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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福雅右手边的紫千青也颇为新奇,他在医馆也听人谈论过这什么拍卖会,自己虽然好奇,却也不会主动去询问。
只是没有料到,她今晨竟然拦下欲往医馆的他,带他来到这里;说不兴奋,那就是骗人了。
“你还好吧?”紫千青听见福雅轻声的询问,回头见她盘腿坐在那里,手执茶壶替他续了一杯茶,眼中有着关切之意。
“嗯。”紫千青点点头,知道她是担心人多,自己的喘病再犯,对于她的好意,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了,毕竟,不论他的态度多差,她依旧是那般温和地笑着,让他无法再任性。
他再次偷偷瞥了一眼她的坐姿,她不是王爷吗?难道宫中设宴她也是这般盘坐吗?虽然她坐的随意而优雅,可是,绝对与皇家礼仪靠不上边。
福雅有些意兴阑珊,拍卖会的结果,她早已料到,而且依今日所见,怕是会更好,看着大堂上,站在台上笑咧了嘴的太守就知道了。
她只希望这拍卖会快点结束,后续事情一解决,她就可以回家了。
家?想到方才的想法,福雅嘴角边的笑意柔和了许多,她也终于有家了,也有了等她回家的人了。
福雅没有注意到紫千青偷偷瞄她的目光,只因那抹曾经令他着迷的微笑又在这女子唇角绽放,虽然极为轻浅,却仍如初时一般美丽;今日他眼中的不仅仅是那抹微笑,他还看清了她眼中的温柔情意。
她,在思念着谁?她,因何人而笑?
*** ***
拍卖会的结果在福雅的预料之中。
阮红衣惊诧不已;阮青衣眼红不已;太守却是早已笑到了后脑勺。
说起这位南亚府的太守,福雅就不能不称奇了!这位太守据说是灾情奏报到京城后,皇姐一怒之下,当下下了圣旨,南亚府太守督导不利,撤职留办。
于是这位新太守便走马上任了,这位太守姓钱,长的像个球,若是还在现代,估计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全身整容,才有成为美女的机会。
可是那为人处世的圆滑、机敏、周到、老练,福雅看在眼里,心中也佩服皇姐的眼光,这等人,上下通吃,却知道底线何在,倒是个可用之人。
而在太守府住了这么些日子的福雅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就连她无缘无故就带了个男人入府的事,这位太守大人也能当作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从不过问很正常,可是,整个太守府的人都能如常到仿佛紫千青本就是太守府中之人,这等统御之才倒是不可小觑。
一趟南亚府之行,福雅便记住了这位胖乎乎,整日里满面笑容的钱太守。
而她的那位拜把二姐似乎动了什么心思,虽然表面上依旧是平日里的那副模样,可是,福雅就是知道,这次的拍卖会不知道触动了她的哪根神经!
然而,不论触动了哪根神经,最后倒霉作帐的人都是她……福雅考虑着回去后是不是抽个时间去训练一下她那几个帐房。
只是,无论如何,拍卖会的结束,意味着她的归期将近,福雅的心情一扫阴翳,开始有了几分期待的雀跃。
可是,福雅却没有料到,她的归期,却因为紫千青而被迫延后……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午后,城中的人们一如既往的奔忙着,孩童们也如平常般嬉闹着。
福雅自城外回来,路过医馆时,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马车;不是她不会骑马,而是实在懒得骑,反正她是个弱弱的王爷,坐马车别人才会觉得正常。
医馆前人群集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医馆的生意好成这个样子,城里居然这么多人生病,瘟疫又蔓延了?
可是,老宅子里的人已经痊愈的痊愈,火葬的火葬了,如今又是一座空荡荡的老宅子了。
“我……没有……”这个声音好像是紫千青的,福雅的眉头没有意识地蹙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配的药,如今病人吃出了毛病,你还敢推卸责任。”这个声音尖厉无比,福雅听着就直觉地不喜欢。
“没有……我……没有……”听到这里,福雅示意巧风青烟驱散了人群,自己举步跨上了医馆的台阶。
福雅一进大门,就看见紫千青立在店中,消瘦的身子因为颤抖而显得摇摇欲坠;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土黄色外袍的瘦削女子,那打扮是这医馆内的大夫。
而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医馆馆主在看见福雅后,连忙躬身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王爷!”
众人一见,也连忙下跪行礼,福雅却是看向了另一个不移不动,唯一一个和她一般站立在店中的人,紫千青。
他的眼中有着被她撞见的屈辱,有着不甘的愤怒,有着委屈的隐隐泪意;双手紧紧握着,在身侧颤抖着。
福雅收回视线,淡淡道,“起来吧!”接着问向馆主,“这里是怎么了?”
馆主方才其实也相当的为难,毕竟,那吃药吃出毛病的人,是本城中的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可是紫千青却是这位王爷亲自安排到她这里,还交待不可让他太过劳累的人。
无法决定之下,看到了这位王爷,她更是忐忑,这两方可都不是能得罪之人。
福雅拒绝了馆主请她上座的好意,是因为她实在没兴趣跪坐在那里,在听完了馆主的描述后,她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位大小姐现在何处?”
“就在堂内。”人家没有讨到说法,怎么也不肯罢休呢!
“带我去看看。”福雅的说法,馆主和那位大夫表面上恭恭敬敬地遵从着,心中却私下琢磨着,这位王爷难道还通岐黄之术不成。
福雅没有再看紫千青一眼,只是随着两人走进内堂。
紫千青独自站在店里,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何曾被人如此冤枉;平日里,医馆内的鄙视目光,他都已默默忍下,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很开心,自己原来还是能做些什么的。
他明明只是照着药方配药,却为何会吃出问题?他亦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偏偏就这么被她撞见……当初的自己,是怎样任性地对待她的好意;当初的自己,是怎样无礼地对她;这样的自己,在她的心中怕是更加不堪了吧!
他怕是连此刻站在内堂入口处的苏梦寒也不如吧!他当初轻看于他,一个男子,居然毫不羞耻地随着女子进进出出,还那般的坦然自若。
可如今,他却总是羡慕他,可以靠她那么近,他也是自那日迎宾楼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所吸引,想要靠近她,想要她也能够接纳他,想要碰触她的温暖。
可是……可是……为何偏偏今日被她撞见……为何……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的紫千青,再次感觉到心口处的阵阵绞痛,而这一次,他竟然觉得恍若痛彻心扉,让他根本无法呼吸……向一片黑暗中坠落……
*** ***
福雅坐在紫千青的床榻边,看着床上苍白、消瘦却依然漂亮的小皇子,他的努力,他的认真,她都有看到。
这次她也相信不是他的错,果然,那位大小姐满身的红疹,那样子根本就是过敏,她细细询问之下,得知是因为那药方中的一味药材。
就在这时,福雅听得外间的惊呼声,一听见小学徒跑进来喊着紫公子晕倒了,立刻冲出内堂,看见的就是倒在苏梦寒怀里,脸色发青的紫千青。
福雅连忙将人抱进内堂,让苏梦寒去府中找如意拿药,这边忙着替他做着人工呼吸、心脏起搏;真怕他的心跳就这么没有了。
等到紫千青终于开始了微弱的呼吸,心胸间也有了微弱地心脏跳动的声音,福雅这才退到一旁,让震惊无比的馆主替紫千青把脉。
而她这么一番举动,内堂之内所有的人也霎时明了了紫千青的身份,于是,不同人,不同心思,不同的体会,自是无法一一表明了。
“嗯……”床上的人发出了细弱的呻吟声。
“公子……”双眼通红的如意连忙扑到床边。
紫千青有些困难地睁开了眼,看见的是不陌生的床帐,听见的,是如意熟悉的呼唤;那么,他仍然活着,在那样如同生生撕裂他一般的心痛中活了下来?
可是,他不是在医馆吗?记忆复苏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散发着暖意的手压回了床上,抬眼,对上的是福雅不赞同的眼。
“你好好躺着,没事不要那么激动。”
“可是……”
“不是你的错,放心吧!”福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公子,你何必委屈自己!”如意有些哽咽,这自小便被女皇宠爱有加的公子,何曾这般委屈过;他虽然有些明了了公子的努力,明了了公子的心思,却仍然替公子心疼。
他偷偷地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女子,这个王爷,真的能成为公子的良人吗?
“如意,我没事了……”紫千青强笑了一下,连唇色都苍白的有些透明。
“你好好歇着,不要再那么激动了,凡事