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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叶逸平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但依然想不明白叶逸风跟玉花穗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边宴席上已经换过了桌子,众人重新入座。叶逸风和叶逸平离开之后,叶逸贤也不好意思在坐下去,便转身看着龚夫人,用目光征询龚夫人的意思,看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
龚夫人却淡然一笑说道:“你大哥二哥都有正经事要忙。你呀只想着偷懒。还不去给你几位妹妹斟酒?”
叶逸贤忙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接过丫头手里的酒壶,先至龚夫人和苏夫人跟前,给她们两个斟满,然后又去玉花穗跟前,微微躬身,轻笑道:“玉姑娘,在下给你斟酒。”
玉花穗却抬手把自己的酒杯拿走,淡然笑道:“这可不敢。”
龚夫人笑道:“你是贵客,这有什么。就让他斟就是了。”
玉花穗摇头,依然淡笑:“斟酒这样本是下人该做的事情三少爷如何能做?这里乃是镇南侯府,若是让三少爷屈尊降贵给我斟酒,若是传出去了,外边的人怕会笑话我玉花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家父也必不会饶了我。所以——夫人还是放玉花穗一条退路吧。”
龚夫人一怔。刚刚她已经听鸾音说这个玉花穗很不会说话,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这里好好地敬着她,她却反过来咬你一口。
起初的时候龚夫人还不信,觉得是鸾音在捏造。或者玉花穗是有些傲气,但却不至于这么刻薄。这会儿,她总算是信了。
鸾音低着头坐在一旁不说话,心想你不信我的话,非要自己往墙上撞一下才知道疼。这样的人若真是做了你的儿媳妇,恐怕用不了三天就把你给气死了,何谈什么荣华富贵?
龚夫人顿时觉得脸上下不来台,于是皱着眉头轻轻侧转了脸看了一下苏夫人。
苏夫人笑道:“玉姑娘脸皮真是薄,大嫂子,人家一个姑娘家,初次来我们家做客,跟逸贤不熟,不好意思也是常理。”
龚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说道:“那就叫锦瑟代劳吧。正好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应该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锦瑟转头笑问玉花穗:“花穗姐姐,我来给你斟酒。”说着,她站起身来转身,叶逸贤要把自己手里的酒壶递给她,她却不接,只问玉弦:“把你的酒壶给我。”
玉弦忙上前去把自己手里的酒壶递给锦瑟,锦瑟接过酒壶来摇了摇,笑道:“你这丫头真是粗心,这里面能有多少酒啊?我还想给大家都满上呢,你这一点酒还没斟两杯呢就没了。快去添酒来。”
这酒壶里的酒分明是才填满的,刚刚只给玉花穗倒了一杯而已,玉弦暗暗地想着,这个锦瑟姑娘是要做什么呢?
玉花穗也缓缓起身,抬手拍了玉弦一下,轻声斥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没听见锦瑟姑娘吩咐?快去。”
玉弦心头猛然一个激灵,忙接过锦瑟手里的酒壶笑道:“是,奴婢这就去。”
叶逸贤呵呵笑道:“我这酒壶里的酒是满的,不如锦瑟你用这把?”
锦瑟笑道:“岂敢。三爷对锦瑟来说怎么也是长辈,还是让那丫头重新提填满了再来吧。”
叶逸贤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为长辈为何这壶酒锦瑟就不要。但这丫头素来被叶逸风宠坏了,连太太都不理论她的无礼,叶逸贤不糊涂,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自找没趣儿。于是他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玉弦很快端着酒壶出来,交给锦瑟:“姑娘,酒满了。”
锦瑟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看着玉弦,轻笑着问道:“真的?”
玉弦会意的笑着:“嗯。”
锦瑟点点头,端着酒壶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不急着斟酒,而是选端起自己的酒杯想着龚夫人和苏夫人笑道:“锦瑟最小,也最不懂事。平日里让太太和家里的诸位管家娘子们操心了。这会儿锦瑟先借花献佛,敬二位太太一杯,算是给二位太太配个不是。之前锦瑟若有什么冲撞之处,还请二位太太原谅。而且——锦瑟的性子有些大大咧咧,以后也保不齐会做捅什么篓子,所以——今儿算是提前给太太陪个礼了。锦瑟先干为敬,二位太太随意就好。”
说完,她颇有豪气的一仰脸,把一杯酒都干了。
龚夫人心里不高兴很久了,而锦瑟却一直都在诡辩,从不肯认错服软。今儿她忽然这样说,倒是让龚夫人心里有些恍惚摸不着底。她微微的笑了笑,迟疑的端起酒杯来,又转头看了看苏夫人。
苏夫人忙笑道:“她本来就是个孩子家,哪有不调皮的?大嫂子就看在逸风的面子上,多疼疼她就是了。”说着,苏夫人倒是端起酒杯来,一口喝干了。
龚夫人自然也不好再怎么样,只点点头,也仰头喝了那杯酒。
锦瑟见状。立刻捧着酒壶跑上前去,先给龚夫人斟酒,笑道:“太太真是大人大量,锦瑟以后可找到靠山了。”
龚夫人轻笑:“你这丫头,还真会卖乖。”
锦瑟笑嘻嘻的又转到苏夫人跟前给她斟酒,又低声笑道:“夫人素来疼锦瑟,锦瑟感激不尽。”
苏夫人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儿,笑道:“你知道我疼你就好。待会儿你可要多喝两杯。”
锦瑟满脸堆笑的点头:“一定一定。改天我还要带着花穗姐姐一起去二太太那边,尝尝您的梨花白呢。”
苏夫人笑道:“一言为定啊,我叫人备好了酒菜等着你。”
锦瑟连口答应。
给龚夫人和苏夫人斟满了酒之后,锦瑟又转身走到叶逸贤跟前,依然甜润的笑着:“三爷,锦瑟给您添满。”
叶逸贤见二位夫人都高兴,便也高兴地说道:“刚刚夫人都干了,我这半杯酒留着很是不懂事。我喝了,你再斟满。”说着,他果然拿起酒杯来干了,又举着手凑到锦瑟跟前。锦瑟看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比女孩子家还漂亮,又轻声笑道:“三爷长得真是俊俏,比大少爷美多了。”
叶逸贤虽然是个爷们儿,可从未被人如此调笑过。一时间脸上一片绯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当然,若是外边有什么男人这样说,叶逸贤非跟他翻脸不可。可这话是从锦瑟这小丫头的嘴里说出来的。孬好不计,她还是个晚辈。叶逸贤怎么好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
于是他吭了两声,还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都说你这丫头调皮,我还之不信。你再这样,小心我告诉大哥。回头你挨了打,可别怨我。”
锦瑟调皮一笑,给他斟满了酒转身走了。
他们两个说话声音很低,鸾音坐在对面只看见叶逸贤和锦瑟有说有笑的,锦瑟笑得那么甜,而叶逸贤的脸却是红了又红,好像他是姑娘家,锦瑟却是个赚了什么便宜的皮小子似的,她的心里就很不爽,于是撇了撇嘴,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说这么开心。怎么不说出来给我们一起笑一笑?”
她这一说话,立刻提醒了上位的龚夫人和苏夫人。苏夫人便停止了和龚夫人的低声交谈,转过身来问叶逸贤:“逸贤啊,你跟锦瑟说什么笑话呢?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锦瑟看叶逸贤脸上有些尴尬,忙笑道:“二姑娘,我不过是给三爷斟了杯酒,您看您就不高兴了。您稍等,我这就过来给您斟酒。”说着,锦瑟转过桌子走到鸾音跟前,看着她杯子里满满的酒,便撅嘴道:“唉!我说呢,原来是二姑娘嫌锦瑟刚刚没给您敬酒。好吧——锦瑟先敬二姑娘一杯酒,然后再给你满上,如何?”
鸾音心里有气,本来玉花穗已经让她很不痛快了,不想龚夫人这回又不站在自己这边儿。如今连逸贤也对这个死丫头这么好。鸾音这会儿竟有些众叛亲离的感觉,心里怎么能高兴?于是她冷哼一声,说道:“我已经喝多了,再喝就要晕倒了。下次吧。”
锦瑟的目光微微瞥向玉花穗,心想别人都有了,这回怎么也不能落下这位二姑娘,花穗儿是看她不顺眼的人,若是放过了她,回头花穗儿该生气了。
玉花穗正好也看过来,锦瑟和她目光一对,玉花穗便开口笑道:“我明白了,二姑娘是生我的气呢。怪我刚才说话不知深浅,这会儿才不高兴的吧?来,我先敬二姑娘一杯,算是赔罪。”
鸾音刚要说什么,龚夫人在上面发话了:“鸾音啊。玉姑娘是我们的客人,你怎么耍起了小脾气了?”
这话一说,鸾音立刻不敢说什么了,忙端起酒杯对着玉花穗淡然一笑,说道:“玉姑娘说哪里话。应该是我们招待不周才是。”说着,便一抬头把酒干了,又把酒杯给玉花穗看了看,说道:“这杯算是我给玉姑娘赔罪了。”
玉花穗笑了笑,不置可否,只也仰头把自己的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