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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你要休息了,我去帮你端水洗漱……”紫千青试图从福雅的怀中挣脱出来,却被福雅按坐在床边。
“今天不用你忙,我来。”福雅轻笑着,起身将水盆端来;拧干布巾递到紫千青手中。
“不……不用,我是你的侍从……”紫千青垂眼看着握在手中湿热的布巾,呐呐地说着。
“你是我未来的夫君。”福雅肯定地说完这句,紫千青猛地抬起头,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福雅,眼中再次浮现泪光。
王府之中,他亲眼所见她是如何疼宠夫君的,母皇没有选错人,可是,他一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他不曾想过要独霸她,也不曾想过要与瑞雪和灵洛一争高下。
自小生于皇宫的他,看多了后宫争宠的戏码,看多了后宫的屈死冤魂,倒是在她的王府之中,看到了恩爱情深,体会到了世间温情。
每次看到她们三人间流转的恩爱情浓,他都无比的羡慕,多希望自己也能身处其中,他知道自己身体弱、脾气不好,可这么多年来,都是别人讨他的欢心,他从来不知道要如何讨人欢心。
如今,她看到了他的努力吗?她说……她说……她承认他是她的夫君了……
紫千青感觉脚上一暖,这才回神,福雅早已趁着他失神时替他擦过脸和手,如今,她不知何时已褪了他的鞋袜,正蹲在地上替他洗脚,他慌乱地想要起身,却再次被福雅按住。
“你好好坐着,脚这么凉,你好好泡泡。”福雅轻轻揉搓着手中瘦可见骨却白皙细嫩的双脚,心疼他的瘦削,一根根地洗搓着他白皙到透明的脚趾。
福雅轻轻按压着紫千青的脚底,一股股暖意袭上,让他的眼皮渐渐沉重,虽然他努力地想要看清蹲在眼前的福雅,却终是抵不过这舒适的倦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福雅这才拿过干布巾,替他拭干双脚,将他安置好,这才简单梳洗了一下,也睡下了;不一会儿,紫千青便滚进了福雅的怀中,蹭了蹭,又静静地睡沉了。
福雅顿了顿;这才伸手将他抱在怀中;任他汲取自己身上的暖意;她审视着怀中已渐渐熟悉的漂亮脸庞;这么一个养尊处优、倍受宠爱的皇子,为何要随着自己来受这行军露宿之苦?答案似乎隐约就在心中。
福雅不由轻叹了一声,瑞雪是这样,灵洛是这样,就连这身份高贵的小皇子也是这般,一点点的关怀,就能让他们用整颗心来相待吗?
抬手轻抚他苍白的脸颊,心疼他的努力,心疼他的辛劳,更心疼他羸弱的身体;所以才会嘱咐苏梦寒一路照顾,生怕他受寒受冻。
轻拍着他单薄的背脊,福雅想着今天收到的小小的情报,金碧再失泗水,大军退至吴歌被困,靠着华家军死守方才能撑到如今,若是援军不能及时到达,华家军,这金碧皇朝最勇猛的军队会就此消失了吧。
她倒是很期待见见闻名已久的那位华帅,华帅,不是指华元帅,而是她本名华帅,想到第一次知道这名字时,她笑了很久,真是将门世家啊。
华家自金碧皇朝建立初始便守卫着金碧皇朝,南征北战,战功无数,却从不曾因此自傲于朝野,反而更加的低调,常年驻守边关,不涉及朝野之争,看来这华家倒是颇通为官处世之道。
可是,这般避让,便能稳居于这黑色漩涡之外吗?
明日便能到达吴歌了,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福雅缓缓闭上眼,心却随着思绪却飘回了京城,那个有着她牵挂的王府大院……
*** ***
“报……”随着嘹亮的声音,一名兵士一路跑进大帐中。
大帐之内,福雅坐在案后,紫千青穿着兵士服站在她右手边;一众将领林立两旁。
“报,前方有赤炎军队。”兵士单膝跪地,高举令旗,高声报告。
封玉涵上前接过令旗,说道,“再探。”
“是。”兵士接令后,转身离开。
封玉涵将令旗呈放在福雅的桌案上;便退到一旁。
福雅的手指轻轻地在桌案上轻叩着,目光扫过帐中众人后,不发一言。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又有兵士来报,前方的赤炎军正排兵布阵,拦截了去路。
待兵士退出大帐后,福雅这才拿过兵士呈上的阵图,看着头大,这种奇门八卦之类的东西,她可是一窍不通。
“各位将军不知有何对策?”福雅将阵图放置桌案之上,招呼众将领来看。
一时间,众人围在福雅的桌案前,议论纷纷,却无一人能说出此阵的名称,更遑论有应对之策了。
“封将军乃我金碧赫赫三将军之一,想必定认得此阵法。”一将领开口道。
福雅看了看这位将领,她记得她,刘全胜,是二皇姐门下出来的,全胜、全胜,不曾打过什么漂亮的仗,每次议事也只会将话锋指向封玉涵,真是辜负了她爹娘给的名字。
“属下也不识得此阵法。”封玉涵拱手禀告。
“原来也有封将军不懂的阵法。”这回说话的却是那个只会拍马逢迎的蔡将军了,可在福雅眼中,这位蔡将军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菜将军”,真知灼见是不用指望她了,只要不添乱就好了,二皇姐费尽心思安插的人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呢!
福雅无奈的瞄了封玉涵一眼,在京城,见他懂得与那钱守周旋,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现在这么老实,不说话又不会把他当哑巴卖了。
“哼,难道蔡将军懂此阵法?”粗粗的嗓音响起,这位福雅知道,鲁智双,曾经是封玉涵的手下,如今也是金碧的将军之一了。
“你……”蔡将军被她这么一问,不由语塞,悻悻然地扭过身去,假装研究阵图。
“那,这阵叫什么名字?”福雅再次问道,也问的毫不脸红,她本来就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不懂很正常,懂了才奇怪。
大帐之中一片静寂。
一道清脆的声音自福雅身侧传出。
“此乃灵蛇阵。”
福雅侧身凝望,其他众人也循声望去,正是站在福雅身侧的小皇子,紫千青。
灵蛇阵(一)
“此乃灵蛇阵”
紫千青此话一出,换来了众人的注目。
“你区区小兵,懂什么?这里哪里有你插话的份儿……”刘全胜将军冷声道,眼神鄙夷地扫过紫千青。
福雅淡淡扫了一眼刘全胜,眼中闪过不快,自己不曾察觉,却被封玉涵看在眼中,在福雅的心中早已将紫千青视为自己的夫君了,那当然就是自家人了,哪里容得他人多嘴。
“你说说看。”福雅将紫千青拉到桌案前,比着阵图,带着些微笑意,眼含鼓励地望着紫千青。
紫千青得到了福雅的鼓励,心下欣喜,整整面容,细细观看阵图,缓缓道:“灵蛇阵的队形布列一如其名,如蛇一般连成一排,不论攻击何处都会头尾呼应,将来袭之人困在阵中,有去无回……”
紫千青一手比着阵图,细细道来,讲的头头是道;可一众将军;除了封玉涵;个个都听的是一头雾水。
“不知可有破阵之法?”封玉涵双眼晶亮地望着紫千青,不敢再小瞧眼前这漂亮羸弱的男人。
“有。”紫千青也讲到了兴头上,他自幼居于深宫,随着师傅学了这些八卦奇门之术,也不过就是打发时间而已,当日会说自己会布阵,也是想要有个理由留在她的身边,可是……可是……可是;这种能被人肯定地感觉;如此新鲜;如此兴奋;亦如此令人回味无穷。
“如何捉蛇;何人知道?”紫千青有些俏皮地扬起了眉;整个人显得眉飞色舞;那兴奋的样子让福雅闷咳了一声;忍下了笑意;努力维持着冷静自持。
“捉蛇打七寸;这谁都知道。”鲁智双的大嗓门响起,说的众人一片哗然轻笑。
“那不知众将军可知这灵蛇阵的七寸在哪里?”紫千青笑的漂亮的眼弯弯的,就连平日里苍白的脸颊也因为激动和兴奋透着粉色的光泽。
这样的紫千青,竟然让福雅的目光无法自他身上拉离;这样的紫千青,竟然散发着蛊惑的气息;让她有了些情不自禁。
紫千青的视线在众将军中巡视;几乎每个对上他目光的人都有些躲闪;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封玉涵的身上。
封玉涵眨眼一笑,细细看了看阵图,伸手指向了阵中一处,抬头看向紫千青。
“正是此处。”紫千青笑着颔首。
“既是七寸之处,怕也不是易攻之处。”封玉涵倾身,仔细研究着阵图。
紫千青也凑上前点头,“是啊,若是指挥不当,怕是有去无回。”
“那不知可有破阵之法?”
“凡是阵法都有阵眼,只要能破了阵眼,自能破阵。”
“哦……那……”
福雅看着眼前都趴到桌案之上,完全无视众人,相谈甚欢的两人,不觉好笑。
“既知阵眼,这有何难,请王爷准本将带兵破阵。”刘全胜突然抱拳请战,面色貌似冷静,却难掩眼中的急切。
福雅闻声,却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