笑了,便悄声问道:“姨妈跟母妃说什么了,看母妃这么久都没个笑脸,这会儿终于阴转晴了。”
六王妃看了看这个跟自己一点也不一样完全是一副男孩子家性情的女儿,叹道:“嘉禾啊,你若是个男儿家,该多好呢。娘也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嘉禾从小到大最怕听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