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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跟二太太悄声的嘀咕着,眼神不停的在花穗儿和叶逸贤的身上扫来扫去,傻姑都能看得出来她打得什么主意。许她们背地里算计,难道还不许我背地里给她们的酒水加点料么?”
玉花穗忙笑道:“你干嘛只说我的原因不说你自己的原因?”
锦瑟立刻反驳:“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你这女人别狗咬吕洞宾啊。”
玉花穗啐了一口,笑道:“我不识好人心?当我是聋子瞎子啊?今儿上午宴席还没开始的时候,咱们俩从二姑娘和三姑娘的身边走过,分明听见她们在私下里议论,说是你抢走了平南王府的侄少爷,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人家拉扯扯的。当时咱们两个手拉着手一起过去的,你可别说你没听见。”
锦瑟听了这话又气得直咬牙:“所以我才要她们尝尝被陷害的滋味。你说我白白的担了个狐狸精的名声,多冤啊我。”
玉花穗掩嘴笑道:“嗯嗯,是够冤枉的。”
叶逸风冷眼扫过来,止住了二人的说笑。
锦瑟看他一脸的不高兴,便从床上跳下来,说道:“西府里二奶奶流产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再生她们的气也不至于去对付一个胎儿。这事儿你最好细心的查查,可别把这样折寿的罪名扣我的头上。”
叶逸风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心中暗想,难道这些女人们明争暗斗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侯府这边没有孙子,那么她们不惜去害逸平的孩子来保住长房长孙的位置?若是这样,将来自己的孩子恐怕也会被她们算计。
想到自己的孩子,叶逸风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飘到了锦瑟的脸上。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还是个孩子呢,看她那张稚嫩的小脸,自己面对她连想想那样的事情就觉得可耻,又何来儿女只说?唉!
锦瑟被叶逸风这种异样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的面红耳热,为了躲避这种感觉,她忙站起身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要去前面看看,大少爷去不去啊?”
叶逸风点了点头,说道:“走,我跟你一起去。”
玉花穗见叶逸风起身要走,忙叮嘱了一句:“可别忘了给我催催大夫,我好歹是你们府上的客人呢,没个客人病了连个大夫都不给请的啊。”
叶逸风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回头来淡然笑道:“你确定要叫大夫过来给你诊脉?”
玉花穗很是傲慢的点头:“当然。生病了怎么可能不看大夫?”
“好,待会儿我到了前面,会叫人带着太医过来给你诊脉的。”说完,他转身而去。
叶逸风带着锦瑟到了前面的上房院,见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低着头来去匆匆,一副人心惶惶的样子。叶逸风便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锦瑟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只先她一步进屋去了。
屋子里,两个太医都垂头丧气,一个捻着胡子连连摇头,另一个则端着一只茶盏发愣,不知心里再想什么。
叶逸风进门来,抬头看见从东里间的屋门口引着一个太医出来的宋瑞家的,不等她上前来问安,便吩咐道:“你带着大夫去雨香榭,给玉姑娘瞧一瞧。她说腹中疼痛已经两个多时辰了,怎么连个人都没过去?这可不是我们侯府的待客之道吧?”
宋瑞家的忙道:“是,刚刚太太,二姑娘和三少爷都忽然间发病,奴才们都慌傻了。奴才这就带着太医过去。”说着,她便回身跟刚出来的太医说道:“冯太医,还得麻烦你,后面花园子里还有一位姑娘也病了。您一起过去瞧瞧,看她们是不是中了同一种毒。”
冯太医跟龚太医关系较好,听了宋瑞家的话之后,便点头说道:“好,嬷嬷请带路。”
宋瑞家的微微躬身,引着冯太医出去。
叶逸风便坐在主位上问两个太医:“二位,可否告知这是什么怪病么?”
原本垂头丧气的两个太医被叶逸风一问,脑袋耷拉的更低。原来那个捻胡子的,轻声叹道:“在下医术浅薄,实在搞不懂这是什么毒。按说这世上的毒药我也见识了不少。刚刚也给夫人和公子小姐服下了解毒散。可似乎没什么效果啊!大少爷,我等已经无能为力,还请你领情高明啊。”说着,那人已经缓缓地站起身来,冲着叶逸风拱拱手,转身便走。
叶逸风起身相送,很是客气的说道:“回头再下让下人把诊金送到贵府上去。”
太医忙摆摆手,很是尴尬的说道:“耽误了夫人的病情,在下心中已经不安了,哪里还能收府上的诊金。大少爷莫要折煞我等了。”
另一个太医见机也站起来说道:“大少爷,当务之急是要请更高明的医者来给夫人和姑娘少爷治病,告辞了。”
叶逸风点点头,说道:“二位慢走,来人!替我送送二位太医。”
门口有人应声送两个太医出去,叶逸风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锦瑟,说道:“你进去看看太太和二姑娘,我去看看逸贤。”
锦瑟点点头说道:“好。”
此时鸾音和龚夫人都躺在东里间的卧室里,叶逸贤则在西里间叶敬淳修养的屋子里的躺椅上。叶逸风和锦瑟分开左右各自进了东里间和西里间。
叶敬淳一见叶逸风进来,便叹了口气说道:“我如今这个样子,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叶逸风忙道:“父亲不必忧心。这种病虽然蹊跷,但幸好不会伤及性命。咱们好好地想想办法,肯定会治好的。如今宫里的太医已经没办法了,不如我们去寻访一下民间的医者,说不定能有个什么样的偏方,正好治了这种怪病也说不定呢。”
叶逸贤已经欠起身来,叶逸风却摆摆手上前制止他起身,劝道:“你躺着吧,把衣服袖子掀起来,让我瞧瞧那哄着你是什么样的。”
听了叶逸风的话,叶逸贤又欠起了身子,提醒道:“大哥……什么病啊,这分明是中毒。你看,今日中午我们这些人,除了你和二哥提前离席能逃得一难之外,剩下的人都病倒了。这不是下毒是什么?”
叶逸风点点头,说道:“可是,你们的症状并不一样。你和太太是一样的,二妹和你不同。玉姑娘是腹痛,锦瑟刚刚说身上痒,这会儿却已经好了。若是中毒,这至少要四种毒药吧?”
叶逸贤本来就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懂,此时一下子就被叶逸风给问住了。他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又无力的靠在了床上。
叶敬淳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问道:“锦瑟已经好了?她吃了什么东西,竟然好的这么快?”
叶逸风摇摇头,说道:“她哪里吃了什么。不是跟大家一样的么?又或者,她原本是从穷人堆里长大的的,身体里面有我们富贵人家的人所没有的那种泼辣?还有,西府里的二太太和三姑娘一个是身上红肿,一个是脸上起了红疹。最可惜的是,逸平媳妇小产了。西府里乱作一团。”
“什么?!逸平媳妇小产了?!这……这真是欺人太甚!查,一定要查!把那个下毒之人查出来,我要把他交到刑部里去制他全家的重罪!”
叶逸风点头不语,沉思良久方叹道:“父亲,这次各人的症状大不一样,可见对方心思慎密,潜伏我们府上很久了,而且,说不定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这个……真的不好查。”
叶逸贤忽然叹道:“我明白了。”
“嗯?”叶逸风微微皱着眉头转头看向叶逸贤,沉声:“你明白什么了?”
叶逸贤抬头看着叶逸风,说道:“大哥,我想,下毒之人一定在厨房里。你想想,你和二哥离开之后,我们撤掉了之前的饭菜,重新对了一张大桌子,重新摆上菜肴茶点上来。太太要我给大家斟酒,玉姑娘说不敢当,然后锦瑟便把酒壶接了过去。她挨个儿的给我们倒酒,自己却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而我们几个人却吃了不少。所以,锦瑟能幸免一难,全是托了她当时挨个儿斟酒的福了。大哥,你要人把厨房的人绑起来,挨个儿的审问,肯定会审出下毒之人,给我们找到解药的。只是,二嫂子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叶逸风心道,这番话合情合理,倒是给锦瑟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只是如此一来,厨房的那些人就要蒙受冤屈了。
可再转念一想,桃源福地那边正好缺像样的厨子呢,这里的厨子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足以应付一些寻常的菜肴。也罢,这也算是一次意外地收获。既得到了厨子,又给他们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想到这些,叶逸风不由得笑了:“三弟,他们都说你贪玩,如今看来你是懒得费心思啊。这件事情难得你想得这么细致,如此说来,肯定是厨房里的人捣鬼了。”
叶敬淳也皱眉沉思道:“逸贤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